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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覺得髒

  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注視著我,睜開眼,正對上月歌心疼哀傷的目光,見我醒來,他慌忙轉過臉去,一直停留在我眼前的手也想縮回去。


  我忙抓住他的手,他卻使勁抽出,低著頭,“月歌髒,別汙了姑娘的手。”


  髒?我的腦子裏如同響起驚雷,心疼的想擁他入懷,他卻慌忙躲開,遠遠的站著,我這才發現他的脖子和手背一片通紅。


  “月歌,你的皮膚怎麽了?”


  他沒有答言,隻是低著頭。


  “昨夜月歌公子清洗自己的身子,洗了整整一夜。”小雨走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


  月歌,你真的覺得自己髒嗎?所以才不敢也不願碰觸我,所以才拚命搓洗自己的身體,即使搓得全身通紅也無所謂嗎?


  月歌,你不疼嗎?你不疼,我疼!


  “月歌——”我輕聲喚他,他卻充耳不聞,漠然的看著窗外,眸裏一片死寂的灰白,小雨悄悄退下,臨走前憐憫的看他一眼,他也像未察覺。


  身上紅衣依舊妖嬈,隻是那紅色卻更像是悲戚淒豔的血色,夜風從窗戶吹入,冷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此時正是三更時分,全城一片寧靜,家家戶戶均已入睡,而絕色樓的所有人,今夜無眠。


  “月歌,你好好休息吧!”


  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那些傷他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

  “姑娘——”走到門口正要出門,忽然聽到他開口輕聲喚我,我回過頭看他,修長的眸裏一片冰涼的哀傷,等了許久,他才輕聲說道,“外麵風涼,姑娘加件衣服。”


  我的白色外袍就在他旁邊的衣架上,我等著他為我取來,他卻絲毫未動,我隻好輕歎一聲,幽幽開口,“月歌,幫我拿過來吧!”


  他哀傷的看我一眼,走到衣架前,伸出手去,遲疑許久,終於放棄了,“姑娘自己拿吧!”


  月歌,你還是覺得自己髒嗎?你真的覺得自己髒嗎?


  我不能多說,怕說重了他更受不了。


  我們永遠隻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嗎?永不相擁?永不接觸?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月歌,你放棄了嗎?你舍下了嗎?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是,月歌,不要這樣懲罰我!不要用你的淡漠隱藏你對我的愛來懲罰我!


  我不再言語,也沒有加衣,轉身離開。


  看著那消失在門口的纖秀背影,月歌死寂般平靜無波的眸裏流出一絲情緒,纖長的手指遲疑著伸向衣架上的白色長袍,卻在即將碰觸時縮回了手,久久凝視著她的衣袍,眼淚無聲落下,一顆一顆,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久久在房間裏回蕩,空遠而寂寥,清澈而哀傷。


  冰冷的夜風吹起他妖嬈的青絲,紅衣飛舞,心,一片冰冷。


  他那麽髒!髒到連自己都厭惡自己!怎麽可以玷汙她的高貴!


  “公主!”見我出現在大廳裏,風雨雷電四人神色冷峻的走了過來。


  我掃了一眼大廳裏黑壓壓跪著的人群,無不戰戰兢兢渾身發抖,有處地板竟然一片水漬,氣味臊臭,我鄙夷的看著那跪在水漬中的男人,不就是爬在月歌身上那個醜陋無比肥豬一樣的胖男人嗎?隻這麽個陣勢就嚇得尿褲子,這點膽色也敢來欺侮我的月歌?

  我精心嗬護的月歌竟被這樣的男人淩辱!不,是被跪在大廳裏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的這群禽獸淩辱!整整一天一夜,他們把我的月歌當成工具肆意在他身上掠奪!


  我的月歌,連我都舍不得欺侮半分的月歌,竟被他們這群淫賊糟蹋!


  “公主,從昨天到今天,所有……所有碰過公子的人都在這裏,如何處置,請公主示下!”


  那些人一聽,紛紛大哭著求饒:“公主殿下,我們不知他是您的夫妾啊,求公主殿下饒過我們吧,隻要公主殿下開口……”


  “我們家公主是水藍國新登基的女帝,貴為九五至尊,公主豈是你們叫的?”狂雷向前大喝一聲,眾人驚呆片刻,又大聲求饒:“陛下饒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饒命啊,隻要陛下開口,小的們願為陛下獻上各種各樣的美男子……”


  還真把我當成跟他們一樣的禽獸呢?我冷笑一聲,不再看他們一眼,輕輕嚐了口小雨遞上的茶,紅唇輕輕吐出兩個字:“活埋。”


  語氣輕淡得似乎活埋的隻是一群螞蟻,而不是跪在大廳裏嚇呆了的一百多個人,不,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畜生!不!他們比畜生更畜生!我要讓他們一點點一點點的麵臨死亡卻無能為力,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自己要死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恐懼和絕望!我要他們在這種絕望中煎熬!

  大廳裏的臊臭越來越濃,看樣子沒膽色的不隻一個。


  “陛下饒命啊,求陛下饒命啊……”眾人拚命磕頭,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


  我皺了皺眉,朱唇微啟,“既然大家都不願就這樣活埋,那就算了吧……”


  人群歡呼起來,我冷笑著看著歡呼雀躍的人群,淺啜了口香茗,“朕聽說有一種刑罰叫淩遲,據說行刑時儈子手要把犯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每刀割下的肉必須隻有指甲蓋大小,殺一個成年人必須要施三千多刀,刀刀須見血掉肉,三千多刀啊,所以,淩遲又名千刀萬剮……”


  娓娓道來,茶香四溢,輕鬆流利的語氣似乎說的不是最嚴酷殘忍的刑罰,而是在說最美麗動聽的故事,眾人已滿頭大汗,渾身抖個不停,嘴唇發紫,目光恐懼,麵如死灰。


  淡淡的眼神掃過他們,唇邊隱現出一抹森寒的笑容,看在眾人眼裏,仿佛地獄閻羅的催魂笑。


  “既然大家不喜歡活埋,朕也不勉強大家,就……”我頓了頓,下巴微微抬起,冷笑著掃過眾人,語氣輕柔,聽在眾人耳裏卻是恐懼萬分,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就——千——刀——萬——剮——吧!”


  眾人癱軟在地,率先反應過來的人撲到我的腳邊嚎哭求饒:“陛下,草民知道錯了,陛下要怎麽懲罰,草民都願意接受,求陛下饒草民一命吧,不,求陛下讓草民痛痛快快的死吧,陛下,陛下……”


  我皺了皺眉,驚風一個眼神,兩個士兵馬上衝上來把他拖走,老遠還聽到他的哭嚎:“求陛下賜草民痛痛快快的死吧!求陛下賜草民痛痛快快的死吧,陛下求您了……”


  人群騷動起來,我看著那些要撲上來求饒的人,冷冷一笑,輕輕開口,“求饒者,誅九族!”


  短短的六個字讓蠢蠢欲動的眾人紛紛像死狗一樣癱軟在地。


  如狼似虎的士兵很快衝進來把這些手腳發軟麵如死灰的畜生拖走,大廳裏很快靜寂無聲。


  “臣饒城知府叩見陛下!”一個頗為精明的幹瘦男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下跪行禮。


  一個知府竟也如此氣定神閑?看起來頗有膽色的嘛!我冷冷一笑,“大人如何稱呼?”


  “臣姓何名基。”他不慌不忙的答道,麵無表情,實在不是一個臣工麵對龍顏的表現。


  “朕的夫郎在你的管轄地出了事,你有何解釋?”


  “臣……臣不知他是陛下的夫郎……”


  “不知?何大人的意思是普通百姓在你麵前受此淩辱,你也當視而不見?”我冷笑一聲,語氣嘲諷,“何大人的父母官當得可真好啊!”


  “臣……”何基實在沒想到這個年僅十七歲,初登大寶的女子竟有如此不怒自威的氣勢,那眸裏的寒光讓何基後背直冒冷汗,忙答道:“有數十名歹人把守,臣不敢貿然派兵來救,恐有損傷。”


  “哦?”我輕輕一笑,淡淡的掃了一眼滿頭大汗的何基,“堂堂王朝數千官兵守衛饒城,竟怕幾十個歹人?更說出什麽恐有損傷的可笑之詞!官兵的職責不就是保護治下百姓,保護王朝良民嗎?何懼損傷?若怕損傷,怕賊人,朝廷養你們何用?堂堂父母官不為民做主,任黎民受辱,朝廷要你這樣的官員何用?”


  一番淩厲言辭讓何基大汗淋漓,卻知道我說的在理,一句話也不敢辯駁。


  “不敢?何大人竟然會怕小小歹人,朕真想不通。”我冷冷一笑,語氣放輕,“何大人初次見朕,不卑不亢,氣定神閑,朕還頗欽佩何大人的膽色呢!如此有膽色的何大人,又豈會懼怕區區幾個歹人?難道何大人跟他們官匪勾結嗎?”


  何基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變幻莫測,有趣得緊,張著幹涸的嘴唇,許久才幹笑道:“陛下多心了,臣怎會……”


  “朕也隻不過開個玩笑而已,是何大人多心了!”


  “臣……臣……陛下言之有理,是臣自己多心了。”何基臉脹成豬肝色,卻敢怒不敢言。


  我冷冷一笑,不再看他一眼,朱唇輕啟,吐出四個字:“斬首示眾!”


  “你!”


  森冷的眼神掃過他不敢置信的臉,他反應過來,慌忙改口辯解,“陛下,臣何罪之有?陛下要斬微臣!”


  我看他正氣凜然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也不屑於解釋,“拖下去!”


  “誰敢?”何基挺直腰杆,怒瞪著要衝上前捆綁他的士兵,“本官是朝廷委派的正四品知府,誰敢放肆?陛下隻不過是水藍國的君王,有何權利處斬我風雲王朝的朝廷正四品大員?難不成陛下想挑起兩國戰爭嗎?”


  “挑起兩國戰爭?何大人真是太高看自己了。”我微微一笑,“你身在官場,不可能不知道絕色樓是皇上胞弟桀王的產業,而朕,正是桀王的女兒,你說,皇伯伯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和父王反目嗎?何大人也未免把自己這個不為民做主的四品官吏看得太重要了!”


  何基臉色慘白,心知死期已到,伸手拔過士兵的劍指著眾人:“誰敢殺我?誰敢殺我?”


  “李將軍!”


  “末將在!”饒城護城將軍李正向前跪下。


  “拿下犯官,朕不僅饒你不死,還官複原職!”


  這個李正,就是發信報給驚風的人,說絕色樓突然出現大批黑衣人,而且行蹤詭異,絕色樓也不像往日的歌舞升平,怪異得很,李正想帶兵緝拿這批黑衣人,可是知府大人說那是江湖中人的恩怨,不準他插手,還收了他的軍符。他覺得奇怪,又不能輕舉妄動,隻好暗中打探,才發現,絕色樓關押著一位美貌公子。


  他經過多方打聽,得知這名叫月歌的公子原是絕色樓的當家,後來被少東家帶走,而少東家正是桀王的唯一女兒蘇蘇公主,他覺得月歌公子一定與蘇蘇公主有關聯,所以趕緊發信報給驚風。


  所以驚風才會發緊急信報給我。


  “末將多謝陛下開恩!”李正站起身,義正言辭的對何基說道:“何大人,還不快快放下劍!驚擾了陛下該當何罪?”


  “放下劍我就是死路一條!我不放!我不甘心!我還沒等到主……”一抹寒光閃過,喉嚨鮮血直冒,何基瞪圓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窗外,捂著冒血不止的脖子,幹瘦的身子緩緩倒下。


  驚風和閃電早已追了出去,狂雷和暴雨一左一右護在我身邊,李正也拔出劍護在我前麵。


  看著何基瞪著眼珠死不瞑目的樣子,作為探子,他做得實在不錯,鎮定冷靜,狡猾冷血,隻可惜麵臨生死時,太過慌張,差點暴露主子,才被滅口。


  很快,驚風和閃電返回,“公主……”


  我看他內疚的神情,知道沒追上刺客,笑了笑,“我知道了,沒事,跑了就跑了!”


  追上了又能如何,來的不可能就一個刺客,我的絕色樓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若不是有人操控,我的月歌又豈會……“砰”一聲脆響,手上的茶杯已成碎片,裂片割傷了我的手,鮮血直流,小雨忙給我止血包紮。


  “末將未完成任務,還請陛下降罪!陛下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李正“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大聲請罪。


  “李將軍誅殺犯官有功!賜黃金百兩,寶劍一把,官複原職!”我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我的用意很明顯,一是嘉獎李正剛才不假思索就護駕的表現,二是想壓下這件事,將何基的死歸功於李正,不想驚動朝廷。


  李正愣了愣,明白過來,大聲謝恩。


  門外來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驚風走過去和他低語幾句,就走到我身旁附耳低語,“公主……”


  聽完他的話,我心裏一沉,淡淡對李正說道:“朕有些累了,將軍就請退下吧!今日之事,誰敢泄露半句,殺無赦!”


  “末將謹遵聖諭!定會約束下屬,絕不泄露半句!”李正恭恭敬敬帶著人馬退出。


  所有人一離開,我馬上與風雨雷電四人走向後院。


  夜色漸黑,而誰,讓我的心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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