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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今若明真相

  假山的下風處立著一位一身黑衣的少年,此人正是鳴遠,憑借極佳的目力他很容易的就看到縮瑟在假山中的蘇瓊。可是腳下卻沒有一點要去帶她出來的意思,是的,他是故意丟下她的,憑著他的敏銳和智謀又怎麽可能沒有發現蘇瓊跟丟了?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將瓊兒留在假山之中的。而選擇停在下風處也是因為風不會將自己身上的香囊味道吹出,從而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了解瓊兒,這個女子或許在別的地方不如何聰明,但是在調香和辨香上麵卻有著極佳的天賦。他不能讓她借著他身上的香氣找到他。


  沒有了瓊兒跟在身後,速度就快了許多,很快他就找到了嚴世藩目前最受寵姬妾的院子。嚴世藩那等好色之徒,像七絕毒解藥這麽重要的東西,就不會放在書房了,而除了書房他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他的女人身邊。


  既有心下毒,那麽也就料定會有人來奪解藥,依照嚴世藩的性格,解藥當然是放在他身邊最安全了。


  隻是這個時間,嚴世藩定然是在女人身邊尋歡作樂的,那也就是說,他現在很有可能就在這座院子中了。又要和他正麵交鋒了嗎?還真是不想見到他那張肥碩醜陋的嘴臉,那總是提醒著鳴遠的出身,他是因為這人的齷齪行徑才降臨在這世上的呢,可笑的是這個人的生死現在卻掌握在他的手中,而自己又不能貿然讓他死,這還真是諷刺又好笑啊。


  仔細聽著周遭的每一絲響動,哪怕是風穿過樹梢的聲音都不能錯過,畢竟這一遭太過凶險。眼下估摸著瓊兒在假山之中等的有些不安樂吧,順手隨意地擲出一塊石頭,不知砸破了什麽瓷器,瓷器碎裂開來。竟然是一小罐油,又不知是因為暗器還是何物竟然著了火。


  府內頓時躁動起來,有如水落熱油鍋,女眷吵鬧,家丁分作兩撥,一部分有條不紊的搜查刺客,另一部分則救火。開來這嚴老爺、嚴少爺、嚴管家都是治家有方的人,形式效率如此之高,同時也說明來嚴府尋仇的人不在少數啊,他們都挺有經驗的。


  而瓊兒縮瑟在假山之中忽見火光自遠處冒出,耳邊隱約聽到有家丁在搜尋刺客的聲音。鳴遠暴露了嗎,還是自己被人發現了。不會,一直沒有人來假山將她揪出,那麽就隻有是鳴遠了,還有這漫天的火光,煙味漸漸飄到蘇瓊鼻間。


  忽的就被記憶侵襲,爹爹被殺的畫麵出現在眼前,血腥、濃煙刺鼻的味道,刺刀穿透爹爹身體的聲音……不要,不要,瓊兒睜大雙眼,眼中滿是恐懼,似乎已經看到鳴遠的夜行衣染滿鮮血的畫麵,拚命用牙咬住拳頭才勉強不發出聲音。


  鳴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死,我不能讓鳴遠就這麽死。可是,可是我能做什麽,我能做什麽?為什麽感覺這麽無助,為什麽我什麽都做不了?對了良哥哥,還有良哥哥,去找良哥哥,是良哥哥就一定可以救下鳴遠的,可是良哥哥現在在哪裏?為什麽我總是要依靠別人?

  趁亂鳴遠已經溜進了別院閣樓的二樓,任院外如何喧囂院內屋裏是什麽聲音都聽不到的。屋內的氣息旖旎瀲灩,看來猜的果然不錯,嚴世藩就在這間屋子裏。


  無心久留,立刻開始查探所有可能放解藥的地方,鳴遠動作極輕極快,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忽然一個旋身卻依然沒有躲過刀架在脖子上,縱然如此鳴遠眸內依舊是風平浪靜,沒有一絲波瀾,任那人扯下自己麵上的綢子。


  其實以鳴遠的武功雖不一定能打敗眼前的人,但是逃命是完全足夠的,但是他一點要出手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解藥沒有拿到手,他不想因為同一件事再來一次,再者死在嚴氏的手上也一直是他所求的。


  所以他沒有出手,又或許他料定嚴世藩不會讓他就這麽輕易的死掉,他的殺手護衛既然見到了是自己,那麽殺與不殺定然會先請示了主子才會動手。


  果然不需要多久伴著假足咚咚的聲音嚴世藩出現在了眼前,他眼中是驚奇又似乎有些在預料之內的神情,好像一邊說怎會是你一邊說就知道會是你,這種感覺十分矛盾。但是嚴世藩很快就將眼中的神色略去,揮揮手讓那人下去了。


  本來打斷他嚴世藩的快活好事他是十分氣憤的,但這種氣憤卻一點也未有表露出來,他隻是極慢的倒了一杯茶,放在鳴遠麵前“你能潛入我嚴府內院,到了這裏,可見你是下了些功夫的。你知道我不會殺你的,你在找什麽?說出來隻要不過分,給你就是。”


  在嚴世藩麵前鳴遠一向是十分有禮的,縱使眼下是在這樣的場麵他依舊一副公子從容姿態,沒有多言“七絕毒解藥”幾個字說的很是輕巧,這東西他白鳴遠誌在必得。


  不用想就明白了鳴遠這趟來為的就是前幾次見到和他在一起的那個瓊兒,嚴世藩覺得自己算的果然不錯,那個女人對他是有些不同的。“你可知道你拿解藥給蘇瓊,她又是給誰的嗎?”如此說意在告知墨良此人的存在對那個蘇瓊是有些特別意義的。“她是要拿給墨良的,而墨良是來我府上刺殺的時候中的毒。”


  嚴世藩不動聲色的觀察的鳴遠神色的變化,奈何什麽都沒有看出來。鳴遠深知嚴世藩為人的狡詐,每每麵對他時從來都是將自己隱藏的極深,定不會讓他看出一二,這是習慣更是謀略。“我隻要解藥。”用在何處又有何區別。


  “如若你現在拿走了解藥,交倒那姑娘手上時你覺得她不會懷疑你為何可以如此輕易的拿到解藥嗎?”嚴世藩知道此時鳴遠不會答話,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繼續道“不如為父來指點你一二,你可以弄傷自己,但是一來我不願如此,二來這會讓那女子懷疑你我的關係,這非你所願。”


  鳴遠知道嚴世藩為人雖實在狡詐,但是此時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自己剛才已經故意造了亂,毫發無損的拿回解藥確實不太合理。現在似乎不論是不是拿回解藥,隻要解藥是由自己拿過去的,瓊兒就會生疑心,這不是他想要的。


  “看來你將那女子看的很重,自顧就是溫柔鄉英雄塚,女子隻要當做玩物就好,太認真動情就過了。”這話是真話好話不假但是此時由嚴世藩說出意味就完全不一樣了,嚴世藩是刻意為之的,她要蘇瓊成為他的棋子,這個套就得一點一點的布,此時如此說出鳴遠定然不會聽進去,他要的正是這個結果。


  “我定然不會願你死的,如果你願信我這一回,過幾日她會為我夫人送香來府上,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將解藥給她。相信後麵的話不用我說明你自會知道如何做。”至於墨良,我嚴世藩這次滅不了你,定不會有下次了……


  這似乎真的是最好的辦法了,而且他嚴氏一族的興衰都在我的手裏,相信他不會因這小小的解藥耍詐。


  出了嚴世藩姬妾的別院火已被滅的差不多了,隻是巡夜的家丁依舊一寸一寸的搜查著嚴府的每一片土地找著那個刺客。這樣也好,搜查的做做樣子,以免瓊兒心生疑慮。鳴遠足下生風,步伐無聲加快了些,瓊兒此時該是再等不了片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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