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言初的愛情（七）
好累???
遇見真愛的幾率基本上和買彩票中大獎的幾率是對等的。小豬曾說我是一個擅長等待的人，多年的商場經驗練就了我超長的耐力和耐性。有人說等待也是一種幸福，那為什麽我感覺看不到任何一絲幸福的蹤跡？
就算是機器，也有轉動不了齒輪的時候。愛情這個東西應該是有保鮮期的吧，曾經在書上看過，愛情最長的保鮮期隻有一年，而我保持單戀四年，是不是早就已經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變質了，隻是我沒有發現而已？
將自己重重地拋在沙發上，扯掉領帶，我覺得這種生活真的讓人覺得窒息。
感覺頭好痛???心情差的時候，就連病菌都狂妄了起來。看看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我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給小豬發了條晚安短信，小豬很快就回了：“今天好些了嗎？記得吃飯和吃藥。晚安，言初。”
我有些疲憊地笑了。我曾想過跟小豬交往，隻是每當我帶著這種想法看小豬的時候，總覺得很奇怪，感覺自己是對自己的親生妹妹有不良的想法。我比小豬大了六歲，遇見她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因為我的疼愛，或者她在我的心裏一直都隻是一個孩子吧。
有時候，韓少會跟我聯係，問很多關於小豬的事情，也說一些小豬的現況。我覺得韓少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可是也因為這樣，我擔心小豬在知道韓少的心意會因為承擔不起而逃開。
感覺很多事情都攪在了一起。
想起該跟時子道歉，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對這個女孩子，總覺得欠她些什麽。
“言初？”時子的聲音帶些試探。
“時子。”我稍稍吐了口氣，提起些精神，“今天真的很抱歉，請原諒。”
“沒事的，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時子說道，“倒是你，有好好地跟你女朋友解釋嗎？要是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揉著發疼的額頭。
“額？”時子顯然沒聽明白。
我支撐著坐起來：“我喜歡她很多年，但是她一直不肯當我女朋友，也不肯明確地拒絕我。你會覺得我很傻吧？”
“不，我並不這樣覺得。”那邊的時子否認道，“每個人都有一份自己想要堅持的感情，就算是單戀，隻是覺得堅持的時候自己得到的快樂比放棄的時候多，那就有堅持的意義。我是這麽覺得的。”
時子話語裏的篤定讓我有些意外。或許時子的心裏也有這麽一份堅持吧，所以才會感同身受。我忽然在時子的平靜的話語裏得到了一絲的安慰。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我正想說什麽的時候，時子開口了：“你今天喝了很多酒嗎？”
“恩，是有點。”
“剛剛碰到的時候就覺得你的聲音有點不對勁，臉色也有點差，是不是還沒有完全康複？”時子的話音裏帶著幾絲關切。
聽她這麽說，我才覺得自己的喉嚨一陣幹澀，無力地倒在沙發上，忽然有種很想撒嬌的念頭——我被自己這種近乎幼稚的想法嚇了一跳，都奔三的大男人了，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待我說話，時子又焦急地開口了：“上次買的藥應該吃得差不多了吧？要不我現在買點藥過去給你？???額，現在方便嗎？”她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沒聽見我回答，那邊的時子會是怎樣的表情，我不得而知，但是後來她的語調帶著幾分讓我意外的失落：“也是???我好像有點太自作主張了，嗬嗬???”
也不知道當時中了什麽邪，我想都沒想就開口了：“那就麻煩你了，時子???”
話音落的時候，我莫名地鬆了一口氣，甚至沒聽清楚時子的回答，隻是隱約記得時子的聲音裏透著開心。
結果，時子很快就帶著藥來了我的公寓，和上次一樣氣喘籲籲，樣子可愛極了。
我想，我是個糟糕的男人。明知道不應該招惹無辜的時子，但是我還是縱容了自己的任性。
時子很安靜。兩人沉默的時間要多一些，可是卻讓我覺得很安心。像上次一樣，我又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早上，我被吵鬧的鈴聲吵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時子站在床邊，有些猶豫地看著手機，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接。看到我醒來，她神色一驚：“已經響第三次了，我怕會有誤會???”
她說著就把手機遞了過來。我看了看，是小雨，蹙蹙眉。時子轉身走了出去。我按下接聽鍵，繼續倒在床上：“什麽事？”
“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劈頭就來的質問讓我蹙眉，我沒說話。
“你還在生氣嗎，言初？”小雨的語氣軟了下來，“我現在過去找你，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皺緊眉：“我現在不方便見你。”
“為什麽不方便？”小雨幾乎在尖叫，“你之前明明說過，隻要我想見你，隨時都可以的，但是你現在卻用不方便這種爛借口來敷衍我？”
“那你想好用怎樣的身份來見我了嗎？”我坐起身來，身上很多汗，瞥眼看到床頭櫃上幹淨的襯衫，感覺有點奇怪。
“身份？”小雨開始了她慣用的裝傻，“這麽多年我們不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那是之前，現在我不想再不明不白地跟你相處下去。我需要的是能跟我穩定地交往下去，能照顧我生活，能讓我有結婚想法的女人。”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愣住了，沒想到自己會對小雨說這些話。
我一直覺得自己似乎對未來伴侶沒什麽要求，但是現在的我居然能夠那麽明確地說出對將來伴侶的渴望，而且是奔著結婚去的。
小雨沉默了。我解著襯衣的扣子，正想掛電話，小雨開口了：“我現在就去找你！”
電話掛斷了。將手機一扔，三兩下就換好了衣服，眉頭一直皺著沒有鬆開。走出房門的時候，時子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我猶豫了一下，看著變得整潔的公寓，心裏卻陷入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