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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練兵

  刀疤臉麵上做出一副為難的愧色,心中已得意到極點:哼,想找事兒,沒那麽容易!


  四娘隻覺好笑,雖說她的性格也有些黃沙鎮的特質,倒不會覺得刀疤臉這麽做有些不君子,但她很清楚下麵的人上當,自己卻不能上當。


  既然對方無恥麽,她可就不能講道理了。


  女人不講道理起來,那可真沒有道理可言。


  四娘心中在笑,臉色卻很陰沉:“依你這麽看,我四娘手下的人都是軟柿子不成?”


  刀疤臉心一沉:“四娘哪裏話……”


  話字剛出口,刀疤臉就感覺到不妙,一股強大的氣場將自己鎖定住,若非意誌還算堅定,就早被這股氣場給翻下馬了。


  他一猜便知道是這個女人故意在威懾自己,忙閉口不言,這種時候,說多錯多,對方既然有心找事兒,那麽就不是裝無恥能解決得了的了。


  “我不管你們此次奉命的職責是什麽,也不管你們雙方到底是誰先動的手,至於過錯在不在你們主將,更跟我沒關係,但是,打了我的人,就得付出代價!”四娘冷冷道。


  刀疤臉咬牙不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麽?

  隆奇倒也不傻,明擺著對方不講道理了,他拔出馬刀就往刀疤臉麵前一擋:“人是我們打的,也是我們殺的,有什麽你衝我這個隊長來吧!”


  他們都很清楚四娘的實力,自己這點人馬,萬萬不夠看的,恐怕連整個鐵家軍,都擋不住這個女人一根手指頭。


  “哼,就憑你們兩個,還不配讓我動手殺人!”


  這話一說出來,刀疤臉和隆奇都是心口一鬆,萬幸,這個女人再不講道理,卻是說了不殺人的。


  隻見四娘風輕雲淡的一揮手,突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隆奇和刀疤臉撞飛出去,兩人宛如脫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墜落在幾十米開外,已到這支騎兵的尾部。


  隆奇擋在刀疤臉前麵,按理說傷得比較重一些,隻覺虎口發麻,手臂剛撐到地上就有一股劇痛傳來,咬著牙才能勉強站起來,可剛站到一半,就被旁邊的刀疤臉拽了下去。


  刀疤臉看起來生不如死,滿臉扭曲在一起,尤其是那條刀疤,像條蚯蚓似的在臉上亂竄,嘴裏還高呼著“哎喲”叫疼。


  隆奇怔了怔,摸摸自己的胸口,疑惑道:“你……”


  刀疤臉感激壓低聲音說道:“下來滾兩圈!”


  隆奇明白了,這家夥是在裝。


  這種程度的傷的確很重了,可要說讓他們這樣的鐵漢子痛得打滾,那還不至於。


  隆奇後知後覺,猜出刀疤臉裝的意圖,卻也不點破,但也沒無恥到這種程度,他……丟不起這人啊。


  隆奇重新翻起來,艱難地將刀疤臉也扶起,對遠處的四娘說道:“多謝輕責!”


  四娘冷哼一聲道:“不必謝我!兩軍私鬥,我身為主將本不該妄自參與,可你二人錯就錯在不該前來耀武揚威!今日隻是輕罰,下次我會直接找你們將軍算賬!”


  這番話等於挑明了前因後果,諸多士兵都還沒反應得過來,但無一不是被這番話本身弄得心潮澎湃。


  沒想到,這女人如此護短!

  主將如此做派,誰能不服!

  刀疤臉悄聲提醒隆奇:“別跟她扯嘴皮,人家拳頭大,這裏又是她的地盤,沒為難你我算仁慈了!趕緊撤!”


  隆奇將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在幾個前來攙扶的兄弟幫忙下,重新上馬,帶著一幹兄弟離開,頗有些來時威風凜凜,走時灰溜溜的意思。


  目送兩百騎離開,四娘依舊站在了望台上,等他們走遠了以後,才居高臨下對被“護送”回來的一夥人冷冷道:“下次再打輸了,軍法處置!”


  頓了頓,四娘又改口道:“不!再輸就不用回來了……”


  七百人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


  這女人……什麽意思?!


  不用回來?


  豈不是說,不用再當俘虜……自由了?!

  一幫人還沒反應過來,四娘就已走下了望台,沿著後麵的路回去了,再也沒留下一句話。


  倒是跟在四娘身邊的幾個親衛沒有跟隨四娘離開,而是來到這群人身邊。


  啪!

  一個耳光毫無征兆打在牛大奔臉上。


  牛大奔臉色一怒,但沒有還手。


  動手的親衛道:“這一巴掌和四娘無關!是我代雲將軍打你的,你可服氣!”


  牛大奔無言,心中隻覺有一股悶氣憋得難受,仿佛就要爆炸似的。


  “第七兵團雖然不存在了,但我們還在!誰允許你帶兵往北!誰下的令挑起戰鬥!哼!要是贏了還好,居然被一幫雜牌軍這般羞辱……你不配說自己是第七兵團的!”


  牛大奔身形一晃,險些就栽倒。


  不配……


  不配在第七兵團……


  可是第七兵團不是已經……


  不!我們還沒死呢!

  牛大奔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


  他辱沒了第七兵團的名聲!

  幾個親衛已經離開了,牛大奔依舊在發呆。


  周圍的同僚冷眼旁觀,唯有七百個兄弟麵露愧疚,站在牛大奔身後,全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


  ……


  成飛虎這一覺睡到午夜,當他走出帳篷的時候,營帳外升起了一堆篝火,第二營隊的士兵們都圍在篝火旁談論著什麽,除了隆奇默不作聲以外,其他人均熱情高漲。


  略一沉吟,成飛虎便記起了下午的事情。


  他走到隆奇身旁:“打贏了?”


  隆奇站了起來,黯然點點頭。


  成飛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既然打贏了,幹嘛愁眉苦臉的。”


  隆奇歎了口氣,將黃沙鎮上的遭遇說了一遍。


  成飛虎聽罷,隻是笑笑:“所以你認為給鐵家軍丟臉了?”


  隆奇點頭。


  成飛虎大笑道,提高聲量將第二營隊的所有人召集過來,說道:“我告訴你們!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今天既然你們打贏了,我很欣慰!作為獎勵,放你們一天假,明日不用訓練!”


  一聽這話,士兵們一怔,旋即爆發出震耳歡笑,有幾個家夥甚至抱成一團跳起來。


  成飛虎臉一沉:“媽的,不許喧嘩!你們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再吵老子就收回獎勵!”


  一士兵卻也不怕成飛虎,笑咧咧道:“敢情將軍說話當放屁啊?”


  成飛虎一腳踹了過去:“少來激老子!”


  那士兵笑嘻嘻不說話了。


  成飛虎笑罵道:“不過你們的隊長似乎不太高興。”


  士兵們瞧了眼隆奇,欲言又止,歡呼聲嘎然而止。


  成飛虎麵露滿意:“很好!有點樣子!”


  隔了半響,成飛虎接著道:“黃沙鎮上的事兒我聽說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那個女人,那個老婊/子是在唬你們!可笑,你們的隊長居然被那個娘們給唬住了,哈哈哈!”


  諸人均是怔住。


  “哼!這麽說吧,那娘們手下的兵吃了敗仗,而且還是曾經的第七兵團,你們想想,那些個以前的精銳軍到了她手底下都變成泥腿子了,她怎麽跟劍國高層交代!”


  成飛虎冷冷道:“她帶兵打仗的本事不行,難道也要怪老子們?還有!她的警告你們大可放屁,老子就在這裏,她要是有種,隨時來找老子報複!但是,她敢來麽?好吧,老子承認,一百個老子加起來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別忘了,我們是軍人,不是逞個人能耐的修士!她帶的兵輸了就是輸了,我們贏了就是贏了,他們不行就是不行!我們牛逼,就是牛逼!懂老子的意思嗎!”


  大家夥都興奮起來,本來還有些鬱悶的,但聽將軍這麽一說,一個個都茅塞頓開了,就連隆奇,臉上都散發出興奮的光彩來。


  是的,比個人修為,他們哪裏是四娘的對手。


  但是……他們不是修士,是士兵!

  四娘是主將,理應比他們強,否則……他們都他媽當主將去了。


  連成飛虎都不怕那娘們,他們管那麽多幹嘛!

  一開始那被踹的士兵嘀咕道:“嘿嘿,她本來就沒種!”


  成飛虎瞪了那家夥一眼,那家夥趕緊退出去,生怕再被踹一腳。


  不料成飛虎卻是擴聲笑道:“這次你說對了!一娘們哪裏來的種,她手下兩萬士兵自稱什麽狗屁精銳,還不是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我們欺負了他們,他們還不是隻能龜縮在鎮子裏放幾句狠話?呸!她讓老子以後不去黃沙鎮咱們就不去?老子偏不幹!!”


  說著,成飛虎重重一拍隆奇:“今天你幹得漂亮!不過確也犯了錯!你們不該殺人,再怎麽說,大家現在都是為劍國效力!同僚之間鬧出人命總是壞軍法的!嗯……這樣吧,功過相抵,此事我就不追究了!”


  隆奇大喜:“多謝將軍!”


  成飛虎揮揮手:“都累了,去歇息吧!”


  隆奇立刻帶隊回營帳。


  這些人走過,成飛虎麵露苦澀,別看他剛才一臉天王老子的模樣,說這番鼓舞士氣的話時,手心都冒汗了。


  他被自己給嚇到了。


  四娘……四娘不會真來找自己麻煩吧?

  不怕四娘?開什麽玩笑!

  成飛虎可以說是士兵中最先見到四娘施展實力的一批人了,那女人的恐怖程度,絲毫不亞於阿宇大哥啊。


  這般想著,他趕緊回營,拿出一張羊皮紙就開始寫信。


  這封信自然是寫給四娘的,信中可就沒有半點身為將軍的威嚴了,甚至可以說謙卑,內容麽,先是表達了多日未見四娘前輩,心中多有掛念,再詢問四娘近況,吃得可好,睡得可香,而今日所發生的事,則在信尾一筆帶過:嘿嘿,四娘毋怪,手下的小弟不懂事,還請多多擔待……


  寫完信,成飛虎剛想叫一個親衛送出去,可旋即突然改了主意,脫下軍裝,穿上平民衣服,親自騎馬送到了黃沙鎮。


  做完這一切,心裏才稍安了些。


  至於為什麽沒有見四娘……呸!現在去見那個女人,他可沒那麽蠢,萬一對方正在氣頭上,難保不會讓他吃些苦頭。


  他指望跟一個實力恐怖的女人講道理麽?而且還是自己人欺負了別人手下的人,講道理?女人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生物!


  更別說什麽同為劍國效力,以和為貴之類的話了。


  他在饒城的時候就聽說了,四娘之所以不願意來饒城,一方麵是黃沙鎮住習慣了,另一方麵則是沒人能請得動她。


  甚至連屠凡在提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臉色都有些古怪。


  這樣一個人,成飛虎可不敢輕易得罪。


  在成飛虎那封信剛送到四娘手裏的時候,正好四娘手裏也拿著另一封信,這封信則是她寫給饒城的。


  她將信遞給親衛,交代了幾聲,旋即才拆開成飛虎給她的,展信一看,嘴角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笑。


  沒錯,就是慈祥。


  這個笑容落在幾名親衛眼裏,總覺不是滋味兒。


  四娘看來心情極好,頗有些欣慰的樣子,笑著歎息道:“這孩子沒有得意忘形,好事兒。”


  對於成飛虎麽,四娘與他還算有點交情。


  原本四娘不願去饒城的原因,便是暫時還沒放下對屠凡等人的芥蒂,秘境中數十年,她足足算計了屠凡幾十年,最終兩個人被阿宇帶了出來,看似和解了,但兩個人心裏多少存在點敵意,畢竟若是沒有阿宇的出現,他們兩個最後則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可能屠凡早就放下了,可四娘卻暫時還沒放下。


  後來在煙花巷呆久了,自然而然就忘卻了這件事情。


  她和成飛虎則認識在那段時間裏,要說阿宇這個圈子裏最熟悉的晚輩,莫過於成飛虎了,而且成飛虎這孩子很好,從前都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對自己很是恭敬,自然就討四娘喜歡。


  再說,鐵擎天離開的時候,偷偷跟四娘托付過,希望合適的時候,幫助下這些“孩子”,四娘也答應了。


  當然這不是一句空頭話,尤其是對四娘這樣的人,不答應的,自可拒絕,但答應下來,就會放在心上。


  她也清楚,當初鐵擎天不放心的便是這幫崽子鬧兵變,畢竟鐵擎天和阿宇才認識多久,將這些人托付給阿宇,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四娘坐回椅子上,提了提墨跡未幹的筆,又放下,喃喃自語道:“罷了,就讓他先誤會著吧。”


  幾個親衛對視了眼,不明白四娘的意思,但沒多問。


  ……


  ……


  饒城守備府,阿宇正在和屠凡以及幾個兄弟商討政事,到尾聲時,四娘這封信才被送進來。


  阿宇沒有住在守備府,而是尋了處守備府旁邊的宅子暫時安頓下來,為此屠凡等人還唐突了一陣子,畢竟阿宇才是名義上的……姑且稱帝王吧?守備府現在就像是王宮的象征,哪有帝王不住在王宮裏的。


  不過阿宇堅持,他們也不好再勸什麽,有些豁達的家夥認為阿宇大哥這是不拘小節,而有些家夥則認為阿宇是在表達對屠凡的不滿。


  這個誤會是在這段時間阿宇和屠凡相處融洽之後,才不攻自破的。


  阿宇展開信,臉色平靜,旋即遞給了屠凡,屠凡很幹脆的看都沒看,扔給元破:“你幫我念念吧。”


  大家都知道屠凡不識幾個大字的。


  元破用眼神請示了下阿宇,阿宇點點頭,元破才念了出來。


  信中是對黃昏時鐵家軍和剛收編的帝國精銳軍的爭執事件,一五一十,連細節都講得很清楚,沒有任何作偽,甚至連之後對白,都一字不差,寫了整整兩頁,敘述的很詳盡。


  聽完後,大家均是震撼,誰也不曾想到,以前的鐵家軍,居然能和牧國精銳軍硬碰硬,而且還打贏了!


  屠凡拍桌子大快道:“好!我果然沒看錯成飛虎那小子,是吧李大貓,前段時間我就說,這幫小子以後必然有出息,咦?你擠眉弄眼的幹啥?難道不是麽?”


  李大貓一直朝屠凡使眼色,可惜屠凡看不懂啊。


  要說,自家人爭鬥,怎麽說都是一件壞事,要是十幾個倒也罷了,關鍵是幾百人場麵的爭鬥,在普通軍團中,這規模的私鬥可以稱得上軍隊嘩變了。


  而且,這次行動純粹是手下人搞出來的,其中有沒有主將參與,就不得而知了。


  深一步想,這場戰鬥的幕後主使是四娘,或者成飛虎,亦或者兩個人都有這心思,那就不是小事了。


  內鬥麽?

  或許每個地方都有內鬥,即便是阿宇現在身邊的所有人中,彼此都有不服氣的,互相看不順眼的,大家同在一屋簷下共事,有點矛盾很正常,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可一旦內鬥付諸行動,並且牽涉到幾百上千人的私鬥,這就不能稱之為小事,而是大事!


  現在劍國最大的弊端便是根基不穩,要是連自己人都互相殘殺,那便是最壞的局麵了。


  而且說白了,這是極有可能的。


  四娘從一開始秘境裏出來就不太合群,自己申請掌管了煙花巷那麽一塊彈丸之地,平時沒什麽重要的事,和屠凡等人一般沒有往來,眼看屠凡在劍國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兩人又有芥蒂,難保四娘不會做出點什麽。


  其實這次阿宇調兵兩萬給四娘,也有其中一部分原因,安四娘的心。


  再說成飛虎,成飛虎是鐵擎天舊部,直至今日依舊對鐵擎天忠心耿耿,前段時間更拒絕了阿宇的重用,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有點不識時務了,好在阿宇大度,不予計較。


  此次成飛虎被派遣大草原上,難保這小子不會認為這是阿宇厚此薄彼,在故意排擠他們,要知道他們可是隻有八百人啊,卻擔任了與徐國塞爾城最重要防線的擋箭牌,這小子到底會不會對阿宇產生不滿,誰都無法保證,所以做出點反應來抗爭,是極有可能的。


  當然,誰都知道這次事情是成飛虎的鐵家軍先挑起來的,這樣來看,成飛虎更加值得懷疑了,懷疑的理由麽,不得不讓人想到一個人:鐵擎天!


  鐵擎天當日一去無蹤,牧國方麵也沒有他的消息。


  那麽,鐵擎天去了哪裏?


  他真的放得下這支親衛軍?

  還是說,鐵擎天在得知阿宇與牧國為敵後,那顆赤膽忠心作祟,故而動了其他心思?

  那麽,這次事件的背後,就極可能有鐵擎天的影子了。


  發生這樣的事,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有人故意在挑事兒,甚至四娘越是平鋪直敘地講事實,說明越是心中無愧,也就說明,此次事件是成飛虎不對在先。


  這是一件壞事!

  在這樣的時機,這樣的事情,無疑是對劍國這個初具雛形的小帝國的危險信號!


  而屠凡,卻還笑得出來?


  難道屠凡還沒看見元破一張臉都黑成炭了嗎!


  元破不能沉默,他站出來沉聲道:“是我的決策失誤。”


  阿宇挑了挑眉:“怎麽說?”


  元破怒歎口氣:“哎!當初是我舉薦成飛虎去草原上擔任這個職務的,而今發生這樣的大事,我難辭其咎!雖然這次是我走了眼,但我必須客觀發表自己的意見,我認為成飛虎這小子固然在這件事上做錯了,但其忠心是可以信任的,此事,應該也與鐵將軍無關,以大家對鐵將軍的了解,應該不必我多說。”


  阿宇點了點頭:“我自然不會懷疑到鐵將軍身上,大家都熟知鐵將軍的人品,這樣的事,是絕不肯做的。”


  “那麽,是成飛虎的個人意思?”李大貓問道。


  阿宇道:“不見得。我對成飛虎有些了解,這小子衝動或許是有一些,但絕不是一味逞能的莽夫,而且正如元破所說,我信得過他的忠心。這次的事情,很可能隻是一場底下的私鬥。”


  王二狗笑咪咪道:“可這小子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些,居然……把四娘手底下的兵給砍死了……”


  很多人都知道王二狗本來想說的是“居然敢”,後來才改成了“把”字。


  的確,在座的人都很清楚四娘的實力,可以說城中除了阿宇和屠凡,誰都不是四娘的對手,甚至,以阿宇現在的狀態,不見得能穩勝,屠凡麽,即便是硬碰硬,也不見得能拿下四娘。


  這種時候,成飛虎卻偏偏去惹怒四娘,不是作死是什麽。


  元破沉吟片刻,說道:“相信大家都不會懷疑成飛虎這小子忠心,可能隻是我們將他放在了一個不合適的位置上,依我看,眼下不是計較誰對誰錯的時候,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先將成飛虎撤回來,再從長計議。”


  其他人紛紛點頭。


  經過諸多解釋後,屠凡也聽出了利弊,點頭道:“就這麽辦吧,回來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免得惹了不該惹的人。”


  看得出來,大家對成飛虎還是很滿意的。


  阿宇卻笑了笑:“且慢!”


  “嗯?”屠凡疑惑道,“兄弟,你還有啥想法?”


  阿宇道:“我看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其他人無法理解,靜聽下文,基於阿宇的威信,他們才願意聽下文,要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屠凡破口大罵了。


  阿宇又耐心想了會兒,才道:“嗯,我看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額,你幹脆一次性說完吧,免得大家夥胡猜。”屠凡一攤手道。


  “好!那我就給講給大家聽聽……”


  阿宇耐心細說了起來。


  ……


  ……


  “練兵!他們在練兵!”


  塞爾城守備府,一身儒裝的花離牧淡淡道。


  下方十幾人不解,但沒有一個人發問,他們很清楚這位總指揮使的習慣,他說話的時候,別人最好不要插嘴,否則他越是不肯詳告知。


  這的確是花離牧的一個習慣。


  說的時候你不聽,你想聽的時候,他就未必肯說了。


  在他看來,既然你無法理解,又不願靜聽,那他幹嘛還要對牛談琴?

  反正,別人聽與不聽,他從來不怎麽在意。


  甚至有的時候,他隻是習慣在腦海裏想的時候,習慣性用嘴說出來而已,所以有的時候,他會自言自語,不是說給誰聽,隻是一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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