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陰大人出發
“哦,本官是禦史大夫梁武澤!”梁禦史笑著自我介紹著。
“哦,原來是梁大人,不知今日何事把您請來了?”陰百雄客氣至極的說著。
“陰兄,你我不必如此客氣,想當年本官也算是老侯爺的……”
聽到這句話,陰百雄的臉色突然一變,而後低聲說道:“家父現在生死不明!”
“額,這個……那個……是梁某人口誤,還請陰兄不要見怪!”梁大人臉色有些尷尬的笑著。
陰百雄卻好似沒聽到這句話一般,隻是低頭側身,輕聲說道:“裏麵請!”
梁禦史臉色有些掛不住,嗬嗬幹笑了機身,而後低聲說道:“陰兄,事態緊急,我也就不再繼續拐彎抹角了,如今這雲貴一帶又發生暴亂,皇上臨危受命,想要勞煩陰大人……”
“皇上的意思是要下官前去收繳匪類?”
“嗬嗬,那個,也,也不是……皇上的意思是說……希望陰大人可以招安為主,若實在是難以,到時候再……”梁禦史意有所指的說著。
陰百雄皺緊眉頭,惡狠狠的盯著梁禦史,低聲說道:“招安?難道梁大人的意思是說,因為本官是個降將,所以這種事情才特意讓我去做的?”
“這,這,皇上絕非此意,皇上隻是覺得陰大人係出名門,三代為將,是南楚不可多得的將才,這種事情,一定要請陰大人出馬!”
“哼,若是當初皇上肯聽我父親一言,現在也不至於會變成這副田地。”
看著陰百雄那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梁禦史低聲說道:“陰大人,此時已經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了,如今社稷危亦,還請陰大人出馬!”
“本官出馬……可皇上未必會相信本官啊!”陰百雄歎口氣說著。
而梁禦史卻馬上笑著說道:“不,不,這次皇上一定會相信陰大人的,還請陰大人務必出馬,這可是皇上的一份拳拳之意……”
說話間再次將手上的聖旨遞了過去。陰百雄隻是輕輕的掃了一眼,便低聲沉重的說道:“臣,接旨!”
梁禦史聽到這句話,終於也算是一顆心落地,這才笑著拍拍陰百雄的肩頭,輕聲說道:“陰兄,好好幹!”
陰百雄嘴角不自覺的一絲苦笑,還沒等他說話,梁禦史卻已經腳底抹油,開溜而去。
定定的盯著手上的聖旨發呆,腦海中想起父親蒼老的神情,他此次可是詐降,如今這若是前去招安,他到底是該如何去做?
正在思索之際俺,身後突然冒出一個冰冷的聲音:“你放心去吧,此次招安,你盡管將他們打敗便是!”
陰百雄汗毛直立,突然轉身,看到近在咫尺之人,嚇得他身子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這府邸戒備森嚴,擎瑾煜是從何處而來?
似乎一眼就看穿他的疑惑,擎瑾煜低聲笑道:“陰大人,你隻要明白,本王無心傷你,更無心傷害令尊就夠了!”
看著他的神情,陰百雄再一次明白,他始終都掌控在擎瑾煜的掌心之中,就好像是孫猴子永遠都翻不出五指山一般。
臉上一絲苦澀的笑容,陰百雄說著:“王爺放心,家父已經說過,擎玉昭絕非南楚明君,就算為了我陰家的名聲,我也絕不會與那昏君一條道走到黑的!”
“嗬嗬,果然鎮邊侯深謀遠慮,本王佩服之至!”擎瑾煜也低聲笑著。
陰百雄還想再說什麽,可眼前的人卻就這麽突然憑空消失,讓他再留錯愕……如今看來這攝政王對他們陰家並無惡意,不然就憑他的伸手,隻怕自己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接到聖旨之後,陰百雄整合了隊伍,就在暮色之下,匆匆的從京城的偏門一路策馬揚鞭而去……
而此時的雲貴之地,一人端著手上的書信,嘴裏不滿的哼了幾聲,最後卻還是將另一隻手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到了桌上,低聲說道:“奶奶個熊的,王爺的命令,咱們也隻能吃虧了!”
身前幾人相互看了幾眼,低聲說道:“大哥,這是出了何事?”
“沒事,就是咱們王爺要與昏君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咱們也就隻能陪著玩了!”
幾人一聽,嗤嗤一笑:“大哥,王爺是咱們南楚的戰神,他若是玩起那個混賬東西,那豈不是手到擒來?”
“嗯,行了,你們給我聽好了,再過幾日,京城之中會來一批人,打著什麽招安的旗號,咱們就甭聽他廢話,打了再說……不過這到了後麵,咱們可就要佯裝吃了敗仗,退到山裏去養兵蓄銳去!”
“這是幹什麽?憑什麽咱們要打敗仗?咱們可是王爺帶出來的兵,那就沒有吃敗仗的時候!”
一人怒起,拍著桌子叫著。
“閉嘴,你給老子閉嘴,你說的話咱能不知道嗎?不過眼下王爺圖的是這片江山,咱們的勝敗都是他的一步棋子,切不可因為咱們的小不忍,就亂了王爺的大謀了,知道了嗎?”
幾人聞言,雖是唉聲歎氣,卻還是重重的點了下頭。
又一個花好月圓夜,唐淇風搖著扇子端著酒壺,如今赤火早已抱著自家的軟香溫玉去暖炕頭了,他這個孤家寡人此刻到開始想念起遠在唐門的落霞了。
略微抬眼之際,正好看到一節青衣從眼前飄過,唐淇風急忙喊道:“瑾煜,陪我喝兩杯。”
誰知某人轉身,倒是手上端著一隻瓷碗,皺眉說道:“抱歉,七七該喝藥了!”
“我……瑾煜,你這是有異性沒人性了,七七的藥,你不會讓耀祖端去?”
“七七怕苦,總是逃著不願意喝藥,我要盯著她……再說,如今我一刻也不放心!”
擎瑾煜說得理所當然,可唐淇風卻隻剩下深深的無奈:“瑾煜,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就連那雲貴的暴亂都是你一手炮製的把戲,如今擎玉昭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你就不能可憐兄弟?”
“你有什麽可憐的?當初把落霞留在你身邊不就是讓你娶了她嗎?可你到好,自己跑出來了……”擎瑾煜繼續損著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