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接二連三
“不行，我實在受不了了，咱們還是衝出去吧！大不了一死，總比窩在這個老鼠洞裏強吧？”
易天極為艱難地說道，當然了隻是口型而已，他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忍住！現在出去就是送死知道嗎？再說，我們兩個好手好腳說不定還能跑出去，長小兄弟怎麽辦？他可是為了救我們大家才身負重傷的，我高太爾豈能忘恩負義、一走了之？何況還要暴露他的藏身之地？真這樣豈不有負我燕趙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之英名？”
入鄉隨俗高太爾顯然也不好受，但還是要冷靜的多，而且忍耐能力也顯然比易天一個小孩子強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這家夥的俠義之心還算說得過去。
“得、得、得，就你英勇無畏，就你高尚無比！連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都出來了，好像我們三晉地界的人都是狗熊似的！不就是躲在這裏當老鼠嗎？搞得小爺我好像怕你似的，我倒要看看這樣慷慨悲歌地躲一會能有多難？”
這小子就是個強種，尤其是在逞口舌之快的時候絕對不會吃虧。
“噗！”坐在一旁的長書紅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看來這夥計運功療傷進展也不順利，又或者是被易天這小子的輕率引發的氣急攻心。
也是，這種敵人就在咫尺情況下如何能靜下心來運功療傷？更不要說還有這個小家夥搗亂、還有自己妹妹不知生死，還有、還有許多令人糟心的七七八八。
“咦！什麽動靜？難道這正殿裏還有其他人？”
千奇百怪張文薑有點奇怪地悄聲道，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征詢他人的意見。
畢竟是女人，某種感覺要強得多，估計是剛才長書紅那一口血吐出來發出的聲音引起了她的警覺。
“不該呀，剛才我可是檢查過了，廟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等。估計是老鼠或者野貓吧？老七你你也太大驚小怪了！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日怕井繩。小心過度了！”
“不好，外麵好像有人進來了，該不會是老三老四他們回來了吧？”
大驚小怪李兆興顯然對千奇百怪的話不感冒，這娘們仗著跟老大的關係總愛自以為是。不過，話說到一半他的注意力立即轉移到了廟外，一麵說話一麵站起來迎了了出去。
現在這種局勢，每一方都在小心翼翼，何況那幫契丹人剛剛撤離這裏。
“別急，聽聲音來的隻有一個人，而且從腳步聲和氣息來看也不是老三或者老四。大家注意隱蔽，放他進來，好好盤問一下！”
妖魔鬼怪傅希元在這些人中功力和地位都是最高的，自然感手到了一切。他一麵做了個合圍的動作，一麵與大驚小怪李兆興交換了一下眼色立即起身隱藏到了廟宇大門的兩側。
這小子倒是陰險，又或者從剛才被契丹人伏擊中得到啟發，這次竟然也想守株待兔、關門打狗。
這個時候正在走進廟門的約定俗宋二寶還蒙在鼓裏呢！
好不容易買到了必須的藥品，他自然趕緊回來了。現在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不被人發現和跟蹤上了，做夢也不會想到廟裏早已經張網以待。
就在邁步跨入廟宇大門的那一刻，這小子突然全身感到一陣寒意，而且是那種靈魂深處的膽顫心驚帶來的寒意。
這可是多年江湖征戰、刀口舔血形成特殊感覺，正是因為這種特有的感覺使他們兄弟多少次死裏逃生。
難道是自己這一幫人這些天來一直被人圍困、追蹤，身體和精神極度疲乏帶來的幻覺？
不對、不對，有危險！
幾乎是下意識地、約定俗成宋二寶右腳剛跨過廟宇大門的門檻、直接右腳猛一用力，身體像利箭一樣直接向正殿屋頂上飛去。
與此同時手中的那隻裝滿各種草藥的籃子也被他當成暗器向身後扔去。雖然這些草藥未必多麽珍貴、但畢竟是他花了好幾個時辰才從鎮上找齊的，而且也不會跟身後偷襲他的家夥帶來多少阻礙，但現在這種局勢下，哪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得抓緊、至於能否減少身後兩個家夥的攻擊強度也就顧不得了。
謝天謝地自己反應及時、再加上那些中草藥裏不乏辛辣刺激的成分、甚至還有一包石膏粉讓身後的兩個偷襲者的行動受到了遲滯，但即使如此，約定俗成宋二寶還是感到自己後背有一種骨頭都要碎裂了的感覺。
“什麽人鬼鬼祟祟躲在這裏襲擊你家爺爺？有本事就正大光明幹上一場？”
居高臨下站在堂屋頂上，約定俗成宋二寶扭過身來，雙掌交叉在胸前大聲質詢。
“我還當是那幫契丹人又回來了呢，卻原來是滄州七俗這幫手下敗將！還正大光明什麽的呢，就你一個俗老三老子一個人就能把你幹趴下!老實交代，你弄些草藥跑這裏來幹嘛？千萬別告訴我你家老大是躲這裏養傷來了？”
看到自己的對手是曾經的手下敗將滄州七俗中人，大驚小怪李兆興自然有點不屑一顧。
“啊！我們老大怎麽樣了？該不會你們幾個怪物趁人之危、趁機對我們老大動手了吧？不過，我們老大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加上其他兄弟、你們齊魯八怪對上他們也未必占得了多大的便宜？不然你們也就不會繼續待在這裏沒事找事了吧？”
約定俗成宋二寶何等精明，他深知現在最重要的是掩蓋長書紅他們的蹤跡，既然大驚小怪錯誤帝認為這裏是他們滄州七俗的養傷的地方，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麽，他也自然毫不遲疑地順水推舟、把一切說的跟真事似的。
當然，看到了院落內尚未清理的數支斷箭殘鏃以及從正堂裏走出來的齊魯八怪中其他幾人、特別是還有三個殘兵敗將，他自己心中也難免有點擔心和不得其解。
要知道廟裏留守的三個人中除了自己的兄弟入鄉隨俗高太爾尚可一戰外，其他人完全沒有戰鬥能力，能打傷齊魯八怪中的三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最重要的是，他們誰都不會把箭當武器。
這也就意味著齊魯八怪並沒有發現長書紅他們，剛才的那些問話顯然有詐，有或者根本就是相當然的猜測。
難道跟齊魯八怪火拚的是另有其人？他們會是誰呢？是他們口中的契丹人嗎？
難道是契丹人又找回到了這裏？如果是這樣的話，院落裏爭鬥痕跡和箭支遺留倒是可以解釋，但長書紅他們三人又哪裏去了呢？
現在看來他們肯定不在齊魯八怪手裏，難道是被契丹人又抓走了？又或者他們躲在寺廟的某個地方？
考慮到長書紅受傷的概況，最後一種可能性最高。
所以、所以，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這些家夥從這裏引開。
就這一陣功夫，入鄉隨俗宋二寶腦海裏已經將這所有可能都過捋了一遍，而且已經有了計較。
“想不到滄州七俗還真是兄弟情深！不錯，你們的老大現在就在我們手裏，不過我們還沒有殺他、也沒有折磨他，因為咱兄弟還想用他把你們滄州七俗中全部釣來、來個一鍋端呢!怎麽樣？俗老三既然來了就別走了，你們不是號稱義氣當先、生死與共嗎？趕快下來束手就擒吧！”
妖魔鬼怪傅希元幾乎沒有遲疑上來一步搭話道，手中二陰陽幡也做出攻擊姿態。
顯然他已認定這裏曾經是滄州七俗隱藏的據點，至於沒有發現他們估計要麽是早得到信息躲開了、要麽是被契丹人順手牽羊了。因為沒有參加飛鴻山莊的大戰，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裏養傷的是另有其人。
不過在他看來這一切都不重要，隻要能把滄州七俗中的任何一個人留下都算是一種收獲不是。
“齊魯八怪還真是出息得夠嗆！趁人之危在先、以多欺少在後，我真替你們感到丟人！不過，今天你們可是要失算了，你家俗三爺既不會像你們哪麽卑鄙、更沒有你們哪麽迂腐和愚蠢，敵強我弱，老子先躲了！我兄弟的仇我一定會報，如果他們有三長兩短，俗三爺我發誓一定會千倍百倍地找回來！”
話音未落，約定俗成宋二寶腳下用力，廟宇正堂上的瓦片如飛鏢一樣向院內的齊魯八怪射來，同時他自己也像箭一樣向西邊的樹林飛去。
“想跑？哪有哪麽容易！”
妖魔鬼怪傅希元聲到人到，陰陽幡一擺，一記天羅地網向正堂屋頂上的宋二寶罩去。
跟在他後麵的自然還有高舉糞叉子的大驚小怪李兆興。
若論武功，入鄉隨俗宋二寶不僅遠遠比不上自己的老大俗不可耐王洪興，甚至比老二高太爾都要弱上幾分，但是若論心智和輕功，這入鄉隨俗可是滄州七俗中最強的。何況他早有逃走以便把這些家夥引開的準備，自然占了先機。
然而，盡管他胸有成竹也早有準備，但實力上的差距可是硬件、靠智謀也無法完全彌補。雖然約定俗成宋二寶提前發動、但是也僅僅躲開了與他功力不相上下的大驚小怪李兆興糞叉子，而妖魔鬼怪傅希元的陰陽幡攻擊的殘力還是波及到了他的小腿。
此時此刻他根本無法對抗、也無意對抗，一旦讓他們拖住雖然未必立即喪命，但要想逃脫恐怕就比登天還難！
所以，盡管小腿被妖魔鬼怪的陰陽幡生生刮下來一塊肉、鮮血淋淋，甚至骨頭都有可能碎裂，但宋二寶卻毫不在意、甚至借著陰陽幡那一擊之力，猛提一口真氣，向西麵樹林狂奔而去。
“快追，別讓他跑了！”
好不容易來了個倒黴蛋，妖魔鬼怪自然不想放棄，再說他也想從約定俗成的口裏得到其他滄州七俗的消息不是。都說失之東籬、得之桑榆，說不定能從宋二寶這裏拿到點什麽。
然而，就這麽追了不到一刻鍾，兩個人就停了下來。
“怎麽了老大？怎麽不追了？”
大驚小怪李兆興顯然有點不明所以。
“我突然感到有點不對頭！再說了，這小子輕功不錯，追起來恐怕也不那麽容易，最重要的是，我怎麽有點上當的感覺？難道廟裏還有蹊蹺？難道這小子根本就是想把我們調離開這裏？”
妖魔鬼怪傅希元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可能呀！就寺廟那點地方，我們可是反複尋找過的，何況還有那幫契丹人曾經在這裏埋伏過我們！就算有什麽人要麽早被嚇跑了、要麽也被契丹人帶走了！”
大驚小怪李兆興的頭腦就比較簡單了。
“問題是那個俗老三何故在聽說我們抓住他大哥之後竟然就這麽毫不猶豫地跑了？而且還故意把動靜弄得哪麽大，好像想向誰通風報信似的？想想看，他可是弄了些草藥返回來的，也就是說有人確實受傷曾經在這裏待過，而且顯然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契丹人來過這裏！那麽問題就來了，是他有意將錯就錯像調虎離山、還是遇到危險隻顧自己逃命？以他們滄州七俗之間的交情後者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妖魔鬼怪傅希元既然已經心生疑慮，自然不會輕易改變主意。所以，他已經下定決心回到寺廟再仔細找找，希望有什麽發現。
隻不過等他們會到寺廟後等待他們的竟然是大批黑衣人，人數至少有二十幾個。萬幸的是，這些不是敵人而是他們的同僚或者上司。
“原來是你們這幾個怪物在這裏？有沒有看到那幾個亂臣賊子？”黑衣人中一個領頭摸樣的人看到妖魔鬼怪等人立即出聲詢問。
雖然他隻是大內護衛的一個領班，但這小子自視甚高，顯然沒有將齊魯八怪幾個放到眼裏。
“什麽亂臣賊子我們到沒有看見，剛才隻有一個身手不錯的家夥被我們趕走了！”大驚小怪李兆興這次倒是積極。
“等等，怎麽這還有些中藥渣子？不會是那幫人受傷躲在這裏吧？你剛才說一個可疑的人來過？”
又是那個大內領班在問話。
“剛才那個跑掉的家夥是一個契丹武士，也就是在從鐵佛寺跑掉的那些家夥中的一人，我們兄弟幾個也正是追蹤他們才來到這這裏的，其他人我們還真沒有看到。至於那些中藥則是我們為了給自己兄弟療傷購買的，還沒來得及用就被那幫契丹人給毀了！”
妖魔鬼怪傅希元也不知怎麽了，突然擋在大驚小怪李兆興前麵大聲說了這一番話。不僅讓大驚小怪不知所從，連屋內的其他幾怪也陷入迷茫之中。
這老大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當著這些大內高手的麵撒起謊來了？
隻是他們都習慣了自己老大的心機深沉，既然他這樣說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幹脆不再說話，任憑妖魔鬼怪傅希元在那裏自圓其說。
“你說什麽？那幫契丹人又回來湊熱鬧了？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看來那幾個家夥就在附近？這樣吧，我們奉楊副總管的命令返回來搜尋那幾個亂臣賊子，你們也別閑著了，大家趕快繼續在附近搜搜，一定要趁他們首領受傷、群龍無首之際找到他們。這幫家夥也太猖狂了，不僅殺掉了我們十多名大內兄弟，而且重傷晉陽雙煞，最重要的是竟然將王爺點名要搞到手的美女給救走了！不把那個美女抓到，不僅楊副總管無法交代，王爺那裏怪罪下來大家更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這小子還真會拉大旗作虎皮。估計他也明白這齊魯八怪本來就桀驁不馴，而且仗著是童貫身邊的紅人、連晉陽雙煞都調動不了他們，所以幹脆一上來就搬出自己的後台。
“你說什麽？晉陽雙煞竟然被人打成重傷了？晉陽雙煞、尤其是晉陽天煞閆萬兆可是少有的高手之一，除非那些久未出世的絕頂高手誰會有這麽大的本事？”
一聽到這些話，大驚小怪李兆興真的是一幅大驚小怪的樣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不停地望著同樣不可思議的老大傅希元。
也是，晉陽雙煞的手段他們兩個是最清楚的。尤其是天煞閆萬兆，他們齊魯八怪一起上都不是對手，甚至可以說被秒殺都有可能。能把閆萬兆打成重傷，哪該是什麽樣的人物？
“領班大人說的不錯！我來們兄弟自然會按照楊副總管的命令全力配合，隻不過我兄弟幾個在與契丹人的交手中三個人負了傷，現在老三老四又去買藥未回，這裏就剩下我們兩個健康的人了，你看要不我們先在這裏等一下老三老四，等他們一回來我們就立即出發參加搜索可好？”
讓人感到驚奇的是，對這幫黑衣人的話妖魔鬼怪傅希元竟然一幅唯命是從的樣子，完全不像原先跟晉陽雙殺那樣在討價還價、同床異夢。
“你們幾個怪物還真夠麻煩的，既然你們已經成了一群殘兵敗將，你們就好自為之吧！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看你們最好還是趕快跟上來，要知道現在他們幾個可是有傷在身、戰鬥力最弱的時候，如此立功的大好時機放棄了就有點可惜了！”
那個領班的也知道自己的分量，也可能本來也沒有打算齊魯八怪這樣的江湖人士能真的聽自己的號令，所以也不勉強。不過話裏話外自然是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這幫黑衣人在廟裏轉了兩圈沒發現什麽異常後便相互招呼了一聲揚長而去。
“老大剛才是啥意思？幹嘛要隱瞞關於滄州七俗的消息？難道有啥想法？”
等那幫黑衣人走遠了，大驚小怪李兆興終於忍不住問道。
“本怪既然這樣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你們也別呆著了，反正大家的傷也不重，都起來好好找一找，我怎麽都感覺這件廟宇不簡單，很可能大家要找的人就藏在廟裏麵。我才不屑的跟他們摻和呢，跟著他們即使找到了什麽功勞也算不到我們身上。何況你沒聽他們說對方最厲害的角色已經身受重傷了嗎，現在我們掌握的線索要比他們的多，應該最有可能率先發現那幫家夥！”
妖魔鬼怪傅希元信心滿滿地吩咐道。
“可是老大，這個破廟就這麽大丁點的地方，哪裏能藏的主人？除非有夾牆或者地道什麽的？”千奇百怪張文薑也顯然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就是！大家趕快四處撿查一下，說不定真有夾牆或地道什麽的！”妖魔鬼怪傅希元也不生氣，反而一幅應該如是的樣子。
“報告老大！整個廟宇我們都找遍了，除了在正殿後麵發現有兩名掩埋著的契丹人屍首外，根本就沒有什麽地窖和地道什麽的！至於這兩個人應該是被人用內力拍死的，死的時間也不算太長！”
“報告老大！我們又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夾牆，倒是這個雕像的基座有點蹊蹺，難不成它中間是空的？”
“不太像！這底座才有多很高？即使挖到地底下也得有進出口才是？何況這麽大一個雕像，底座中間如果是空的也撐不住這樣的重量不是？再說我們找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有進出口呀！”
齊魯八怪又轉了半天才返回來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難道是我估計錯了？也是，這裏除了這個底座外還真沒有可疑的地方。再說了，先是契丹人、接著是滄州三俗，還有這兩個契丹人的屍體到底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他們不是在這裏被殺死的？他們兩個跟伏擊我們的那幫契丹人又是什麽關係？他們與滄州三俗有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那幫大內守衛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返回來到這裏搜索吧？”
妖魔鬼怪傅希元又親自圍著那尊巨大的盤古雕像轉了幾圈，搖著腦袋自言自語道。
“不對、不對，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的！這座盤古古廟肯定不這麽簡單，他隱藏在這片樹林後麵，穿過樹林就是通往滄州的官道，下麵的大小盤古村離這裏至少也有十來裏路的距離，如果不熟悉這裏的地形和道路，這裏就象一個世外桃源一樣，根本就沒有人打擾。難道這裏是契丹人的一個聯絡點？那十來個契丹人是來這裏找什麽來了？”
“照老大的說法，滄州七俗他們恐怕是偶然找到這裏的，又或者真是被那些大內高手追的實在逃不了了，才不得不闖進這裏的。難怪你會與俗老三說那些麽明奇妙的話！可是他們現在又到哪裏去了呢？難不成真是被契丹人帶走了？”
千奇百怪張文薑大概也發現了異常，出口附和道。
“這恐怕就是問題的關鍵！也是那兩個契丹人的屍體被埋在這裏的最好理由。他們應該是呆在這個聯絡點的，應該是被闖進來的滄州七俗他們給收拾了，滄州七俗他們鳩占鵲巢。後來的那幫契丹人應該是來找這兩個契丹人的，從我們追蹤他們的時間和距離來算，他們應該沒有時間收拾滄州七俗他們，那麽滄州七俗他們又會跑到哪裏去呢？”
妖魔鬼怪傅希元根本就不接別人的話茬，還是自顧自地在哪裏推敲著。
“要麽是他們提前跑了，要麽就是他們還藏這裏的某個地方！但無論如何，這個地方對他們雙方都很重要，他們肯定還會再來的！”
最後，這家夥一拍大腿，十分肯定地斷言道。
“老大的意思是我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
大驚小怪李兆興有點讓老大自言自語給弄糊塗了。
“奇哉怪哉，豬拱白菜！誰也不會想到我們得來全不費工夫，隻要守在這裏肯定會有所收獲！”
倒是怪頭怪腦張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拽出他那兩句開場白。
“咦！我怎麽感覺這個雕像左腳中間的腳趾頭有點奇怪呢？你看其他腳趾頭都蒙著塵土，隻有這中指好像有人動過，該不會是個開關什麽的吧？”
怪頭怪腦張霖雖然長得不堪與外人道，但心思縝密倒也不同凡響。
聽到這一句話，躲在裏麵的本來就緊張到極限的三個家夥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別說有啥動靜了。
“怎麽辦？我們該不會被他們發現吧？”
長書紅現在好像已經進入了冥想狀態，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再說現在的他也實在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是抓緊時間恢複內力和療傷。蹲在旁邊的易天自然早已經沉不住氣了，牙齒緊咬、雙拳緊握，恨不得衝出去、拔腿就跑。一幅不知所措的眼神望向入鄉隨俗高太爾，顯然在表達這種意思。
“別緊張，堅持住！”高太爾搖搖頭苦笑著。
現在的他也同樣是束手無策。
想不到妖魔鬼怪這孫子如此狡猾！現在顯然是看出了什麽端倪，竟然下定決心不離開這座破廟了。別說長書紅運功正處於關鍵時刻，即使他能夠離開也出不去不是！
“哪咱們也總得想點辦法呀！就這個地方、連站都站不直身子，如果這幫孫子打定主意要跟咱們在這裏耗下去，被他們發現是遲早的事。還有、還有，我們三個人吃喝拉撒怎麽辦？難不成就在這裏憋死？”
看到高太爾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易天心裏已經不知道奔騰了多少頭草泥馬了！但雖然恨不得掐死這老家夥，他也不敢出聲，隻是用嘴型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和憤慨。
他自己何嚐不明白，現在出去就是送死。真是這樣，不也是辜負了人家俗老三冒險想引開敵人的一番好意了不是。
可是，如果照這樣發展，自己一夥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
“等等，先別急著動！好像又有人來了。”
外麵的妖魔鬼怪傅希元小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