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貴客臨門
姚天師聽到這句話,更是有些心驚膽寒,抬頭看著擎瑾煜,卻見他已經悠然起身離去,隻是剛剛他坐著的地方上麵,此刻赫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姚天師腿一軟,直接倒在蒲團之上,似乎有些無奈的看著地上已經七零八落的殘局,低聲笑道:“天意,這都是天意,破軍出世了……我南楚……必將迎來……”
後麵的話沒有繼續說完,便俯身下去,將棋子一顆顆重新拾了起來。
在醉胭脂已經帶了三日,七七每日看著院子裏麵的女人迎來送往,原本有幾個女人看到擎瑾煜就好像是看到了那有縫的雞蛋一般,每天花枝招展的在這院子裏麵轉悠。
奈何婉娘是個有手段之人,隻一日的功夫,眼前的鶯鶯燕燕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七七站在窗口發呆,門外走進來一人,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影,十分心疼的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伸手將她拉進懷中,低聲說道:“不要想了,我都說了,一切都有我在!”
“瑾煜,你說……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嗎?”
完全沒有想到七七在想的事情竟然是這個,擎瑾煜知道她此刻心中一定很痛,繼而故作安心的逗弄著說道:“怎麽?七七這是不相信為夫的能力?”
七七雙眼一紅,卻是有些苦楚的說道:“瑾煜,我好害怕,就因為我的疏忽大意,原本他應該還在我的腹中,可現在卻,卻消失了……要是日後,日後他再也不回來……”
“七七,不許胡思亂想,那件事真的不怪你,再說,我相信那孩子若是知道你如此的想念他,他一定會回來的!”
擁緊了七七的身子,擎瑾煜輕聲安慰著。
轉身抱住他的腰身,落寞而又低聲的說道:“瑾煜,日後你會不會忘了我?”
“七七,再說什麽?”擎瑾煜有些不明所以的聽著七七的話語。
滿腹質疑的抱緊了擎瑾煜,低聲說道:“答應我,就算你以後成了南楚最尊貴的人,也不要忘了我……哪怕,你有了其他女人,有了其他的孩子……”
似乎終於明白七七在畏懼著什麽,擎瑾煜深深的歎息著,伸手將七七一把抱了起來,低聲說道:
“七七,你怎可胡思亂想?其他女人?其他孩子?我為何要有其他的女人?又怎會讓別的女人為我生下子嗣?難道說你不想替我誕下子嗣嗎?”
胡亂的搖著頭,七七卻是緊緊揪住擎瑾煜的衣襟,似乎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擎瑾煜歎息著搖著頭,轉身將七七壓倒在床頭之上,臉上露出了不妥協的邪肆笑容,低聲說道:“既然七七不相信我,那不如現在為夫就讓你再也不能胡思亂想……”
低笑著伸手去拉扯七七的裙帶,此時門口卻有人不合時宜的低聲咳嗽了幾下:“主子,我說……那個,宮裏那位的……現在在胭脂的房中……”
聞聽這句話,七七猛然來了精神,一股腦的將擎瑾煜推了開來,伸手又重新係上了裙帶,神情有些慌亂的衝到門口,拉開大門,顯得有些欲蓋彌彰的說道:“我們什麽都沒做!”
“嗬嗬,啊哈哈哈!”
低沉的笑意自房中傳了出來,七七這才驚覺自己到底幹了什麽蠢事,轉身惡狠狠的瞪了幾眼擎瑾煜,回過頭來,尷尬的清清喉嚨說道:“帶我去見他!”
此時的婉娘也是一徑的用沾著香氣的帕子掩嘴兒嗤嗤低笑,最後搖著手說道:“主子,我懂,爺兒血氣方剛的,你有如此美豔!”
“婉娘,我就說剛剛什麽也沒發生!”七七有些氣惱的吼著。
婉娘不敢再繼續嗤笑,隻能低聲說道:“主子,雖說我沒有說這話的權利,但是……眼下那崔爺在胭脂房中可是逍遙快活,你說我若是這個時候前去打擾,是不是有些……不盡人意?”
七七臉頰抽搐了幾下,還不盡人意?這男人進來這種地方就已經是十惡不赦了,難道還要顧全他不成?正打算惱怒之際,身後一人沾染檀香的氣息襲來。
擎瑾煜笑著圈住七七的腰肢,低聲說道:“你去派個人守著,等他什麽時候快活完了,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婉娘一聽,馬上笑著開口說道:“還是爺兒通情達理,要不怎麽說男人如何為難男人呢!”
七七有些頭痛的轉身看著擎瑾煜,還男人何苦為難男人?這話說的,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可七七最終還是在擎瑾煜的安撫下,整個人萎靡不振的縮回了房中……
大約到了夜半三更十分,房門被人敲響,七七睡眼惺忪的抬頭看著,擎瑾煜卻已經冷笑著說道:“看來小蝦米已經上鉤了!”
突然清醒過來,七七眨眨眼說道:“你是說?”
淡笑不語,輕手輕腳的為七七套上了比較暖和的外衫,起身抱著她走出房門。
此時的赤火早已見怪不怪,低頭輕聲回道:“爺,已經將人請來了!”
“嗯,那就好,頭前帶路吧!”擎瑾煜說著。
赤火帶著二人從醉胭脂的後門走了出去,七扭八繞之間,就來到一間破舊的草房前麵,七七低聲說道:“這是哪兒?”
“夫人,這是爺買下來的地方!”
“哦,擎瑾煜,你倒是很有錢嘛!”七七有些癡癡的發笑。
俯身看著現在尚未完全蘇醒的小妮子,擎瑾煜寵溺的不再說什麽。
房中一片狼藉,像是已經荒廢了許久一般,三人來到灶台前麵,赤火將大鍋端起,借著月光,七七看到了一條黑漆漆通往地下的隧道,不覺有些啞然。
三人摸著燭火來到隧道下麵,越往裏麵去,空氣似乎越是稀薄,耳邊此時卻已經響起嗚嗚嗚的聲音。
在這漆黑的地底之下,突然聽到這些奇怪的聲音,還真是讓七七嚇了一跳。
突然燈火通明,眼前一座敞亮的房間,正中央一個方形木凳上麵,此刻正綁著一個被蒙了麵的男人,剛剛那嗚嗚之聲,就是從他被塞住的口中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