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青泥也要修煉
灰衣女子繼續道：“你剛才的第九劍，其實一半是劍威，一半是劍勢。”
“這足以證明你對劍勢，才剛剛起步，就好比處在萌芽期一樣，而如何領悟劍勢達到人劍合一之狀，光靠劍訣心法還不夠，更多的就是一個字練。”
“練？”沈淩疑惑。
見沈淩疑惑，灰衣女子繼續道：“不錯，隻有練，要練到小有小威，大有大勢。”
“這裏講的練不是單純依靠功法口訣而練，而是讓劍法口訣與你的意念和劍本身的勢相統一。”
“人往往在一念之間，看似專注，但卻在決定出劍那一刻，心中會有雜念閃過，哪怕隻是一絲，也會影響這三者的統一。”
說完，灰衣女子指向前麵一壁崖處：“看見前麵那傾流而下的流水了嗎？”
沈淩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他點頭之際，突然一股旋風而起，一道劍鳴，嗖的一聲，瞬間將哪傾落而下的流水斬成了兩半，中間形成一道裂口來，連流水都靜止了。
這就是婆婆一劍，一劍斬斷溪水，並將其凝固，沈淩誇張的張著嘴，心中無比震撼。
見沈淩吃驚，婆婆手指一揮，一道驚天的炸響轟隆傳開，在那一瞬流水四濺，崖壁震動，仿似大地都在搖晃一般。
做完這一切，也不過是數秒不到的時間，灰衣女子朝著早已驚呆的沈淩道：“還你的劍。”
話音剛落，一把飛劍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直接倒插在沈淩身前。
見這一幕，沈淩久久沒有緩過神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總以為婆婆是在開玩笑。
“我的劍？”
沈淩滿臉不可思議狀。
但定眼一眼，還真是自己的劍，剛發生的這一切，讓他感覺在做夢一樣，自己練完最後一劍時，明明將劍已收進了純存袋中，可現在卻…，
這讓沈淩怎麽不大驚，心中無不佩服婆婆的境界。
從頭到位，他都沒發現，自己的劍早已被婆婆所用，而最為詭異的是，婆婆施展這劍招時，從頭到尾都沒看到過劍，至到說出那句還你的劍時，才讓沈淩大驚。
見沈淩還在吃驚，灰衣女子說道：“能做到這樣施劍，那便是劍勢。”
“勢，是造勢，也是營造出來的，因此有大有小、有強有弱，能做到這樣，才算是用自己的意念在操控。”
“毅兒明白了，”沈淩感覺領會到了一絲要意來。
灰衣女子點了點頭，隨後，又指向前方一座小丘道：“從現在開始，用你手中這把劍，將哪處小山丘直接斬掉，讓它消失，”
“它什麽時候消失掉，你什麽時候便能掌握這劍勢，而且還不光是劍。”
沈淩目光有絲呆滯的看向前方，心中重複著一句：“婆婆不是開玩笑吧？這可是一座山啊，雖然不大，但是好歹是一座山啊，怎麽可能一劍斬掉啊？”
“覺得不可能是吧？”
見沈淩神情，灰衣女子朝其平靜問道。
沈淩緩緩道：“婆婆，那可是一座山啊，雖不大，但…。”
話還沒說完，便被灰衣女子截道：“那剛才婆婆毫無聲息用你的劍斬斷流水，可能嗎？？“
“毅兒，別讓你的疑慮阻礙了你想要達到的高度和境界。
“婆婆說的對，毅兒明白了，”說著，隻見他拔劍而起，重新凝聚起了心神，準備開幹。
這時的沈淩，像是在夢中被點醒了一樣，無比自信。
灰衣女子點了點頭，最後慢步離開了此地。
沈淩運劍一起，劍威狂暴而去，整個山丘的一角被擊的粉碎，瞬時塵煙四起。
“再來，”沈淩甩出一句，又是一劍，同樣的劍威，也是同樣的破壞力。
就這樣少年的身影不斷重複著，每一劍斬出都無比的專注，也無比的自信。
直到夜幕降臨，自己累的精疲力盡時，沈淩才收劍而歸，雖感到無比疲憊，但臉上卻是滿滿是微笑。
因為沈淩發現，隨著自己重複的每一劍斬出，他發現劍的速度和威力已越來越大，而自己的專注度也越來越不受外界幹擾。
最明顯的結果便是造成的殺傷力是越來越強，這一點，從對麵那座山丘的破壞力上便能看出。
…
待沈淩走後，這片山穀又恢複之前的幽靜，良久後，一個白發老者翩然而至，白發老者在暗夜中緩步而行，最後來到那壁崖處。
白發老者，雙眉緊皺，看向這崖壁處爆破的痕跡，最後祭出一道光圈，對周圍進行了查看。
一陣功夫後，老者收回光圈，麵上仍是陰晴不定，口中自語道：“這女子會是什麽來頭，境界如此之高？大雲宗附近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人？”一連串的疑問，讓他頓時感到會有大事發生。
“連老夫隱秘多年，都做不到，此人修為一定在我之上，”
“哎！想不到閉關多年，還不如剛才那女子，看來天下真是要變天了，”老者一陣歎息道。
隨後他又朝著那一片小山走去，同樣先是對此地探尋了一遍，但這次寄出的不是光圈，而是一道白光。
白光繞那山丘飛行一圈後便消失掉。
老者輕笑了下，“有意思，老夫好久沒遇到過這樣的年輕人了，看來天賦不低啊。”
“但實力如此不錯的苗子，怎麽會在雜役部出現，還真讓人費解？”老者又是一陣不明的自語著。
片刻後，他又歎道：“若真是大雲宗弟子，看來我宗門複興之日，便有望了，”
“但那個神秘的女子究竟是什麽身份，與他關係好像非同一般樣。”
老者繼續猜疑：“這樣的兩人竟然會在我大雲宗出現，還真不知是福是禍啊？”
一陣感歎後，白發老者並未多作停留，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此地，此地依然還是那樣幽靜，不隻過了多長時間，便響起了三聲布穀鳥的叫聲來。
雜役部房間內，沈淩三人正用著飯，飯菜很可口，都是青泥一人所做。
見沈淩吃的香，青泥滿臉笑意。
沈淩發現，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三人聚在一起吃飯，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無比溫馨和體貼，這是一種讓人很享受的溫暖。
經過剛才的修煉、讓他胃口大開，沈淩笑著感歎：“丫頭，你的廚藝真好，都快趕上婆婆了。”
被沈淩這樣一誇，青泥倒有點不好意思來，隻是回道：“哥，好吃，青泥就天天做給你吃。”沈淩又是咧嘴一笑，最後給青泥和灰衣女子各夾了菜，道：“你們也多吃點。”
這讓兩女都是一愣，最後灰衣女子朝青泥道：“想不到，青丫頭手會如此之巧，燒得一手好菜，不知，不知是誰教你的？”
青泥一聽，輕笑了下：“婆婆見笑了，沒有人教青泥，都是青泥從小學的。”
“那你父母就沒教過你嗎？”灰衣女子奇怪追問。
這一問，讓沈淩都是一愣，感到驚訝，為什麽婆婆知道青泥是孤兒，怎麽還問這樣奇怪的話，這讓沈淩都是無解，心想：“難道婆婆知道青泥的身份不成？”
青泥頓了頓，臉上有絲失落，緩緩道：“婆婆，我，我沒有父母，青泥都告訴過你啊。”
被青泥這樣提醒，灰衣女子反應過來道：“婆婆，婆婆忘了，真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有，婆婆，青泥從沒往心裏去。”
“隻要有你和哥，即便青泥是被遺棄的孤兒，青泥也感覺是幸福的。”
這一句無比讓人感動，一個純真、樸實的少女說出她內心的渴望來，卻是那麽的簡單和知足。
這一語後，沈淩和婆婆目光皆是透著堅定，那是一種堅定不移的關懷。
而就在這算時，突然一句：“哥、婆婆，青泥也要修煉，”青泥一臉正經的看向二人道。
這一句，差點沒讓沈淩噎住，他放下碗筷，抹了一把嘴後，朝青泥道：“丫頭，想通了嗎？”
隨後他又道：“還好哥有準備，隻要你想好了，我說過總有一天你也可以修煉，走自己的路，哥支持你。”
灰衣女子對它這突然一句，雖也感到驚訝，但臉上更多的卻是一陣憂色。
麵對沈淩剛才那番話，灰衣女子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淡淡一句：“修煉是很苦的一條路，尤其是對女孩子，更是如此。”
“你的身體太差，不適合修煉，若強行修煉會有不少苦會吃，到時候會後悔的。”
“放心吧！婆婆，青泥不怕吃苦，更不會後悔的，”青泥一臉認真道。
本來沈淩好想說什麽時，便沒再開口，因為他發現婆婆有意在阻攔青泥修煉，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為了有一天讓青泥修煉，他早就幫她挑選了兩本適合她的功法，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就沒有拿出來。
但是現在又見婆婆似乎知道什麽，沈淩便沒有拿出來交於青泥。
三人用完飯後，青泥忙著去收拾了去，屋裏就剩下婆婆和沈淩兩人。
沈淩這才向灰衣女子問道：“婆婆，為何反對青泥修煉，”
“難道有什麽隱情，或是她根本就不能修煉。”
灰衣女子歎了口氣，隨後道：“告訴你也無妨。”
“她身體為什麽會那樣差？”
沈淩搖頭表示不知，作為哥他還真沒有去關心過這一點，這讓他感到很自責。
“她身上被人抽走了一道天然靈體，已經無法再凝聚靈氣，”
“而她的體質本是屬於玄陰靈體，這樣的體質本就世間難尋，難保不遭人毒手。”
沈淩聽後內心大撼，整個人仿似僵在了原地，全身冷汗好像在翻滾一樣，雙拳仿似能將自己的手掌捏出血口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