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不了了之
她要把事情搞清楚,為什麽會死在刑部大牢,哪裏來的毒藥,怎麽可能刑部大牢會這般大意?!
這裏麵到底有多少人插手了?!
在這個宮裏,就這麽容不得一個孩子麽?!一個什麽都不知道嬰孩,也必須置之死地才肯罷休嗎?
那未免太過於冷血無情了。
她要怎麽在這個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保住既明?!
蘇澤衣已經收到了刑部的消息,他也一樣的著急,就怕鍾妙儀知道消息沒有辦法承受。
果然,她這麽快就來了。
“妙儀。”蘇澤衣拉住她,想讓她盡量鎮定下來,“你先別著急,聽朕說。”
鍾妙儀走的太快,喘得厲害,沒有說話,隻把蘇澤衣這般看著。
“這件事情的確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人是自殺的,毒藥藏在嘴裏,輕輕一咬就破了,而且這種毒不會即刻發作,他們應該是在去刑部的路上吃下去的。”蘇澤衣歎口氣,到刑部之前便服了毒,刑部自然是摸索不出來的,“昨晚還沒用刑,兩個人就毒發身亡,事情到現在沒有新的線索可以摸索。。。”
“皇上明明知道這會是誰做的!”鍾妙儀心口像是火燒一樣的疼,“既明若是皇上自己的孩子,皇上還會這樣的冷靜麽?!”
蘇澤衣愣住,她的質問像是一把巨錘錘在他的心口。
的確,他知道這事情最有可能是哪些人做的,也知道她們為什麽會這樣做,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在盡量的安撫,盡量的雨露均沾。
可是效果並不顯著,種子一旦埋下,想要挖去,可能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蘇澤衣知道自己對不起鍾妙儀的信任和托付,這件事情的確是大意了,可是沒有辦法。。。有時候意外就是來的那麽突然。
“那這件事情,皇上準備怎麽處理?”鍾妙儀看著蘇澤衣的眼睛,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一個她可以接受答案。
但是蘇澤衣陷入了沉默。
沒有證據,他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指認任何人,更何況西太後在雲夢琪的身後,還不知道周家的幾個有沒有參與進來。
實在是太難了,這件事情已經不可能用鍾妙儀滿意的方式解決了,不管他說什麽,都注定會讓鍾妙儀失望,所以蘇澤衣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鍾妙儀無奈的歎口氣,她知道自己這樣實在無理取鬧和為難蘇澤衣,但是這樣的事情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隻怕都難以保持冷靜。
後麵搜到的那個紙條和藥鍾妙儀沒有給蘇澤衣看,是想等著蘇澤衣處罰的時候若是猶豫,可是再給他一點刺激。
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是我太為難皇上了。”鍾妙儀垂下眼簾,後退了一步,心裏邊寒冷無比。
雲夢琪坐在那個位置上,想要扳倒何其困難,可是現在,她就連碰到雲夢琪也碰不到。
啞巴吃黃連,這滋味鍾妙儀終於體會到了。
蘇澤衣也不可能冷落雲夢琪太久,就算給予一些適當的處罰,到了時間,還不是一樣的要見麵。
隻要西太後還在,隻要周家還在,這個後宮,就永遠不會有雲夢琪倒台的那一天。
這樣的認知讓鍾妙儀太絕望了,況且她還不能放棄,除了埋怨自己不夠小心仔細,除了從此以後步步算計,沒有別的辦法。
“皇上還記得,小時候教我的東西麽?”鍾妙儀多年不提小時候,蘇澤衣愣了一下,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教我的東西,我一直都記得,但是這些東西我已經很久沒有用了,我想活的簡單一些,沒有那麽累,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行,你覺得,如果是從前的鍾妙儀,這個宮裏有幾個人可以相提並論?”鍾妙儀的語氣幽幽,她根本不想變回以前那個自己,那不是她,是蘇澤衣為了權勢製造出來的一個人而已。
蘇澤衣愣了一下,歎了口氣:“除了朕,沒有人可以匹敵。”
蘇澤衣幾乎把鍾妙儀教成了另一個自己,她這些年變了很多,蘇澤衣以為她早就已經把從前的那些都忘記了。
看來她並沒有,她隻是不想記得,不想接受,不想運用。
現在為了鍾既明,她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麽?
“妙儀,你不用這般。。。”蘇澤衣心疼她,“總有一天,朕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總有一天是哪一天?”鍾妙儀抬起眼看蘇澤衣,“若是等不到那一天,我就死了怎麽辦?”
“你不要胡說,你不會死的,朕。。。”
“皇上是不可能時時刻刻庇佑著我的,在等到皇上的承諾之前,我隻能努力的活著,努力的讓既明活著,不那麽做,我要怎麽活下去?”鍾妙儀從衣袖裏摸出準備好的信件和毒藥,遞到蘇澤衣的麵前,“皇上且看看吧,她們要的,究竟是什麽。。。”
蘇澤衣把東西接過來:“這是什麽?”
鍾妙儀抬了抬下巴,輕聲道:“皇上自己拆開看看就知道了,臣妾。。。不好說。”
蘇澤衣有些遲疑,感覺這東西才是讓鍾妙儀下定決心要反擊的東西,她之前都沒有拿出來過,留著是為了做什麽?
蘇澤衣沒說話,他把信打開來看,上麵雖然寫的簡略,但是意思很清楚。
這包裏裝的是慢性毒藥,長期服用,會渾身布滿血絲,非常的恐怖。
這樣陰毒的東西,是要給鍾妙儀吃的。
蘇澤衣簡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她們竟然已經惡毒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麽?
蘇澤衣原本以為,最多也就是女人們之間的小打小鬧,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問題。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這麽簡單,這群女人是想要鍾妙儀生不如死的度過下半生麽?!一個女人的臉蛋是多麽的重要,她們不會不知道,可是她們現在不僅僅是要鍾妙儀臉上毀容,甚至還想讓她全身上下都毀掉。
蘇澤衣把心放到桌子上,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