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開墾沙地
他們把那些私鹽,折騰了許久,才終於運回小城,封禁起來。“這些鹽,到時都是明確的罪證。”
流奕辰和宋芷瑤,帶著候曲,熊力,幾個人用許多黃色胭脂,塗的臉色蠟黃,和之前判若兩人。
“這一次去,不讓他們認出。”流奕辰想到。“等到抓住他的罪證,我們再把他摁住,看他如何反應。”
他們一行人,把二十萬兩銀子,換成了幾張銀票。趕著馬車,進了城中,在一家客棧開了一間房。
那個掌櫃望著他們,以為他們是鄉裏來做小買賣的,也不想許多。“莫要弄壞了房間裏的家具。”
流奕辰隻是和藹地笑著,說道。“掌櫃的,俺們不胡耍。”把銀票緊緊貼在身上,一旦被偷走就糟了。
他們把東西收拾好,一起望著遠處的府邸。“找到曹侍郎家裏,必然還會有新的罪證。”
宋芷瑤往前走去,走了許久,才到了那府邸前。那裏都是富貴人,拴著高頭大馬,氣勢繁華。
流奕辰心裏疑惑。“往哪裏去呢?這倒黴的地方,路修的真窄,也沒有地址,我們真是不好找。”
他們一連走了許久,望著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摟著一個歌姬,一閃而過,繞在路口不見了。
候曲警覺的說道。“大人,我們就往那邊去,那人好像就是曹侍郎,望著左邊的拐角,不會走的很遠。”
他們幾人側著身子,低著頭,小心地望著前方。那樓閣高聳的陰影,跟著血紅的夕陽,照耀在他們身上。
忽然,那身影到了前方,腰一彎,瞬間消失了。忽然,一旁兩個家丁,手裏端著長棍,牽著狗過來。
這兩人到流奕辰麵前,厲聲喝道。“你們這些狗東西,鬼鬼崇崇,來做賊的嗎?給我滾出去。”
流奕辰抬起頭來,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們不過就是來轉轉罷了,你這等人,奈何要為難我們。”
宋芷瑤望著四周,感覺情勢不對。“夫君,我們好像走錯了,要去的市場,在相反的路口呢。”
那兩個家丁,牽著狗汪汪吠叫。他們幾人,也不再和他們糾纏,飛快地跑出了府邸群,往著橋去。
那石拱橋上,上麵又有許多小商販,擺攤賣著東西。明朗的夜空,閃爍著星星,街市很是繁華。
他們幾人藏入人流中,走到了一處茶點鋪。“相公,那地方戒備深嚴,我們硬闖,必然會被發現的。”
聽著她的話,流奕辰苦笑一聲道。“瑤兒,我何嚐又不知道這些,隻是希望找到他,潛入那裏。”
候曲和熊力,也在一旁附和。“大人,夫人說的對,曹侍郎既然如此,做賊心虛,不可能如此鬆懈。”
幾人說著話,品嚐著甜點,那樂姑娘,他們很是警惕,除了讓流奕辰來這裏等待,並沒有更多的話。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酉時。路邊的人跡,漸漸稀少。流奕辰一連喝了幾杯苦茶,神誌清爽。
“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他拉著宋芷瑤,幾人一起走去。“等明天來,不知有沒有別的消息。”
他們在小巷裏走,也不知哪裏出了錯,走進了一片彎曲的小路裏,七轉八轉,怎樣也出不去。
“真是見鬼了。”宋芷瑤頭上直冒冷汗。“簡直就是鬼打牆,走了一柱香的時候,卻是又繞回來了。”
這時天邊,厚重的烏雲飄來,不一會兒,就嘩啦啦下著雨。他們四人,急忙奔著屋簷下去。
一陣冷風,呼呼地吹來。宋芷瑤感到身子一陣寒戰,緊緊的靠在流奕辰身上。“相公,好冷。”
他們望著遠處,有一間明亮的客棧。“不管怎麽說,先進去躲一會兒,身上還有足夠的銀錢。”
四人折騰一會兒,好不容易才踏到門檻,身上被澆得濕漉漉。那邊胖胖的掌櫃,搭著眼皮道。
“滿房了,各位請出去。”流奕辰走到前來,伸出手,拍著銀子。“掌櫃的,我們隻過一宿就走。”
那掌櫃看著銀錢,笑道。“隻是還有一間裝雜物的耳房,就在茅廁邊上,你們好生住著,不要亂動。”
他們幾個人,一起到了那間茅廁邊上的房子。隻有一間狹長的小床,流奕辰把宋芷瑤輕柔的放在床上。
“瑤兒,早些休息。”他擦拭著宋芷瑤的頭發,脫下自己的衣服,過了許久,宋芷瑤沉沉地睡去。
他們三人,在這狹窄的地方,卻連伸開腳都困難。“大人,我們兩個出去,剛好夠大人睡下。”
流奕辰笑著說道。“不必如此。”他感到有些內急,到了茅廁邊上,卻聽到裏麵,有幾人說著話。
“大哥,這一次買雪去,隻怕朝廷抓的緊,沒收了貨,要是不穩,該怎麽辦?”又是一個沙啞的聲音道。
“小弟,你還是太膽小,及時雪曹公,後麵的人強的很,朝廷的鷹犬,也不過抓幾個小販子罷了。”
又有一人說道。“雪價又降了,抓住機會,利錢又能賺不少。”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很是快活。
流奕辰側眼看去,那幾人穿著衣衫富貴,一臉胖相。“沒想到歪打正著,我終於知道該怎麽做了。”
他側著身子,隱藏到幹草裏。那幾個人醉醺醺的出來,流奕辰悄悄的跟著他們,記下了,他們的房間。
“明天我們就跟著他們去。”第二天一早,流奕辰他們,看見他們從房間裏出來,坐上了馬車。
宋芷瑤他們,手裏掏出銅錢,也雇了一輛馬車,一起跟上去。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了曹府。
上麵掛著一個黑色的木牌,一個字也沒有寫。兩邊巨大的石獅子,門前是一丈高的大理石台階。
那幾人跳下馬車,環顧四周,就鬼鬼崇崇的鑽了進去。流奕辰他們,在外麵觀察著這間府邸。
那高聳的大牆,一連有兩丈高,上麵還立著尖刺。不時傳來惡狗的吠叫聲。他們繞了一圈,也沒找到縫隙。
正當他們幾人為難之時,後麵傳來了樂姑娘的聲音。“就是這大門,本姑娘就帶你們進去。”
流奕辰回過頭去,禮貌的笑。“害得我們到處亂找,不過這生意,小心駛得萬年船,也是好事。”
又等了半晌,兩個小門童拉開木門,長長的喊道。“子牛甲,進門。”他們幾人,跟著樂姑娘進門。
流奕辰望著四周,一排排武裝家丁,手裏拿著長矛,尖刀,一臉惡相。在長廊走了許久,又見到了曹侍郎。
他的臉上,比以前更加肥胖,也更加浮腫蒼白,兩個黑乎乎的大眼圈,一臉憂鬱的樣子,盤著腿坐在太師椅上。
“就是你們嗎?”他的聲音低垂,望著遠處。感覺這四人有一點似曾相識,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
流奕辰一個箭步走了上去,行著禮。“小人早知及時雪大名,為了求雪發財,不遠千裏來此。”
曹侍郎長長的笑道。“我親自來見你,便是也要有本錢,讓我看看銀票,不然也就不必再往下談了。”
他們從衣衫裏拿出齊整的銀票,遞給曹侍郎。他望著上麵的數字,不敢相信是真的,端在明亮陽光下,望著票麵的斑駁花紋。
肖氏感覺到身子上一陣顫抖,癱軟在床上。緩緩地抬起身,揉捏著自己小巧可愛的肚臍眼兒。
肖德雙腿往她身上一叉,又廝磨許久。嘴邊露出一絲憨厚的微笑。“娘子,我隻要大胖小子。”
聽著他的話,肖氏眉目低垂,心兒狂跳。輕柔地把那漂亮的臉蛋,貼在他身上。“夫君,一定會有的。”
雖然肖氏自己也知道,郎中的話是對的,肖德命中注定,不會有自己的後人,心中泛出一絲無奈悲酸。
肖德弄得滿身臭汗,美美的躺在她的肚皮上,垂著頭,鼾聲如雷。她望著遠處飄渺的夜空,卻是睡不著。
“不知道我夫君在何處呢?”眼前又映出那張俊朗的麵容,望著她笑。溫暖的簡直要把心髒都融化。
她對肖德的感情,複雜的糾結在一起。這個男人興許無能,絕望,對待自己殘暴,隻是也很可憐。
肖氏也實在不知,自己該怎麽做了。那沉重的呼吸聲,勻稱的壓著她。她長長的歎息一口氣。
她頭上滿是冷汗,心中越發沉重。“若是能把奴家劈成兩截,就好了。”過了許久,天邊曦光明亮。
肖德直起身,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踱著步子往下走去。肖氏也收起了被褥,端著衣裳,去井水邊洗。
她緩緩的擦拭著衣服上的水流,愣了好一會兒,望著明亮的陽光,雙眼出神。心中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肖氏心中急切思念自己的情郎,想起他就臉上緋紅,身體發燙。
到了晌午,肖德又一次拉著她的手,讓她去一旁搬運布匹。她每天都幹著疲憊的活計,累的不行。
每次入夜,肖德把她的身子擁抱在懷裏,盡全力與她纏綿。“生個胖小子出來,好生辦頓酒。”
肖氏每次都是勉力應付,就感覺一條冰冷的蛇,在自己的身體裏麵無情地遊走,擾亂著她的心。
“真是可憐。”她望著肖德睡去的樣子,知道他是勸服不了的。“隻有磨上一天,就是一天了。”
一連過去幾個月,她的肚子也沒有動靜。那心愛的情郎不再出現,她心裏隱約感覺到隻是一場夢。
“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吧!”肖德似乎比以前更信任了她一些,讓她在櫃台上,收拾著銅錢和碎銀。
說到這裏,天色已經亮了。宋芷瑤和流奕辰二人,望著肖氏,聽得入神。“奈何會有如此的事。”
肖氏抓著身上的被褥,空洞洞的眼神,茫然無助。“若是沒有那一天的事,興許我們三個都還活著。”
原來過了那些天,肖德看見肖氏,肚子居然還沒有動靜,內心非常焦急。“奈何如此,怕不是敷衍我?”
肖氏望著他那嚴厲的樣子,心中暗暗叫苦。“夫君,哪裏有的事?這十月懷胎,哪裏能這麽快?”
她每月的生理反應也正常,心裏也是急的不行。“若是能快些,有一個孩子,這樣該多好呀。”
又是一天晚上,肖德直接把她關在大門裏。“你這女人,俺也想明白你了,一定是有什麽貓膩。”
說著揮起粗糙的手,做勢要打去。肖氏嚇得身子直顫抖,頭上直冒冷汗。“夫君,饒恕奴家。”
他伸著手,用力的掐著她的後腰,弄得身上滿是斑駁的淤傷,青一塊紫一塊。“俺不會再信你。”
肖氏被這樣粗莽無理的毆打,痛的不行。掙紮的往四周跑去,頭撞到牆角,嘴角噴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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