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妖嬈如他
“姑娘怎麽來了?”看到我突然出現,月歌欣喜的迎了上來。
“聽說你罰跪茶藝師茗雨?還罰一個晚上不許吃飯?”我也不和他客氣,直接進入正題。
“茗雨私收客人禮物,理當罰跪!”月歌說得義正言辭,我卻從他眼裏看到一絲嫉恨,他到底嫉恨茗雨什麽?才要公報私仇,從清奴的話裏行間可以知道,月歌以前並未罰過茗雨,這次又為什麽呢?難道……
我盯著月歌美貌妖嬈的臉看了許久,直看得他麵露羞色眉間含喜才輕聲問道,“絕色樓裏的姑娘小倌們不能私自收受客人禮物嗎?”月歌遲疑了一下,臉色如常的答道,“那是自然。”“是嗎?”我笑了笑,拔下頭上的碧玉簪微微歎息,“我原本還想送你這根玉簪的,既然不能收,那就算了。”“既是姑娘相贈,豈有不要之理?”月歌急切的說著,渴盼的眼神一直盯著我手上的碧玉簪。
果然如此!女人爭風吃醋可怕,男人,又何嚐不是?
“茗雨的禮物也是我送的呢。”我不看他,把玩著手上的碧玉簪,語氣漫不經心。
“月歌不知是姑娘相贈。”“真的不知嗎?月歌。”我看著他,眼裏的寒光讓他的目光慌亂的閃躲起來,垂下眼眸,低低的說,“月歌……”“月歌,”我打斷他的話,失望的看向他修長嫵媚的狐狸眼,微微歎息,似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他聽,“我不喜歡這樣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嫉恨陰毒的月歌,原本我還想今晚……”看著他希翼的眼神,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還是算了罷,這樣的月歌嫉恨起來的模樣真不美,我還是喜歡那個美貌妖嬈,眉眼含俏的月歌。”說完,便扔下呆呆的他轉身離開。
剛走出他的小院,便聽到他急切的叫龜奴。
“龜奴,馬上把茗雨放出來!”一切果如我所料!唇邊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意,羞得月色逃竄而去,隱沒了滿天的星光。
沐浴完畢,剛讓小丫鬟們退下,正想上床休息,便聽到月歌輕柔嬌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姑娘歇息了嗎?”“進來吧。”話音剛落,便聽到月歌輕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看著鏡子裏多出的那張美貌妖嬈的臉,輕輕一笑,“這麽晚了,有事嗎?”“讓月歌幫姑娘梳理長發,可好?”妖媚的聲音明顯帶著激動的顫音。
“嗯。”得了我的允許,他便顫抖著拾起我烏黑柔滑的長發,小心翼翼的梳理著,纖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在那一團動人的墨黑中穿行。
“月歌已經把茗雨放了,姑娘愛喝他的茶,今後就讓他專給姑娘奉茶,如何?”“好!月歌想得真周到。”小小的一句讚揚便讓他喜上眉梢,我的心裏湧起暖暖的感動,回頭看著他輕聲說,“月歌啊,連日奔波,我有些疲乏,你幫我按按可好?”“哎!”他輕輕應著,聲音裏透著難以自製的欣喜,柔軟的手指便輕輕按上我疲累的肩膀,輕重適當的按摩著,恰到好處的力度,嫻熟完美的技巧,都讓我舒服得想歎息。
“月歌,你伺候人的功夫真好,讓我舒服得不想離開這裏了。”“那姑娘就不要離開!”月歌的語氣忽然急切起來,我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有些慌亂,語氣也淩亂起來,“姑娘事多,怎麽可能不離開呢?”看著他傷感得糾結在一起的眉梢,我淺淺一笑,柳眉一挑,“如果月歌有本事的話,我就為月歌多停些時間,如何?”“月歌的本事多著呢,一定讓姑娘樂而忘返!”月歌激動過度,一番頗有歧義的話就溜出了口。
“哦?月歌有什麽本事呢?”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可依然忍不住逗他。
月歌勾魂的狐狸眼癡怨的看了我一眼,媚眼如絲,紅唇妖媚,訴說著動人的風情,看得我的心裏一動,差點就忍不住撲上去抱住他。
我一直比較鄙夷老媽的色女行為,太直接了!有其母必有其女,老媽那麽色,哎,我想不色都難,遺傳啊遺傳!不過我比我老媽有自製力多了,至少到現在,還沒有殘害哪一位美男子,最多也隻是偷吻了幾次太子哥哥。
“說啊,月歌到底有什麽本事嘛?”“姑娘休管月歌有什麽本事,隻要月歌能讓姑娘開心即可。”月歌放開我的長發,招搖的紅衣在我眼前晃過,吹起一縷醉人的香風,眨眼間,月歌已風情萬種的坐在我的床上,笑得分外妖媚,媚眼如絲,“秋夜涼意重,就讓月歌為姑娘暖床吧!”暖床?我的眼前閃出無數限製級畫麵,如果是我老媽早就流著哈喇子,色迷迷的說好啊好啊,但我是很正派的色女,雖差點被月歌的妖嬈嫵媚勾去魂魄,但還是抵製住了誘惑,淺淺一笑,“我沒有要人暖床的習慣,夜深了,月歌早些回去歇息吧!”月歌美貌妖嬈的臉上明顯有些失望,但仍擺了個撩人的姿勢,風情萬種的看我一眼,紅唇微啟,“姑娘嫌棄月歌嗎?”“沒有!”“那姑娘為何不要月歌暖床呢?”哀怨癡纏的目光緊緊纏繞著我,我差點就要舉手投降,但仍使勁搖了搖頭,頑強抵抗著這要人命的妖精的誘惑,“暖床是一個比較奴役的詞,不好,月歌公子還是不要幫我暖床吧!”“那月歌不幫姑娘暖床……”我拍著胸口舒了口氣,誰知他下一句話就讓我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就讓月歌伺候姑娘吧,保管姑娘滿意。”說著,紅袍就要脫下,露出肩上一大片白嫩柔滑的肌膚,在燭火的映照下閃動著迷人的瑩白光澤,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天哪!不要再引誘我了!妖精!我也是人啊!我深吸一口氣,腳下一點,如餓狼撲羊般飛撲過去,月歌美貌妖嬈的臉上現出醉人的紅暈,媚眼如絲,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飛掠到他麵前,閉上眼睛,手指搭上他寬大的紅袍,用力一拉,將他那一大片裸露在空氣裏的光潔如玉的肌膚——裹住。
月歌看著我,妖嬈一笑,眸底有深深的憂傷流過,看得我於心不忍,隻好歎氣道:“好啦!你幫我暖床吧!暖好之後你就回去歇息!”月歌點了點頭,嬌媚的看我一眼,眸底的憂傷全換成了欣喜和癡戀的溫柔,裹好紅袍鑽進被窩裏。
過了一刻鍾,月歌沒動靜,兩刻鍾,月歌還是說沒床沒暖和,半個時辰過後,我已經忍不住打嗬欠了,他還是說沒暖好。
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新月西沉,夜色蒼茫,我看著窗外萬籟俱寂燈火俱滅的饒城,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吧?
“好了!月歌,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沒好也得好了!”“月歌一走,床又會冷的,姑娘,還是讓月歌陪姑娘歇息吧!”話說得婉轉體貼,我眯著眼盯著他看,直看得他心虛的低下頭去,這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吧,月歌!還對我使心機?害我幹坐在那裏坐了一個時辰。
我臉一寒,聲音冰冷,“月歌,已經過了子時了,你該回去歇息了!”月歌明顯被我語氣裏的冰寒陰厲嚇了一跳,卻仍倔強的迎向我冰冷的眼神,“就讓月歌伺候姑娘歇息吧!”我冷冷的看他一眼,不再說話,轉身往外走,'砰'的一聲,門隨著我的離開被重重關上,身後傳來月歌委屈擔憂的聲音,“姑娘——”公主還是嫌棄他的卑賤身份吧?一點朱唇萬客嚐,一雙玉臂千人枕,公主金枝玉葉,身份顯赫尊貴,又怎麽會喜歡他這青樓男子呢?即便是看一眼也會覺得髒吧?
正胡思亂想著,門忽然被重重撞開。
“哪裏來的登徒子,竟敢……”待看清來人人,不由得驚呼出聲,“姑娘,是你?你怎麽……”我沒有理會他驚喜的呼聲,長袖一甩,勁風過處,門窗通通關好,指間銀針一閃,燭火湮滅,房間裏陷入一片曖昧的黑暗。
“姑娘,你……”月歌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一股冷風裹著醉人的清香襲來,剛開口,唇已被封住,驚呼全被吞沒。
哎,理論知識我是知道不少,但若論實戰經驗,那我還比不上月歌的一個小指頭,我隻覺得身上湧起一股燥熱,柔軟的身體渾身無力,頭腦陷入癡迷狀態。
胸前突如其來的冰涼讓我瞬間清醒。我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胸前的衣服不知何時被解開了。
我一把將月歌推開,將衣服重新穿好。
“姑娘——”月歌受傷的聲音讓我非常難受,我深吸一口氣,輕輕一笑,“夜深了,月歌忙了一天,也累了,歇息吧。”“姑娘,月歌不累,就讓月歌伺候姑娘吧!”黑暗裏我看不清月歌的臉色,但我知道他一定一臉受傷的堅定,嫵媚的眸子裏可能還有淚光。
“可是,月歌,我累了,月歌就當為我著想,好嗎?”我起身淺淺吻了吻他的唇,在他正要回吻我時飛快撤離我的唇瓣,我不敢停留,因為他的滋味太美好,我怕自己控製不住。
“月歌——”見他沒有動靜,我輕輕喚了聲。
“姑娘說如何便如何吧,月歌隻是供人玩樂的小倌,沒有資格反對。”月歌說完,不再理我,賭氣的翻過身去,朝裏睡著,扔給我一個光滑潔白的後背。
我心裏著實惱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像老媽那樣為所欲為,想做就做?我到底在害怕什麽?擔心什麽?畏畏縮縮,猶豫遲疑,一直都不是我的作風!我是蘇蘇啊,我的娘親是受萬眾矚目擁有一夫四妾的蘇飄柔啊!我的五個爹爹個個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你情我願的事,心裏也不是對他沒感覺,我到底在害怕什麽?在躲避什麽?
我長歎一聲,不再胡思亂想,吻了吻月歌的柔軟青絲,便欲閉眼睡去,忽聽得月歌輕輕喚我,“姑娘——”“嗯?”“姑娘的心事姑娘的苦衷不能講與月歌聽,月歌不敢怪責姑娘,隻求姑娘凡事想開些,別讓那些煩擾困住了姑娘的心,若姑娘願意,月歌願為姑娘做一朵隻為姑娘存在的解語花。”月歌的語氣溫柔如水,往日的嬌媚風情此刻全化成繞指柔。
“月歌——”我淺淺一笑,將頭埋入他溫暖的懷中,在他醉人的香氣裏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