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另尋新歡?!
楊傾可以稱之為任何意義上的好母親,好妻子,好女兒,好兒媳,大家閨秀,名門千金……可就這麽一個完美的像是故事中的人,也會因為自己導致了最疼愛的小兒子差點燒傻而為了讓良心過得去,去怨怪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於牧瑾雖然退燒了,可人還是昏昏沉沉,時睡時醒的,過了一個星期才漸漸的好起來。
他的手機靜靜地躺在桌上,一直未曾響過。他也試著給趙安打電話,卻從來都沒打通過。可他不知道的是,趙安非必要情況下都不會再碰手機了,就怕想起來那天楊傾冷冰冰的“代為轉達”的話。
趙錦榮還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於牧瑾的號碼拉到了黑名單。
於是兩人就此失聯。
異地戀就這麽奇怪,當他在QQ上,短信,電話,微信都找不到這個人時,這個人就像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那些過往,都宛如黃粱一夢,大夢初醒,卻荒唐了一生。
趙安焦躁了一個星期,還是沒忍住,和趙起明請了假之後,一張機票飛到了H市。他要去問問於牧瑾,如果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他也要當麵聽於牧瑾把分手說出口。
之前和於牧瑾在一起的時候,趙安曾經半開玩笑的說過,如果有一天於牧瑾消失了,他該去哪裏找他。
於牧瑾直接甩了個地址給他:“這樣放心了吧,小心眼的家夥。”
沒想到當初的玩笑話竟然一語成真,他真的找不到於牧瑾了。
下了飛機後,趙安打了個車,直接把於牧瑾給他的地址給司機看:“你好師傅,麻煩去這兒。”
司機師傅脆生的回道:“得嘞,您這還是個別墅區,去這兒的話得加錢,回來我空駛啊,那邊的人都有車,哪有打出租的。”
趙安冷著臉不多言:“去吧,加錢就加錢。”
司機師傅讚了他一聲爽快,便油門一踩,啟動了車子。
B市不愧是首都,霧霾和堵車並行,從機場到於牧瑾給的那個地址,足足花了四個小時,就這樣司機還說是難得的快。
在門口需要出示通行證,趙安探出頭來說道:“你好,我是來找我朋友的。”
保安小哥十分的年輕,也很盡職盡責。他仔細端詳了一下趙安,見他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也沒再多為難他:“下來做個登記吧。”
趙安便下車登記上姓名電話,以及找什麽人。做好登記後,保安確認了信息又檢查了他的身份證後才放他進去。
“到了,這一家就是您這個地址了。”司機停穩了車子。趙安將錢遞給他,一身輕鬆的下了車。
他並沒有帶行李,一是覺得不會在這裏多逗留,二是覺得帶了卡怎麽都好說。
他在門口站定,看著這幢別墅。在B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住這麽大的別墅的人非富即貴。
趙安一眼望過去,庭院裏栽種著不少鬆樹,於牧瑾在庭院裏指著躺椅曬著太陽,旁邊躺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在和他言笑晏晏的說話。
趙安覺得自己滾燙的心突然被浸到了冰水裏,透心的涼。
於牧瑾,這就是你分手的原因嗎?
趙安怒火中燒,直接翻過了僅作裝飾用的愛笑的籬笆衝了過去。於牧瑾因為背對著鐵藝大門,所以並沒有看到趙安。但麵對著於牧瑾說話的那人卻看到了。
他猛地坐起來,大聲問道:“你是誰!”
於牧瑾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趙安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衝了過來。於牧瑾口中的驚呼還沒出口,趙安就一拳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肚子上。
隨即便是劈裏啪啦的一頓胖揍,趙安平日裏喜好健身,又是充滿了血性的東北老爺們兒。此刻動了真怒下手更是不分輕重。
直到於牧瑾擋在了那個男人麵前,趙安才停了手。
看著於牧瑾怒氣衝衝的眼神,和對他身後男人的心疼。趙安一時覺得心灰意冷,他的受傷赤裸裸的袒露在於牧瑾的麵前:“於牧瑾,你好得很。”
說罷,便又翻越了籬笆,隻是這次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從籬笆的正上方摔了下去。
他差點摔那下的時候,於牧瑾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趙安翻過籬笆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像是一頭孤狼。
於牧瑾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於牧遠的傷——對,那個和他並排躺在躺椅上享受冬日暖陽的戴墨鏡的男人就是他的二哥,於牧遠。
於牧瑾住院一個星期總算是出了院回家,但醫生說他抵抗力不好,讓他沒事兒多曬曬太陽。他一個人總覺得這樣有些傻,就喊上了還放寒假在家的博士生二哥於牧遠。
他不知道趙安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他家,隻是之前發燒燒得昏昏沉沉的並沒注意到趙安一個星期沒給他打電話,所以在他看來趙安就是發神經。
於牧遠的墨鏡也掉了,一張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各處也覺得火辣辣的疼。於牧瑾焦急的說道:“二哥,你沒事吧,我讓家庭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於牧瑾匆匆喊來家庭醫生,檢查後得知隻是皮外傷後,於牧瑾才鬆了一口氣。但不免對趙安有些氣憤,這人怎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啊,真是欠規矩。
趙安離開於家後,又悲催的發現這個地方沒有出租車,但幸好碰到了正在巡邏的剛剛那個小保安,搭了他的小電動才走到了離於家甚遠的大門口。
趙安在附近找了個酒吧,一人獨自買醉,各色酒品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趙安卻隻覺得自己越喝越清醒。已經一整天沒吃飯的他感覺胃部有些抽疼,可是疼好啊,疼會讓他感覺自己活著。
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得喝,從下午喝到了晚上,酒保一臉佩服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愧是東北人啊,就是能喝。誰聊他的讚歎還沒開口,趙安就嘭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摸出手機給於牧瑾打電話。
於牧瑾接起電話,帶著些怒氣的責問道:“趙錦安,你知道今天你都做了些什麽嗎?”
趙安看似清醒,實則已經醉了:“小瑾……是你呀,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於牧瑾覺得這個人真是神經病:“明明是你給我打的!”
趙安有些委屈:“你是打電話來和我說分手的嗎,我不!我不同意!”
酒保心下了然,怪不得呢,原來是失戀了才這麽個喝法,真是厲害啊。
於牧瑾瞠目結舌:“分手?誰說分手了?”
趙安不依不饒:“你看!你又和我說分手!不行!我不同意!”
酒保可管不了這些磨磨唧唧的事兒,眼前這個客人可還沒付錢呢,正好有個現成的能付錢的,別管是前女友還是現女友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隻要能把賬給結了就行。
他哄著趙安從他手裏拿過手機,對於牧瑾說道:“你好,你的朋友現在在空城酒吧,您方不方便來給他結下賬,他喝多了。”
空城酒吧,於牧瑾知道這個酒吧,就在離他家不遠的地方一個高檔酒吧。這個趙安還真是會找,在陌生的H市隨便進了個酒吧都是這麽高消費的。
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好的,我十分鍾後到,麻煩您稍等。”
掛斷電話後,酒保又把手機遞給了趙安。趙安隨手放到了一邊,又叫了一杯酒。
旁邊一直坐著的一個打扮知性成熟的女人端了杯酒遞過來,風情萬種的說道:“先生的這杯酒,我請了。”
之前她就一直注意著這個看起來高大威猛的男人,聽他電話這意思是剛和女朋友分了手……女人淺笑,像這樣剛剛經受情感挫折的男人最好上手了,隻要溫柔體貼知情識趣一點,這樣的男人手到擒來。
她並不貪圖長長久久,隻想和這個看起來很有能力的男人419。現在這樣浮華的世界,一夜愛情比之地久天長更讓人覺得刺激。
趙安並沒有注意到和他說話的是什麽人,整個人都被酒吸引著,伸手便接過女人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女人嬌笑了幾聲,又叫了幾杯酒,一字排開,說道:“先生是哪裏人啊,不住這附近吧,之前沒見過你呢。”
趙安嗓子裏胡嚕了一下,眼前這個短發女人……看起來和之前於牧瑾的發型有些像呢。他不由得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於牧瑾急匆匆的趕到空城酒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趙安和一個短發女人把酒言歡,甚是愉悅的場麵。而那個女人有意無意往趙安身上貼的舉動,更讓他覺得十分的礙眼。
於牧瑾上前用力扇了趙安一耳光,丟下錢後氣急敗壞的扭頭就走。
趙安被這一耳光打的蒙了半天,來了嗎,最後還是來了嗎?於牧瑾還是來和他說分手了吧……但是他絕不同意!趙安追上前去握住於牧瑾的手腕,將他硬拖著進了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
於牧瑾不情願的奮力掙脫著,前台小姐欲言又止,卻被趙安那堪稱凶狠的眼神給嚇了回去。但看著兩人明顯是認識的樣子,也沒有多管閑事的叫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