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是不是很自私
“年幼時我曾把長命鎖送與太子哥哥,如今太子哥哥24歲了,登基為帝已經八年,後宮卻一直沒有後妃,我知他的心意,卻一直沒有提起幼時之約,他以為我忘了,也從未提起,其實我一直沒忘,隻是不敢提,我知道自己喜歡太子哥哥,喜歡他對我的好,對我的寵溺包容,喜歡他的溫暖懷抱,喜歡他隻對我一個人露出的溫柔笑意,我不忍負他,卻開不了口拒絕,也未曾想過開口拒絕,就這麽一直含混不清的拖著,耽誤著他
“其實他早就可以立妃的,卻為了我兒時的承諾,一直孤身一人,不惜多次拒絕太後立妃立後的提議,差點與太後反目,我很內疚,卻總是這麽優柔寡斷,舍不得將他推入別人的懷抱,害怕那一直寵溺我包容我的男子寵溺的人不再是我,我因著自己的貪戀,害他一直孤獨寂寥,卻遲遲放不開手,月歌,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若他對姑娘的心意如月歌一樣,我想他亦不願違逆著自己心意與別的女子歡好,姑娘又何必自責呢?”月歌的聲音嬌柔的從身後傳來,溫熱的氣息柔柔的噴在我的脖頸上。
“月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麽問題?”
“月歌,若將來有一日,我負了你,你可會怨我?”月歌正整理著的胸前的衣領,聽我這樣問,手下就停住了,許久才揚眉嬌笑道,媚眼如絲的看著我,“姑娘這說的什麽話?月歌又豈會不知自己的身份,怎敢怨姑娘?”我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有些憂傷,“月歌,你真的不會怨我嗎?”
“怨!月歌怎能不怨姑娘?”修長嫵媚的狐狸眼浮現的不再是嬌媚妖嬈,而是淺淺的怨恨和憂傷,“可若與姑娘的自責內疚相比,月歌的怨便算不得什麽了,月歌不願意見到姑娘傷心自責,所以月歌可以不怨,也不想怨,隻要姑娘開開心心的,月歌怎樣都行。”
“月歌——”“月歌又豈會不知與姑娘的距離猶如天塹,隻要姑娘心裏偶爾想起月歌,月歌此生便已足矣,人生苦短,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恨啊怨啊上?”
“月歌——”我輕輕握住他的手,“這樣美好的月歌,跟了我,會不會太委屈了?”“委屈?若不跟著姑娘,月歌才覺得委屈呢,絕色樓裏那些達官貴人,江湖草莽,千金貴婦,誰不是把月歌當玩物看待,想要時便招招手,不想要時就踢一邊去,又有誰能像姑娘這般事事顧及到月歌的心緒呢?”
“月歌——”“姑娘莫說那些委屈不委屈的話,說了也隻是折殺月歌而已,姑娘愛憐月歌,月歌已心滿意足,即便明天叫月歌去死,月歌也心甘情願。”“不準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伸手捂住他的唇,“我還要月歌陪著我呢,月歌可不許不陪!”“姑娘說陪,月歌豈能拒絕?就如姑娘所願陪著姑娘罷,隻盼姑娘不要太快厭煩才好!不然,月歌可不就要傷心了?”月歌柔軟嬌媚的身子有意無意的磨蹭著我,柔軟溫熱的手指挑逗似的在我的下巴下滑過。
我一把抓住他到處遊走的小手,邪魅一笑,“月歌是想玩火嗎?”“月歌就想玩火,怎麽?姑娘不準嗎?”月歌順勢依偎進我的懷中,醉人的香氣熏得我眼前一陣恍惚,“就怕月歌玩火自焚啊!”我伸手摟住他柔軟緊致的腰,輕輕掐了一把,臉上露出邪魅的笑意。
“即便焚身,月歌也心甘情願!”月歌眼裏閃著堅定的光芒,嬌豔欲滴的紅唇湊了過來。
一吻結束,月歌美貌的臉上一片醉人的紅暈,我看著如此美麗可人的月歌輕輕歎息。
“姑娘為何歎息?”“月歌如此美好,我該怎麽疼愛呢?怎麽疼愛都不為過,就怕將來有一日不得不辜負月歌,那叫我情何以堪?……”“姑娘又何必擔憂以後?隻要姑娘在月歌身邊時真心待月歌,即便將來姑娘棄月歌而去,月歌也會守著姑娘留下的美好記憶,開開心心度過餘生。”“月歌——”我的眼裏有了濕意,眼淚凝在長長的睫毛上,卻沒有抖落,將頭埋進月歌幽香醉人的懷裏,輕輕的說,“我們不想以後,我們過好現在!現在月歌陪著我,我陪著月歌!”腦海裏忽然浮現那風華絕代溫柔蠱惑的紫色身影,心裏湧起強烈的不祥預感,總有一天,我會為了他辜負所有愛我的男子!我不知這不祥預感從何而來,它就那麽在我的心上一閃而過,待我回過神來想尋找查探時,它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尋不到半點蹤跡。
雲天,我真的會為了你虧欠所有人嗎?我在心裏輕輕的問,沒有人回答,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心在輕輕歎息。
“好!我們不想以後,我們過好現在!月歌陪著姑娘,姑娘也陪著月歌!”月歌用力抱緊我,看不出他如此柔弱,抱緊我的力量卻很大。
我從他懷裏抬起頭,淺淺在他唇上一吻,心疼的看著他纏了白紗布的左臂,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眸子裏蒙上了霧,“這傷,還疼嗎?”“早不疼了。”月歌妖嬈一笑,他心裏實在是歡喜我對他的占有欲望的,嘴裏卻非裝出不情願的樣子,這就是月歌啊,口是心非的月歌!
“我的月歌隻能給我看,給我吻,給我碰!其他人都不許,月歌美人兒,還是把衣服換了吧,這樣勾魂的小模樣出門,不存心讓我難受嗎?看到那些人色迷迷的目光,我真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月歌還是莫要殘害世人的好!難道月歌真要看到我為月歌成為惡魔嗎?”“姑娘又拿月歌來做擋箭牌了,那些人惹姑娘不開心,姑娘對那些人要殺要剮,與月歌有何相幹,非要怪到月歌頭上來。”月歌嬌媚無限的說著,卻毫不含糊的換上另一身妖嬈的華錦紅袍。
一個男人,偏偏生得比女人還嬌媚妖嬈玲瓏美貌,哎,叫世間的女子如何立足?妖孽!天生的狐狸精!我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風情萬種,嬌媚無限的月歌,心裏感慨萬千。
“姑娘,這樣可好了?”月歌的話將我拉回現實。
“可以了!”我伸手將月歌的領子拉好,遮住他裸露的誘惑鎖骨,月歌似嗔還喜的看了我一眼,媚眼如絲,眸子裏全是溫柔多情。
我淺淺一笑,執了月歌的手便上了寬大奢華的軟轎。
茗雨和清奴緊跟其後。
八個粗壯有力的大漢抬起寬大得猶如大床的軟轎,穩健有力的穿過饒城熱鬧的大街,我軟軟的靠在軟榻上,月歌一臉癡迷的靠在我的懷裏,不時飛個電力十足的媚眼給我,電得我渾身一陣**,調皮的秋風撩起軟轎的輕薄紅紗,露出轎內傾國傾城的一對璧人。
“那不是絕色樓的當家月歌公子嗎?好美的男人啊!”街上傳來驚呼聲,惹來大片百姓圍觀。
“真的是美貌妖嬈的月歌公子啊!月歌公子,我在這裏,我在這裏!”一個胖胖的花癡女一陣驚叫。
“滾開,肥妞,就你那樣也配喜歡月歌公子,月歌公子,看看我吧!我在這裏等著你!”“月歌公子,我們愛你!永遠愛你!”熱情的女粉絲們的驚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大街很快被蜂擁而來的粉絲團擠得水泄不通。
“想不到我的月歌還蠻受歡迎的嘛!”我抬起月歌精致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
“怎麽?姑娘吃醋了?”月歌挑釁的看著我,語氣裏透著欣喜,我看了他一會,微微一笑,放開他的下巴,不再說話。
“姑娘生氣了?”月歌見我閉眼不語,以為我生氣了,語氣裏透著小心,我睜開眼睛看著他,手指輕輕摩挲著他嬌豔欲滴的紅唇,另一隻手狠狠的摟住他緊致的水蛇腰,許是太用力了,月歌吃痛的低嚀一聲,詫異的看著我,我的目光有些寒意,語氣也有些冰冷,“我不喜歡那些人看月歌的眼神,似乎要將我的月歌生吞活剝似的!月歌是我一個人的月歌!豈能容忍那些人肆無忌憚的淫邪目光!”“姑娘——”月歌嬌媚的喘息著,臉上因為激動和喜悅泛上了誘人的紅暈,看得我的心一陣蕩漾,控製不住的含住他的櫻唇。
直吻得月歌喘不過氣來,我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他,滿意的看著他被我吻得有些紅腫的櫻唇,唇邊露出霸道的邪魅笑意。
“那個女人是什麽人?不僅坐在我們月歌的轎子裏,還當街吻我們月歌?她算哪根蔥?真不要臉!”一個長得挺漂亮穿著也很華貴的女粉絲氣憤的跺著腳,牙齒似要將嘴唇咬出血來。
“姑娘——”月歌看著我森冷的表情,有些擔心的問,我衝他一笑,”沒事,我不生氣!”“她是城西趙家米莊的大小姐!”月歌柔柔的說。
“哦。”我淡淡的應了聲。
月歌嫵媚的看我一眼,忽然衝那女子露出傾國傾城妖嬈多情的笑容。
“啊!月歌對我笑了!月歌對我笑了!月歌他竟然對我笑了,我要瘋了!”那趙小姐欣喜若狂的跳起來,手舞足蹈,大叫大嚷。
“她說月歌對她笑了?”一個長得嬌小玲瓏的粉絲對身邊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女人說道,那女人馬上橫眉豎眼,雙手叉腰,一臉的凶神惡煞,“月歌怎麽會對她這種醜女笑?要笑也是對我這種美女笑!竟敢侮辱我們月歌的眼光!扁她!”“對,扁她!扁她!”“竟敢侮辱我們月歌的眼光!扁她!”一大夥妒火中燒的女人蜂擁而上,將趙家小姐一頓好扁。
許久,眾女散開,那趙家小姐頂著一張麵目全非的豬頭臉,慘兮兮的哭嚎,“月歌真的對我笑了嘛,不信,你們問問月歌?”眾女詢問的眼神看向月歌,月歌看也不看那趙家小姐一眼,溫柔的拾了一枚晶瑩剔透的葡萄送入我的口中。
眾女見月歌沒有反應,更認定趙家小姐說謊。
“你這個醜女,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們月歌的眼光,扁她!”高大女人一聲令下,眾女子立刻一擁而上,將趙家小姐團團圍住,又是一頓海扁。
“月歌真的對我笑了嘛,嗚嗚嗚……我沒有說謊,月歌真的對我笑了啊……”如雨的拳頭中夾雜著趙小姐的慘嚎和辯解。
“她還說!看你再侮辱我們月歌!”軟轎穿過大街,慘叫聲漸漸遠去,月歌回頭望了一眼被眾女圍毆的趙家小姐,唇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意。
“我的月歌使壞了呢?”我輕輕握住月歌纖長白嫩的手指,奪了他手上的葡萄,喂進他的嘴裏。
“誰叫她那樣說姑娘呢?”月歌狠狠的哼了聲,“活該!”這樣的月歌,愛使小性的月歌,愛吃醋的月歌,愛口是心非的月歌,狐狸精一樣妖嬈魅惑的月歌,叫我怎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