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任,身為一名律師我希望你們警方能秉公辦案,將那知法犯法的狂徒繩之以法,還我們民眾一個公平法製的社會秩序!”浦江公安分局行政綜合大樓的門口,夏作德義正言辭的對辦公室主任肖豔說道。
濃妝豔抹的肖豔習慣性的嫵媚一笑,應道:“夏律師盡管放心,我們局長已經放下話來,等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協警一回來,就將他抓起來,一定還你一個公道!我們警方絕不會包庇不法之徒。”
“那我就放心了,也請您幫忙轉達,黃局長的意思我一定會告知我們集團高層的!”夏作德別有深意的說道。
一聽夏作德這麽說,肖豔臉上的媚笑更濃了幾分,因為她很清楚這意味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將會進黃禪庭的腰包,而黃禪庭的錢也就是她的錢,所以怎麽能不開心。
“夏律師,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肖豔給夏作德拋了一個媚眼,那聲音媚得讓夏作德心癢難耐。
年過五旬的夏作德看上去老當益壯,仍很帥氣,比之大腹便便的黃禪庭,他顯然更討女人喜歡,所以肖豔才會暗示要跟他放蕩一次。
妖媚奔放的肖豔很符合夏作德的口味,他當然更想和肖豔共赴巫山,但是夏作德很清楚有些女人碰不得,否則是會要命的。
肖豔是黃禪庭的情婦,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他哪敢在太歲爺上動土啊!
“就不勞肖主任了,我自己打車就行!”夏作德無奈的笑了笑道。
‘沒種的男人!’肖豔在心中輕哼,頗為幽怨的應道:“那就不送了!”
“夏律師這是要去哪啊!”就在夏作德和肖豔各自轉身的時候,蘇天齊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你!”看到蘇天齊夏作德頓時臉色大變,嚇得連連後退,差點摔在地上。
“你就是那個小協警?”肖豔打量了蘇天齊幾眼,沉聲問道,架勢十足。
“夏律師是自己回去呢,還是讓我動手啊!”蘇天齊不動聲色的笑問道,但卻把夏作德嚇得魂都快飛了,因為蘇天齊的笑容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恐怖記憶,那是惡魔的微笑。
“既然夏律師不願自己回去,那我就行行好送你回去!”見夏作德還傻站在那裏,蘇天齊便走了過來,這一次,他非將夏作德打得,別人用八抬大轎請他出去,他都不敢出去不可。
“不!不!我自己回去!”見到蘇天齊殺氣騰騰的向自己走來,夏作德急忙應道,其實他不是不識抬舉,而是被蘇天齊嚇得動不了了,瘋狂顫抖的雙腿還能勉強戰力就已經不錯了,哪還走得了。
“蘇天齊,黃局長已經查明事情的真相,你還想幹嘛!你就等著受到法律的製裁吧!”見蘇天齊竟敢不搭理她,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本就讓肖豔十分的惱火,現在蘇天齊又敢當著她的麵如此威脅夏作德,根本就是不把她這個辦公室主任放在眼裏。
因為是黃禪庭的情婦,肖豔在浦江分局作威作福慣了,連羅見東這個副局長她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協警。
所以要是不給蘇天齊一個下馬威,別人還誤以為她在黃禪庭那裏失寵了。
“滾——”蘇天齊目光淩厲的盯著肖豔,冷冷的輕喝道。
“你敢讓我滾,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著離開這裏!”肖豔大怒,但是不等她把話說完,蘇天齊便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扔了出去,還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停下來。
“真不愧是天齊哥,竟然連肖妖婆都敢打!”躲在玻璃窗後看好戲的陸政康一臉崇拜的讚道。
“打得真是大快人心,其實我早就想這麽幹了!”站在陸政康旁邊的一個刑警同仇敵愾的說道。
“你就省省吧!就算肖妖婆讓你打,你也不敢打!”陸政康呲之以鼻的諷刺道。
“誒~你們說蘇天齊會不會連黃局長都打啊!”辦公室的一位女警員好奇而期待的問道。
“那還用說,要是黃禪庭不長眼,肯定會和肖妖婆落得一樣的下場!”陸政康很肯定的說道。
看到蘇天齊回來,陸政康他們就知道有好戲看了,所以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躲在玻璃窗後隔岸觀火。
“蘇天齊,你敢打我!”差點就毀容的肖豔怒不可遏的吼道,像個潑婦一般的對陸政康等人吼道:“你們還躲在那裏幹什麽,趕快把他給我抓起來,要不然我讓你們統統下崗!”
用下崗威脅其他同事,這招屢試不爽,但是這一次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開玩笑,躲著看好戲的陸政康等人,可都是親眼目睹過蘇天齊大展神威的,下崗就下崗,難道下崗還能比保住小命重要?
“走!”蘇天齊像抓小雞一樣的拎著夏作德的衣領,把他拖向拘留室。
嚇得都快魂飛魄散的夏作德已經忘了掙紮,在地上留下一灘黃色的液體。
不久之後,浦江公安分局的拘留室裏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簡直比鬼哭狼嚎還要讓人毛骨悚然,嚇得拘留室內的其他嫌犯連大氣都不敢喘,估計出去之後,會一輩子奉公守法,因為沒有誰會想再經曆一次。
黃禪庭古色古香的辦公室內,蘇天齊強迫夏作德寫下的鐵證安靜的躺在辦公桌上,還沒來得及銷毀。
高檔的皮質沙發上,黃禪庭臉色陰沉的抱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肖豔,安靜的傾聽著肖豔哭訴蘇天齊的種種惡行。
為了更加激怒黃禪庭,肖豔不但添油加醋,而且還汙蔑蘇天齊當眾調戲她,罵黃禪庭是銀樣鑞槍頭!氣得黃禪庭渾身發抖,鐵了心要把蘇天齊往死裏整。
因為黃禪庭的日常作風很有問題,而且做人極其沒有底線,連有些下屬的漂亮家屬他都不放過,所以早就惹得分局的民警怨聲載道。
最近黃禪庭聽說有人要跟他死磕,誓死要把他告倒,所以黃禪庭也想借助這個機會殺雞儆猴,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知道,他的後台有多硬。
“親愛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要不然我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局裏繼續待下去!”肖豔楚楚可憐的哀求道。
“你放心,除了蘇天齊,那些個敢不把我放在眼裏的家夥,也別想好過!”黃禪庭臉色陰沉的應道。
“咚咚咚!”不等肖豔拍馬屁,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黃禪庭冷冷的問道,語氣十分的不善。
“我!”門外,蘇天齊幹脆利落的應道,“聽羅見東說你要見我,我也正好有事找你!”
“是他!”聽到蘇天齊的聲音,肖豔激動得從黃禪庭的懷裏站了起來,“他就是蘇天齊!”
“進來!”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的黃禪庭沉聲應道,但是話一出口,蘇天齊就把門打開了,顯然就算黃禪庭不讓他進來,他也會自己闖進來。
“你就是蘇天齊,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麽罪!”蘇天齊一走進來,黃禪庭立馬擺出局長的官威,嚴聲厲色的質問道。
“你就是黃禪庭!你可知道你這麽做會有什麽下場!”蘇天齊沒有回答,而是反過來用更淩然的威嚴質問道。
“哈哈!好一個不長眼的小協警,好一個狂妄的富二代,你以為你們家有幾個錢就可以無法無天嗎!”黃禪庭不屑的冷笑道,站起身來,將抽屜裏的77式手槍拿了出來。
黃禪庭到現在還沒看明白,還受羅見東的蒙騙,仍天真的以為蘇天齊隻是一個有點背景的富二代,再加上擁有過人的武力,所以初生牛犢不怕虎,狂妄的無法無天!
“你不是很能打嗎!現在你倒是過來打我啊!”黃禪庭用槍指著蘇天齊,怒目圓睜的叫囂道,在蘇天齊回分局之前,他就已經計劃好了,等蘇天齊進來。
要是蘇天齊識趣的話,那就饒蘇天齊一命,要是蘇天齊狂妄無知的話,那就一槍斃了蘇天齊。
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小協警可是不配槍的,所以黃禪庭有十足的信心能一槍斃了蘇天齊,甚至連堂而皇之的殺人理由他都想好了。
那就是蘇天齊目無領導,不但不服從領導的命令,而且還想要殺領導,他出於自衛才開的槍。
蘇天齊笑了,一臉嘲諷的應道:“你還真是有夠賤骨頭的,竟然自己討打,既然如此,那我要是不打你,豈不是比你更賤!”
“砰!”的一聲槍響,黃禪庭也是一個狠人,都不等蘇天齊把話說完,他便毫不猶豫的開槍了,不過這一槍對準的是蘇天齊的肩膀,而不是其他要害部位。
他打算用蘇天齊來立威,所以當然不能一槍就殺了蘇天齊,他要讓蘇天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其他同事看看跟他作對會是什麽下場。
鏗的一聲,火花飛濺,子彈打在門上又彈了回來,並沒有射中蘇天齊,而原本站在門前不遠的蘇天齊,竟然不見了,眼睜睜的從黃禪庭的麵前消失,簡直就是活見鬼了。
不過不等黃禪庭受驚,他便感覺到後腦勺有異樣,似乎有重物向他的後腦勺砸來。
出於自我防衛的本能,黃禪庭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巨力猛然撞在他的後腦勺上,讓他一頭撞向那堅硬的紅木辦公桌,當場撞得眼冒金星,鼻血橫流,估計連鼻梁骨都撞斷了。
用力的扇了黃禪庭一巴掌之後,不等他跟肖豔反應過來,蘇天齊便又抓住黃禪庭的頭發,一下又一下猛撞那張辦公桌,就像是在打鼓一般,隻不過捏在手裏的不是打鼓棒,而是黃禪庭的腦袋。
蘇天齊野蠻而凶殘的手段可把肖豔嚇傻了,要是早知道蘇天齊的武力如此逆天,那打死她,她也不敢招惹蘇天齊啊!
看著血流滿麵,麵目全非的黃禪庭,肖豔恨不得立即逃離這裏,但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卻讓她怎麽也移不開雙腳,隻能默默的期盼蘇天齊能無視她,可是今天她的運氣顯然很背,總是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