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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血色的金帳

  流奕辰又到了關押肖氏的牢房,她的麵容,十分的白淨從容,已經沒了血色。隻是微微地笑著。


  宋芷瑤和候曲,熊力二人,無奈的說道。“我們問了她許久,隻是跟個啞巴一般,什麽也不說呀。”


  流奕辰望著那女人,手心裏擺弄著那玉佩。心中感慨。“這女子盡管可恨,隻是真的怪可憐的。”


  他又走上前去,威嚴的說道。“你這姑娘怎麽能這麽糊塗呢,人命關天的事情,竟然會這麽做。”


  肖氏眯縫著眼睛,冷冷的不屑的笑。“大人,那些事情,除了小女子,和任何的人都無關係。”


  流奕辰緊貼著她的臉,厲聲喝道。“看你還剩一個孩子,把那人招出來,你就能留下一條命來。”


  肖氏卻是軟硬不吃,搖頭晃腦,打著哈欠,口中胡言亂語。“先把她放在這裏,我們去那商鋪。”


  流奕辰他們,趕著馬車又到了商鋪,上麵已經滿是破舊,沾上了許多斑駁的灰塵,他們幾人用力踹開門。


  那個孩子從裏麵跑來,手指頭上流著血。“大人,我餓。”望著那可憐的孩子,宋芷瑤心中同情,不禁落淚。


  流奕辰抱起那孩子,溫柔地問道。“孩兒,你手指頭怎麽了?”望著那傷痕,一道道牙印,似乎是被咬的。


  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俺娘前天就不見了,俺沒吃的,抓到隻老鼠,卻咬了俺的手指頭。”


  宋芷瑤他們把孩子手上的傷口包住,然後又給孩子買了幾個饅頭,望著孩子吃,他們欣慰的笑了。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他們幾人,手裏端著明亮的火把,一直往下去。又看到了那些碩大的壇子。


  “竟然裝了這麽多金子。”他們小心翼翼的搬開壇子,望著地窖裏去,拐了幾下,發現了許多麻袋。


  那些麻袋上,泛著灰白色的破口。流奕辰走上前去,雙手輕輕捧著。“還是那私鹽,味道真苦澀。”


  他們一連在屋子裏,尋找許久。“這麽多麻袋,怎樣也有幾石了,也不知道怎麽才能運來的。”


  他們又走到樓上,到了女人的閨房。裏麵有許多紛亂的信件,丟著許多衣衫,脂粉。也被收拾起來。


  宋芷瑤又見到肖氏,她一個人呆在鐵欄杆後,臉頰蒼白,上麵滿是蓬亂枯黃的稻草,嘴唇幹裂。


  肖氏望著宋芷瑤,淒厲的慘笑一聲。“就讓我痛快死了好吧,關在這裏,也是活著幹受罪呀。”


  宋芷瑤望著她的麵容,無奈的說道。“曹侍郎必不是個好人,想必他,也是脅迫你這麽做的。”


  聽著宋芷瑤的話,肖氏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愣了一刹那,才大聲呐喊道。“他是好人,你們不能誣陷他!”


  嘴角裏噴出的唾沫,險些迸濺到宋芷瑤臉上。宋芷瑤無奈,擦了擦饅頭上的塵土,扔到牢房裏。


  “吃吧。”她無奈的關上了大門,走了出去。肖氏手心裏,把玩著那玉佩,嘴角發出一陣癡笑。


  宋芷瑤剛走出門外,望著流奕辰。他站在前方,表情肅宋。“瑤兒,那女子,我就知道沒有動靜。”


  她撅起了粉紅色的小嘴唇,一臉不悅。“相公,那女子軟硬不吃,不如你來,奴家沒有那樣的本事。”


  望著她那可愛的樣子,流奕辰慨然一笑,伸出修長的胳膊,挽著她的後腰。“再去那商鋪一次。”


  溫暖的陽光,如此明媚,柔和的照在二人臉上。他們趕著馬車,剛到了門口,遠處傳來腳步聲。


  “什麽人?宋芷瑤轉過頭,望著拐角,一邊走出一人,看到宋芷瑤,表情緊張,瞬間往小巷中去。


  流奕辰一把拉住她,小聲說道。“隻是那人甚是可疑,似乎是來動那些私鹽的,裏麵興許還有人。”


  聽到這話宋芷瑤肅立在一旁,嚇得大氣不敢出。“我們快走,再帶幾個兵來,把這屋子擋住。”


  他們趕著馬車,飛快地回到了縣衙。“縣令大人,帶幾個兵去那商鋪。”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跟著過來。


  他們又一次到了門口,用力的踢開門。發現裏麵,有幾行腳印。帶著水痕,沾著泥土,往遠出去。


  幾名士兵手裏拿著木頭路障,擋住了大門。“包圍住這裏,別讓那些人走,快一些跟我來吧。”


  流奕辰手裏攥著鋒利的寶劍,悍勇的朝著地窖邊去。那些士兵,紛紛跟著他,一起擋在了窖口。


  他高舉明亮的火把,輕輕的往下走去。看到地上,那幾個布袋,橫七豎八的倒在一邊,灑著鹽礫。


  “哪裏的賊人?給我出來。”聲音是如此的響亮,激蕩起回聲。過了許久,他發現這裏並沒有人。


  隻剩陰暗的角落裏,老鼠在吱吱亂叫。忽然,一條長長的竹葉青,抬起了腦袋,向著他冰冷的嘶叫。


  “竟然有這麽大的蛇。”流奕辰身子往後一閃,那把鋒利的寶劍,一把揮去,直接劃斷了那蛇的七寸。


  那條蛇噗嗤一聲,倒在地上,掙紮蠕動不停。士兵們用長矛把它挑在一邊,又朝著那邊的袋子走去。


  流奕辰在地窖裏思慮許久,心中疑惑。“究竟是人還是那蛇,把袋子弄亂,鹽粒都撒到一旁。”


  他心裏越想,越感到詭異。“不管怎麽說,這個地方,需要人來守衛,我應當從私鹽的事上查起。”


  那些士兵們,謹慎的守衛在商鋪中。流奕辰又采集了許多鹽粒,放到布袋裏,回到了縣衙。


  咯吱一聲,大門冰冷的打開。流奕辰手裏掂著鹽粒,高聲喊道。“肖氏,那些鹽,是誰給的?”


  肖氏轉過頭去,一雙眼睛無神地望著他,長長的歎著氣。“那些鹽,隻是小女子在店鋪裏買的。”


  她那樣的表情,非常的無助,眼角裏都是血絲。“我這顆腦袋,快點砍吧,活著也是白遭罪。”


  流奕辰望著她,麵色枯黃,身形憔悴。瘦的隻剩皮包骨。之前的兩個饅頭,被甩到了一旁,發著黴點。


  他望著肖氏這般,也覺得她怪可憐。“那些鹽巴,不可能是你一個人買的,你要這麽多,有用嗎?”


  肖氏撓著自己發黃枯幹的頭發,不時嚼在嘴裏。“大人,隻是聽說鹽價上漲,也想得點便宜呢。”


  她那原本美麗光潔的臉,已經不成人樣。嘴角裏嚼著稻草,猙獰的笑著。流奕辰心裏很是不耐煩。


  “你們那小店,隻有十兩銀子,奈何能買這麽多鹽,再說官家的鹽,也沒有這樣粗礫,不可能的。”


  肖氏雙腿盤坐,臉頰抽動。“隻是那些鹽巴,小女子都有出處,每日分著去買,輕鬆便是一筐。”


  流奕辰望著她的身子,隱約的感到一股衰弱的氣息。十分和藹地走上前去,拉著她的身子。


  “自古以來紅顏薄命,你心中必有苦衷,想想家裏的孩子,把他供出來,自然這事情都好商量。”


  肖氏回過頭去,瞪大了眼睛,臉色漲紅。“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能誣陷他,這鹽,和他無幹。”


  流奕辰好奇地望著肖氏,問道。“便是什麽地方?能賣出那些鹽,說來聽聽,我也很感興趣。”


  她一邊大口嚼著那發黴的饅頭,眼神滴溜溜的轉。流奕辰看得出,她心裏在思考著什麽東西。


  流奕辰打斷了她,拿出幾塊香甜的糖餅。“你別擔心這些,以後再吃東西,別等到發黴再吃。”


  肖氏轉過頭去,一臉冰冷的望著他,眼裏淚水在打轉。“謝大人。”一口吐出發黴的饅頭,吃著糖餅。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就是城東的王氏商鋪,那裏賣鹽,都按斤稱,奴家就在那裏買。”


  流奕辰望著她那副表情,將信將疑。“隻是你要再胡亂說話,我跟縣令大人求情也不方便了。”


  肖氏頭上冒著冷汗,毅然決然的說道。“大人,事到如今,奴家生死由命,絕無怨言,隻是那鹽,真的和他沒關係。”


  流奕辰走出大門,拉上了宋芷瑤。“我們現在就去城東,肖氏說,那些鹽,都是從那裏買的。”


  宋芷瑤聽到這話,頑皮的吐著舌頭。“相公,那女人說的話,都是為了保護曹侍郎,豈能當真?”


  兩個人一起趕著馬車,望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上許多人,脖子粗大,麵部表情生愣呆滯。


  他們折騰了好一會,才到了王家商鋪。那裏麵賣著蔬菜,糧食,貨物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兩人方走下馬車,一位和藹的商鋪掌櫃,笑盈盈地走來。“客官,來點什麽?”滿眼禮貌客氣。


  流奕辰拿出手裏的令牌,小聲說道。“我是當朝的皇兄,特意來辦肖氏的案子,專程來問問你。”


  那掌櫃聽到這話,頭上直冒汗,嚇得直顫抖。“大人,小的隻知本分做生意,哪裏知道那等事?”


  周圍的店小二,買東西的顧客,一雙雙警覺的眼睛,望著掌櫃。宋芷瑤往前走去,高聲說道。


  “各位萬萬不要誤會,王掌櫃是好人。”那些人過了許久,才散到一旁。三人走進了一間小屋。


  王掌櫃過了許久,精神才稍微舒緩些。“肖氏那女子,隻是不時來我這裏買菜,有時賣些綢緞。”


  流奕辰望著他,小聲說道。“隻是她說,家裏麵藏了幾百斤的鹽,都是從掌櫃手裏買的,確有其事嗎?”


  聽到這話,掌櫃嚇得寒毛倒豎,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回答道。“絕無此事,小人敢以性命擔保。”


  流奕辰走出門外,望著外麵,那邊的店小二,一邊賣著一筐鹽,扯著洪亮的嗓子,高聲呐喊道。


  “都給俺排隊去,都知道官鹽緊俏,一人隻買一兩,俺都記著呢。”長長的隊伍,一連排了十丈遠。


  流奕辰望著那小二,他手裏拿著細小的鬥,輕輕地鏟起鹽粒,目光非常專注。“就這些了。”


  隊前買鹽的老人,等著腿腳酸麻,把那一小包鹽,緊緊地握在手裏。嘟囔道。“又貴了幾分呐。”


  小二收著散碎的銀兩,累得滿頭大汗。有一個漢子,上午剛買了一包鹽,這次就被他發現了。


  小二拉著漢子,把碎銀子推回手裏。“你這東西,怎麽回事?官家鹽引有數,不得胡亂囤積。”


  那壯漢也知道自己理虧,隻是梗著粗壯的脖子,麵紅耳赤叫道。“哪裏的事?你小子認錯了吧?”


  兩人說著,便吵了起來,和那壯漢推搡著。那一小包鹽,瞬間掉到地上,嘩啦啦灑了滿地。


  那些排隊的人,飛快的一擁而上,他們抓起一點鹽粒,粘在手上,滿是興奮地跑到了外麵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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