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十幾下之後,黃禪庭不但徹底毀容了,而且猛烈的撞擊讓他當場暈死過去,蘇天齊這才把他扔在地上。
“你是自己從窗戶上跳下去,還是讓我動手!”教訓完黃禪庭之後,蘇天齊冷冷的問道,嚇得肖豔癱倒在地。
這可是五樓啊!不管是自己跳下去,還是讓蘇天齊扔下去,肯定都是不死也殘,肖豔當然不想落得這樣的下場。
“求求你放過我吧!隻要你饒了我,不管你提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就算你讓我給你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肖豔驚恐萬分的哀求道,要是蘇天齊說要她的身子,那她絕對會當場毫不猶豫的脫幹淨。
隻可惜對這種萬人騎的貨色,蘇天齊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致,所以也懶得跟肖豔廢話,直接把她拖起來,隨手從窗戶上扔了下去,讓門外看好戲的陸政康等人驚嚇得目瞪口呆。
蘇天齊這何止是霸道,簡直是凶殘暴虐得令人發指啊!
“你們還都愣著幹什麽,趕快下去看看有沒有出人命啊!”特警隊的黃政委急忙喝道,要是出人命那事情可就鬧大了,黃政委可不希望蘇天齊出事,因為蘇天齊替他報了仇,除了心頭惡氣。
黃政委名叫黃爭鳴,雖然和黃禪庭同姓,但是他卻恨不得吃黃禪庭的肉、喝黃禪庭的血,因為他家那位漂亮的賢妻曾被黃禪庭用卑鄙無恥的手段玷汙過。
黃政委的嬌妻和肖豔是高中同學,黃禪庭為了滿足私欲,一親芳澤,便讓肖豔以同學的名義將黃政委的妻子約出來,偷偷在飲料裏下藥,將黃政委的妻子迷暈之後,再帶到酒店供黃禪庭玩弄。
事後黃政委的妻子差點因為忍受不了這奇恥大辱而跳樓自殺,黃政委發誓一定讓黃禪庭不得好死,但奈何黃禪庭勢大,他一個小小的刑警隊政委根本動不了他,隻能將這份奇恥大辱藏在心中,伺機報複。
把肖豔從五樓窗戶扔下去之後,蘇天齊連看都不看一眼,便將暈死過去的黃禪庭拖出去。
猶如惡煞一般的蘇天齊,自然是嚇得其他同事紛紛避讓。
“誰把他潑醒!”將黃禪庭拖到樓下之後,蘇天齊轉過頭來問道。
蘇天齊揍黃禪庭的時候,他們沒有阻攔已經是大罪,誰還敢用水把黃禪庭潑醒啊!所以原本嘰嘰喳喳的人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蘇天齊一臉失望的說道,但話一說完,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竟然特別有種的喊道:“天齊哥,讓我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膽小如鼠的陸政康今天竟然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政康,讓我來!”等陸政康提來一桶涼水,黃政委咬了咬牙沉聲喊道,他當然知道這麽做意味著什麽,但要是連這麽做的勇氣也沒有,他還配做一個男人、一個丈夫嗎!
狠下心來的黃政委結果水桶,痛痛快快的潑了下去,還惡狠狠的踢了黃禪庭的臉幾腳。
“黃局長,你可以滾了,從今以後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直到你不敢在我麵前出現,聽明白了嗎!”蘇天齊一臉平靜的威脅道。
被蘇天齊打懵了的黃禪庭,一醒來便聽到蘇天齊的威脅,自然是怒從心頭起,但不等他惡向膽邊生,他便想起剛剛在辦公室被蘇天齊狠揍的經曆,嚇得趕緊將到嘴邊的話吞回肚裏,狼狽不堪的站起來,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準備走出分局。
“慢著,我是讓你滾著出去,而不是走著出去,你聽不明白嗎!”蘇天齊冷冷的提醒道,氣得黃禪庭渾身一顫。
蘇天齊實在是欺人太甚,都已經把他打成這幅慘樣了,還不肯罷休,還要讓他滾著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黃禪庭實在是忍無可忍。
“蘇天齊,你別太過分了,小心遭天譴!”
“黃局,這倒不用您擔心,因為我們天齊哥就是天,受譴的隻會是你!”陸政康狐假虎威的冷笑道,“黃局,你要是不會滾的話,我可以教你啊!隻要你躺在地上,就能像球一樣的滾出去了!”
“哈哈!”不等陸政康調侃完,黃政委便帶頭笑了起來,而後哄堂大笑。
“黃禪庭,你還不滾嗎!”蘇天齊悠悠然的問道。
黃禪庭惡狠狠的看了看這幫痛打落水狗的下屬,咬了咬牙,強忍著屈辱彎下腰去,滾著離開本屬於他的天下。
行政綜合樓二樓,副局長辦公室的窗前,羅見東冷笑著看著黃禪庭滾出分局,眼中閃爍著陰險的激動之色,他很清楚黃禪庭滾著出去,就意味著從今以後這浦江分局再也不是黃禪庭一手遮天了,他羅見東終於有了出頭之日。
但是沒了黃禪庭,並不意味著他羅見東就能隻手遮天,因為還有蘇天齊在,蘇天齊才是真正的天,隻不過讓蘇天齊隻手遮天絕對比讓黃禪庭隻手遮天對他更有利。
就在羅見東陰險的偷著樂的時候,他突然看見蘇天齊抬起頭來,向他看來,嚇得他慌忙連退好幾步,避開蘇天齊的目光。
羅見東可不敢讓蘇天齊知道,他被人當槍使,否則這個煞神一旦惱怒起來,那他羅見東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羅局,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麽事?”顏素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她已經在羅見東的辦公室幹坐了半個多小時,可羅見東還不說找她到底有什麽事,讓工作量巨大的顏素難免心生怨言。
羅見東坐回自己的辦公椅,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了解了解有關海瑞國際集團葉傾城的那個案子!”
“你也知道,海瑞國際集團無論是在我們津海市,還是全國,甚至全世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這個案子我們當然不能馬虎,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羅見東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羅局,我所知道的消息,檔案袋裏都有,你可以自己看!”
“哦!是嗎!那就沒什麽事了,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吧!”羅見東打了個哈哈,讓顏素氣不打一處來,殊不知羅見東當然不會吃飽了撐著,白白浪費顏素的時間,而他之所以還會這麽做,那是為了避免顏素阻止蘇天齊教訓黃禪庭。
“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到米氏西餐廳改善夥食怎麽樣!有沒有要去的!”看著黃禪庭滑稽而狼狽的滾出浦江分局的大門,黃爭鳴一掃心中的壓抑,開心的問道。
黃政委可是分局裏出了名的鐵公雞,今天難得大方一次,大夥自然十分賞臉,一個個爭相吆喝著要去,顯然都準備讓黃政委大出血一次。
蘇天齊本來是不打算去的,因為他還得盡快查清楚野田佳合的底細,順藤摸瓜的將要殺葉傾城的幕後真凶揪出來,而且他料定顏素是絕對不會去的,既然如此那他去了也沒什麽意思,所以幹脆就不去。
但是黃政委實在是太盛情了,甚至放下話來,要是蘇天齊不去,那他就不請客了,因為他今天難得忍痛大方一次主要就是為了宴請蘇天齊,感謝蘇天齊替他報了仇,所以蘇天齊要是不去的話,那他請客還有什麽意思。
無奈之下,蘇天齊隻好答應,要不然陸政康他們這些家夥非恨死他不可。
六點下班之後,柳欣茹難得一次和同事們一起準時下班,不過這倒不是因為她今天不用加班,而是因為她特意向葉傾城請了假。
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之後,柳欣茹便駕車直奔米氏西餐廳,她曾聽別人提起過,這家米氏西餐廳可是上海有名的十大新朝餐廳之一,不但就餐的氛圍極佳,而且菜肴十分的美味。
不過那時她還是一個需要自力更生的窮學生,雖然有時間但是卻沒錢去這種餐廳奢侈一回,而現在她雖然有了錢可是卻沒有時間去。
柳欣茹自己覺得應該很開心、很期待才對,可是直到走進這家裝修得浪漫別致的西餐廳,她還是沒有感受到半點開心和期待,內心平淡的就像是一杯涼白開。
“歡迎觀臨米氏西餐廳,我們將竭誠為您服務,請問小姐是否有預定?”餐廳的迎賓小姐禮節性的笑問道。
“沒有,我找人!”柳欣茹淡淡的應道。
“請問您要找幾號桌的客人?”
“十一號桌!”
“好的小姐,請您跟我來!”
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柳欣茹很快便見到邀她來共進晚餐的那個人!
隻見溫馨別致的餐桌旁,坐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麵帶微笑,身旁還放著一束精心準備的玫瑰花!
時隔七年,他的容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上去還是那麽溫柔帥氣,但整個人的氣質卻變得更成熟、更穩重、更有男人味,隻是那依舊迷人的雙眸少了幾分明亮的眼光,多了幾分成熟的深邃和疲倦。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千言萬語都在這眼神的碰撞中道盡,又似乎都找不到更合適的開場白,便用這相視一笑化解尷尬。
溫文爾雅的眼鏡男站起身來,微微弓著身子很紳士的邀請柳欣茹入座。
“你沒怎麽變!”
“是嗎!”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後深情的看著柳欣茹,“但你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漂亮、更迷人,連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男人滿目貪婪的誇讚,柳欣茹本覺得自己聽了應該很高興很開心才對,可事實上,她卻沒有半點感覺,內心十分的平靜,甚至有些冷淡。
“謝謝!”柳欣茹客套的笑應道。
柳欣茹如此冷淡的反應,讓那男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為了化解尷尬而冷淡的氣氛,他拿起身旁的那束玫瑰花,裝著輕鬆平常的樣子笑道:“你看我,都被你迷得忘了這束花!”
“送給你,願你如這束玫瑰花一樣豔麗奪目!”男人雙手捧著花,一臉深情的說道,但柳欣茹並沒有立即接過來,她一臉平靜的看了看那束開得正豔的玫瑰花,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