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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鬼話連篇

  山風空林過,颯颯如人行。


  冷煙和月舞,疏影橫窗疏。


  夜風淒淒、銀光漫漫,除了微微搖動的樹影表示著一絲生機外,整個山穀充滿死一般的孤寂和蒼涼,不僅讓人感到無法忍受,更從內心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和寒冷。


  “這是在哪裏?難道小爺我就這樣死了嗎?難道這就是黃泉路、這就是地獄?我的媽呀,這也太黑了吧?我堂堂的易天小爺難道就這樣被兩個土匪給弄死了!我的深仇大恨呢?我的遠大抱負呢?老天爺你也太不公了吧!嗚嗚、我的個天呀!我的親娘哎!”


  慢慢地睜開雙眼,除了一片黑暗、不見五指之外,就是感覺到雙手仍然被綁得結結實實。黑暗中易天先是低聲嘀咕、接著是滿腔悲憤、再就是低聲抽泣,直到最後終於無法抑製、嚎啕大哭起來!

  也是,雖然也算曆經滄桑,但這小子畢竟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以前靠著心智決絕和報仇雪恨的信念度過了多少次絕望、多少次死裏逃生,但當最終這一切的破滅到來時,哪還抑製得住?


  任何東西都有其所能夠承受的極限、當壓力超過它所能承受的極限數倍的時候,再堅強的意誌也無濟於事!

  什麽男子有淚不輕彈,什麽財富、名譽、地位和尊嚴,一旦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所有人都是一個德行,就像剛出生時的嬰兒,除了嚎啕大哭外其他一切都是虛妄、都是奢適、都是多餘。


  所謂與命運的抗爭那是一些無聊文人或者既得利益者給芸芸眾生開出的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空頭支票,最多跟佛祖的來世報差不多,如果真靠抗爭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一些比鳳毛麟角還要稀少的逆襲成功的人也就不會哪麽被世人津津樂道了!


  這種情況之所以被人期望正是因為它的稀少性和不可複製性,更重要的是這種可能性的偶然實現還離不開某些同樣不可複製的外力幫助才能曇花一現!絕大多數芸芸眾生隻能是不得不接受自己所謂的宿命。


  這就是人類的悲哀和無奈!也使的那些生而知之、生而富貴的數代祖們能堂而皇之、心安理得地勞其心而治眾人!


  嚎啕大哭了半天也沒有人搭理,易天活動了一下筋骨想站起來,還好除了雙手被綁著之外,其他地方倒能活動。


  命運總是被人安排的,現實總要自己接受的!

  哭累了、淚也基本流完了,易天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別無選擇,隻能試著看看自己這次來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難道這就是人死後去的地方?除了黑的讓人受不了之外大概就是四周沒有任何聲響,孤寂難耐、令人發瘋!

  “這老天爺也太他媽不地道了!小爺都死了還這樣不舍得給我解開繩子,估計小爺我連做鬼都是一個倒黴鬼吧?”


  也許這陰間也如人間一樣,那些小鬼無常隻是把小爺帶來還沒有來得及審判過堂、所以這繩子還沒來得及去掉吧?

  一麵悄聲嘀嘀咕著,一麵心裏在尋找著答案。


  “鬼見愁、賽翼德,你們這兩個土匪強盜竟然敢弄死了老子,老子到閆王殿裏也不會放過你們!還有齊魯八怪、晉陽雙煞、三虎幫等等、等等,小爺我做鬼也要化作厲鬼,也要與你們不死不休!”


  “還有那兩個偷走小爺東西的丫頭,就是你們害得小爺我落入土匪之手、身死道消!小爺我咒你們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吃不好飯、睡不好覺,一生一世都受到良心譴責、個個都長成個大花臉!”


  先是絕望、接著是憤怒,最後終於開始發泄和謾罵起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排解某些孤獨難耐並讓自己變得心平氣和一些。


  沒有辦法,隻能慢慢地接受現實!


  既然生命中注定沒有陽光,就要努力適應黑暗、摸黑生存;既然目標注定可望而不可及,就要學會放棄、退一步海空天空;既然無法改變,就要強迫自己接受現實、與虎狼為伍!


  生活中的唐吉可德誠然可貴,他們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甚至如飛蛾撲火一樣拚著身死道消也要與命運抗爭、向一切世俗的、非世俗的不合理發動了一場場幾乎是自殺式的攻擊,甚至喊出諸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豪言壯語,但他們真能得到的最多不過是後人的幾句無關痛癢的讚歎,而失去的卻是寶貴的生命!

  絕大多數芸芸眾生則生活的謹小慎微、默默無聞,為了一日三餐、為了柴米油鹽而違心地說話、做事,忍受著不該忍受的屈辱。


  人們當然有權對前者褒揚、謳歌,但絕對沒有權力對後者評頭品足、嬉笑怒罵,因為後者才是世界的絕大多數、也是人類賴以生存的主要功臣。


  逆來順受是一切有生命、無生命的物種先天具有的本命法寶,用一句積極的話來講就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今天,沒有如此強大的心理,沒有那種即使地獄也能夠設身處地的耐力和勇氣,恐怕人類早就不存在了!

  “除了黑暗冷漠、孤寂無聊讓人有點受不了之外,看來所謂的地獄也沒有多少可怕的!”


  “奇怪!難道這地獄和黃泉路上就沒有個同伴?哪怕有誰聊聊天也好呀!即使沒有人、沒有鬼,牛頭馬麵也該有的吧?”


  易天的心態到底開始平複,腦海內似乎出現了一絲光明和期盼。


  “沒出息的小乞丐,做鬼都這麽窩囊?還與別人不死不休呢,憑什麽?難道憑你的撒潑哭鬧?還是憑你的胡吹大氣?”


  一陣非常難聽、好像金屬摩擦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令黑暗的空氣更加恐怖.

  “誰?你們是誰?你們在哪裏?鬼嗎?牛頭馬麵嗎?你們別過來!小爺我活著的時候可是練過的!”


  黑暗中的這一聲譏諷簡直如晴天霹靂,把剛剛有些平靜的易天下的嚇得三魂七魄全部飛到了天外,剛剛站起來的雙腳也不聽使喚了、撲通一聲又摔倒在地。


  一麵手腳並用朝後退、一麵結結巴巴地虛張聲勢,隻是哪顫抖的語氣暴露出了真相:這小子確實是被嚇到了。


  不怕才怪!即使不考慮此情此景,單是這黑咕隆咚的地界突然出現這麽個聲音也能把人嚇出個心髒病來不是!

  “我們不是黑白無常、也不是牛頭馬麵,我們是和你一樣死後被人囚禁在這裏的,不必害怕、勿需驚訝,畢竟咱們也算同病相憐不是?”


  黑暗中那個聲音還是哪麽難聽,無喜無悲、無高無低,很像後世那種機器合成的聲音一樣,讓人聽著毛骨悚然、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哈哈、終於碰到同類了!死後被拘禁到這裏,哪不就是鬼嗎?我說朋友,新鬼也是鬼好不好?我正無聊得很、找不到一個說話的呢?有同伴了就什麽也不怕了!黃泉又如何、地獄又如何?牛頭馬麵又如何?”


  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一旦遇到同類,所有的恐懼和難題都會變得風輕雲淡。


  “啊哈!沒想到小乞丐臉到變得倒快,剛才好像還在撒潑打滾呢,這一會功夫竟然由原來的絕望頹廢變得如此豪氣!一個孩子、能有此反複也屬人之常情。隻希望你不要徹底頹廢才好!有人說過,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要知道,做鬼也該做出個樣子來!不然也會被鬼欺負的知不知道?”


  對方好像有點不以為然,但又善意地提醒道。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豪言壯語容易,身體力行談何容易!不瞞朋友,我這都成鬼了還被人捆著呢!我看別說是鬼雄了,成狗熊還差不多!對了,朋友!你在哪裏呀?我怎麽看不到你呀?難不成都成鬼了還有這麽多規矩?一定要讓呆在這種無邊的黑暗中?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做鬼也應該有做鬼的路數,新來的易天自然要抓緊不恥下問了!

  “你還被捆著呢?呃,估計你在凡間的罪孽還沒有了、所以還被捆著,至於身處黑暗應該是為了保護你吧!你不是說自己是新鬼嗎,鬼是不能見光的都不知道?我看小乞丐你還是忍忍吧!估計等過了牛頭馬麵、小鬼判官的審判那一關,他們就會給你解開繩索、也會讓你見到光線的!”


  對方好像很有耐心似的解釋道,一幅老成持重、老氣橫秋的口氣。


  “我切!說的好像什麽都清楚似的?該不會是蒙我的吧?再說了,你不也是新鬼嗎?你咋知道這些?還有我怎麽光聽到你說話聲,感覺不出你在哪裏呢?”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小子都成鬼了還是不改其油嘴滑舌的初衷,

  “小乞丐真是不學無術、胡攪蠻纏!你難道不知道人死後肉體已經消失、靈魂隻是霧氣一樣的存在嗎?再說了我們是被分別拘押的、周圍的黑暗應該就是羈押你我的枷鎖和牢獄,自然不能看到。不是因為我們是新來的,估計連互相說話都不允許!”


  對麵的人還是那樣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娓娓道來

  “這都是些什麽狗屁規矩?竟然和人間一樣不可理喻、荒唐透頂!都成鬼了還不能讓大家自由一點,也不怕浪費?”


  “小乞丐真是糊塗,難怪要捆著你呢!要知道這地獄即是人間、人間又何嚐不是地獄?人間的土匪惡霸、貪官汙吏未必好於陰間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地獄的小鬼判官、城隍也未必輸於那些富商巨賈、皇親國戚?而且我敢斷定,閻羅殿的閻王肯定不會比人間高高在上的官家差多少!都是儈子手、盡是吸血鬼!總而言之、通而言之,人間也好、地獄也罷,三界十方,東西南北中都是一樣的荒唐、一樣的不可理喻!”


  見過狂妄的、聽過荒唐大膽的,這番宏論別說是易天、就是大人也不常聽見。


  “有趣、有趣,沒想到來到地獄的第一天就碰到你這麽一個朋友,說的太好了,甚合我意、甚合我意!我都有點迫不急待地想要認識你這個朋友了!要不你靠近一些,說不定我們能看到對方呢?”


  易天畢竟是個孩子,難得遇到這樣談得來的人,自然興奮起來,甚至都暫時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小乞丐真是貪心!我們能這樣聊聊天就不錯了,剛不還說過這人間地獄本無差別,各種規矩和潛規則也大同小異嘛!你是男鬼、我們則是女鬼,自然要分別關押的,連這都不懂?看來你在人間過得還不錯,至少沒有過被蹲大獄的經曆!”


  對方又是一頓數落、充滿了冷嘲熱諷。


  “切!原來你們是女的?早知如此小爺我就不跟你們廢哪麽多話了?女人不可信、漂亮女人尤其不可信!聖人的話中我最推崇的就是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最毒婦人心那句也不錯!如果真像你說的人間和地獄本來就沒啥區別的話,估計女人和女鬼也差不多吧?我還是少說兩句,免得再被女人騙了!”


  易天突然語氣一轉一幅後悔不迭地樣子道。


  “切!小乞丐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小小年紀竟對女人有如此偏見!看來是吃過女人的虧是吧?女人咋樣了?沒有女人能有你嗎?請問你媽不是女的嗎?你奶奶不是女的?要知道,不論人鬼、不分男女,有好就有壞、有黑就有白,即不能一概而論,又不應一棍子打死!凡是都有因果、是物都有陰陽!”


  一聽易天這樣說話,對方立即反唇相譏,語中自然帶了點怒氣。


  “你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雖然我親生給母親生下我後不久就去世了,但我的養母確實對我關愛有加、視如己出!不過、不過,這也不能說明其他女人可以信任吧?特別是那兩個丫頭、枉我對她們信任有加,竟然偷走小爺的東西、更因此害得小爺我落入土匪之手、命喪野三坡!現在想起來小爺我都恨不得食其肉、浸其骨,把她們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她們永世不得翻身!”


  小易天咬牙切齒地怒喊道。


  “都變成鬼了還如此憤憤不平,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小乞丐你至於如此嗎?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讓你如此耿耿於懷?咱們隨時萍水相逢、但看你小子孤苦無依、又如此執迷不悟,本小姐就好心幫你一次,你不妨細說端詳,讓咱們幫你推敲斟酌一下,說不定是某種誤會也不一定!”


  那個發出金屬難聽聲音好像很關心的樣子說道。


  “不過,有些事情咱得有言在先,如果真是什麽機密或極端重要之事,我勸你還是不說或少說,還是那句話,隔牆有耳這句話可不隻是人間的專利!”


  沉吟了一下,女人又補充道。


  “小爺我都被搞死到了閻王殿了,還管哪麽多?反正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已經是既不可望又不可及了,說不說又如何?別人聽不聽到又如何?”


  易天好像聽到一句笑話似的冷笑著說道。


  “小乞丐這話說的就有點偏激了!不說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應該輕言放棄,即使你真的已經人死不能複生,也保不準能給你的朋友親人提示一下、讓他們得到哪些東西、又或者至少不能便宜了你的敵人不也好一些嘛!何況萬一你真是誤會你的朋友了、現在因為一時氣急攻心、輕易放棄,將來豈不悔之晚矣?”


  女人好像要表示什麽,又好像在提示易天小心的意思。


  “誤會,什麽誤會?小爺我親眼看見我藏在窗外的三袋東西變成了石頭這還有假?虧我還把她們兩人們當成朋友?她們竟然見錢眼開、見利忘義!簡直有辱朋友二字!但願三虎幫也好、晉陽雙煞也罷,不管是誰能抓到那兩個丫頭、奪回東西就好!小爺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這兩個背信棄義的丫頭拿走!”


  易天繼續憤憤然道。


  “看來你是被你所謂的朋友坑慘了,你也把她們恨透了!我敢斷定,你一定把她們的消息透露給什麽三虎幫他們了吧!小要飯的不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果然性情中人,但願你的願望很快實現!隻不過你這樣做對好像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吧?聽你的口氣,好像這三互幫也好、晉陽雙煞也罷好像都是你的敵人,你寧願自己的敵人得到你的東西也不想這兩個女人得到好處、甚至不惜給她們帶來危險?萬一真是你弄錯了,你就不後悔?”


  自稱女鬼的人也不知怎麽了竟然如此好耐性,好像一定要說服易天似的。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就因為那是兩個女人你們就要為她們辯護?要知道我可是把她們當成朋友的、所以才沒有避諱當著她們的麵藏東西,誰知道竟然被我信任的人給騙了,你說能不恨之入骨嗎?反正不管怎樣,我都不希望那兩個丫頭得到好處,打死也不願意!”


  固執和偏激總是相鋪相成的親兄弟,易天顯然屬於那種認準了理九頭牛也拉不回得主。


  “小乞丐家道變故、一個小孩子流落江湖、受盡白眼和歧視不說,又沒有得到係統的教育和關愛,偏激一點也算情雖然有可原,但恕我直言,做人不能太偏激,過分偏激就容易鑽牛角尖、誤入歧途,不論在人世還是鬼道都難以有大的作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小乞丐你好像不笨,應該能想明白的!”


  女鬼搖搖了頭,有點失望地歎道。


  “偏激、你說小爺我偏激?你也好意思說?敢情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如果你被朋友騙走了身家、如果你因此命喪土匪之手,你還會哪麽大方嗎?敢情疼不在你身上?”


  一聽對方一幅居高臨下的說教口氣,易天有點發毛,言辭激烈起來。


  “小乞丐先不要哪麽理直氣壯理直氣壯!你想過沒有,假如真如你說的是你的朋友拿了你的東西,她們為什麽不直接拿走東西了事,反而不厭其煩地搞三袋石頭取而代之?按照你所述當時的情況,她們的時間應該是很緊張的。你想過沒有?這裏也許有什麽誤會或者理由?”


  看到易天有點激動,對方開始從另外一個角度塔倫這一問題了。


  “能有什麽理由?還不是她們想拖延時間、盡可能讓我晚一點發現,方便他們逃之夭夭?”


  誰知道這易天已經是油鹽不進了,根本就不朝這一方麵考慮。


  “這麽說她們兩個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了?又或者她們不想承認拿了你的東西、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對方接著又提問了一個令易天難堪的問題。


  “這倒也不是,我連哪個小丫頭恐怕都打不過,估計她們是感到不好意思、害怕被我當麵質問才畫蛇添足的吧?”


  易天終於底氣變得有點不足起來,臉有點紅、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你口口聲聲認定她們偷了你的東西,把她們恨之入骨,向你的對手告密她們的行蹤、巴不得她們被抓住,甚至死後還如此憤憤不平,豈不知你的思維邏輯根本就有問題。如你說的,這兩個女孩身份特殊、自顧不暇,能逃得性命也屬奢望,這個時候還會引火燒身、會要錢不要命?幹這種事的恐怕要麽是大腦缺點什麽,要麽就是窮怕了、見錢眼開的主,而她們顯然不屬於這兩類!”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們做的,你的錢也許早在你掛在窗子外麵的時候就被人掉包了!也可能是在你掛到窗外之後不久就被人偷走、或者被你口中說的無極派的道士、晉陽雙煞他們掉包了也不一定!”


  “凡此種種,你就沒有想過?”


  女人好像有點不耐煩了,一連串問話中顯然已經不僅僅是無動於衷了。


  “你說的話未必沒有道理,但我更相信所謂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必生罪惡這句話!一個人能禁得住誘惑那是因為麵前的東西不夠分量,一旦份量足夠仍然能禁得住誘惑的不能說沒有,但絕對是鳳毛麟角、萬裏無一!所謂的坐懷不亂之主角,要麽是斷背山、要麽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易天也有點不客氣,引經據典、寸步不讓!

  “退一萬步說,假如是她們拿的,難道沒有可能是她們在幫你的忙?如果那些人抓到了你、而且也立即拿到了他們想得到的東西,恐怕你早就被他們當場殺人滅口!這麽說的話,你能多活這麽多天還是她們的功勞呢!”


  “還是那句話,耳聽未必為虛,眼見也未必是實!小乞丐,有些事情別輕易下結論!當然了,有些話我們不應該多講,畢竟隔牆有耳這句話無論是何時何地都不過時。我總感到這裏麵有蹊蹺,也堅信存在著各種可能,所以還是希望小乞丐要有耐心、要沉得住氣,要體察入微、想明白表象背後的實質!”


  對方好想要作結論似的繼續說道,估計是失去信心、打算放棄了。


  “等等、等等!我怎麽感覺這話有點熟悉呢?對了,在盤古廟陷入困境時長小先生就曾不厭其煩地叨叨過這句話?我說朋友,你該不會跟那位小長先生認識吧?怎麽聽起來口氣都哪麽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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