第249章 :狠毒婦人
“這件事情,朕來處理,你先回去吧。”蘇澤衣的聲音聽上去是在隱忍怒氣,這有些太過分了,他不能夠就這樣坐視不理。
鍾妙儀聽到這句話,心裏總算是有了一些慰藉。
蘇澤衣隻要不是無所作為不了了之,那麽雲夢琪定然會有所收斂,她和既明也能夠有喘息的機會。
“臣妾告退。”鍾妙儀順手要拿走桌上的東西,蘇澤衣愣了一下。
“這也要拿走?”
“這是證據,不能交給別人。”
“交給朕也不行?”蘇澤衣無奈的笑笑,突然覺得鍾妙儀這樣斤斤計較的樣子格外的可愛,她好多年不這樣了,什麽事情都淡淡。
“不行。”她倒是霸道,執意要拿了東西才走,蘇澤衣擰不過她,也沒想跟她擰,這事兒就這麽依著她好了,不然這丫頭豈不是要氣死了。
等到鍾妙儀走遠了,蘇澤衣才坐下來開始整理這件事情。
誠如鍾妙儀懷疑的那樣,雲夢琪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按照蘇澤衣對雲夢琪的了解,她是沒有這個頭腦能想出來這樣的法子的。
雲夢琪的手段想來直接,要麽就是拳打腳踢,要麽就是言語羞辱,最多是鍾妙儀吃點苦頭,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那麽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出謀劃策,或者。。。有人做了這件事,然後栽贓給了看上去最有嫌疑和動機的雲夢琪。
因為沒有證據,所以蘇澤衣決定去看看雲夢琪再說。
鍾妙儀走了之後,雲夢琪也知道順全和那個小太監死在了刑部的事情,剛剛鬆了一口氣,寶兒便開口道:“娘娘現在還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雖然已經沒有了證據,但是雲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去找皇上鬧的話,皇上肯定會懷疑到娘娘的頭上來,畢竟。。。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就是娘娘了。”
“那可怎麽辦?!皇上怪罪到本宮頭上怎麽辦?”雲夢琪剛剛送下去的那口氣立馬又提了起來,警覺的看向外邊,沒人。
“娘娘要把這整件事情,栽贓道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寶兒彎下腰,小聲的在雲夢琪耳邊耳語,“娘娘還記不記得搬去和鍾妙儀同住的陳溪夢陳貴人?”
“記得,上次還是她說漏了嘴,本宮才知道的。”雲夢琪皺眉,“她怎麽了?”
“娘娘想想,當日的事情過後,按照鍾妙儀的性子,定然是怪罪陳貴人的,可是陳貴人的確是無心之失,她心中肯定有所怨言。”寶兒眼睛飛快的轉著,想著怎麽把這件事情從雲夢琪身上徹底的擺脫出去,“宮中如今還沒有侍寢的人,就是陳貴人一個了,皇上前段時間見了幾麵,後來也沒見皇上提起,可是鍾妙儀卻一直恩寵不斷,娘娘若是陳貴人,心裏會怎麽想?”
雲夢琪反映過來,一下子笑起來:“自然是怨恨的。”
“我找的承顯樓小太監,是陳貴人家管事的遠房外甥,當時就是把這個外甥賣進宮,陳貴人家的管事才花錢在陳府買了個差事做,現如今已經是管事了,和宮裏麵這個外甥雖然斷了聯係,但是在宮裏邊,有錢能使鬼推磨,沒什麽是不能重新黏合起來的,娘娘說是不是?”寶兒的話說完了,雲夢琪也完全明白了寶兒的意思。
現在這件事情,就變成了陳貴人記恨鍾妙儀得寵而自己備受冷落,所以輕而易舉買通了同在一個宮中的鍾妙儀的下人順全。
而後有因著府上管事的這層關係,把承顯樓的小太監收為己用。
現在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雲夢琪把事情賴在陳溪夢的身上,她能夠證明清楚麽?
雲夢琪笑起來,心裏終於輕鬆了。
這件事情不管怎麽算,似乎都已經沒有辦法徹底的指認是雲夢琪做的,皇上就算問起來,她也可以有自己的說辭。
“皇上駕到。”
雲夢琪剛剛鬆了一口氣,端著新砌的熱茶喝了幾口,外麵就傳來了聲音。
蘇澤衣果然來了,雲夢琪趕緊到門口接駕,蘇澤衣徑直越過了她,朝著裏麵走去。
雲夢琪知道鍾妙儀剛剛肯定是去了蘇澤衣那裏,她快步跟上蘇澤衣的腳步,在蘇澤衣邊上坐下來:“皇上怎麽有空過來了?”
蘇澤衣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皇上?”雲夢琪又喊了一聲,心裏有點發怵。
“你怎麽能這樣狠毒?!”蘇澤衣皺眉,實在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開口第一句話就把雲夢琪給嚇得跪在地上。
“皇上何處此言,臣妾惶恐。。。”雲夢琪跪倒地上,低下頭不敢看蘇澤衣的眼睛。
蘇澤衣見她這個樣子,心中疑惑,她真的不知道麽?
不應該啊,她應該是知道點什麽的才對,否則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常暮閣的事情,跟你難道沒有關係,你把朕當成傻子糊弄?!”蘇澤衣雷霆大怒,雲夢琪穩定住自己的心神,淚水直接就彪了出來。
她磕頭道:“皇上。。。臣妾沒有。。。”
雲夢琪不知道鍾妙儀跟皇上說了什麽,但是她現在已經騎虎難下,除了矢口否認外,找不到第二條路可以走。
“你沒有?那誰還會有?”
雲夢琪抬起頭,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臣妾連常暮閣到底發生什麽了都不算特別清楚,隻知道鍾既明像是病了的樣子,皇上真的要問,也該問問和雲嬪同住的陳貴人,而不是臣妾啊。”
陳貴人?
蘇澤衣使勁想了許久,想起來好像的確是有這麽一個貴人。
當時他還讓她看著鍾妙儀,有什麽情況都及時的告訴他。
後來鍾妙儀離宮,就沒見她再來過,自己也把這個人徹底的遺忘了。
雲夢琪為什麽會說道陳貴人,蘇澤衣問道:“什麽意思?”
雲夢琪抹去眼淚,輕聲道:“陳貴人之前愛到臣妾宮中來坐坐,說起雲嬪,她總是言語間多有羨慕之意,說是明明都在一個宮中,待遇確實千差萬別,臣妾記得,皇上似乎還沒有讓她侍寢過。。。。此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陳貴人一時被妒忌蒙蔽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