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海王的頭上是草原12
他今天來之前,曾經想過林嘉嘉是什麽情況。
在他的印象中,此時的林嘉嘉,被於氏一腳踢出門,於子墨又拋棄她不管去了外麵瀟灑,維護於子墨這麽久最終還是一場空。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對方楚楚可憐忍不住傷心的模樣。
隻是眼前的林嘉嘉,不但沒有傷心,似乎還帶著他之前從未見過的解脫與瀟灑。
“你,知道了什麽?”於銳遲疑道。
林嘉嘉給他倒了杯咖啡,遞到他的麵前“知道什麽?你是說你在背後動手腳打壓於氏股票的事還是你特意找了人攪亂於子墨跟李家千金相親的事,又或者是跟項目裏突然出現作弊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林嘉嘉說的淡然,眼神似有若無的看向對麵的玻璃牆,輕輕一笑。
玻璃牆對麵的於子墨,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麽意思?
難道於氏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僅僅隻是因為他的醜聞,而是有於銳在背後做手腳?
如果是這樣,林嘉嘉明明知道,她明明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說?為什麽一直隱藏著不說?任由他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
他努力的扭曲著身體,想掙脫身上的繩索,衝過去大聲的質問那兩個人,然而終究還是做不到。
就像他之前囚禁楊茗茗那樣,他曾經在監控裏看著楊茗茗如何的掙紮,如何的想脫離,但都是無功而返,一次次的絕望。
他欣賞著對方的無助,等待著對方的屈服。時至今日,他終於自己嚐到了那種滋味。
林嘉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道“給了你那麽多線索,創造了那麽多機會,你若還是不知道動手,那可真是白費了我的苦心。”
於銳愕然。
他突然想起,確實自己在做每一件事,似乎都是由林嘉嘉那邊而起。他曾經想著,從林嘉嘉這拿到於氏的弱點,利用她成為自己放在那母子兩人身邊的工具,如今看來,究竟誰才是工具?
“你是故意的?”於銳艱難道“從那天晚上開始,你就是故意的?”
林嘉嘉笑了一下“那是當然,你以為我這麽喜歡對你投懷送抱嗎?別說你了,就算是於子墨,我看見他那張臉都要吐,更何況是跟他長相酷似的你。”
“不過,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歡。”林嘉嘉獎勵似的在於銳臉頰上吻了一下,如願看到了對麵於子墨仿佛是崩潰了一般的拚命嘶吼著什麽。
於銳微微動了動喉結,看著眼前的女人“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我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他苦笑了一下,枉他費盡了心機,以為拿捏住了這個人,卻沒料到自己才是她手中的玩偶,一舉一動都隨著她的心意進行。
“有什麽可不甘心的,”林嘉嘉道“於家現在大半都進了你的手,做人要知足。”
“是,”於銳道“確實我拿到了很多,可是有一樣東西我也想要。”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我想要你。”
“既然你早就厭棄了於子墨,來我這裏,我不會跟他一樣,我保證。”
如果之前小白兔一樣的林嘉嘉讓他心生了占有欲,那眼前這個亮出了獠牙的林嘉嘉卻更加的讓他心動。
林嘉嘉看著他,突然笑了“男人的保證是這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曾幾何時,於子墨也是這麽跟我保證的,隻可惜,最後他成了這世界上最髒的東西。”
“我不會——”
林嘉嘉上前幾步,突然攬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熾熱的唇帶著霸道的氣魄,於銳愣了一下,正想回應加深,對方卻又突然放開了他。
“抱歉,”林嘉嘉擦了擦自己的唇“還是跟那天晚上一樣,毫無感覺呢。你這張臉,真是我無法克服的心魔。”
大概沒有比這更讓於銳無法回應的拒絕。
他僵硬著臉,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嘉嘉,一把拉開大門,大步走了出去。
林嘉嘉站在原地,過了一會,走到對麵拉開了門。
於子墨早已經在那裏瀕臨瘋狂,他憤怒的呐喊著,將他聽過的所有惡毒的詞匯都用在了林嘉嘉身上。
林嘉嘉麵無表情的聽著,等到於子墨終於喊不出來的時候,才慢慢走近。
“你在氣什麽呢?”林嘉嘉問“是你說的啊,一個男人如果沒有幾個女人,就不能見證他的成功。同理,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幾個男人,又怎麽能論證這個女人的成功?一樣的話,放你身上就可以,在我這怎麽就成了呢?”
“林嘉嘉!”於子墨幾乎快要瘋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要背著我跟我弟弟搞在一起?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林嘉嘉冷冷道“那你又是為什麽呢?我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年,你給我戴了多少綠帽子?連公司的秘書都換了多少個你數過沒有?也許一開始是傷心,但後來我慢慢清醒了,對付你這種男人,就該讓你嚐嚐同樣的滋味。你喜歡玩囚禁,我就也讓你試試囚禁。你喜歡當海王,我就讓你試試綠雲罩頂的滋味。現在才隻是你弟弟而已,我都沒有這麽罵過你,你發什麽瘋呢?”
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痛哭流涕,突然感覺內心憋了許久的氣一下子通暢了很多。
拉出一直被關禁音的係統,林嘉嘉淡淡道【目前幸福度是多少?】
【我&&,修複師你是不是瘋了?】
係統如同一隻瘋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的【你怎麽能把於子墨關起來!你還記得你的附加任務嗎!讓你幫於子墨收心你在做什麽???你是要將他逼瘋嗎?】
林嘉嘉重複了一遍【我現在問幸福感是多少。】
【是是是,現在幸福感到了九十,很快就滿了,但是附加任務沒有完成你這個任務也不會被判定為成功的!我之後還要向大數據世界庫如實匯報你的行為,修複師,我勸你早日迷途知返,現在懇求於子墨的原諒還來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