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視她如塵埃
安筱然被他這樣重重一推,屁股就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當即痛得冷汗直冒。
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滿身的汙物,她又怒又羞,忍著全身疼痛不甘心地爬了起來,衝到他身後咬著牙恨恨地問道:“裴澤騫!你是故意的吧?你的身體明明已經有了身體反應!你這樣做是故意想惡心我逼我放棄對不對?”
正往臉上潑冷水的裴澤騫淡淡地轉過身來,冷漠地說:“我的身體反應是本能的生理反應。我有欲望,可不代表我可以很清醒地與你糾纏。安筱然,說實話吧,我現在覺得多看你一眼都惡心,更別說跟你糾纏了!”
安筱然聽了,臉色一點一點地白了下去,看著眼前這個如太陽神阿波羅般俊美的男人,她是又愛又恨,咬著唇她恨恨地說:“好!如果你一輩子都想當柳下惠,那麽我也不介意我一輩子當淫婦!裴澤騫,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不管你方才是不是假裝,我都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像今天晚上這樣的挑逗將天天上演,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夠堅守多久!”
她說完之後便氣急敗壞地往門口走去。
裴澤騫冷笑道:“安筱然,你何必如此浪費功夫?如果你想要得到我,不如像從前那樣給我吃全身無力,可身體的那部分功能卻毫不會減弱的藥好了!那樣的話,你天天都可以盡情地在我身上獲取你想要的快樂!”
安筱然的腳步猛然停下,拳頭悄悄攥緊,全身氣得直發抖,可是卻竭盡全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錯!我的確可以那樣。不過,我不會那樣做的。我要讓你心甘情願地臣服在我的身下,而不是用藥物迫使你臣服!”
“嗬嗬,看不出來,你倒很有幾分傲骨。那隨便你了!今天我看你是沒興趣繼續下去了,那明天晚上請早吧!”裴澤騫嘲諷地笑了。
安筱然咬咬牙,沒有再說話,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她那狼狽至極的背影,裴澤騫不禁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是進古堡以來,他笑得最暢快最真實的一次,隻覺得久積在心中的鬱悶與憤怒因安筱然的無奈挫敗而得到了盡情的渲泄。
可是安筱然並沒有就此罷休。
接下來的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她每天晚上都想方設法地誘惑他勾引他,可是每天晚上卻都被他吐得一身汙濁。
有時候,她甚至剛坐在他腿上,他便吐了她一身,仿佛她是極度肮髒之物,令人聞之欲嘔。
這讓她又氣又惱,卻找不到可以繼續下去的辦法。
這天晚上,她又悻悻然地敗興而歸,聽著身後裴澤騫嗤笑的笑聲,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再度像前幾個晚上一樣鬱鬱無法入眠,就這樣瞪大眼睛直到天亮。
她滿身的疲憊,眼睛甚至困得都發痛了,可是仍然沒有一點睡意,便索性翻身坐了起來。
這時突然聽到裴澤騫的聲音淡淡地自窗外傳來,“海倫?你回來了?你爸怎麽樣?他的身體好些了嗎?”
“沒事了。手術做得很成功。現在已經接回家休養著呢!”
“你不該這麽早回來的。該在家裏多陪陪他才是。”
“呃。沒事。我弟妹會照顧好他的。”
“嗬嗬。他們一定像你一樣善良而懂事。”
“先生過獎了。”
“嗬嗬。長途奔波,一定累了,趕緊去歇會吧!”
“謝謝先生。您剛跑完步吧?一身都濕了呢!趕緊上樓洗個熱水澡吧,小心感冒了。”
“好!這裏也就隻有你真心關心我了。”
“應該的。”
聽著他們的對話,安筱然仿佛看到了裴澤騫那抹對女人來說有著致命殺傷力的笑容,更仿佛看到了海倫那充滿愛慕的眼睛在不斷地往外冒著一顆又一顆的小紅心,更仿佛看到了她那滿是雀斑的臉頰上飛著羞澀的紅霞。
這讓她的心情越發地糟糕起來,恨恨地想,或許在他的眼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比她要善良要美麗吧?
他現在簡直視她如塵埃了!
安筱然隨手抓起一個枕頭用力地朝地上砸去,跳下床奔到窗前朝下看去,卻見海倫已經不在,而裴澤騫並沒有急著進來,而是翻身上馬,馬鞭一揮便迎風馳騁而去。
這些日子以來,他白天真的是想方設法地發泄著他的精力,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安排得緊緊的。
他的身體越發地強壯了,每當晚上她的手遊走在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上時,總能感覺到那令她心顫的男人力量。
她是那般的渴望著他,渴望他這股凶猛的力量可以肆意地在她體內爆發,給她帶去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光是想想,她的心就如小鹿般‘怦怦’亂跳。
可是他卻總是惡意地將她的一身吐得汙濁不堪,惡意地令她又氣又惱,欲望盡失。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安筱然鬱悶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裴澤騫本能地感覺到後背灼熱一片,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安筱然正站在窗口死死地盯著他,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全是赤祼祼的占有欲望。
他戲謔地笑了,伸出舌尖輕輕地在薄唇上繞了幾圈,勾唇一笑。
立即,他注意到安筱然的眼神立即變得狂熱無比,對他的渴望毫無遮擋。
裴澤騫卻突然收斂笑容,揚起馬鞭用力一揚,駕著馬狂奔而去,給她留下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裴澤騫騎著馬縱情馳騁,直到渾身出了一身大汗,這才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一旁的保鏢,舉步走進屋裏。
安筱然正坐在沙發上邊吃糕點邊看報紙,看到他進來急忙站了起來,溫柔地笑著靠近他,“瞧你一身大汗淋漓的,一定累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放洗澡水?”
裴澤騫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這些事情就讓傭人做吧!留著點精力晚上用不好嗎?”
此言一出,安筱然便有些悻悻然地擺了擺手,“那由得你。傑妮,去給先生放水吧!”
“是。”傑妮急忙應了,轉身就想上樓。
“慢著。”裴澤騫一聲冷喝,生生地阻止了她。
她有些不安地轉頭看向安筱然。
安筱然皺眉,正欲說話,裴澤騫卻指向一旁默默不語的海倫,“還是海倫去吧!她服侍慣我了,知道我喜歡熱水的溫度。”
安筱然一聽,眉頭便蹙了起來,但仍然點頭,“好吧!那就海倫好了!”
“是。”海倫輕輕地應了,舉步往樓上走去。
裴澤騫也慢條斯理地走在她身後。
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安筱然心裏怪異得很。
有一個可怕而瘋狂的想法一直緊緊地纏繞著她,讓她感覺到有些微的喘不過氣來。
不會的!不會的。
在這個世界上,他的心裏眼裏都隻有尹霜,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連自己這副美麗的麵貌,傲人的身材都尚且引不起他的興趣,更何況這個身份下賤,模樣平凡得甚至有些醜的海倫呢?
安筱然搖搖頭,甩掉了這個近乎荒唐的念頭,皺著眉頭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是真的真的很疲憊了。
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她一直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所以一直堅信隻要把裴澤騫係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用女性的魅力去誘惑他,讓他食之知味的話,那麽他一定可以忘記與尹霜的愛情。
可惜的是,她想盡各種方法去靠近他,可謂軟硬兼施,可是到最後自己累得精疲力盡,卻仍然沒有看到一點點希望。
最可恨的是,自己每次挑逗完他卻什麽都得不到後,她不僅覺得身體空虛,連心都空落落的。
每天晚上,狼狽地從他那裏敗退,孤獨地躺在床上被恨意與洶湧如潮的欲望深深地折磨著。
長夜漫漫,她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嗜骨的折磨。
到最後,她不得不自己狠狠地解決了那惱人的欲望。
可是每次將身體弄得酥軟無力之後,她的心靈愈發地空虛絕望。
她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她覺得自己的生命之光在漸漸淡去,她覺得總有一天,裴澤騫會把她活活地折磨死。
每當想到這裏,她都生不欲死。
可是,當黑暗褪去,黎明到來的時候,她又像打了雞血一般站起來,繼續進行著她對裴澤騫的征服計劃。
就像現在,她的身體極度疲憊,可是她的鬥誌卻始終昂揚。
裴澤騫進房之後,海倫便急忙從衛生間裏扯了一塊幹淨的毛巾遞給他,說道:“先生,您先擦擦汗吧!我這就給您放水洗澡。”
“好。辛苦你了。”裴澤騫點頭,接過毛巾擦去一臉的汗水,放下毛巾卻看到海倫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他麵前神情有些不安。
“怎麽了?”裴澤騫笑問道。
海倫朝那被缷掉房門的門口看了看,不安地低語,“先生,您不喜歡安小姐是吧?您很想很想離開這裏是嗎?”
“是。”裴澤騫淡淡地聳肩,並沒有興趣多說,揮了揮手,“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別讓你平白無故地受了連累。”
“不。您對我這麽好,我怎麽可以袖手旁觀?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來不及抽身了。”海倫急忙搖頭。
“什麽意思?”裴澤騫眉頭一皺。
“您的那個戒指雖然安小姐拿走了,但是我已經悄悄地仿做了十幾個,並且放在我們鎮上的手工藝品店銷售,雖然戒指是銀質的,上麵的寶石也是假的,不過看上去絕對像是真的。我想如果你的人能看到的話,那麽他們一定會順藤摸瓜查到這裏的。”海倫一邊說警惕地看著外麵。
裴澤騫一聽,心猛然跳了起來,眼睛瞬間就璀璨如星,“海倫!你怎麽會如此聰明?我都沒對你說過,你怎麽就知道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