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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一諾千金

  她逼得不行,舉起一旁餐桌上的菜碟,用力的摔了過去。那一下打得很準,砸得肖德滿臉青菜。


  肖德好似一條瘋狗般,紅著眼睛。那粗壯的身軀,直接揮起板凳,猛衝過去。“你這娘們,別跑。”


  肖氏再也忍不住了,奮進全力往院子外麵跑了出去。衣衫被劃破,一陣清冷的風,吹過她的臉頰。


  後麵肖德,一連跑出幾條小巷,才終於被她甩開。那憤怒的罵聲,激昂在整個天空,引得路人側目。


  肖氏躲在偏僻的小巷裏,禁不住嗚嗚哭了。直到雙眼哭的酸痛,一雙溫暖的手,把她擁抱起來。


  “小寶貝,奈何要哭。”那張溫暖的臉,又一次照在肖氏的麵前。“莫非是想我了嗎?我來遲了。”


  原來正是她的情夫曹郎,手裏麵粘著白花花的鹽粒。“大人,奴家哪敢如此,隻是真的離不開你。”


  聽到這話,曹郎也哭了,抱著她的身軀更緊了。“一起走吧!”緊緊的拉著她,把她抱上馬車。


  肖氏端坐在馬車上,望著兩邊的街道,繁華似錦,燈火闌珊。曹郎端著一盒脂粉,輕輕遞給她。


  “小娘子。”那一聲輕柔的問候,讓肖氏的心髒,柔軟的融化。她雙手端著脂粉盒,溫柔地擦拭著臉頰。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那美貌的麵容,宛如桃花般婉約漂亮。“好娘子,下來,我們一起快活。”


  外麵的雨下的很大,曹郎特意用力的抱著她的腰肢,趟著泥水。剛走進門,幾個小童便跪下。


  “敬大爺。”他們手裏拿著擦鞋的棉布,擦拭著曹郎的鞋。曹郎打賞了一串銅錢,他們殷勤的行著禮。


  曹郎開了一間最豪華的雅間,拉著她上去。剛一進門,曹郎一把壓住她的身體,幸福的糾纏在一起。


  肖氏感覺到如此的舒服和刺激,臉頰羞的紅燥。過了許久,她身上滿是香汗,溫柔的躺在床上。


  那粗壯的身體,壓在她的腰上,性感的麵龐,溫柔地貼著她的肩膀。“娘子,便和我走吧!”


  肖氏望著他,心髒砰砰直跳。“隻是等了這麽幾個月,讓奴家等得心焦,差一點就想自我了斷。”


  她一邊哀怨地說著,一邊撒嬌的用自己窈窕的身段,觸碰著曹郎的身子。兩人耳鬢廝磨,好不快活。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後傳來重重的響聲。“你個殺千刀的浪婦,竟然做這等羞恥事,給俺滾出來。”


  聽到肖德沙啞的聲音,肖氏頓時興致全無,心裏又急又氣。曹郎穩重的抱住了她的腰肢,貼著耳朵說道。


  “娘子,先去床下,不要著急。”肖氏身體鑽到床下,用床單掩蓋好,雙眼警覺的望著外麵。


  曹郎走過去,重重的拉開了大門。“你個狗東西,哪隻眼睛看見有什麽浪婦?打擾大爺好夢。”


  對麵肖德,看見這樣一個強壯的漢子,氣不打一處來。“你這等無賴,偷人妻子,居然還有理。”


  他擼起袖子,作勢要打。曹郎身體靈敏,粗壯的胳臂,一把就推他向一邊。“滾到一邊去。”


  肖德還要動手,那客棧裏的小二,一個個拉住了他,嘴裏罵道。“不幹淨的東西,滾出本店去。”


  喧鬧聲漸漸平息,曹郎緊緊地關上大門,又用太師椅擋住。“娘子,出來吧!”肖氏方才出來。


  他伸出溫暖的胳膊,輕輕地攬著她入懷。“娘子,那樣可惡的東西,不要再理會他,如何?”


  肖氏聽著他的話,瞪大了淚痕的眼珠,用力的點了點頭。“夫君,到底你是何方的人物呢?”


  曹郎猶豫了一會,手裏拿出一個令牌。“我乃當朝三品刑部侍郎,遊走於這幾縣,巡查案件。”


  望著那令牌,肖氏心裏興奮的不行,眼睛都紅了。“要是如此,能做夫君的娘子,哪怕是小妾心願也足。”


  曹郎望著她那幸福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的表情。“隻是這般,隻怕連累了你,我背後。”


  說到這裏,他又停頓了一下。肖氏想起之前的鹽袋子,不假思索的問道。“是做鹽生意的吧?”


  看到她如此心直口快,曹郎噗嗤一聲笑了。“隻是沒有鹽引,萬一被朝廷抓到,殺頭都是輕的。”


  聽著這話,肖氏緩緩的用自己那烏黑的秀發,摩擦著他的身體。“好夫君,真有那麽一天,奴家甘願替死。”


  曹郎一把抱住了她,兩個人的身軀溫熱,互相感覺到對方的心髒,咚咚的緊張激烈的跳個不停。


  兩個人就這樣呆了許久,一直到曦光升起。曹郎直起身,一把攬住她的腰,溫潤的對她說道。


  “娘子,我們走吧!”肖氏心裏,忽然卻迸發出一個念頭。“再把我送回去,過一兩個月,你我明媒正娶。”


  聽著肖氏的話,曹郎身體顫抖,瞪著眼睛望著她。他是如此聰明的人,心裏也約摸猜出了她的想法。


  他遲疑許久,伸出臉來,用力的貼著她。“娘子,這幾個月照顧好自己,你我到臘月,就堂堂正正的進門。”


  肖氏堅強的把眼角下的眼淚咽下,坐上了馬車。馬車隱秘而飛快,把她送回到了肖德的商鋪。


  她剛走到下麵,就發現肖德,身上被打得破衣襤褸,手裏拿著個酒壇子,迷迷糊糊地說著醉話。


  肖氏看著他那樣子,心裏念叨道。“真是可惡,隻是沒有想到,就是這種狗東西,居然如此命硬。”


  肖氏強忍住心裏的厭惡,走上前去,拉入了肖德。“夫君,昨天晚上,又喝了多少酒?奈何如此?”


  肖德已經醉的不行,神誌模糊。他過了許久,才搖搖晃晃地走了進去,敞開了商鋪的大門。


  這一天,肖氏就在這裏主持,經營綢緞生意。心裏早已經飛到了曹郎那裏,一時一刻也不願等。


  “沒想到竟然如此礙事。”她默默的念叨著。到了晚上關了店門,肖德走下樓,望著她,冷淡的叫道。


  “給我滾上來。”肖氏強忍著屈辱,手裏麵拿著掃把,上來清掃。“把那裏再掃掃,還有柱子後。”


  肖德那副樣子,是如此的冰冷,對待她好像是一個奴婢一般。“不長眼的東西,以後再也不碰你了。”


  說著就重重的一腳,踢在她的身上。肖氏痛在心上,牢牢的記住。折騰了一會,才算完事。


  每天肖德對她,是如此的暴虐,到了晚上也不再碰她,她一個人,無奈的住在樓下,看守著布匹。


  “看來必然是要他死了,如果不讓他死,哪裏有我和曹郎的好日子。”想到這裏,她心裏越發激動。


  這幾日,曹郎又在客棧附近,找了一間客棧。每次趁著肖德去上貨之時,他們就借機一起幽會。


  肖氏已經橫下一條心,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光明正大的做新娘子。“夫君,我們痛快利索的做。”


  說著她,那纖細的手掌,在脖頸上一劃,做了一個殺的手勢。曹郎望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幾日我們就動手。”每一次,都悄悄的給她在後麵的地窖裏,放了許多金子和私鹽,隱藏的巧妙。


  “娘子,等他死了之後,再改嫁,必然會有人為難,就用這金子堵他的嘴,然後我們就在一起。”


  這天晚上,肖德在青樓尋花問柳,一身騷癢難耐,晃晃悠悠地回了家。心情莫名的抑鬱,煩惱。


  “你這個破娘們兒,給我出來。”他一腳把門踢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奮力的往柱子上撞去。


  肖氏的頭顱,瞬間撞的滿是鮮血。她掙紮著身體,無助地呐喊道。“為什麽要如此這樣對我?”


  肖德一聽這話,越發憤怒。“還要問為什麽?”左右開弓扇著她的臉,她奮力的往一邊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曹郎也來到了這裏,望著陰暗的房間裏,肖德追逐著她,怒發衝冠。“給我站住。”


  肖德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著他。“原來是你這頭畜牲,偷我的女人,今天大爺就要你的性命。”


  說著舉起板凳凶猛地砸過去,曹郎身形敏捷,瞬間躲了過去。哢嚓一聲,碎成了一大片木屑。


  外麵一陣風雨淒厲,肖德手裏拿著鋒銳的刀刃,扯著嗓子高聲罵道。“進賊了,都幫著抓賊!”


  這時一道閃電,猛地劈過來,直接打在商鋪門口。暴雨的聲音如此大,沒有人聽到他的喊聲。


  肖氏捂著自己的傷口,也忍不住了。“天打五雷劈,你這害人的東西,看來老天就是要收你。”


  肖德沒等反應過來,手裏的刀,就被一把奪過。後麵曹郎,重重的一腳,直接踢到他的膝蓋。


  肖德不停的掙紮,曹郎剛想下手,肖氏拉住了他。“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給他個痛快的,做鬼也不怨。”


  聽到這話,肖德恍然大悟,明白大禍臨頭,頭上直冒冷汗,不住的磕著頭求饒。“可惜晚了。”


  兩人拉著肖德,帶到了後院。把他的身軀五花大綁,束縛到了椅子上。“就用這個吧,痛快。”


  曹郎手裏遞給肖氏一根金色的刺。“這東西別看小,隻是力道很重,打一下,就能在胸中激起內傷。”


  肖氏望著肖德那樣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就打三下,你這樣虐待我,也該招受些報應了吧?”


  她撚著金色的刺,手裏好像大錘般沉重,用力的往上撞去。隻是一下,肖德嘴裏就噴出鮮血。


  他的身體就抽動著,掙紮著,過了半晌才不動。這時候外麵的大雨也停了。“終於解決掉他了。”


  曹郎凝望著她,關切地抱著她的身子。“隻是這樣,就怕你一個人收拾不足局麵,不如帶你走。”


  肖氏回過頭去,堅強的笑。“奴家敢作敢當,等到把他出了殯,你我二人,光明正大的成親。”


  曹郎跟著她一起布置好現場,兩個人編著故事。曹郎再三叮囑,離開了肖氏。她便去縣衙報案。


  宋芷瑤和流奕辰聽著她說的故事,感慨道。“確實是可憐,隻是法網威嚴,我們會向縣令說情的。”


  肖氏緊閉雙目長歎一聲。“大人,奴家本就不在乎生死,這些事情又有何用?”兩人把她關到了一間單獨的牢房裏。


  然後又命令獄卒,把監牢裏的一切收拾幹淨,又為她加菜。“無論如何,讓她也過得好受一些。”


  宋芷瑤和流奕辰兩人,回到了住所。宋芷瑤感慨道。“相公,隻是這女子,真是個為情所困的苦命人。”


  聽著她的話,流奕辰感慨道。“活在這紛雜塵世,眾生皆苦,比如你我,比如白鴻,比如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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