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新功法
沈淩腦中打了個激靈,瞬間聯想到了什麽,便道:“沒有,我就是好奇,今日在祭台見先祖的石象時,發現他身著仿似一尊佛陀一般,因此心中不免才有此一問。”
聽他這麽一說,族娘便笑道:“傻瓜,那是先祖的石像,遺留至今已是風吹日曬多年,早已將麵容風化了許多,因此到像那麽幾分,玄界中那是什麽佛陀。”
沈淩一聽,心中便失落了幾分,連族娘都說沒有,那還是真是不存在,可自己體內那道像佛陀一樣的實影又是怎麽回事了,在他腦中仍然想不明白。
而這時,他又聽族娘迎聲而來:“不過,族娘小的時候,倒是聽一些前輩講過,不知具體年月,曾經玄界來過一位得道高僧,聽說曾與我們這位先祖探討過道運,也共研過脈法,”隨後她又歎道:“不過這已是很久遠的事了,甚至在我們這輩族人看來,那已是神話一般存在了。”
沈淩兩眼緊盯著族娘,對於這段故事他很是在意,急忙追問道:“然後了,族娘?”
看沈淩聽得入迷,又那般迫切,族娘露著深思,繼續道:“隻是聽說後來,咋們這位先祖和這得道高僧都失蹤了一段時間,最後隻是先祖一人返回,那個神秘的高僧卻永遠沒有出現在玄界過,”說到這裏族娘也是搖頭,歎道:“這都是久遠的故事,我給你說這些作甚。”
見他還陷入那段故事中,一臉沉思尋,族娘沒好氣道:“這隻是個故事,你要想了解更多,可以去問問法師,或許他知道的更多些。”
被族娘這一提醒,沈淩隻是默默應聲,卻並未有異常的興奮,過了好一陣,他便問族娘道:“族娘,沈淩,沈淩真是從天而掉入玄界的嗎?”
這一問,一時將族母僵在了原地,她不知道沈淩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對於這個問題,從他記事起便一直追問,直到最後默默承認了這個實事,現在又問起,反倒有一絲陌生的感覺,隻是在內心想到:“或許是孩子長大了,總會去觸摸關於自己的一切。”
族娘緩緩轉身,帶著幾分慈柔道:“怎麽又問起了這個問題,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見族娘慈柔隱帶一絲傷處,沈淩不忍再問,隻是一臉歉疚道:“對不起,族娘,沈淩錯了,沈淩不該惹你傷心煩惱,以後,以後沈淩絕不再提。”
族娘眼中含著一絲憐惜道:“這不怪你,族娘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傷感,”隨後她慢慢道:“你長大了,深關自己的事情,也是應該知道的。”
隨後她又道:“這些年來,你每每問我這個問題,族娘雖沒說假話,可總是輕描淡化而過,從來沒有為你考慮。”
沈淩聽著,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族娘的每句話都應證了,他沈淩果真是個從天而降的孤兒,一個本是闖入玄界的陌生人。
見他沉默,族娘便繼續說著:“十幾年前,你掉入了玄界,那時的你還是一個未滿月的嬰兒,落入了大山之巔瀑布的崖口處,正逢夜色來臨,被夜裏的怪物包圍,譚老及法師還有我和丁大力便前往營救。”
說到這裏她眼神充滿了一絲憂鬱,歎氣道:“說來慚愧,以我四人之力也無法擊退那惡魔分毫,反是被其包圍、勉能自保,就在一切陷入絕望時,反是你身上所發出一陣青光救了你,當然也救了我們。”
當說到那陣青光時,沈淩內心猛然一動,在他頭腦裏仿似也閃過這樣的畫麵,可他並未多想,而是靜靜的聽敘著族娘的每一句。
族娘看上去,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往事之中,聲音幽幽道:“當時將你抱回時,你僅被一塊布衣包裹著,本以為包裹裏應該含有你身世的訊息,可是”說到這裏她幽然而止,隻是歎了口氣,繼續道:“可是除了你頸上的絲帶和那竹簫外卻什麽也沒有。”
說完後,族娘沉默了片刻,最後低沉道:“這就是關於你的身世。”
聽完這一切,沈淩漠然起身,腦海中還真如他所想法的那般,還是同樣的一個結果,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為了他還有這麽一段幸酸的往事,他癡癡來到族娘身前,撲通一聲跪下,緊緊抱住族娘的雙膝,用力的喊了一聲:“族娘,”隨後哭出了聲來。
族娘撫著他的頭,帶著一絲疼惜道:“傻孩子,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隨後什麽也沒說,隻是眼角默默地浸出了淚水。
又是一天的到來,盤坐在大石上的沈淩,並未急著進入修煉狀態,而是被那遠處的晨光所吸引,望去一片紅霞當空,映紅了茫茫群山,也許隻有玄界才有這樣的奇景,隻是望著的那個方向仿似有著未知、有絲迷茫,就像此刻他的心境一樣。
歎了口氣,沈淩收了收心緒,這已是他第二次服下了那獸骨之血,一早他便找季山爺爺領取了骨血服下,為的隻是哪顆迫不及待的心,他在心中暗下決定,今天始終要弄明白藏在他身上的這絲古怪。
沈淩深吸了口氣,緩緩閉眼,在哪股狂能的衝擊下,這次的他顯得很是輕鬆,極快的進入了脈修狀態,體內脈能瞬間爆漲,熟悉的兩塊花瓣悠然而生,緩緩浮現在心間,他能夠感知到是那樣的真切,又是那樣的穩定,隨著自己將靈氣不斷聚集,並在體內轉化為脈氣,靈與脈的結合又一次達到了頂峰。
心間的那兩塊光瓣之花,旋轉而起,兩塊光瓣間隱隱又開出了一朵光瓣來,那形體和前兩塊光瓣一樣,透著光澤,無比神奇,沈淩瞬時便感覺全身無比輕鬆、有力,心情也無比的舒暢,他明白隨著第三塊花瓣的出現,他已達到了腹脈中期之境,腹脈之修總共有六塊花瓣,代表真知,而現在的沈淩才修煉出三塊花瓣,這臨他修完腹部之修,僅僅才剛過半的路。
待三塊光瓣之花在體內逐漸穩定後,沈淩又逐漸將心力放在丹田處,讓脈氣循環於整個體內,做到無我之境。
終於奇跡出現了,往日那條光帶再次浮現,這讓沈淩一陣驚喜,心中歎道:“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接下來他將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這光帶上,在他心裏定是下定決心,要將這道真訣研究個明白,隨著那條光帶的再次出現,沈淩用神識進行探尋,光帶如同昨日一樣,先是在自己丹田處遊弋,最後開始慢慢的旋轉,隻是旋轉間並未像昨日那般,形成一個佛陀,而是直接形成了像佛門心印一般的符號“卍”,趁此之際,沈淩將神識探去,查詢著那符號中的幾行字跡。
在神識的探尋下,那幾行字閃著紫光,讓沈淩看的不是很真切,然在極力探尋下,終於看清了最頂端的三個字“靜心決”,而在這三個字之下的幾行字,卻讓沈淩無法理解,但又讓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仿似有種莫大的感召之力,在支撐著他的內心去探尋。
這陣古怪持續了片刻,便慢慢淡化而消失。
沈淩內心久久不能平息,心中存有太多疑惑,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而最讓他不解的是,當他看清這三個字的時,內心為什麽會有一絲牽引,這讓他很是不明白,不禁在心中歎道:“看來想要弄清這個古怪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過來好一陣,沈淩才起身,不再考慮那道古怪,當他正準備飛身而下時,一道身影早已停足在他身前,讓沈淩恍然一驚,隨後叫道:“季山爺爺。”
季山細細打量了一下沈淩,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恩,不錯,這骨血卻是霸道,才兩天功夫,你便修到了腹脈中期之境。”
沈淩麵有慚愧道:“季山爺爺,沈淩無能,難將這骨血發揮到極致,給你們丟臉了。”
季山並未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道:“兩天你能修成兩塊光瓣之花來,比我預期中的倒是好了很多,也算不慢了。”
隨後他看向沈淩,滿臉深意道:“看來是時候傳你些功法了。”
沈淩一聽,眼中頓時閃出一絲神采來,他急忙問道:“季山爺爺,真的要傳我功法了嗎?”說著滿臉期待的看向季山。
季山平和道:“沈淩,在我玄族中,太極脈之初修者,修的是根基,隻有過了腹脈中期之境者,才能修些初級功法。”
沈淩聽著,並未打斷季山的講述,他知道這是規矩,一般脈法還在根脈或是腹脈初期時,便是很難將功法發揮到極致,若是強力而為,便會影響後麵的修行,到了腹脈中期修為後,才有一定的功底。
見他饒有興趣的聽著,季山又道:“你剛修至腹脈中期之境,火候和根基還不算太穩,我就傳你一逃生的功法吧。”
沈淩自語道:“逃生功法,”隨後又向季山追問道:“季山爺爺那是什麽功法了。”
季山見他興趣頗濃,便道:“幻影蓮。”
說著隻見身前的季山瞬間虛幻,整個身子幻化為八道身影,不經意間,繞沈淩一圈後,順著大石騰空而起,掠空而過,八道身影帶著虛幻在空中時聚時散,像劃過的閃電,一縱即逝,消失在遠空。
在季山的施展下,讓沈淩看的頗為激動,望著天空消失的身影正怔怔凝神時,隻感一個呼嘯,風馳而來,一個實影又站在了沈淩身前。
沈淩被這一去一回的身法,驚得目瞪口呆,八道身影虛幻虛真,看得沈淩頭暈目眩。
見沈淩滿眼透著急切,滿是喜歡,季山平靜道:“幻影蓮,乃我玄族的低級功法,主要是用於防禦和逃生之用”,隨後他又歎道:“當然在其他功法的配合下,也能用於禦敵,用的得當便能出其不意,殺之於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