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權力的象征
那高聳的屋簷,上麵雕刻著華美的紋理。他望著燈火,透過那窗簾布,隱約望見兩人在一起纏綿。
很快,那屋裏的燭火,瞬間被吹滅。流奕辰望著一邊的屋頂,思慮良久。“或許有更好的辦法。”
客棧的掌櫃,飛快的走出來,拿著稻草紮成的掃把,胡亂的掃著地。眼珠警覺的望著一邊。
看到四周已經無人,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在門口拴上了一條巨大的惡狗,又用椅子把大門擋住。
大雨嘩啦啦的下,一陣狂風,呼呼地吹著。流奕辰叫來了候曲,熊力。“今天我們就往上爬。”
候曲望著那邊的房簷,又看著四周的窗欞,輕輕地笑了。“大人,這不算什麽,小的現在就去。”
流奕辰望著他,輕聲說道。“裏麵兩人,還成這好事呢,但是,不能驚動他們,否則我們沒證據。”
宋芷瑤在一旁,也跟著說道。“相公,瑤兒也要去。”他晃著手掌,輕聲微笑。“這樣太危險了。”
候曲雙腿往後一弓,縱身而起。雙腳踏著風,腳底好似有了筋骨,十分強勁,猛地到了三樓。
他聽到四樓,似乎有男女在說話。“就這麽做。”候曲不管其他,一把抓住屋簷,雙腿緊著使力。
那一陣陣狂風,冷嗖嗖的刮著,險些把他摔下。候曲腰間穩住,用力的抓下一塊青色的瓦。
“小心。”宋芷瑤他們一起看著那驚險一幕,嚇得嘴巴張開。候曲三下五除二,直接就到了頂棚。
雨聲和雷聲越來越大,看著候曲揮手,他們轉著身子,走到了後麵去。從屋上,甩出一根纜繩。
看著侯曲示意,熊力一把抓住纜繩,雙腿扣住,用力的往上去。起初他身形笨拙,也很快上了去。
看著兩人如此快速的到了頂上,宋芷瑤和流奕辰,兩人也跟著上去,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到了屋簷上。
候曲掂著手指,指著下麵。“那個地方,有一處破碎的瓦片,正好我們就到房梁,能聽到很多。”
宋芷瑤好奇的側著耳朵聽著,裏麵傳來了男女放肆的親昵聲音,聽的她麵紅心跳,害羞不已。
流奕辰拍了拍她的肩膀。“瑤兒,我們快下去,千萬不能驚動他們。”幾人趁著陰暗,藏在了房梁上。
上麵滿是粗糙的木刺,他們過了好一會兒,才安穩的踩住。身子緊緊的貼著另一邊的蜘蛛網。
肖氏剛剛和那人快活完,揉著臉上的香汗,幸福的抿著嘴唇,朝著那人耳間,溫柔的摩擦著。
她望著那男人,嘻嘻一笑。“以後天天都能這麽開心快活,少了那個累贅,我們還在乎什麽呢?”
那男人吸著氣,擦著汗水,眨著眼睛。“娘子,真是愛死你了,隻是那官身,真是難舍的煩惱。”
說著,肖氏從床上走去,手裏拿著一酒樽的水。“一刻值千金,相公,多多享受奴家幾回。”
她攬著那細長的胳膊,輕柔地彈著他的身體。“隻是怕他家裏人,再來找麻煩,還有那孩子。”
那人粗壯的身體,往後麵轉去。“想想折騰了這麽長時候,就連一個名分都沒有,真是怪可憐的。”
肖氏探著自己的手指,捏著他胸前粗壯的毛發。“相公,那死鬼就活該了,誰讓他揪著我不放呢。”
宋芷瑤他們聽著下麵的話,也似乎要到關鍵時候。幾人豎起了耳朵,又往後靠了靠,生怕被發覺。
那人一邊伸出滿是肌肉的強壯胳膊,攬著她的小腳。“隻是怕人說閑話,不然,這事真不好辦。”
肖氏聽到他的話,撅起了粉紅色的嘴唇,有些嬌嗔的說道。“相公,事已至此,你我沒有別的路。”
那人回過身去,溫柔的笑著,伸出粗糙的大手,拍著她的大腿。“說哪裏去了,隻是那人難辦。”
肖氏帶著一絲狂妄的冷笑道。“這倒黴鬼,沒幾個家人,就是把那孩子,處理幹淨,不會有甚麽事。”
男人一邊和她狂放的親熱,悄聲說道。“隻怕那東西,上麵還留著痕跡,那仵作,真沒查驗出來?”
她望著男人,一臉欣慰的笑。“那些人全是沒用的東西,更何況那一下,留不得什麽痕跡的。”
男人沉默下去,心中若有所思。“那就好,那孩子處理掉,來一個痛快的,回頭我們去佛寺燒香。”
肖氏笑眯眯的說道。“相公,便是為了你,奴家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也都是心甘情願的。”
兩個人又親熱的抱在一起,那溫暖精美的絲綢被,從床上跟著滾到床下。一陣冷風,從露口吹來。
宋芷瑤冷的不行,小聲的對流奕辰說道。“相公,看來真是這女子做的,我們現在就動手吧。”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流奕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準備再等半個時辰,到天亮再下手。
肖氏過了許久,才抬起身子,從那人身上下來。“相公,那死鬼,總像跟著我,總感覺心裏難受。”
那人一把托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攬入懷中,溫柔地捏著她的耳朵。“小傻瓜,這世上沒有鬼。”
肖氏又是放縱的撒嬌,兩個人的身軀,溫潤的糾纏在一起。過了許久,二人打著呼嚕睡著了。
流奕辰他們,雙腳蹲在上麵,累的抽筋酸痛。“不如我們現在就下去吧,反正,應該她做的。”
外麵的冷風聲,越來越大,閃著霹靂的光芒。轟隆一聲巨響,客棧對麵的一棵柳樹,瞬間劈倒在地。
肖氏忽然被驚醒,抬起身來,捏著自己的粉紅色肚兜,跑到窗前,直直的望著外麵。“怕不是那死鬼來了。”
床上的男人,抬起身來,裹著絲綢被。“小傻瓜,真的沒有鬼,別再往前去了,馬上要著涼了。”
肖氏過了許久才平靜下來,男人伸著手,溫柔地捏著小巧的肚臍。“就是天大地大,我在前麵呢。”
聽著他的話,肖氏好似在給自己壯膽,大聲喊道。“就是我殺的你,你個死鬼,綁在椅子上,寒毛都不敢豎。”
這時流奕辰果斷的一揮手,他們幾人跳下來。“沒想到啊,竟然真的就是你,我們實在很惋惜。”
肖氏望著眼前四人,不敢相信,渾身酸麻,身子抽動,雙膝一跪,倒在了地上,癱軟成一堆爛泥。
床上的那男人,猛地抬起身來,手裏緊握著一把鋒銳的鋼刃。“你們這些賊人,竟敢放肆妄為。”
那把鋼刃,望著宋芷瑤頭上劈去。她嚇得啊的一聲叫。身子往後一躲,瞬間閃開了,劃下了一縷頭發。
流奕辰身子往前一去,高聲喝道。“膽大包天的狗賊,竟然敢傷害我夫人,我乃當朝皇兄,誰敢造次?”
那人愣著身子,嘴角吐著口水,奮力罵道。“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天我也饒不了你,吃我一刀。”
流奕辰伸出手,攥緊了拳頭,用力的打去。那一刀猛的上去,撕拉一聲,衣衫瞬間劃出道裂痕。
候曲和熊力,兩人瞬間衝了上去。“你這狗畜牲,找死。”用力的打了他幾拳,然而奪不下那把刀。
肖氏口中吐著白沫,過了許久,才輕輕地緩過神。那輕柔的曦光,望著遠處,一臉悵然若失。
“你就走吧,不要管我。”她望著那人,嘴角輕動,微微說道。幾人看著那人,長相白淨,身軀強壯。
兩道粗壯的眉毛,好似利劍一般。一雙綠色的眼睛,冒著怒火。下巴邊上,生著一個圓圓的痣。
流奕辰望著這人,似乎在哪裏見過。“你這小子,長的倒挺像刑部的曹侍郎,竟然能到這裏來?”
那人借著曦光,一把把刀丟下。嘴角瞬間就冒出假笑。“原來是皇兄大人,小人還以為是進賊了。”
流奕辰望著他,感到不可思議。“莫非你就是曹侍郎?”那人點點頭,壓抑住心中的痛苦和憤怒。
“正是小人,小人路過這裏,碰見這女子,水性楊花,就把小人帶到這裏,也風流快活了一晚上。”
宋芷瑤望著他,眉宇之間,動著眼神,和肖氏十分的默契。“把他們先帶回縣衙去,然後再說。”
流奕辰現在明白,他們兩人早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而他身為刑部侍郎,麵對審訊,自然不會輕易開口。
“原以為後麵,不過是江洋大盜,沒想到,竟然揪住此人,這事情確實難辦,先把他們拉到兩邊。”
侍郎和肖氏,兩個人在馬車裏,相視垂淚。“今生無緣,來生再見,隻是小女子,早一步投胎了。”
她伸著那纖細溫柔的小手,輕柔地捏著曹侍郎的腰間。“隻是真的連累你了,實在是對不起。”
曹侍郎望著他,嗚咽道。“便是緣分不盡,你我二人,生死亦相依。”說著手裏,塞給她一塊兒玲瓏玉佩。
兩人熱烈的擁抱在一起,宋芷瑤他們,也聽到了後麵的聲響。“很有可能那女人,一個人擔下罪責。”
他們直接把馬車趕到縣衙裏,兩人都被趕下,兩個衙役走過,用力的端著木枷鎖,往肖氏身上套。
她臉上卻是一副放蕩灑脫的媚相,溫柔的求情。“輕一點嘛,我又不會跑,跟這位大人無關。”
流奕辰心裏無奈。“放走了曹侍郎,簡直就是放虎歸山,若是再抓回來,這樣真是難如登天。”
曹侍郎咬緊了牙關,踱著步,一步一個腳印,留戀地望著肖氏。“皇兄大人,小人的確是路過。”
流奕辰皺著眉頭,望著他嚴肅的說道。“盡管說如此,你還是在縣衙裏多留一會兒,有命案呢。”
曹侍郎裝作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道。“皇兄大人,小的管不住風紀,沾上這種事,望多包涵。”
他們把兩人分別關在不同的牢房,一起審訊。曹侍郎翻來覆去,說的就是幾句無聊的套話。
流奕辰也知道,他心裏有這許多事,隻是絕不會說出口。“皇兄大人,小人還有公務在身呢。”
一連問了一天一夜,也沒有結果。流奕辰隻得無奈地放了他。“你走吧,這事情,沒有再參與了。”
曹侍郎也是蓬頭垢麵,對著他拜了一拜,心裏恨不得把流奕辰千刀萬剮,連骨頭帶皮肉一起喂狗。
饒是如此,他還是從嘴角上,拉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皇兄大人,真是麻煩了,小人還會來拜訪。”
他攥緊了拳頭,手上滿是汗水。氣得寒毛倒立。流奕辰看到他這副可笑的樣子,無奈的揮了揮手。
曹侍郎望著遠去的流奕辰身影,心中默念道。“此仇不報,不為人。”想起肖氏那窈窕的臉龐,他心中如火燒般焦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