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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一起回家

  鍾逸軒冷冷扭頭盯向沅王妃,沉聲道:“誣蔑朝臣,歪曲事實,罪名也不小吧。區區一王妃,公然長著一張長舌,這個王妃,你是當膩了吧?”他再睨向百裏辰說,“充王,你既是王爺之首,得好好處理一些長舌毒婦,清理門 戶。”


  沅王妃狠狠盯了他一眼。


  百裏辰忙點點頭,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嗯,逸親王說得有理,此事,本王一定會細辦。”


  康王妃輕嗤一聲,陰柔笑道:“清理門 戶,懲治勾引陛下女人的某位王爺,比起處理一個說實話的王妃,更重要吧?”


  沅王妃壯起膽自來,再次睨向低壓著頭的木晨兒說:“木晨兒,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為什麽還是處 子之身?一個女人,不管有沒有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情,隻要心裏有其他男人,就該死。”


  平王妃下意識盯著鍾逸軒說:“她至今還是處 子之身,證明她從來沒有盡過妻子的義務,這樣的女人如何能留在帝皇身邊?趁選妃還沒開始,就應該做一個榜樣,殺雞儆猴。提醒各位千金,日後必須懂規矩。”


  鍾逸軒恨恨握了握拳頭。


  靖王使勁摁住他的手低念:“沉住氣,他們就是想必你承認,一旦讓他們奸計得逞,你們都隻有死路一條。”


  康王妃隨即抽出一把匕首,扔地上,盯著鍾逸軒冷聲道:“木晨兒,你是要自己洗清自己的罪孽呢?還是讓逸親王送你一程?逸親王,由你清君側,便能洗清你的罪名了。”


  沅王妃手帕掩唇,冷冷戲謔:“逸親王,你該不會心疼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吧?孽緣罷了,一刀下去,即可斷了,免得惹禍上身。”


  百裏辰狠盯著他們,果然惡毒。


  如果鍾逸軒出麵保住木晨兒,他倆的關係坐實,死路一條。如果鍾逸軒殺了木晨兒,百裏騅肯定不會罷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即使鍾逸軒什麽都不做,他們也可以一直咬著不放。


  百裏辰正欲說話,康王妃睨向他冷聲道:“充王,不可強出頭哦。你現在可是坐在她的身邊,一不小心,恐怕別人會誤以為你也是她的裙下客之一。”


  站在樓梯處的百裏騅本還想聽一下這群家夥到底有什麽陰謀,但是,想起那人兒的滿腔委屈,他忍無可忍了。


  他正欲邁步衝上去,突然響起怒拍案幾的聲音,他怔了一下,止住腳步。


  拍案而起的不是別人,而是,木晨兒。


  眾人錯愕地愣了一下,紛紛把圍繞在鍾逸軒和康王妃她們的目光轉移到她身上。


  坐在她旁邊的百裏辰尤其嚇了一跳。


  “你們都說夠了沒?我可以說話了沒?”木晨兒一臉不耐煩問道。


  他們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愣看著她,沒有回應。


  木晨兒拂袖坐下來,首先把冷厲的目光落到康王妃說:“康嬸嬸不是一直惦記著百裏騅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敢問,你知道什麽叫天下男人求而不得的女人嗎?”


  康王妃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木晨兒雙手撐在桌麵上,以俯視群雄之姿,冷睨過去,一字一頓說道:“天下男人,包括他百裏騅,他也是男人!我木晨兒是隨便的人嗎?豈是他想碰就能碰?”


  “……”站在樓梯處的百裏騅驟然冒汗。


  木晨兒冷翹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弧度,冷聲說道:“既然你們那麽糾結我的處 子之身,我現在不惜抓破百裏騅的臉皮,鄭重告訴你們。你們給我挖清耳屎聽清楚,以後不許再說一些無知婦孺才會談論的事情,我跟你們坐在這裏,也感覺自己的品位急速下降!”


  “……”充王黨和靖王黨汗顏——挖清耳屎聽清楚?小晨,雖然我們知道你很憤怒,但是,你的措辭能文雅一點嗎?


  聽見有人咆哮了,百裏騅也淡定下來了。


  木晨兒喝了一口茶,再睨向她們說:“百裏騅從前是王爺之首,現在是皇帝,他在你們眼裏是高貴的、至上的。但是,他還遠遠達不到我心目中完美夫君的要求。在此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碰我,沒有我的允許,他也不敢動我一根寒毛,這就是我至今仍是處 子之身的原因。”


  康王妃正欲說話,木晨兒投給她一個惡狠狠的目光冷聲道:“至於我為什麽還要留在瑄王妃,很簡單,我在宮外還沒玩膩。”


  “……”眾人汗顏。


  木晨兒深深吸了一口氣,略帶幾分輕蔑傲氣凜然掃視過去,冷冷說道:“還有,我必須提醒你們,不是百裏騅要不要納我進宮,而是我要不要進他的皇宮。是當妃嬪還是當皇後,不是他說了算,而是我!”


  百裏辰輕扯嘴角,忽感身邊這人兒高大了,自己藐小得跟螞蟻一樣,坐在她身邊,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見他們眼裏泛起各種複雜的目光,木晨兒也不介意在他們的訝然中再添上狠狠的一擊,冷聲道:“我才剛以一座城池把‘瑄王妃’三個字賣出去,好不容易換了一個價值三座城池的‘四皇子養的小王八十分崇拜的無恥瑄州百裏騅妃’這個名字,至今還沒有買家,我怎能舍了它去當皇後?”


  “……”眾人徹底被她擊潰,原來還是錢作怪。


  “……”百裏辰滿臉黑線——木晨兒,你這樣說,百裏騅是值錢呢?還是不值錢?


  木晨兒掃視過去,擺出一副慷慨大方的樣子說:“如果你們真的要替百裏騅抱不平,可以,交出三座城池來。不過,兩座也是可以的。”


  “……”眾人風中淩亂,忽然忘記今天是要幹嘛的了。


  木晨兒抓起杯子一看,沒水了。


  百裏辰打了一個激靈,忙戰戰兢兢給她倒了一杯茶。


  木晨兒抓起杯子喝了兩口水,睨向他們提醒道:“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非常值得注意。不是我有沒有資格替他選妃,而是我要不要替他選妃,我允不允許他選妃。你們各人的一萬兩,我先代國庫謝過你們,天黑之前,記得一分不少交到瑄王府。至於什麽時候選妃,選什麽妃,選誰為妃,都得看我心情。”


  “呯呤!”她狠狠地甩了手上的杯子,正欲瀟灑地扭頭離開,卻看見站在樓梯口處的百裏騅。


  她錯愕地愣了一下,心下驟然少了一分底氣,多了一絲莫名的痛心和彷徨。他的臉色不好看,好像生氣了,若被他否決了,恐怕她這輩子再也抬不起頭來。


  木晨兒好想逃跑,可是,動不了。


  隻有她自己知道,剛才的那番話說得多沒有底氣,隻是受不了他們的惡語諷刺,才不顧後果的奮身咆哮。


  她知道這話傳出去後,最後丟臉難堪的是自己。


  但是,她忍受不了被她們欺淩,即使要丟臉,那也是要自己親自丟的,而不是任由他們指指點點。


  至少,在人前保住自己那點卑微的尊嚴。


  回到家,管他們在背後說什麽。


  可是,他來了。


  他可以拆穿她所有的謊言。


  還沉浸在無比激動的眾人循著她微微愕然的目光看去,驟然看見百裏騅,心下微顫了一下,感覺有點複雜。


  瞧見木晨兒那個瞬間像被擊潰的臉,康王黨暗暗竊笑,心頭涼透歡快。


  他們忙從位置起來,跪到案幾側旁行禮:“拜見吾皇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剛才還處於震驚的眾位名門千金瞅了一眼百裏騅的冷色,再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木晨兒,心下多了一絲輕蔑和鄙視——一看便知她剛才是打腫臉充胖子!

  百裏騅忽地一笑,瞪了一眼木晨兒,快步向她走去微笑道:“你怎麽可以把朕那點窘事與旁人說呢?”


  木晨兒愣著說不上話來。


  百裏騅握住她冰冷的手心,溫聲道:“尋你好久,原來跑這來了。”


  “嗯。”木晨兒呆呆應了聲不說話。


  “走,隨朕到一個地方去。”百裏騅輕挽著她的腰轉身走去。


  走了兩步,他沉下臉冷聲道:“剛才晨兒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希望你們記住了,朕不再重複。充王!”


  “在!”百裏辰連忙應了聲。


  百裏騅冷冷吩咐:“在晨兒還沒有賣掉她的‘四皇子養的小王八十分崇拜的無恥瑄州百裏騅妃’的稱謂進宮為後之前,朕不希望在聽到任何有損她顏麵的閑言閑語。你身為王爺之首,管好群王……及其王妃的嘴巴。若有屢教不改者,殺,無須再奏。”


  “是!”百裏辰連忙應了聲。


  眾人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晨兒,我們走吧。”百裏騅衝她微微一笑,挽著她的腰走去。


  木晨兒戳了戳他的手臂說:“還得提醒他們充實國庫。”


  百裏騅轉過頭去,陰下寒戾的森眸。


  “臣等謹記,入黑之前,必定分文不少把錢送到瑄王府。”眾王不約而同說道。


  “……”百裏辰冒汗,敢問,這人兒一開始就提到錢,她是打一開始就準備在這如狼似虎的地方撈上一筆嗎?


  服了她!

  木晨兒在心裏輕輕道:既然今天丟臉是必然的,那麽,掙錢補買麵子也是必須的。


  鍾逸軒抬頭,看著在別的男人懷裏離開的人兒,深邃的眼裏浮上一絲痛傷。


  上了馬車,木晨兒憤懣地推開百裏騅的手,坐到他的對麵去,不看他,冷聲問道:“你怎麽來呢?”


  百裏騅凝視著她溫柔笑道:“五弟說群王宴請你,我見不妥,便趕來了。”


  木晨兒轉過頭來,盯了他一眼問:“你為什麽不接我進宮?”


  “太後很迂腐麻煩。”百裏騅微笑道。


  “跟我有什麽關係?”木晨兒不爽反駁。


  百裏騅輕彎嘴角疼惜道:“太後太過注重繁文縟節,我舍不得把你交給她折騰,最近事忙,無暇照顧你,萬一你在宮裏有什麽損傷,我可怎麽辦?那可是個吃人的地方,你說的。”


  木晨兒眼圈微紅,委屈問道:“那至少得給我一個名分。”


  “問你要不要皇後之位,你不回答我。”百裏騅無辜說道,“我怎知道你原來是打算買了‘四皇子養的小王八十分崇拜的無恥瑄州百裏騅妃’的稱謂才答應我。”


  “我才不是呢!”木晨兒哽咽了一下,生生擠出了兩顆淚花,怒盯著他問,“你是不是要另外選妃?”


  “誰說我要選妃了?”百裏騅反問道。


  “你說的!”木晨兒淩厲反駁。


  “我什麽時候說的?”百裏騅迷惑問道。


  木晨兒微咬下唇哽咽,揚起淚水朦朧的雙眼,不悅反駁:“你別撒謊,我在禦書房明明聽見你說三個月或半年後就選妃的!”


  “你進宮看我呢?”百裏騅坐到她身邊喜出望外笑問。


  木晨兒推開他的手,慍悶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了!”


  百裏騅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星說:“我說了,太後很煩人的,我跟小李子說那話隻是打發太後的,我忙於朝中的事情,懶得與她抬扛,就敷衍著她唄。我也怕她從你入手,為難你。等我忙開了,那可由不得她了。”


  “外麵謠言都滿天飛了,既然你都有打算了,你為什麽都不跟我說了?”木晨兒不爽責問,“你不知道我在等著嗎?”


  “晨兒,”百裏騅凝視著她,頓了頓,撫著她的臉深沉說道,“我也在等著,你為什麽不問呢?我以為你不在乎了,我心裏有多難受。我怕你嫌棄了皇帝的身份,嫌棄了我。”


  木晨兒揚起淚眼,巴巴地看著他。


  百裏騅把額頭抵在她的眉心,痛心低喃:“你還給我寫休書,滿滿的一地休書。我狠心不見你,任由那謠言擴散。可還是忍不住去看你,抱了你一整天,你卻什麽都不說,都不問,我以為,你真的要放棄了。”


  “我隻是……”木晨兒哽咽抽泣,說不上話來。


  “晨兒,我懂了。”百裏騅輕抱著她的後腰,溫聲低喃,“是我太傻了,看不穿你的彷徨。是我太自私,卻不知道你也在等待,晨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你混蛋……你混蛋……天天讓人好好吃飯,卻又讓人吃不下飯。”木晨兒哽咽著埋怨。


  “怪不得都瘦一圈。”百裏騅輕撫著她的臉疼惜低念,“晨兒,我就喜歡你問我,我就等著你問我,隻要問我,我都願意回答你。”


  木晨兒才動了動唇,正欲說話。


  百裏騅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弧,喃喃道:“至於你為什麽還是處 子之身,這個你比我更清楚。我……可是一直都惦記著。”


  說罷,他的掌心撫上她的後腦勺,如饑似渴地吻上她的唇。


  木晨兒緊抓著他的衣衫,微閉眼睛享受他的溫柔。


  原來,他還在。


  “晨兒,我說你是我的唯一,這是一輩子的話。”百裏騅輕輕擦著她的淚痕,溫聲道,“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麽,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諾言。”


  木晨兒抿唇被他吻的麻痹的唇,沒有說話。


  百裏騅點了一下她的眉心說:“你說過很愛很愛我的,這也是一輩子的話哦,不許再給我寫休書了。”


  “我什麽是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呢?”木晨兒撅起眉頭問道。


  百裏騅聳聳肩,指著馬車外說:“那日在名瑄樓,你大大聲當著所有人說的。”


  “那是……”木晨兒搖搖頭反駁,“那隻是我戲弄你的!”


  百裏騅不以為然搖搖頭說:“我聽過便是了,你說過的,不可食言。”


  “你耍流 氓。”木晨兒嗤笑一聲,瞪著他說。


  百裏騅撫著她的臉溫聲道:“晨兒,現在形勢複雜,我還是想把你好好藏在瑄王府,好嗎?你不是還沒玩膩嗎?待穩定下來後,我再接你進宮好不好?”


  “嗯。”木晨兒微笑點頭。


  百裏騅忽地笑笑問:“那你現在要當皇後呢?還是當四皇子養的小王八十分崇拜的無恥瑄州百裏騅妃?”


  木晨兒抿了抿唇,咧起嘴角笑笑道:“當然是賣了好價錢再當皇後,這是我說的,怎能食言呢?”


  “都依你的。”百裏騅歡喜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木晨兒頓了一下,抬起眼眸看著他問:“百裏騅,你一直在忙,我還讓你難受,你是不是……”


  百裏騅點住她的紅唇歡喜笑道:“難受過後,才懂得如何珍惜。”


  木晨兒咬了咬唇說:“小鬼說,昨天你離開我後,帶著兩個女人去偷香了。”


  “……”百裏騅汗顏,再瞪了瞪她說,“我隻是帶著若靈和另外一個部下去辦點事情而已。”


  木晨兒蹙起眉心說:“可是,我隻懂得胡鬧,卻不能替你分憂。”


  百裏騅不以為然笑笑,懇切道:“誰說的?你能讓我看著你開開心心地吃飯,這便足夠了。晨兒,不要所有苦都一起嚐,你幸福,我便開心。你是我苦中的一點蜜。隻要你願意陪著我,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木晨兒臉頰微紅,低下頭去小聲嘀咕:“你怎麽突然說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


  百裏騅握起她的手,半起身子微笑道:“走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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