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章 咬死他,她最高興
肖羽音沉痛的抱著腦袋,連連抽氣!
隻覺得渾身從頭發絲到腳指頭,都在叫囂著的疼,疼的她血液倒流,馬上就足以斷氣。
牧南池原本充滿憤怒氣息的身子,一下子靜止,不知道是不是驚喜過旺,還是一時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那麽直愣愣的望著抱頭抽氣的肖羽音,直到很久,他才猛然驚醒過來,急急去按響緊急呼叫按鈕。
醫生這一天裏,被他鬧得不得安寧,又礙於人家勢力大,不敢得罪,隻好又匆匆的跑來,哪想這次真的看見肖羽音已經清醒,抱著頭情緒不定,一時竟是愣了愣。
也不過愣了個兩三秒的功夫,牧南池大步跨上前,直接就拎著醫生的衣領到肖羽音麵前,急切的大喝:“沒看見她頭痛不已嗎,還不快點給我瞧病!”
醫生也是有苦難言,趕緊招了幫手過來,將肖羽音撫平躺好,等肖羽音漸漸平息之後,按捺住心中的悲催,解釋:“之前說過病人有腦震蕩,這段時間,一定要讓她好好躺著養傷,其餘的,目前來看,沒其他問題,不過介於剛醒來,還是住院再觀察觀察兩天。”
“確定她沒有任何問題?”他仍然有些不放心。
“沒有。”醫生欲哭無淚,千萬保證,才得以解脫這位神經有些不正常又多疑症的犯二男人,為了避免這個犯二的男人待會兒又按響緊急呼叫響鈴,避免他這副老身軀再多跑一趟,貼心的給牧南池留下了一位年輕的醫生和護士。
牧南池站在床尾,死死的盯著肖羽音的眼睛,炙熱的眼神,生生嚇得肖羽音不敢多動半下,隻傻傻的與他對視,心中快速的回旋著與牧南池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經過。
分明記得她是在發傳單的時候碰見他的,後來,她被他拽上車,那之後,她從車裏跳下,最後是不省人事。
這麽說,是他送她來的醫院?
可是,他會有那麽好心?
……
許許多多的問題在她腦子裏盤旋,都得不到答案,牧南池的視線太過專注和熱烈,仿佛要將她拆入腹中才甘心,肖羽音原本與他對視的眸光,漸漸的,就閃爍了起來,左躲右躲,躲不開,索性裝起欣賞房間。
病房很大,足以和高檔的公寓相媲美,除了手上掛著的點滴和身上穿著的病服,甚至都感覺不到這裏是醫院。
如果不是剛剛看到一大群穿著白大褂衣服的人衝進來,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又被他關在某個地方,以此來報複她了。
牧南池幾步上前,站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扼住她的下巴,逼迫著她與他對視:“肖羽音,我們之間,現在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徹底來算一算賬了!你一躺就是一個禮拜,是想怎樣,以此來抗拒我的能力?你覺得以你現在這個瘦小的身板,能抗拒得了我什麽?!”
他一隻手就可以將她拿下,在第一晚兩人相遇時,她就應該對這點深有體會,那又何必再做無謂的掙紮!
他的話讓肖羽音驚心不已,猛地坐起來,腦袋瞬間頭痛欲裂,讓她不得不又躺回去,現在的她,可真是一個廢人。
“你什麽意思?我躺了一個禮拜?那暖暖呢?我女兒呢?她現在在哪裏!”肖羽音驚慌失措,手指飛快的比劃,早就忽略,牧南池根本不懂手語。
牧南池捏著眉心,眉梢跳啊跳,已經隱隱有股火氣升起,就連身後的兩名醫護人員,都看出他要發火的征兆,遠遠的就退開,隻有肖羽音半點沒有知覺,還一直盤問個不停。
她急得都快哭了,一直紅著眼圈,見牧南池沒有開口,更是拽住他的手,用力搖晃幾下,又開始繼續:“你倒是快點說啊!我女兒在哪裏,她到底在哪裏?”
一醒來就全是女兒女兒女兒,牧南池被她的話激得滿腔怒火,怎麽就一次都沒見她問過他的兒子怎麽樣怎麽樣!
她的女兒是她的心肝寶貝,他的兒子難道就不是孩子了!
“夠了,你女兒關我什麽事!”牧南池一個用勁,甩開她的手。
肖羽音安靜了幾秒,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啪嗒”往下掉,隻要一想到她沉睡一個禮拜,暖暖一個人孤苦伶仃一個禮拜,甚至沒有飯吃,沒人照顧,一個人在家裏哭著找媽媽…一個禮拜…她還能好好的待在家裏嗎?
她的心一陣一陣瑟縮的厲害,已經不敢再去多想,一個才5歲的孩子,一個人在家待上整個星期,會是個什麽下場。
牧南池渾身上下不爽到極點,還在思考著要怎麽狠狠的教訓、嚇唬她一番,可一見到她婆娑的眼淚,整個大腦瞬間空白,所有的想法戛然而止,就怔怔的看著她。
肖羽音整個思維早已慌亂不堪,忍著全身的痛,爬起身,猛地拔掉手上的點滴,一下床就往門口衝。
她渾身顫抖,腳下的步伐踉蹌,若不是身邊的醫生眼疾手快扶住她,她就直接栽倒在地上。
“肖小-姐,你身上多處受傷,情況還不是很穩定,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出院。”醫生道,也是被這兩人的狀況,搞得一臉懵逼,還以為這兩人一定是曠世戀人,沒想到一醒來就來這麽大一場的爭吵。
這情節,可跟大家想象中的,出入有點大啊!
而且瞧著女人,原來還是個啞巴,甚至連女兒都有了,聽這位暴君的語氣,似乎很反感她的女兒。
這麽亂的關係,可以演一出水深火熱的愛情狗血劇了。
牧南池從醫生的話中驚醒,大步跨上前,直接將肖羽音打橫抱起,不顧她的爭紮,將她按回床-上,肖羽音掙紮的越厲害,他就按得越緊,直到她沒有力氣,放棄爭紮,他才微微鬆了力道,手依然擱在她的肩膀上。
“那個野男人給你生的孩子,就令你這麽珍貴,珍惜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他努力安撫自己的心,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安撫自己暫時不要與她計較,可是,一想到剛才她瘋狂的態度,他心裏就一點都平靜不了,一開口,就是惡語相向,“你兒子就不是孩子嗎,這麽多年,你什麽時候去看過他,他生病的時候,他問我要媽媽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他咬牙切齒,一提及家中的兒子,這一刻,真的有掐死她的決心。
肖羽音一動不動,眼底平靜的猶如一攤死水,隻剩眼角的淚,如流水般的掉。
這能一樣嗎?
暖暖已經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家待了一個禮拜,甚至可能已經不在家裏,甚至可能流落街頭…
她不敢再想下去,每想一種可能,對她而言,就是地獄的煎熬。
兒子,他又怎麽知道她沒有去見過兒子,他又怎麽知道,每每想到兒子,她的心又是何等的痛。
可兒子現在安然的待在牧家,這兩者之間拿現在的狀況來比較,有可比性嗎?
暖暖才是危險的那一個!
他就不能理智的分清楚情況,每次一開口都是“野男人”,這個“野男人”還不是他自己,口口聲聲的為兒子聲討,可他又有什麽時候想過暖暖,暖暖難道就不是他的女兒嗎!
肖羽音看向他的眼神,不免帶上了幾分恨意。
雖然清楚,他對暖暖的身份一無所知,可是就算是毫無關係的孩子,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作為正常人,是不是也應該伸出援手相救。
他不能因為恨她,就這樣放任一個小孩子生死。
他這樣的冷血動物,怎麽能叫她不恨!
牧南池讀懂了她眼中的恨意,心中又升起幾分挫敗,在她眼裏,他就是一個那麽不堪的男人,為了仇恨,真的會拿一個孩子來報複她?
他鬆了在肖羽音肩膀上的手,緩緩收回來,“我沒有…”
肖羽音卻在他開口之際,突然扯上他的一隻手,報複性的一口狠狠咬上,帶著恨意,將所有情緒都傾瀉在他的手上,直到口腔充滿血腥味,她也死死咬著不放。
如果不是身邊的醫生阻攔的及時,牧南池的手,恐怕真要給她咬下一塊肉。
“兩位有話好好說,任何誤會,隻要各退一步,都是可以化解的。”醫生勸解,看著牧南池血手上那道清晰的牙齒印,心中幾分驚心,這女人下嘴真毒,一排牙齒印深深凹陷進去,離血肉模糊,也沒差了。
牧南池後麵的話,因為肖羽音發瘋的突襲而頓住,他其實想說,他沒有將暖暖怎麽樣,她現在很好,和他的寶貝兒子玩的不亦樂乎。
可被肖羽音這麽一咬,他動了幾次嘴皮子,都沒能將話給說出口。
手腕上的痛絲絲的牽動著神經,扯得心髒都跟著疼起來。
她最想咬的地方,怕真是他的心髒吧,咬死了,她就快活了。
肖羽音抹掉嘴角的血跡,趁著牧南池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又一次跳下床試圖往外跑,牧南池隻微微伸手,輕而易舉將她拉回自己身邊,一把推倒在床-上,俯身將她禁錮在下。
她抬腳踹他,被他夾住。
她抬手打他,被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