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程於清的未婚妻
“你先進去！我要跟我兒子商量出國的事情！”顧雪防備地看著我。
我抬頭望向顧西城，他眼裏的一抹堅定像是給我打氣一樣。前不久他才跟我保證他會解決這些事情，隻要上了大學，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越來越看不穿他，但是我得相信他，我對著他點了點頭。瞥了一眼顧雪隱隱壓住恐慌的模樣，我知道她在害怕。我推門進了房間，呆呆地坐在床上。
門外顧雪殷勤地問著顧西城錢夠不夠，出了國就要自己照顧自己了。顧西城沒有回應也沒有反駁。對話的聲音透過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的牆傳過來，像是在一點點摧毀我心裏的堅定。
還有最後的一個月，過去的幾個月裏朱啟東對我的折磨隨著他被拘留暫時不會再有，經過這一場災難，也許是這次的折磨太嚇人，顧雪在之後的幾天都沒有出門，閑著的時候在門口坐著磕磕瓜子打發時間。對我也沒有了動不動打罵的習慣。
我繼續上學，回去後班主任也沒問我這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大概是到了期末，一切都成了定局。對於我這樣背景複雜的人，能不管就不管。
讓我沒想到的是，經過這半個月程於菁和明月走在了一起。我回學校的當天，兩人就合起夥給我了一個下馬威。
“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離我哥哥遠點！”我一坐下程於菁帶著明月立刻走上前拍了拍我的桌子。
“你又抽什麽瘋。”看到一旁的明月我閃了閃神，她的父親救過我，我實在沒有底氣像對待程於菁那樣對待她。
程於菁一把攬住明月推到我麵前，冷哼了一聲道：“這是我哥哥的未婚妻，明氏的大小姐！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我哥哥走在一起！”
我怒極反笑，搖了搖頭沒理她繼續整理桌上的書。如果對象是顧西城我還能惱羞成怒，在身份的不平等上任人大做文章，可程於清算什麽回事？
程於菁見我毫無反應氣得跳腳：“你什麽態度！”
“你還想我有什麽態度？像上個學期一樣暴打你一頓？”我平心靜氣地看向她慢慢回道。
果然程於菁立刻漲紅了臉，牽著明月微微後退了幾步。我好笑地看著她的反應，程於菁這個人頭腦簡單，但危機意識還是很強的。
“你好。”
我訝異地偏過頭，正好明月對我柔柔一笑。看慣了程於菁張牙舞爪的嘴臉，明月的態度確實讓我心軟了一刻。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你好。”
明月笑意更深，全然沒有我第一次見她時那副驕縱的模樣，也是，小女孩心性當然隻會對自己的父母發作。想到那天明州儒雅的模樣，他的孩子在禮儀教養上怎麽可能會差。
“我是程哥哥的未婚妻，是我們各自的父母定下的。像我們這樣的家庭都有聯姻的現象，不過我和程哥哥是一起長大的。”她上前一步。臉上還掛著得體的笑容，但語言裏的倨傲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這大概就是與生俱來的高傲吧。
我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從來都是程於清動不動來找我替程於菁道個歉，隨意調笑我幾句，就算他對我確實有點新鮮感吧，可為什麽會有人以為我喜歡程於清？
“我不知道程於菁是怎麽跟你講的，但是我和程於清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大可放心。”
明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眼裏的探究一覽無餘，我索性對上她的眼睛，大喇喇地讓她看。
我和程於菁的梁子這輩子算是結上了，明月是萬萬不能得罪的。衝著明州的恩情我也不能把她鬼刀程於菁一流。還沒等我繼續解釋程於菁又開口了。
“我們為什麽要信你！像你這種從小村子裏來的低賤的人，看到我哥哥那樣的人恨不得撲上去纏住，我見得多了！”
程於菁朝我翻了個白眼，像是想起了什麽，走上前瞪著我質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你為什麽不來學校！你要是跟我哥哥沒關係，他憑什麽找了你一天！”
我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住的，沒想到最先提出來的是程於菁。
“誰知道你那天有沒有被人……”
“程於菁！你一個女孩子心思怎麽那麽惡毒！”看著她麵目猙獰的模樣我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對於那時候的我名節兩個字有多重要她們不會懂，我那麽努力地要逃離顧雪，忍受現在的生活就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名節，在和顧西城的愛情中，身份地位我可以不在意，但這是我麵對顧西城唯一的底氣，我就算是死也會護住！
程於菁的這句話又把明月眼裏好不容易消退的探究拉了上來。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壓住快要湧上來的暴躁，盯著程於菁：“我為什麽要你相信，如果我纏著程於清，第一件事就是借他的手把你丟出去！”
程於菁對我的恨意是我跪下來求她也沒辦法消減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有些人就是天生厭惡你，在學校的時候純屬就是對你看不順眼。到後來我進了花都，恨意開始有了名頭，大多來自受歡迎的程度，也就局限在這一部分了。
“你敢！”程於菁氣衝衝地揮起手要打下來，而我也做好了反抗的準備，程於菁的手卻在半空被一隻手截下。
我疑惑地轉過眼，顧西城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程於菁，一把把她推開。
“西城……”我想上前攔住他卻撲了個空。
“你說她纏著程於清？憑什麽？”顧西城一邊把包遞給我，一邊看著程於菁繼續說道：“你以什麽名目來質問她，誰給你的膽子？”
程於菁被推開時已經嚇得說不出話：“西……西城……”
顧西城走上前，沉著臉左右打量了明月和程於菁繼續說道：“春歸為什麽要纏著你哥哥？她隻能纏著我！其他人都不行！”說完顧西城微微抬頭朝門口望去。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竟然是程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