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熱衷打臉
隻見她盈盈一笑,對著洛鬱眨了眨眼睛,重新對著蘇婧詩說道:“四姐回答的倒是迅速,既然四姐已經全部交代出來了,那麽文芊請問四姐……”
“文芊讓四姐出來時,是用的什麽法子?”
“你是讓初煙那個丫鬟來叫我的,讓我去南苑找你!”蘇婧詩心中沾沾自喜,幸好蘇清菡將蘇文芊會問到的問題都想到了,所以她回答起來才這麽幹脆。
誰知道蘇文芊卻是一笑,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糾結的說道:“是嗎?可是前天是我出的南苑,並沒有叫四姐來啊。”“還有,我不是給四姐寫了一封信嗎?怎麽四姐沒有收到?”
“你騙人!你連字都識不得!又怎麽可能會寫信給我?!”蘇婧詩有些激動,說完以後才發現自己語氣太過大聲了。
“四姐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文芊找你嗎?既然會找你,那麽應該是與你很熟才對,四姐怎麽說文芊不會寫字?傳出去,文芊會被人說丟丞相府的臉!”
蘇文芊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麵上的笑容更甚。而一旁的洛鬱,則是喝著自己的茶,眼神柔情的看著她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他這個不在乎的模樣,都要讓大家以為他不過是來看熱鬧的。
蘇文芊話語剛落,洛鬱手中的茶杯便緊隨其後,被穩當當的放在了木桌上。他纖長的手指,又敲了敲桌麵,隨即說道:“高進,拿墨寶。”
洛鬱的意思,就是要讓蘇文芊當場寫字了,這才是證明的最好方法。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他,隻見他神情依舊,隻是手指已經停止了敲擊。
高進的動作極快,他出去了以後,又馬上折回來,手中端著文房四寶。
宣紙在洛鬱身旁的木桌上攤開,高進迅速的替蘇文芊研磨,將毛筆遞到了蘇文芊手上。
“七小姐,請。”
公眾場合下,他的稱呼還算是合理。蘇文芊對他笑了笑,接過了毛筆,蘸上了點墨水,在宣紙上暈染了一下。
蘇婧詩雖然是跪著的,可她的眼神卻在認真的瞧著這邊,看到蘇文芊那拿筆的姿勢,便在心中嘲諷一笑。
連筆都不會拿,怎麽可能會寫字?
誰知道下一秒,蘇文芊已經將筆放好,蘸上墨水,在宣紙上寫下了一排娟秀的小字。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種從女子口中說出來都會羞紅了臉的詩句,被蘇文芊娟秀的字體表達出來,卻是一點都不扭捏。
她那樣的字,沒有個四年五年,隻怕寫不到這麽好看的樣子。蘇婧詩已經瞪大了眼睛,看著宣紙上娟秀的字體,有些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
“什麽怎麽可能?”
“啊,忘了告訴四姐,老夫人從青雲寺回來,文芊便每日都會練上小半個時辰的字,怎麽?既然我找四姐幫忙,四姐該是最應該知道的人才對啊。”
這一下,蘇婧詩已經無話可說,她轉身看了一眼蘇清菡,沒成想蘇清菡卻移開了眼神,對蘇婧詩不管不顧了。
“七妹何必要狡辯?那毒藥就是七妹讓我放的,如今七妹怎能不管姐姐的死活了?還是七妹在怪我出賣了你?”
蘇婧詩繼續苦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就是一口咬定了是蘇文芊讓自己下毒的。蘇文芊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可憐她。
哎,為了嫁一個自己中意的人,這蘇婧詩就甘願這麽毀掉自己?若是到時候真相出來了,她就沒有考慮過後果嗎?
突然沒有了心思和蘇婧詩糾纏下去。蘇文芊對著老夫人點點頭:“老夫人,既然四姐一心要把罪名推到文芊頭上,文芊也無話可說了。”
“老夫人的話語是最有威信的,不如老夫人來說吧,前天文芊有沒有見過四姐,老夫人最清楚不過了。”
老夫人原本還在喝著茶,沒想到蘇文芊就這麽把這個鍋甩給自己了,不由得笑了笑,將茶杯放下。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不想追究了,可是七丫頭要被人無緣無故冤枉的話,我也不會同意。”
“前天七丫頭來給我行禮過後,便請旨出了門,而四丫頭是一直在府上的,晚上文芊這個丫頭還來我這老太婆的院子裏送點心。”
“隨後就回了南苑,哪裏來的與四丫頭私見給毒藥一事?”
老夫人這麽一解釋,嚴太守又重新把視線放在了蘇婧詩身上。
蘇婧詩沒想到會整出這樣一出,她知道蘇清菡這個人的性子,出了事隻會自保,根本不會顧上她。
她咬咬牙,正打算將蘇清菡供出來的時候,秦氏身邊的丫鬟卻突然跪了下來,對著蘇白筠說道:“老爺,是奴婢該死。”
“奴婢前些日子上街的時候因為擋住了嚴小姐的馬車,被嚴小姐打過,新生惡意,所以昨天從初煙姐姐手上接過古箏的時候,在那古箏上塗了‘聞花散’。”
“如今看小姐們這樣,奴婢實在心中有愧。”
“嚴小姐已經去了,奴婢願意以死謝罪!”她說完,猛然朝秦氏身邊的桌角撞去,倒在了地上。等鍾太醫上前查看時,那丫鬟已經是回天乏力。
因為丫鬟的死,蘇婧詩原本打算將蘇清菡供出來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處,發不出來。她麵上的眼淚已經幹了,如今,怕是已經流不出淚來。
蘇文芊相信,這一整場戲,除了嚴夫人,其他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原來,秦氏還給蘇清菡準備了一條後路,用在不時之需。
“既然凶手已經自盡了,那麽太守大人也收手吧,再鬧下去,終究不好看。”
洛鬱適可而止的出來收場,礙於他王爺的身份,嚴夫人和嚴太守隻能吃個悶虧,點點頭,就這麽算了。
“既然九王爺開口了,凶手也死了,那麽我兒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老臣,就先告辭!”
“老爺……!”
“夫人,走吧。”嚴太守阻止了嚴夫人還要說下去的話,行禮以後,便帶著嚴夫人和嚴家的一眾丫鬟出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