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海王的頭上是草原13
九十的幸福度,快了。
林嘉嘉直接將嘰裏呱啦的係統繼續拉去禁音,起身,看著眼前幾乎算的上是苟延殘喘的於子墨。
“今天的放風時間就到這裏吧,不過你剛剛罵了我,我不高興了,今天的飯沒有了。”
欣賞著於子墨痛苦的神情,她冷冷道“你憤怒什麽呢?還記得那個可憐的楊茗茗嗎?她明明已經替你生下了孩子,你卻能就這麽將她關起來,還害她丟了性命,現在的你,跟她比,算什麽?”
於子墨顫抖了一下,閉上雙眼。
林嘉嘉沒再說什麽,出去,關上了大門。
當夜,於子墨半閉著眼,眼前的大屏幕上依舊循環播放著他在g宴會上的那幕公開視頻,裏麵的呻|吟聲不斷,但他已經聽的逐漸麻木了。
於子墨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他長時間保持著這個姿勢,身體幾乎已經麻木了。
也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幾點,對麵的林嘉嘉並不在家,整個屋子一片漆黑,他這裏也沒開燈,隻有屏幕還在發著瑩瑩的光。
耳邊似乎有人在低語,於子墨艱難的睜開雙眼,迷迷糊糊間,仿佛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他曾經幻想過也許某一天,眼前會出現其他的人,不是林嘉嘉,隻要是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他就可以解脫了。
但是於子墨沒有想到會看見楊茗茗。
楊茗茗還穿著那天被他囚禁時穿的衣服,長發披散著,身上全是灰塵。
她的雙目圓睜,就這麽站在自己的麵前,死死的盯著自己。
於子墨望著她,幾乎不能言語。
“於子墨,”楊茗茗輕輕開口“我好熱啊於子墨——”
“楊,楊茗茗,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於子墨努力的避開她的視線“你別來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想你從了我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真的不想害你的……”
然而楊茗茗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自顧自的低語著“怎麽辦,我好疼——”
她用力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拚命拉扯著“我好疼啊,於子墨,救救我,救救我——”
楊茗茗染著煙灰的手抓上了他的衣服,於子墨尖叫一身,使勁的想躲開,可楊茗茗仿佛像是甩不掉一樣,無時不刻不瞪著她那雙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
“我錯了,我錯了——”於子墨崩潰的嚎哭“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於子墨瘋了。
連日的囚禁已經讓他的神經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再加上楊茗茗的出現,在他心目中,一個因為自己早已死去的人又站到了自己的麵前,這大概沒有比這更殘忍的報複。
林嘉嘉給他解了繩索,放他離開,他神情恍惚,時不時的傻笑一下,口中念念有詞,依稀分辨的出來是在重複著視頻裏的話語,偶爾又會驚恐萬分的痛哭起來,大聲的求饒著放過他。
楊茗茗心情複雜。
她很感激林嘉嘉當初救了她,在那種封閉的環境下一直被關著,不管是誰到最後都會神誌崩潰,她並不想屈服於於子墨,但又想過,如果林嘉嘉沒有來,她會不會認輸。
應該是會的,至少在林嘉嘉出現的時候,她心裏已經冒出一點要通過討好於子墨來讓自己好過一點的想法了。
還好,還好她出來了——
她帶著寶寶離開了這裏,原本想著永遠不再出現,但沒多久又被林嘉嘉叫了回來。
一回來就是裝死人恐嚇於子墨。
現在的這個結果,楊茗茗總算是為了當初的事情報了仇,她不用再整日擔心著於子墨有一天會再次發現她,或者跟他搶走寶寶。
至少現在的他已經不可能了。
對於林嘉嘉,楊茗茗始終看不透她的想法,之前的她是嫉恨林嘉嘉的,幾年前是林嘉嘉幫著於子墨欺瞞了自己,然後又直接將自己的美夢打碎,讓她對愛情失去了希望。
可是又是她救了自己,甚至讓於子墨為此付出了代價。
但不管如何,現在的自己,終於是自由了。
“林小姐。”
護士小姐領著她,走過長長的白色走廊,停在了盡頭的那間病房外。
“於先生就在裏麵,已經好久沒有人來看他了,於先生也真是可憐。”
護士小姐歎息著,為林嘉嘉打開門。
林嘉嘉笑而不語,很顯然,於子墨出眾的外表讓他即便在精神病院裏也能得到女人的格外青睞,這大概就是海王的優勢之一吧。
護士小姐交代了幾句就又關上病房的門走了,於子墨坐在床上,神情迷惘,時不時的笑一下,時不時的又嚎哭幾聲。
林嘉嘉看著他,低聲道“你看,時至今日,隻有我這個女朋友還願意來看你。”
“阿姨已經心灰意冷去了國外定居,就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於銳是更不可能有這個好心,現在外麵不管是誰提起來,不誇一句我這個女朋友善良呢?”
於子墨像是聽見了她的話,抬頭看向她,遲疑道“女朋友?”
“對啊,”林嘉嘉溫柔的笑著,道“你唯一的女朋友,林嘉嘉。”
“我唯一的女朋友林嘉嘉——”於子墨癡笑著,又自顧自的開始玩起了手指。
腦中滴答一聲,正式宣告著這個世界任務完成。
林嘉嘉滿意的將帶來的零食放到了於子墨麵前,低聲道“記住啦,你永遠唯一的女朋友,林嘉嘉。”
“我永遠唯一的女朋友,林嘉嘉。”
出了精神病院,林嘉嘉一眼就看到了簡墨。
於家出事後,她忙著完成任務,好久沒有見到這個人。
其實她也曾經想過,除了於銳,要不要也利用簡墨去氣一氣於子墨,但每次這個想法晃到腦邊,又被製止了。
大約終究還是舍不得。
或許更多的是怕萬一他真的跟陸其琛有什麽關係,怕他事後算賬。
林嘉嘉琢磨著,就看見簡墨拉開了車門,意思很明顯。
林嘉嘉笑了笑,直接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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