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竟然強搶了她?!
淳於夜聽了公子然的話,依舊紋絲不動,笑道:“這世上果真是哥哥最疼阿夜了。可是阿夜更想念父皇,哥哥去陪陪父皇好不好.……”
“阿夜!”公子然聽出淳於夜話裏的意思了,他是要他去死。“阿夜,你.……”
淳於夜繼續說道:“父皇在時,他最寵愛我,他甚至跟母後說要立我為太子。我本該是太子,不得已我才放棄做太子。因為母後說有哥哥在,誰做太子都是一死。母後為了讓我在這深宮裏存活下來,逼我服下還童丹,致使我永遠隻有十歲孩童的身子。可哥哥到底是為了皇位,殺了父皇,和宮中眾妃嬪,其中也包括我的母後。哥哥,我騙了你,你血洗皇宮的那晚,我並沒有睡著,我隻是為了活著,所以騙了你。這些年來,我一直假裝自己是個十歲小孩,永遠長不大的小孩,事事順從哥哥,和宮女太監玩小遊戲。我做這一切就等著哥哥對我放鬆警惕的這一天。我不愛做太子,可哥哥殺了最愛我的父皇和母後,所以,哥哥,阿夜恨你,阿夜想要用你的血去祭奠父皇和母後。”
淳於夜說的雲淡風輕,公子然聽得無比震驚,而藤芷煙聽得卻是惶恐萬分。從外形看,淳於夜與其他十歲孩童無異,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藤芷煙都嚇住了。她覺得公子然是個小心謹慎、滿腹心機的男子,沒想到淳於夜完全甚過了他。淳於夜用那張稚嫩的臉欺騙了所有人。
當然最為心寒的是公子然,淳於夜是公子然登基為皇的那天唯一沒有殺掉的皇子。那天,淳於夜在他麵前,哭著叫他哥哥,哥哥。他當時就心軟了,在這深宮中,他沒有任何親人了。淳於夜雖與他不是同母所出,但他看到那張滿是淚水的小臉蛋,他狠不下心來了。他想看起來不過是小孩子,又服了還童丹,自是對他無法構成半點威脅,原來他錯了。他這一生每一步走得小心謹慎,且規劃地特別完整,唯獨這一次他輸了,可這一輸竟是他的一生,竟會要了他的命。
淳於夜看著公子然臉上震驚到久久回不過神來的表情,他很是得意。淳於夜看著公子然身邊的藤芷煙,又看了看四周埋伏的藍衣教徒:“今日哥哥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就放了這位漂亮姐姐吧。”
公子然抬眼,冷冷地看著淳於夜:“你竟然和楚白歌串通好了?”
淳於夜笑道:“哥哥都能四處與他人勾結,阿夜為了一己私利為何不能做呢?再者說,哥哥所擁有的皇位本該是阿夜的,如今阿夜也隻是將自己的東西拿回來罷了。”
藤芷煙想著既然他們兄弟造反了,與她何幹,她幹脆趁機逃走算了。但她竟發現早在公子然靠近她的時候,就被他點了穴道。可惡!好陰險的男人!
公子然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轉過頭來看著藤芷煙:“既然老天讓我死在這裏,我也不指望能活著逃過今晚了。不過有她陪伴,即便是陰曹地府,於我也是天上人間。哈哈哈!”
藤芷煙凝神看他:“你什麽意思?”
公子然揚嘴壞笑,突然湊近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藤芷煙聽完,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蒼白到毫無血色。她脫口就罵:“公子然,你卑鄙,你無恥!你……”
公子然突然朝她撲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公子然就吐出一口鮮血,她隻覺得眼前一片猩紅。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公子然的身後已然插了一支箭。她喃喃地說:“公子然?”
公子然聞聲,艱難地抬起頭看她,突然他就笑了:“本來想今日拉你一同陪葬,可.……想著你終有一天會死,也不差等那麽幾天,所以還是讓你多活些時日吧。我……終歸……終歸舍不得你死。我接近你,的.……的確是有利可圖,但我娶.……娶你……卻是……真心的.……如若來生……定不放你……走.……”
公子然斷氣的那刻,緊閉的城門打開,大軍進入城內,城外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整條街道慌亂一片,百姓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亂成了一鍋粥,隻有藤芷煙還坐在婚車中,欲哭無淚。尼瑪,她的穴道還沒解開呢!
藤芷煙對婚車前的淳於夜說道:“喂,小鬼,你會解穴道麽?”
淳於夜淩厲地掃視她,語氣完全不同於孩童:“我不是小鬼!”
藤芷煙被淳於夜的眼神給震懾住了,不敢再亂說,忙得改口道:“額,那啥,你會解穴道麽?”
“不會。”說完,淳於夜對身後的人說道:“把淳於然的屍首抬回隋國。”
“是。”
藤芷煙看著公子然被抬走,他斷氣的時候眼睛還是睜開的,直直地望著她,就連被人拖走了,她還能感覺他的視線是看向她這邊的。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我就愛看著你,我就算死了,也要看著你,生生世世看著你。
藤芷煙忍不住被自己嚇了一大跳,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真擔心公子然死後還纏著她,那樣委實可怕!不過公子然倒也可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那樣謹慎的一個男子,竟然會這樣死去,簡直出乎她意料之外。
藤芷煙眼睜睜地淳於夜和幾個隨侍走了,她真是想死啊!他奶奶的,是哪個混蛋發明的點穴功夫啊,簡直跟她八輩子犯衝!為嘛每次都要點她的穴,不想她逃跑就直說嘛,她站在那裏不就好了,總好過被人點了穴,保持一個姿勢坐著,腿都麻了的好。
突然楚白歌出現在了她麵前,她隻覺得尷尬,眼睛左瞟瞟右看看,愣是不看前麵。而楚白歌也就那樣不聲不響地站在她麵前,最後她眼睛都轉疼了,隻得幽幽地歎了口氣,對楚白歌說道:“皇上,您會解穴麽?”
楚白歌輕咳一聲,強忍著嘴角的笑意:“額,不會。”
藤芷煙有些泄氣了,又說道:“能麻煩您找個會解穴的人來麽?”
楚白歌看了看身後的裕國大兵,又回頭對藤芷煙說:“沒辦法他們都不會解穴。”
說完,楚白歌上了婚車,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藤芷煙驚得大叫道:“你,你要幹嘛?”
“強搶民女。”楚白歌說的理所當然,陸義和一群士兵們都低頭掩嘴偷笑。他們的皇上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文爾雅,沒想到蠻橫起來,倒像是.……土匪霸王!
然後那一天,整個晟沅的百姓都看到了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扛著一個女人進了皇宮。
“你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 藤芷煙被點了穴,全身動彈不得,隻能不停地在楚白歌耳邊叫嚷。
楚白歌說:“你要是再嚷嚷,我就在眾人麵前跟你洞房了。”
“誰,誰,誰要跟你洞房了?!你無恥!”藤芷煙臉都紅到耳根子了。
“你別吵了,我頭都暈了。”楚白歌這話說的是真的,方才吐了那麽一大口血,雖說離曜替他穩住了情蠱在體內的運作,但身子還是有些虛,藤芷煙一路上吵個沒完,他真有些頭暈了。
藤芷煙被楚白歌扛到了寢宮,他的寢宮!
藤芷煙坐在床上看著屋內的宮女,又看看房間內的紅綢緞,突然想起今日是楚白歌迎娶宋國公主的日子,眼下太陽西斜了,吉時早已過了。眼看著就該要洞房了。
楚白歌換了件衣衫回來,揮了揮手,屋內的宮女一下子就走光了,順便還帶上了門。房間裏的炭火很足,烘烤地人臉頰發燙,藤芷煙感覺全身熱得厲害,總覺得有細汗流出,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什麽緣故。反正裏衣已經被汗浸濕,貼在了身子上,極其不舒服。
房間裏暖和,所以楚白歌隻穿了見紅衣衫進來,藤芷煙看著他從外廳走進來,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初次見到楚白歌的場景,臉上更是紅得厲害,低垂著頭,不敢直視他。
楚白歌在她身旁坐下,看著她低垂著頭,臉頰紅通通的,心裏不由得閃過一絲捉弄她的念頭。他故意靠近她,對她耳邊吹氣:“你的臉怎麽這樣紅?是不是熱了?”
嘴裏的熱氣鋪灑到她耳根處,她的臉唰地一下紅得跟西紅柿似的,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額,咳咳,是有點熱。”
“那為夫就伺候娘子寬衣吧。”說著,楚白歌就要去替她解衣。
“別!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就不熱了,哇,好冷,好涼爽啊,嗬嗬,真冷啊,這房間,嗬嗬。”藤芷煙突然想起了什麽,收起笑容,說道:“我什麽時候成你娘子了?你又什麽時候成我夫君了?我怎麽不知道?”
楚白歌笑得不懷好意:“你現在不知道,過了今晚你就知道了。”說著,手就往她腰間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