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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做要做之事

  青絲青絲,連帶著的莫不是情絲……


  焱兒會痛,那麽眼前的瓊兒難道就不會?

  心中突然舉得不忍,伸手輕撫著蘇瓊的頭說到:“本不必如此的,今後不可這樣”墨良沒有喚瓊兒的名字,不知他伸手撫摸的是蘇焱還是瓊兒。


  瓊兒是沒有想這麽深的,隻是覺得好像回到竹林中一般,世界裏隻有她和良哥哥兩人,如此,真好。


  蘇瓊來京師的這一年冬季,雪下得特別的晚,與南方稀稀疏疏的小片雪花不同,北方的雪紛紛揚揚,果真如鵝毛漫天飛舞一樣美麗。伴隨著這場冬季的雪而來的,除了是臨近春節的喜悅氣氛,讓京師的人,更確切的說是京師的達官貴人門更加歡沁的是一場婚事。


  這場婚事名義上雖不是皇家的婚事,可是實際上比之倒也不差。嚴嵩嚴首輔的孫子將要迎娶徐階徐大人的孫女做妾,這一位是首輔大臣,一位是內閣大學士。這樁婚,美得很。


  在旁人眼中十分意外,而在墨良算來是意料之中的,墨良收到了請帖。紅色的喜字十分諷刺,本來這個女子這日要嫁的人是墨良,而隻是墨良的一句話,她即將成為嚴世藩兒子的妾。女子向來都是政權、利益、封建的犧牲品,權貴家的女子更是如此。


  沒有人問過徐家這位小姐願意不願意嫁過去,但是她依然得歡天喜地的嫁給這個從未謀麵的男子,如此她爺爺的仕途或許會更平坦些。


  隻是在許多年後的某日下午,她的爹爹慍怒不語的回到內宅,賜給她一杯鴆酒之時不知她是不是後悔這一年的冬天她入了嚴府做妾。而她的爺爺徐階在聽到她的死訊時不過是“囅然頷之”而已。


  迎妾的禮儀無需隆重,雖沒有設宴,可是朝中官員依舊抓住這個機會獻了不少禮到嚴嵩府中。而徐階徐大人為了表現自己的歸順,命迎親的轎子圍著京師繞了一大圈,自此朝中都知道了徐閣老也對嚴嵩搖著尾巴。


  嚴嵩今日很是高興,朝中素來同自己政見不合的徐階今日送來了自己的孫女,其心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個精幹的老頭看著廳堂之上前來祝賀的人,滿麵都是笑。


  嚴世藩的目光掃過最末位的椅子時稍稍停頓了片刻,一身青衣的墨良在他眼中與周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這稍停下的片刻墨良自然是感覺的到的,這嚴府是他第二次來了。


  第一次時是在夜裏,濃得化不開的夜色之中,而這次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現在嚴府的大廳之中。但是此刻他並不打算出手殺了這對父子,這個廳中聚集著朝中大半的官員,在這樣的場合出手,自然不能全身而退。


  這次他要嚴嵩死得光明正大,且永世不得翻身。


  嚴世藩剛剛挪開目光,就從門口進來一群女子,廳內立刻被香豔之氣彌漫。眾人都隻嚴世藩好色,十分好色。縱然是在今日這樣的場合,他任然不忘請來舞姬跳上一曲,這一曲是為了嚴世藩的性趣,更多的卻是在告訴徐階,你的孫女不過是我兒子的妾,隻是個妾,後麵的意思不言自明。


  為首奏樂的是醉花樓的頭牌——青離,她向來清高,縱是跌落紅塵,仍是不曾屈服。此次出現在嚴府,不知這嚴世藩又是下了何種手段。


  青離一曲奏完,起身行禮正要退下,嚴世藩從位上起來,一把拉過青離的手腕,用力捏住,“雖是家宴,場麵不大,可也是喜宴,怎的你一曲奏完都不曾笑過?東樓很想瞧你笑笑。”


  嚴世藩下手很重,對女人他向來如此,他喜歡看她們被自己弄痛的樣子。青離是個清高倔強的女子,手上的痛饒是很難忍受,嘴上卻是忍住沒有發聲,依舊昂頭緊抿著嘴唇。


  喜悅的氣氛有些泛冷,坐在下位的官員卻也隻是打哈哈,這嚴世藩要的人誰也不敢惹。


  青離的手被抓得有些泛紫,依舊隻是咬住嘴唇,一言不發的望著嚴世藩那隻完好的眼睛。嚴世藩不恭的笑中漸漸顯出怒意。嚴世藩的兒子腰身突然被硬物打到,回過神來,小聲叫了句,爹。


  嚴世藩這才鬆開青離的手,畢竟是在喜宴上,已經拂了徐家的麵子,不可過分。他雖好色,可是聰明絕頂的人在這種事上還是懂得收放的,這個女人他若是哪天想起,有興趣了,定是可以弄來慢慢玩兒的。


  一身紅衣的女子進來,想來就是徐階的孫女了。因為是妾隻用敬茶即可,簡單的禮行完,這妾就算迎過門了。墨良淡淡的瞟過一眼,這個女子今後的命運,已經可以預料了,這是第一次見,也定是最後一次。


  青離借著機會立刻悄無聲息地退出,進過最末位的墨良時,腳下步子略作停留。她父親原是武將,因為被人陷害,淪落煙塵,武功她雖不會,可是剛才那打到嚴世藩兒子的石子是從何處飛出的,她卻瞧得分明。


  出了嚴家的門,墨良剛走出幾步,就被手執竹笛一身青紗的青離攔住,“方才謝過公子了。”


  墨良停下腳步,清冷的說到:“無事。”


  青離看著一身寂然冷漠之氣墨良,剛才相救之事之事化作“無事”兩個字罷了。這樣的淡然對於美女,而且是自命清高的美女自然是有些受打擊的。


  青離伸出笛子攔下意欲繞開的墨良,“青離不想欠公子人情,不如青離為公子吹奏一曲。”她的笛音曾叫多少文人神傷,她不信這個男子會拒絕。


  剛才原本隻是出於對嚴世藩的厭惡出手,不想這看似清高的女子會如此糾纏,他依舊沒有瞧青離,語氣清冷淡漠“不必。”


  還是隻有兩個字,她青離就是如此讓人不耐嗎?她不信眼前之人完全不近人情,何況的美女的人情。青離嘴角斂出一個極難得的淺笑,多少男子不惜千金買她一個開心,她不信眼前的這個男子會拒絕她第二次,“不知公子姓名,若今日不便,改日青離登門拜訪。”


  “姑娘的笛音方才已聽過了,很好。”


  說完這句不冷不熱的話,墨良繞開青離伸出的手,走開了。青離沒有再攔,哼的一聲冷笑。這個男子很是不同,這京師的名門權貴十之八九她青離都是認識的,眼前的這個不知是哪家的,她青離就是如此的不堪相交嗎?

  她雙手握住玉笛,望了眼走遠的墨良一襲竹紋青衣的背影,轉身離開。


  回到院子,墨獨自立在窗前。嚴嵩或許是不記得了,可是墨良記的清楚,七年前的今天,正是嚴嵩的人將仇將軍一家孤寡趕盡殺絕,焱兒也正是在那日身亡的。


  想到這裏墨良眉心微皺,七年了,每到這一天他都會責怪自己當時為何沒有護住焱兒。此時有信鴿飛來,墨良抓住鴿子拿下字條,七絕毒的解藥仍然在嚴狗手中,看來這毒是難解了……


  蘇瓊從窗邊露出小小的腦袋,仰頭望著墨良,她總是隻能仰望的,“良哥哥,姐姐的事不是你的錯。若姐姐在……”瓊兒站在窗前許久,隻是側著身子沒有露麵,這樣隔著一牆的距離陪墨良站著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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