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幻影蓮
這一句句聽得沈淩熱血沸騰，滿是期待。
說著季山又將幻影蓮的要領和口訣傳於了沈淩，並放緩了速度再次演示了幾遍，沈淩默默看來，體會著其中的要領和精髓。
在季山的指教下，沈淩將此功法嚐試了幾遍，這種低級功法很容易掌握，主要還是在一個快“字”上下功夫，當然脈修越是高深者運用此功法，展現出來的勢力就越不一樣，因此初學的沈淩是不可能達到方才季山那般出神入化的。
隨著沈淩試練了幾次後，季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叮囑道：“要領和技巧你都已掌握了，你剛才的施展主要差在了熟練和修為上，因此能將此法運用好，貴在堅持勤學苦練。”
沈淩學會了此法，如得珍寶一般，對於季山爺爺的教誨無不記於心，帶著感激應聲道：“季山爺爺，沈淩記下，沈淩一定將此功法習好。”
季山一臉欣慰道:“你能明白就好，好了，去練練吧，凡事皆是熟能生巧，”說著他正要轉身離去時。
沈淩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向季山問道：“季山爺爺，你知道玄界佛門高僧的事嗎？”
這一問，登時讓季山一怔，同族娘一樣，亦是僵在了原地，心中仿似被驚顫了一下，這個仿佛早已封存了一般的傳說，在沈淩口中突然說出，怎不讓季山深感意外。
季山慢慢轉身，帶著疑問和深思看了沈淩一眼，隨後道：“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是說給你什麽？”
沈淩定不會說出他身上的秘密，隻是如實說道：“是我問族娘時，族娘告訴我的，可她並不知道太多，說是季山爺爺你可能知道全部，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來問我了”季山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平和，他又看了眼沈淩，眼神裏看不出又任何神色，平靜道：“這隻是一個關於先祖的傳說，那得道高僧也隻是傳聞，季山爺爺在玄界活了幾百年，也沒見過什麽高僧，”隨後他又歎道：“玄界裏總有些傳聞，虛與真我們都未見過，因此那是信不得的。”
聽後沈淩還想說什麽時，卻別季山截道：“沈淩，你要記住玄界中隻有我們玄族人，這些話以後還是不要提了，”隨後他又歎道：“多花些時間在修煉上吧，”說著便騰空朝來石洞飄躍而去。
望著季山爺爺的背影漸漸消失，沈淩陷入了一陣沉默，他不知道剛才的自己該不該問出這個話題來，但是心裏仿似總有股力量在召喚他去解開自己的真相，也許剛才的問題已經冒犯了季山爺爺，但是讓他不明白的是，季山爺爺在麵對這個問題時，仿似有一絲閃躲，顯然是知道一些有關遠古的事，像是有意在回避樣。
沉靜下來的他，深吸了口氣，口裏自語道：“也許季山爺爺說得對，應多把心思花在修煉上，”接著他旋身一轉，八道虛影瞬時躍空而下，轉眼便閃出了數丈之遠，隻是八道虛影中，仿似能看出一道實影來，隻留下一陣輕風飄過。
躍身而下的沈淩，並未急著回來石洞，而是趁著時間還早，決定將季山爺爺傳授的這套幻影蓮再練練，他施展著便繞來石洞遠處而去。
一個老者站在洞口注視著少年的身影，良久後，他默默地歎了口氣，依然靜立，陷入一陣沉思中，然而卻被一道突問聲打破。
“法師為何歎氣，難道是了為沈淩，”不知何時，譚老已到了季山跟前。
季山見是譚老前來，身後並未他人跟著，沉吟了會兒便道：“你還記得玄界曾經的傳聞嗎？”
譚老一聽，便是一怔，隨後皺眉道：“法師為何突然提及這事，難道是沈淩在問？”
季山神情略顯平和，淡淡點了下頭，隨後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問及此事，這是讓我一直未曾想明白的。”
譚老在意道：“那法師是對他全部說了？”
季山沉吟了一下，看向譚老，眼神帶著一絲不明道：“難道，你也覺得該講？”
譚老知道季山是在尋求他的意思，他並未急著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後，道：“這事在旁人看來是傳聞，可你我都知道，那是遠古的一件實事，若他真的不凡，或許我們應該早早告訴他。”
見季山並未急於回答，譚老又道：“隻是現在讓他知道了這個秘密，未必對他是好事。”
季山平和歎道：“是啊，剛才他追我時，我也覺得時機並未成熟，所以才未曾講於他，隻是淡淡圓了過去。”
而後季山又道：“其實你我早就猜到了沈淩都與這傳聞定有牽連，盡管他天資愚鈍，在旁人看來是最為平常不過，可直到他今天突然問起這事時，我才越發肯定他的身世並不簡單。”
季山的話在譚老耳邊落下時，譚老內心也是一陣輕動，帶著一絲感慨道：“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也不知道我們在他身上所做的是對是錯，”隨後又歎道：“玄族中能想明白的恐怕也隻有我二人了。”
譚老看了眼季山，眼神帶著一絲渴望，追問道：“法師，你說那個佛門高僧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季山眼光露著深邃，平靜道：“真也好、假也罷，一切都逃不過天意，”隨後又歎道：“你要知道能與咋們先祖共研脈法的人物，是何等的存在，這在族中是傳聞，可在我們做引領人的身上，卻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秘聞，因此咋們不得不信啊。”
沒等譚老答語，他問向譚老：“你還記得上次我做法時，獸骨的那陣怪異嗎？”
譚老急迎道：“你是說龍吟之聲。”
季山道：“不錯，其實那日我隻說了那股龍形波動，遊刃而上，一聲龍吟猶如潛龍在淵，脫離萬苦之井，其實，其實還有一事是我卻未曾講明。”
譚老一聽，心中大驚，便忙問道：“還有何事？”
季山見他極為關切，便又道：“在那股龍吟身上，我感受到玄族人古老的氣息，”隨後他頓了頓：“是先祖的氣息。”
譚老聽聞後，內心一震，沉默良久，並未急著追問什麽，兩條濃眉緊皺，仿似在想些什麽。
接著他像是像是想到了什麽，道：“你是說先祖在提示咋們。”
此時的季山仿似略顯輕鬆了一般，道：“不錯，咋們的先祖本就是天地間的龍形之身，”隨後他又道：“結合這龍形一飛升天，便是在預示著咋們玄界中有一人物要出。”
譚老不可思議的臉上帶著激動，自語道：“那就是沈淩，一定是他。”
季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從他一掉入我玄界開始，我便認為他定不簡單，到後來結合這些後，也讓我不得不信，”接著他又歎道：“也不知等待他的會是什麽，給玄族人又會帶來什麽。”
譚老也是歎道：“是啊，在他身上又隱藏著什麽秘密，是否與那”說到此處，他一臉深疑的看向了季山。
季山長出了一口氣，臉色不變道：“你是說那個世界，”隨後他又道：“這也正是我所憂慮的，可能，可能他並不屬於我們這裏，早晚得離開。”
譚老帶著一絲落寞的悲情，低沉道：“其實我也在猜想，直到法師你說出了這些後，我才不得不承認我們所寄托在他身上的那絲希望，總會隨著有一天他的離去而破滅”隨後歎道：“玄界依舊還是以往的玄界。”
季山一怔，仿似這話說到了他心上去了，這麽多年來他們極力培養打造這個少年，從未放棄，無疑不是帶著一點私心種在了心裏，可讓他們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少年就是那個人嗎？那個最終能帶領玄族人鏟平一些邪魔，走出一片光明來的人嗎，在他們心裏既有希望，也有質疑，因為玄族從來沒有這樣的人，即是是開創玄族的先祖也未能辦到的事，又何況放在一個少年身上了。
季山想了很久，歎息道：“方才我並未告訴他實事，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或許我們這樣是錯誤的，如果真，真有開天之日的話，那，那我們一開始便就錯了。”
一聽開天，譚老麵色一緊，最後還是帶著不解道：“那位得道高僧的話，就真的能信嗎？”
季山：“可咋們先祖的話，可不得不信，此人能與先祖共論道法，聽說脈法造詣就連咋們先祖都有過而不及之處，此等存在的人，信不信也由不得我們了，”他默了默又道：“至少此人預言玄界中會有一個讓夜裏東西害怕的人出現，這一點就已經證實了他的話。”
譚老一陣默言，輕吐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是啊，”隨後他又看向季山道：“那法師，準備什麽時候告訴沈淩這個秘密。”
季山沉吟道：“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沈淩的確與那開天之說有關，但在他身上還沒有出現一定征兆前，咋們不宜事先讓他知道，以免適得其反，不僅耽誤了他的修煉，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來。”
隨後他看向譚老又道：“此事幹係重大，這事僅你我二人知曉，三娘那邊還是不要事先告訴她，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譚老聽後，也是微微點頭道：“放心吧，秘聞隻有我二人知道，而能猜出這秘聞與沈淩有關的，玄族中恐怕也沒有人了。”
說著二人皆是相互點了點頭，向遠處的玄界看去，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中，沒有任何聲色。
不知過了多時，一陣寒風刮過，刮的整個玄界陷入了一絲冰冷中，寒風中夾著一片片雪花飛灑而下，玄界的寒冬來了。
寒風呼過，滿滿吹雪瞬間將玄界鋪上了一個白色的世界，
上空四人的打鬥，不時令現場眾人驚呼唏噓，眼神無不停留於四人，而南海仙教的陸貞蓮和那雪域北派的裘風藏則是相互低語著一會兒，接著便向各派弟子交代著什麽，不多時兩門皆是有數名弟子向人群外圍而去，看他們的神色像是在找尋什麽一樣，氣氛嘈雜詭異，然而喧鬧的現場卻毫無察覺這細微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