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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瓊兒的生辰

  “那你可知為何要將那孩子調到柴房外院?”鳴遠很快回複到一貫的笑容,低聲問到。見瓊兒半天不答話複又開口,“留在身邊的人難免會受到過多的誘惑,將她放到柴房一來足以警醒其他人不要犯錯。二來依那孩子的性子定可以知道一些上房中無法得知的消息,若真有用到的一日尋個機會將她調回再許些恩惠,她定會因感激而忠於你。”


  不過是一個女子的調動,原來這其中竟有這麽多的講究,看來自己還是無法駕輕就熟的決定他人的命運。隻是無論前路多忐忑,她都要走下去,就算無路可走也要造出一條路來。


  “主上,蘇姑娘近來已將空庭造好,請的是北宮夏畫的圖紙,那日的白衣公子買下了空庭隔壁的宅子。”說完一動不動的跪在底下等著身前站著的人吩咐,隻是跪等了好久卻不曾聽到一絲聲音,奈何卻一點也不敢抬頭。


  鳴遠?他搬到瓊兒旁邊做何?為何派出不少人這麽久了,竟查不出他一絲半縷的信息,這個人竟真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空庭,好一個空庭,看來這個丹鳳挺有法子的,第一次竟生出了不想立刻了解對手的想法,他很想看看瓊兒之後的做法,也是第一次,很好奇。


  “按兵不動,繼續查探,派去南疆的人何時回?”跪在地上的人終於聽到答話,鬆了一口氣,答道:“南疆的人失去了聯係,會繼續派人過去。”


  墨良邁開步子,北宮夏,此人竟然會在京師,瓊兒還能找到他,越來越有趣了。


  北宮夏此時正叩響了瓊兒空庭的門,難得的脫去了醉氣,雖不如和好看卻十分斯文的一張臉跟在門童身後出現在瓊兒麵前時,瓊兒十分想遁地隱身,當日不過隨便編了個酒,沒想到這人對酒真執著至此,今天真的找上門來。自己現在要去何處變出這麽一壺酒來給他呢?


  北宮十分有禮的拱手行禮,目光越過鳴遠,直看著躲在鳴遠身後的瓊兒身上“蘇小姐可還記得與在下的一紙協約?”說著真神色認真的從袖中拿出一張紙緩緩鋪展開來,陽光下瓊兒的名字明晃晃的有些刺目。


  鳴遠回頭瞧了瓊兒瑟縮閃躲的眼神,伸手接過北宮手中的協定,饒有趣味的看完。此時不知從何處閃出一個人影,竟然是阿山,也不知剛剛才出現的還是一直就隱在身旁,可這周遭並無可遮擋的景物,瓊兒覺得阿山委實古怪了些,暗暗決定以後定要避免單獨相處。


  “這位可是設計這空庭的北宮公子,久仰大名。”恭維的話從鳴遠嘴中說出就帶了十足的誠意,竟覺得十分真誠。奈何北宮夏並不領情,斯文的臉上表情生硬,仿佛左臉寫著逃又臉寫著債,天庭上刻著一個閃涼涼的酒字。


  饒是這般鳴遠也不以為忤麵含三春笑的將北宮請到亭中坐下。北宮瞧著鳴遠一副男主人的模樣,又瞧了瓊兒一眼,心想這白衣公子風儀至此竟找了這麽一位女子,眼光委實不如他的風儀好。正想著就嗅到一陣淡淡的酒香,立刻起身尋香而去。


  瓊兒看著這人突然就起身姿態怪異的要走,心中越發覺得這人的怪癖實在有些多。鳴遠按下了瓊兒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動。果然,片刻後北宮從樹叢之中抱著一壇酒美滋滋的走出來,連額間掛著樹葉也渾然未覺。


  “這酒果真不同尋常。”說著坐在亭中石凳上,“蘇小姐,這位白衣公子真是你的良人。”也不知是喝了幾口酒還是他真的誤會了,瓊兒紅臉瞋視北宮,丹鳳當初介紹他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他有亂說話的怪癖。“北公子,現下你酒也拿到了,不知還有何事未了的?”話中送客的意思已經明了。


  奈何北宮喝了酒,心情大好,麵帶紅光的倒不想走了,“蘇小姐說笑了,在下姓北宮,不姓北。”聽完,瓊兒的臉愈發紅了,恨不得立刻拿了掃帚趕這人出去。鳴遠靜坐一旁笑瞧著,也不出言解釋,心想這壺藏了這麽些年的酒也算沒有白廢,看來這北宮還真是懂酒的人。


  而此時不遠百裏之外的鳴遠新宅中朱門輕啟,嚴世藩邁著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大廳裏走去。難得沒有乘輕轎,看來近來朝中勢力穩固,他在床上也如魚得水過的很是快活,今日便來瞧瞧鳴遠在城中新置的宅子。


  嚴世藩神色平穩,看來未有不滿,又或許是他還沒有得到消息,同這宅子僅一牆之隔的宅子的主人就是蘇瓊。而那裏將進行的活動的最終目的是扳倒自己。


  跟在嚴世藩身後的魑見他未有發怒的跡象,胸內懸著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隻是不知為何今日會偏偏選了自己來保護,嚴府的殺手之中她的武功並不是最高的,自打進了嚴府派給她的任務從來都是殺人,今天還是第一次伴在嚴世藩身側。隻是不曾想第一次來的就是他的新宅,難道是嚴世藩對自己有所察覺?


  鳴遠這宅子靜的讓人發慌,嚴世藩到底還是不願在花園中久待,瞧著那些花花草草實在不耐煩,除了開門時見過的門童,就再未見過一個活物。若不是園中打掃得纖塵不染到叫人覺得是座荒宅了,嚴世藩從未有過如此耐心,更遑論等人。


  喝著魑泡好茶的,坐在廳中上位的紅木椅上,食指中指不耐的交替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木質響聲。一陣雅香襲來,嚴世藩用右手輕捏鼻間,身邊女子無數聞過的香無數,這個味道他實在不如何喜歡,抬頭間見鳴遠一襲白袍自門外進來,眉間立刻舒展開來,假意的笑。


  對鳴遠嚴世藩心中一定是想處之而後快的,但是在他的人找到解蠱的辦法之前鳴遠的命他要留著,甚至,要寶貝著。“遠兒,你這宅子住的可還習慣?我瞧著宅中伺候的人是不是少了些?為父自府上調度些下人與你可好?”


  鳴遠麵上的笑意溫軟無害,“勞爹爹掛心了,遠兒覺得很好。”說完回頭喚來阿山“還不去泡上一壺好茶來,可莫怠慢了老爺。”說話時眉眼間滿是殷切,不知道的人瞧見還真得誇讚一句孝順。


  嚴世藩起身意欲離去,“茶就不用了,過來不過瞧瞧,一切習慣就好,為父府上還有些事,就回了。若有何事定要差人來我府上,遠兒你一人外居,為父的不免多操心些。”這戲演得還真是足足的,說完就邁著緩慢的步子往門邊走去。


  鳴遠稍作挽留,送至門口也就回了。轉身,麵上的笑容立刻散去,冷的不剩一絲溫度。


  自打空庭建起,按照丹鳳的計劃,來往於空庭內外的無一不是京師之中一等一的貴族。一時間庭中花香、茶香、熏香、衣香、體香不絕,夜裏就算庭中靜下來,香氣也久久散不去。香雖雜卻並不鬧,清清淡淡的無意間嗅到隻覺滿心都是舒適。


  丹鳳算的很準,女子之間的交談難免會提及自家夫君或兄弟、叔父官場上的事。而空庭憑著它極致的雅,也迅速在上層階級的女子之間流傳開來,這裏完全成了專為女子而設的樂園。除了配香、嗅香、識香,空庭之中還有上好的茗茶、樂器,精致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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