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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相擁而泣

  小二好不容易才打發走那壯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大人,這鹽引難買,簡直比金子還貴。”


  流奕辰撿起了地下的鹽末,放到嘴裏品嚐著。那股味道不像私鹽,鹹味恰到好處,還帶著淡淡的香。


  他望著四周,若有所思。“真是抱歉,麻煩你們掌櫃了。”飛快地趕著馬車,回到了監牢裏麵。


  肖氏在那裏麵,隻是盤著腿,嘴角默念著什麽東西,雙目緊閉。他們走過去,高聲的問道。


  “我們問到了城東的王氏商鋪,隻是那家店,隻有那點鹽,怎麽可能一下給你賣上千斤呢?”


  肖氏緩緩的抬起眼皮,笑道。“隻是小女子,分次買的,那時鹽還不緊俏,放到現在,就值錢了。”


  流奕辰望著她樣子,也推測出她的動機,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你這女子,曹侍郎已經說了。”


  肖氏的心,微微顫抖,一霎那又恢複原樣。“大人,小女子隻說真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宋芷瑤望著她的樣子,無奈的說道。“肖氏,那私鹽的事,非同小可,不要再負隅頑抗了。”


  他們兩人,一連說了許久,肖氏笑道。“小女子已經念經超度自己,等那一刀,真是挺著急的。”


  看著肖氏軟硬不吃的樣子,兩人心中生氣。“就是沒有你的供詞,我們也能查明事情的真相的。”


  肖氏眨巴著眼睛,嘴唇輕輕蠕動。“大人,小女子記錯了,是從城西北角,孫記商鋪買的。”


  看著她嘴裏,竟然又冒出了一個孫記商鋪,兩人搖搖頭。“你這人奈何如此,竟然又編故事。”


  肖氏卻隻是往後一起身,緊閉雙目,奮力地把後腦勺往後撞。“哢嚓!”猛地一聲巨響,木枷掉落。


  她額頭上噴出鮮血,瞬間撲倒在地上。流奕辰看著她的樣子,心中焦急。“快些叫郎中來。”


  宋芷瑤一把抱住肖氏,她那尖利的指甲,最開始撓了她兩下,把衣衫撓破。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不動了。


  望著她那副慘象,宋芷瑤大口的對著她的嘴唇,呼吸著氣。伸出纖細的小手,猛然捏著她的人中。


  過了好一會,兩名郎中走來,小心謹慎地把肖氏放到縛輦上。摸著她的脈搏,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大人,還有一絲氣,隻是用藥搶救,也不一定能活。”流奕辰急忙指示道。“無論如何,把她救活。”


  那兩名郎中,把肖氏抬到了一間密閉的房間,用藥膏貼著傷口,熬著湯藥,往她的嘴裏灌去。


  流奕辰又叫來幾名衛兵,命令道。“把這房間守衛好,萬不可出事。”他們兩人,又走了,出去。


  宋芷瑤望著那一切,心裏感到很難受。“就讓那女子痛快死了,也不用遭罪了,不過是償命而已。”


  聽著她的話,流奕辰回答道。“現在重要的是,讓她供出鹽的來源,這私鹽,乃是關係千家萬戶。”


  他們兩人一起回到了住所,天氣出奇的炎熱。宋芷瑤感到渾身饑渴,揉著自己的小臉蛋兒說道。


  “相公,瑤兒真的好渴,能給瑤兒沏杯茶水嗎?”流奕辰倒了兩杯清茶,兩個人坐在一起,抿著茶水。


  流奕辰望著她,緩緩說道。“瑤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隻是他們這樣的事,實則是天怒人怨。”


  宋芷瑤愣了一會,噗嗤一聲笑。“相公,這女子,也真是癡情的人,隻是沒了良心,亂了綱常。”


  兩人一邊喝著茶水,賞著清冷的月光,說笑著。“也不知道那曹侍郎,在外麵必然會動彈。”


  想到這裏,流奕辰的心越來越凝重。“他在外麵活動,那些私鹽,禍害百姓,我心就一天不能安。”


  兩個人直到天色將亮之時,方才回床睡覺。流奕辰一個人瞪大了眼睛,望著天空,若有所思。


  “先不要管這些,這女子若是醒來,也得恩威並濟,讓她供出來,這樣才好。”


  他們兩人帶著侯曲熊力,吃過早飯,就趕著馬車,奔著城西北角去。“想必就是這裏了,我們下去。”


  那孫記商鋪,比之前的王記商鋪,裝飾的更加華麗。流奕辰幾人走進去,望著屋裏的貨物。


  兩名小二殷勤的迎接四人。“這位客官,要買些什麽?”流奕辰拿出令牌,對他們威嚴的說道。


  “各位,我是當朝的皇兄,下來查案子的,我想見你們掌櫃。”那兩名小二,重重的跪在地上。


  “大人,小的無禮,隻是掌櫃,他還在外麵跑貨。”說著引領幾人,一起到了一間屋子裏,端上了茶水,點心。


  宋芷瑤望著那四周裝飾華麗,然而卻沒有多少客人,好奇地問道。“相公,奈何會這樣呢。”


  流奕辰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回答到。“瑤兒,先別想那麽多,等到掌櫃來,我們再細細的說。”


  到了晌午時分,太陽火辣辣地照在窗外。幾個店小二,引領著孫掌櫃。“大人,小的來晚了。”


  流奕辰望著他的樣子,伸出手把他扶起。“沒事的,我們不是來查你的,隻是想問幾件小事。”


  孫掌櫃眼巴巴地望著他,一臉恭敬的笑道。“小的知道多少,一個字也不敢少,不敢說半句假話。”


  流奕辰微笑著說道。“那樣便好,記得那邊絲綢店的肖氏嗎?她來過你們商鋪,都買了些什麽?”


  孫掌櫃回答道。“我在店裏也不常呆,很少看到她,記得是買一些鹽巴,還買了些香料,脂粉。”


  幾人一起目光凝重地問著他。“你當真嗎?”孫掌櫃望著他們,恭敬的點著頭,生怕說錯半句話。


  流奕辰接著,又看著櫃台上的商品。每一件都是高檔貨,十分精美。抓起香料,那股氣味沁人心脾。


  他一直走到角落,才看見那邊堆著的鹽。“你們這裏賣鹽,一天最多賣多少?她買的很多麽?”


  孫掌櫃急忙跑了過去,指著那些鹽。“大人,一天最多不過賣五六十斤,怎麽也得有幾十個客人。”


  流奕辰回過頭去笑道。“隻是她跟我說,家裏地窖幾百斤的鹽,都是從掌櫃您這裏分次買的。”


  孫掌櫃急忙辯解道。“絕對不可能的,小店隻做富貴人家生意,就是天天買鹽,也沒可能有這些。”


  他們幾人又在商鋪中苦尋許久,也沒有搜尋出私鹽。“隻是麻煩你了,過幾日,請到堂上作證。”


  他們和孫掌櫃解釋許久,孫掌櫃才把心放下。“沒想到,事情竟是這般,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後生。”


  他們回到縣衙,已經是傍晚了。縣令走上前來,望著他們。“肖氏的傷情,現在已經穩定住了。”


  流奕辰微笑著說道。“穩定住了就好,等到神誌清醒,我親自升堂,審理她的案子,還肖掌櫃公道。”


  聽到這話,縣令也惋惜地說道。“那女子也是俊俏漂亮,想不到卻做出這樣的事,小縣也跟著難受。”


  流奕辰走進了關押肖氏的房間,她頭上包裹著細膩的白布,上麵沾著血痕。雙目緊閉,長長的歎氣。


  “你們為什麽還要救我?”她聲音十分沙啞,睜開了眼睛,眼球裏滿是鮮紅的血絲。“奴家解脫,大家方便。”


  宋芷瑤坐在她身旁,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我們也可憐你,隻是那真相,必須在堂上說出。”


  肖氏轉過頭去望著宋芷瑤,嘴角長歎一聲。“原來如此,說完了這些,就能給奴家一個痛快嗎?”


  流奕辰在一旁勸導她道。“哪能如此,隻要說出事情的真相,我們一起替縣令,好生為你求情。”


  肖氏環顧四周許久,眼皮低垂。“是奴家被鬼迷了心竅,才做出這般事,隻是還想見奴家的孩子。”


  流奕辰哄著她,十分和藹的說道。“我們這就去接。”不一會兒,他們又駕著馬車,趕到了那間商鋪。


  那些守衛商鋪的士兵,已經撤去。四周空蕩蕩的,很是嚇人。“孩子哪去了?”他們幾人一起找著。


  在後院的一個垃圾堆旁,找到了肖氏的孩子。他穿著一身襤褸的衣衫,大口的嚼著一邊的剩飯。


  看到幾人,孩子嘴角裏,吐出那肮髒的魚刺,眼裏含著淚花。“大人,能見俺娘了嗎?”他們幾人抱著孩子,上了馬車。


  宋芷瑤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孩子,也是感到很心疼,幫他擦去鼻涕,又拿著溫暖的絲綢布,抱著他。


  “這孩子真是無辜,真是苦了他了。”他們幾人,把那個孩子帶到肖氏麵前,兩人望見對方,相擁而泣。


  二人哭了許久,肖氏摟抱著孩子,溫柔的說道。“孩子,娘明天出去見爹,你就呆在這裏。”


  孩子睜大了天真的眼睛,懵懂的點著頭。到了第二天早晨,流奕辰端坐在堂上,一旁的衙役,齊聲呐喊威武。


  肖氏跪在堂下,後麵那幾名掌櫃,也一起跪下。她望著後麵那幾人,臉上滿是羞愧的歉意。


  “真是麻煩各位了。”她挺起身來,一字一句的說道。“地下那些藏的鹽,都是曹侍郎給我的。“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在她身上,她望著四周,鼓足了勇氣,落落大方的對他們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的相公發現了這事。”


  一旁的人,心中萬般唏噓。“沒有想到這樣窈窕的漂亮女人,竟然幹出這等事,卻是像沒事人般。”


  她接著說道。“我的相公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他不願意那件醜事敗露,隻是不停的勸著我。”


  宋芷瑤望著她,心裏也明白她的苦處。“女人都是這般,為情所困。”她接著繼續往下說道。


  “奴家去問曹侍郎,他卻隻是搖搖頭,默然不語,奴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許命裏如此。”


  她說話的聲音,速度越來越快,臉上泛著燥紅。“就是那天晚上,他又一次來到了奴家家裏,和奴家。”


  “眼看著奴家夫君,就要回來了,奴家心中進了鬼,生著惡念,兩個人埋伏在門邊,準備下手。”


  說著她的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那美麗的瞳,在朝陽的光芒下,映照出烏黑秀麗的光芒。


  望著肖氏那可憐的樣子,流奕辰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審理此案。“退堂,改天再審。”衙役們引領著幾位掌櫃離開。


  宋芷瑤把她拉到屋中,她微笑著說道。“把那孩子送回家,要怎麽樣,我都依著你們,行嗎?”


  他們回過去看那孩子,竟然是個女兒身。隻是打扮成男童的樣子而已。“她是我們從鄉下收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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