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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不當炮灰

  “表哥,能下來說話嗎?”木晨兒急切問道。


  “不能。”鍾逸軒淡淡道,再伸手指了指。


  木晨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一把梯子。她端了梯子爬上屋頂,小心翼翼向他走去,坐下來後,才鬆了一口氣。


  鍾逸軒側頭看了看她,淺笑問:“怎麽眼紅紅的?”


  木晨兒縮了縮眸光,垂下眼簾說:“百裏騅他……中毒了,很深。”


  “還死不了吧。”鍾逸軒帶有幾分冷意淺笑道。


  木晨兒看了他一眼,沒心思跟他辯駁,她拿出方巾來遞給他問:“表哥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枚方巾的出處?”


  鍾逸軒冷看了一眼,點頭不語。


  “真的?”木晨兒喜出望外笑問,“哪裏的?”


  鍾逸軒抬頭望月,淺笑道:“你若能贏我一局棋,我便告知你。”


  “你……”木晨兒心急如焚吐了一個字,再揚起嘴角笑笑說,“表哥,隻要你告訴我,我馬上請你到泰恒樓去吃一頓。”


  鍾逸軒搖搖頭,淺笑道:“這方巾所在的地方很隱秘,一般人都不知道。你若真的想知道,贏我一局。”


  木晨兒鼓起怒目死死盯了他一眼,緊握著手中的方巾,妥協。


  天方亮的時候,木晨兒早已累趴在棋局上。昨晚鍾逸軒下的棋是一個狠,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幾乎每一局都輸得體無完膚。多少次想掀棋局,但是,為了兩個包子,忍了。


  午後,木晨兒驚醒,看見鍾逸軒悠哉悠哉地在樹下品茗,她稍稍一動,渾身僵痛。“吖……”她捶了捶麻痹的手,慍悶問道,“喂,折騰了一個晚上,你到底肯開金口了沒?“


  鍾逸軒搖頭淺笑。


  “嗬!”木晨兒拍案而起忿忿說道,“我自己出去找!”


  奔走了一整天,無果,木晨兒渾身疲憊回到王府。


  韓林疾步走到她跟前說:“王妃,王爺命你馬上回房。”


  “王爺醒了?”木晨兒驚喜問道。


  韓林點點頭,稍有怨色道:“若靈公主醫術了得,昨晚後半夜王爺就醒來了。”


  “真的?”木晨兒揚了揚嘴角笑問。


  韓林悶 哼一聲,別過臉去冷聲道:“昨晚王爺一直喊著王妃您的名字,你倒好,竟然跟鍾逸軒花前月下,下整整一夜的棋……”


  韓林正欲責備些什麽,發現那人兒早就跑了。


  “百裏騅……”木晨兒興衝衝跑進房間,卻看見若靈正伏在百裏騅的懷裏,她猛然止住腳步,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殆盡。


  百裏騅見她進來了,忙推開若靈說:“你先出去吧。”


  若靈輕抹紅紅的眼圈,盯了一眼木晨兒,轉身走去。


  待若靈出去後,木晨兒尷尬低下頭去說:“對不起,打擾你們了,下一次,我會敲門的。”


  百裏騅氣急敗壞瞪了她一眼,再冷冷道:“過來。”


  木晨兒向前走了幾步,到了與他一米的距離位置,停下來問:“聽韓林說,你找我。有事嗎?”


  “今天去哪呢?”百裏騅冷聲道。


  木晨兒低頭看著地麵說:“隨便逛逛。”


  “隨便逛逛?”百裏騅冷哼一聲,冷聲責問,“昨晚本王性命垂危的時候,你又在幹些什麽?”


  木晨兒委屈地握了握拳頭,仰起頭不爽反駁:“我又不是神醫,你性命垂危,我能做什麽?”


  百裏騅見她眼圈紅了,心頭的怒氣一下子噎了下去,他平了平氣,指著桌麵上的碗說:“給我把藥端過來。”


  “喔。”木晨兒應了聲,轉身過去端藥,走了兩步,她似乎習慣性地摸出一根銀針探測了一下碗裏藥。不探還好,剛把銀針放下去,銀針就變黑了!

  “有毒!”木晨兒驚喊了聲,隨手把手裏的碗扔掉。


  “晨兒!”百裏騅急切低喊了聲,生怕她弄到自己了。


  聽到碎碗聲的若靈,迫不及待跑進來,看見打翻的藥碗,她怔了怔,快步上前叱喝:“你怎麽把百裏哥哥的藥打翻了?”


  木晨兒愣了一下,惶惶指著地麵上:“藥……有毒……”


  若靈盯著她忿忿說道:“這本是毒藥,以毒攻毒,你沒聽說過嗎?這藥隻有一副,你存心要害死百裏哥哥嗎?”


  “我不知道……”木晨兒惶恐低念,委屈的雙眸一下盈滿淚星。


  “若靈你別生氣了,她的確不是故意的。”百裏騅連忙插話,他再看向受驚的木晨兒說,“晨兒,趕緊把地板擦一擦。”


  “喔。”木晨兒走過去拿起毛巾蹲下去擦地板。


  “百裏哥哥你怎麽可以護著她?”若靈剜了一眼木晨兒,走到床邊忿忿不平說,“這個女人笨手笨腳,在你需要她的時候,她卻跑到別的男人身邊去了,她不適合你!”


  百裏騅淡淡道:“合不合適,我自己清楚。若靈,我們夫妻間的事情,你無須多言。”


  “百裏哥哥,”若靈滿腔委屈喊了聲,怒指著地上的木晨兒說,“我是心疼你!她把你唯一救命的藥都打翻了,現在怎麽辦?”


  木晨兒咬了咬牙,站起來,緊握濕嗒嗒的毛巾走到桌子旁,再扭頭看了看兩個念念不休的人。


  若靈蹙了蹙眉心,心疼說道:“百裏哥哥你那麽好,怎能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呢?我打探過了,她除了樣貌,什麽都沒有!”


  “王爺,”木晨兒不知何時到了床邊,百裏騅才剛抬起頭看她,木晨兒就咬緊牙根狠狠地往他的腹部撞了一下。


  “嗷……”百裏騅一陣吃痛大喊。


  “……”旁邊的若靈猛然吃了一驚。


  趁二人驚呆之際,木晨兒直接掐住百裏騅的臉,使勁讓他張大嘴巴,直接把杯子裏的東西往他嘴裏灌。


  “咳咳……”百裏騅猛然嗆了幾下。


  “喂……”若靈一手推開木晨兒,淩厲責問,“你給百裏哥哥喝什麽呢?”


  “咳咳……”百裏騅捂著胸口,難受地咳了幾聲。


  木晨兒踉蹌倒退兩步,穩住腳跟,翻了翻被百裏騅喝得一口不剩的杯子,再指向桌麵上的抹布說:“王爺的救命藥。”


  “……”百裏騅驟然滿臉黑線,頓時欲吐難舒。


  “你!”若靈怒瞪了她一眼,看了一眼地麵,再看一眼抹布,然後把狠辣的目光落到木晨兒身上,憤懣叱喝,“你這女人竟然喂我百裏哥哥喝髒水!”


  木晨兒聳聳肩,微笑說:“髒是髒了點,能救他一命不是麽?公主不是說,這藥已經沒有了嗎?”


  “這……”若靈嘖了嘖舌說不上話來。


  木晨兒上前一步,逼到若靈的跟前冷聲道:“怎麽呢?難道還有藥嗎?也對,公主既然擔心王爺的死活,怎麽會隻顧著在這念念不休,而不去另想辦法呢?”


  “我……”若靈倒退一步說不上話來。


  “……”百裏騅抹了一把冷汗,既然這人兒知道還有藥,那喂自己喝髒水,安的是什麽心?


  木晨兒再邁進一步,盯著若靈的雙眼冷聲道:“我,木晨兒,不喜歡吃啞巴虧?你們的恩恩愛愛,請不要拿我來做橋梁。就這樣,不奉陪!嗬!”木晨兒把手中的杯子淩厲一摔,瀟灑地轉身走去。


  “咳咳……”百裏騅突然急促咳嗽起來。


  “百裏哥哥你怎麽呢?被她氣壞了是不是?”若靈輕拍他的後背,喃喃責備,“我早就說這個女人不值得維護,囂張無禮,她配不上‘王妃’二字!”


  木晨兒走到門邊,緊了緊拳頭,沒有回頭,直接走了。


  “百裏騅!混蛋!死混蛋!”木晨兒把手裏的石子一顆一顆恨恨地扔到荷花池裏,不悅叫喊,“花 心蘿卜!混蛋!百裏騅你是最大的大混蛋!”


  “罵夠了沒?罵累了沒?”


  背後突然傳來百裏騅的聲音。


  木晨兒微吃一驚,轉身看去,踉蹌倒退一步,差點沒掉進池裏邊去。


  “小心!”百裏騅疾步上前,一手挽住她的腰將她扯回來,把她摟在懷裏輕聲責備,“本王受了委屈還沒罵人了,你倒念念不休呢?”


  “滾開!”木晨兒推開他,慍悶說道,“陪你的公主去,招惹我幹嘛?我愛罵誰就罵誰,你管不著!”


  百裏騅踉蹌倒退兩步,輕咳兩聲冷聲道:“吃醋呢?”


  “鬼才吃你的醋!”木晨兒不爽反駁,“你是誰呀?憑什麽讓我給你吃醋?”


  “咳……”百裏騅難受咳了聲,向前跌去。


  “喂……”木晨兒急忙上前攙扶著他,扶著他緩緩坐落地上,擰緊眉頭叨喃,“都病成這個樣子,走路都不穩,還跑出來幹嘛?”


  百裏騅緩了緩氣息,微笑道:“還不是擔心你麽?”


  “我……”木晨兒忽地心頭一動,說不上話來,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百裏騅捏了捏她的臉頰,沉聲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以後誰都不能進入我們的房間,就得你跟我。韓林不可以,明依也不可以。”


  木晨兒抬起眼眸,卻不知道說什麽。


  百裏騅輕撫她的臉溫聲道:“我沒有出城迎接若靈公主,隻是派了韓林帶人出城迎接她罷了。隻是出了點意外,我被人誘騙到了別處,中了暗算,已經連夜趕回來了。”


  木晨兒看著他溫柔的目光,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化作酸淚湧上眼眸。


  “怎麽哭呢?”百裏騅疼惜問道。


  木晨兒抽噎了一下,揉著淚水哽咽道:“我不是醫生,你性命垂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你一直喊著包子……我隻是給你找包子去了……”


  “包子?”百裏騅忽地笑笑,溫柔給她抹了抹眼淚。


  “嗯。”木晨兒嘴巴一扁,更加淚如泉湧,抹著眼淚委屈道,“你說隻要那一家的,我不知道那一家包子在哪裏,鍾逸軒要我贏了他才肯告訴我……我輸了一夜的棋子,我容易嗎?”


  “不哭了,不哭了!”百裏騅將她擁入懷中,輕撫她的背疼惜低念,“錯怪你了,別哭了。”


  “誰哭了?我才沒有哭!”木晨兒往他肩上使勁擦了擦淚水,不爽喊道,“我才不要為你哭?”


  “肩膀都濕透了,還敢說沒哭。”百裏騅撫著她的後腦輕笑道。


  “我沒有哭!沒哭!”木晨兒一邊哭泣,一邊捶打他的肩膀。


  “好,你沒哭。”百裏騅抱著她的腰歡喜笑道,“是我在哭,是我在哭。”


  木晨兒揉了揉淚水,看著他哽咽低念:“我真的沒有哭。”


  百裏騅笑笑,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痕,疼惜道:“好了,夜深露重,為夫身子不好,扶我回去。”


  木晨兒撅起眉頭,瞪了他一眼,再咬咬牙把他攙扶起來。


  回到房間,百裏騅把木晨兒拉到床邊坐下,看了看她紅腫的眼,微笑問:“怎的,都喂本王喝了地板水,還沒消氣嗎?”


  木晨兒哽咽了一下,扭頭看向他,懇切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翻你的藥。”


  “我知道。”百裏騅稍稍俯身脫下她的鞋子,再把自己的鞋子脫了,扶她睡落床上,再握起她的手問,“晨兒,你怎麽想到用銀針去探藥呢?”


  “我……”木晨兒垂下眼簾,別過臉去說,“我習慣了。”


  百裏騅聽到這話,下意識再緊握了一下她的手,她是被嚇壞了?才終日惶恐不安嗎?他輕拍她的手臂,沉聲道:“我會讓你慢慢改掉這個習慣的。”


  木晨兒轉過頭來,沉默了一會兒,再看著他說:“你失蹤的前一個晚上……說帶我一個危險的地方,然後你突然失蹤了……到最後,你還是一個人赴險,是嗎?”


  百裏騅靠過去,輕撫著她的側腦喃喃問道:“你擔心我,是不是?”


  木晨兒微咬下唇,不說話。


  百裏騅輕點她的眉心,戲謔道:“誰那麽大膽,扭曲了本王的意思?我什麽時候說要帶你去一個危險的地方?”


  木晨兒揚起眼眸,正欲爬起來,卻被俯身下來的他摟在懷裏,她隻好輕輕枕著他的手臂問:“難道不是麽?你說,去了那裏,從此以後,就不得安寧了。”


  百裏騅輕抹她的瑰唇,喃喃道:“木晨兒,好大的膽子,老是歪曲本王的意思。”


  木晨兒被他弄得心頭癢癢,小心翼翼蹭動了一下 身子,想要退開來,卻發現他整張邪魅的臉零距離地靠近。


  “你的須根刺得我好疼。”木晨兒心頭怦動低念,“趕緊滾開。”


  百裏騅在她耳邊喃喃道:“我的須根,是為你而長的。”


  “百裏……”她才吐了兩個字,就被他吻上了唇。


  百裏騅摁下她揚起來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再凝視著她的雙眸溫聲道:“忘了啊?在王爺島上,你欠我的,該還了。”


  “那是……”木晨兒還沒來得及反駁,再次被他堵住了唇。


  這一次不是輕輕的,饑渴,他好像十年沒喝水一樣,瘋狂地侵吞她的美好,像頭脫韁的猛獸,占有她的氣息。


  木晨兒緊拽著他的衣服,迷離間,隻能在他的喘息中呼吸,若他再瘋狂一分,她肯定自己會被他悶死的。


  兩人摟抱著滾了幾圈,氣息交相哀喘,漸漸的,木晨兒發現他要的並不簡單,他不安分的手開始深入到她敏感的神經。


  “百裏……騅……”木晨兒略顯倉惶地想要阻止他的貪婪,卻又一下被他反壓在下,被他死死地鉗製在身下。


  “百裏騅……”木晨兒越發呼吸難耐,差一點淪陷給他,可是,在他撕開她胸前衣服的時候,和離書掉了出來。“和離”二字猶如一根銀針狠狠地紮入她的眼睛。


  她跟他早已不再是夫妻,而且,他馬上要迎娶別人了,那個人是姐姐,而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將是姐夫!

  “不要……”木晨兒輕輕喊了聲,再揚起手使勁抵住他的肩膀竭斯底裏大喊,“不要!”


  “為什麽?”百裏騅抓住她的雙手摁壓在枕邊,再瘋狂地遊吻她的肌膚喘息道,“晨兒……我要你……別鬧了……”


  “百裏騅不要這樣!我不是木慎兒!你清醒點!你是不是喝藥了,腦袋不清醒?百裏騅!”木晨兒使勁掙紮,卻怎麽也掙不開他的手。


  姐夫,姐夫,姐夫……二字不停在她腦海回響。


  “我不要這樣!百裏騅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我不要!我不要!我好害怕,我不要!”


  百裏騅聽見她淒厲的哀求聲,才猛然有了理智,稍稍降低心中的欲火,撫著她淚眼婆娑的臉疼惜問道:“晨兒怎麽呢?我把你弄疼呢?”


  木晨兒連忙從他身下掙紮開來,拉了拉身上破碎的衣服,再扯過被子捂著自己袒露的酥胸哽咽道:“我不要!我不要跟你這樣!”


  “晨兒你怎麽呢?”百裏騅靠過去惶惶不安問道。


  “不要過來!不要碰我!”木晨兒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低念,“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要跟你做這事……不要……不要碰我……你是姐夫……你就快是姐夫了……”


  百裏騅急切搖搖頭,伸手過去輕撫她的臉說:“不是的,晨兒……”


  “啊!不要!”木晨兒拍開他的手,倉惶抱著被子轉到另一邊去。


  “晨兒!小心!”百裏騅驚喊一聲,忙從後抱穩差點摔下去的她。


  “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我不要這樣!”木晨兒一個勁掙紮哭喊。


  “好,我們不那樣了。”百裏騅緊抱著她,一刻也不放鬆說,“晨兒,你冷靜點,冷靜點,乖,別哭了,不了,我不胡來了。”


  木晨兒哽咽了好一會兒,才扭頭看向他說:“我……我今晚睡地上。”


  “不許。”百裏騅輕輕擦掉她的淚星道,“你敢睡到地上去,我就敢繼續,聽到了沒?”


  木晨兒打了一個激靈,委屈地抿了抿唇,抖開他扶在自己肩上手,再下意識把掉在床上的和離書拿回手裏。


  百裏騅狠狠地盯了一眼這該死的和離書,心急如焚說道:“晨兒,你聽我說……”


  “不要說!什麽都不要說!”木晨兒躲開他,摟著被子蜷縮到裏頭,背對著他。


  百裏騅扭頭看了看她,生怕再次刺激了她,隻好默默側臥下去,看著她的背影。良久,百裏騅試探伸手過去,不敢抱她,隻好輕輕撫著她的發絲。


  還沒入睡的木晨兒意識到他在玩弄自己的發絲,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好害怕,好害怕自己會超越道德底線淪陷給他。


  百裏騅見她打了一個顫,輕聲問道:“晨兒,還沒睡嗎?”


  木晨兒沒有回應他,沉默了良久,她才輕聲道:“你……你怎麽呢?為什麽突然幹這事情?”


  “突然?”百裏騅皺了一下眉頭,沉聲問道,“我們不是夫妻嗎?”


  木晨兒咬了咬唇,緊握著手中的和離書說:“可是,你要娶的不是我呀,我們已經和離了,我早晚是要離開瑄王府的。你不是說,討厭我,絕對不會要我的。”


  百裏騅心頭忽痛,都怪自己當初把話說狠了,他沉沉呼了一口氣,低沉道:“我突然想要了,不可以嗎?”


  木晨兒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看著他問:“你很急?一刻也按耐不住?”


  百裏騅見她肯麵對自己了,輕舒一口氣,再懇切點頭。


  木晨兒微咬下唇,試探問道:“來不及等姐姐過門?”


  他再點點頭,有了她,他已經不需要再另娶別人了。


  木晨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深沉道:“嗯,你再忍一會兒,明天我會解決你迫切的需要。”


  “真的?”百裏騅喜出望外問道。


  木晨兒懇切點點頭說:“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好好醞釀一下情緒,明天晚上,我給你一個驚喜。”


  “不可食言哦。”百裏騅喜不自禁笑道。


  木晨兒一臉嚴肅點點頭,心中有了底氣,她才笑笑道:“前提是,你現在得趕緊穿上一件完好的衣服。”


  百裏騅往自己身上一抹,才知道自己還光著膀子,他看了看她歡喜笑道:“好,聽你的!”說著,他忙下床往衣櫃找衣服去。


  木晨兒輕輕舒了一口氣,再往他睡過的地方瞪了一眼,小聲叨念:“混蛋!花 心蘿卜!”


  第二天,韓林來到亭子裏,看了看春風得意的百裏騅。看他今天不僅英姿颯爽、神采飛揚,而且還滿臉紅光,胡子是刮得幹幹淨淨,絲毫不像前日病得要死的人。


  “王爺這麽快就恢複了,看來若靈公主的醫術的確了得。”韓林笑笑道。


  百裏騅把手上的書本翻了又翻,就是沒有一個字入眼,把天看了又看,總算盼到日落黃昏了。


  “若靈的醫術無需置疑,隻是……”百裏騅說著,意猶未盡笑笑。


  韓林見他笑得詭秘,滿心好奇,但不敢多問,但不問也已知曉,定然與王妃脫不了幹係。


  百裏騅回過神來,笑問:“王妃呢?”


  “喔,”韓林反應過來微笑說,“剛才看到王妃,王妃今天打扮得特別漂亮,從頭到腳都是閃亮亮的,美極了!”


  “是嗎?壞丫頭。”百裏騅喜不自禁笑念了聲,想起今晚的美事,雪亮的牙齒一露無遺。


  韓林見自家主子笑得越發令人難以捉摸,他笑笑試探問:“王爺笑得如此高興,是不是今晚跟王妃的美事有關?”


  百裏騅眯起眼,扭頭看向他。


  韓林忙笑笑道:“剛才王妃吩咐卑職轉告王爺,請王爺今晚入黑後到南邊小閣樓。”


  “南邊小閣樓?”百裏騅笑得更加歡喜。


  韓林見他如沐春風的樣子,若摸猜到是怎麽回事了,他忙笑道:“王爺,小閣樓那邊環境清幽,抬頭可見繁星,低頭可見水中影月,那是一個花前月下的極好地方,你可要吃飽一點,春宵苦短。”


  百裏騅沉下臉,冷白了他一眼,手握書本站起來說:“本王隻是跟王妃去小樓閣談論詩詞而已,別胡說八道。”


  入夜,聽說那人兒裝扮得新鮮,百裏騅也特意換了一套暫新的衣服,如沐春風往南邊的小樓閣趕去,醒來後就被那人兒趕出了房間,至今分隔大半天,相思之苦越發濃重。


  到了小樓閣,看見倚坐在仙子榻上的伊人,他不由得心頭怦動,來得路上,曾不停幻想今夜她是何種姿態出現,淘氣的,蠻橫的,古靈精怪,又或者裝成一個可憐巴巴的淑女。


  可是,可從沒想到是如此銷 魂的。


  榻上的伊人身穿一襲薄透的紫色輕紗,慵懶而嫵媚地憑榻向紗窗外看去,手撚美人香扇,引人入思,薄透輕紗掩映下的妙曼玲瓏曲線隱隱約現,玉肩半露,雪脂凝膚,玉瑩迷離。


  百裏騅的心跳得飛快,但是卻遲遲邁不出腳步,陌生,不知為何,感覺眼前這個背影很陌生,以至於雖有與生俱來的衝動,卻燃不起心底那抹激情。


  “晨兒……”百裏騅試探喊了聲。


  榻上的伊人聽見喊聲,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會兒,再慢慢轉過嬌豔如畫的玉臉來,勾起一抹銷 魂噬骨的笑意,嬌滴滴道:“王爺……”


  “你是誰?”百裏騅盯著眼前的陌生女子,殺氣凜然冷聲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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