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自然也是知道,眼前的老同學陳平,為什麽苦著一張臉。
所以也不再賣關子,開口說道:“這七絕梳之中的女鬼,因為置身於桃木中,所以她們是陽氣過盛,隻要將梳子放在陰冷的水中,通過梳子吸收而來的精氣,變化自主回到受害者身體中,你們把梳子給我,我這就讓陳媛醒過來。”
說話間,我將梳子拿給了他。
胡金拿著梳子,起身走到廚房之中,在洗碗池裏,將洗碗池的水龍頭開關打開。
嘩啦啦的自來水,流淌在梳子上。
卻不曾想,那冰冷的水,在碰到梳子時,立刻冒起了一陣陣的白煙。
梳子也是冷的,水也是冷的,可冷水遇到梳子,卻像是水遇到了燒紅的鐵塊一樣,立刻變成了水蒸氣。
這一幕將我和陳平都是驚到了。
胡金似乎也是有些慌亂,讓我們打開油煙機,打開窗子保持通風。
可即便這樣,那滾滾的白色煙霧,還是將我們這裏搞的像是火災現場一樣。
這滾滾的白色水蒸氣,持續了一個小時,依舊是有增無減。
稍微冷靜下來的我們,隨即說道;“這不行阿,按照這個樣子,到明天天亮也很難將裏麵過多的陽氣消耗掉。”
這梳子還真的邪了門而,我長這麽大,還是從來沒遇到過那麽邪門兒的東西。
“那怎麽辦,我們這兒附近也沒個河流啥的。”胡金也是沒有想到,這梳子的後勁兒那麽的大,想要依靠這自來水就搞定的話,那還真的是有些不大現實。
我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不是有個水庫?我們去水庫裏試試?”
我的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他們兩個的采納。
我們又是連夜找到附近的一個小水庫。
這水庫是這一帶自來水公司的,陳平給有關部門打了電話之後,人家說要有相關的手續才可以,這樣一來,可是讓陳平有些頭大,陳平在這當地也算是有權有勢的了,可是這件事情卻無法搞定。
畢竟這個水庫,是關係到整個林城的飲水安全,要是我們將有毒物質放入水庫,那影響還真的有點兒讓人無法接受。
雖然說陳平的麵子,在林城還是相當的大。
不過,再怎麽麵子大,也不能因為他自己的一廂情願,將整個林城市人民的飲水安全給拋棄掉吧?
與相關的領導部門溝通了一番之後,陳平一臉死灰的掛斷了電話。
“哎,談不下來。”陳平不無遺憾的說。
我擺了擺手。
隨即拿著手機說道;“我看了手機,在距離這裏不到一百公裏的地方,有一條運河,實在不行,我們去那裏碰碰運氣?”
眼下也隻能這樣做了。
正當我們打算起身的時候。
陳平的電話響了。
我一愣。
陳平接聽了電話之後,臉上也是有了些許的喜色。
放下電話之後,陳平說道;“他們說了這水庫的水不能用,可是可以給我們弄一個水泵抽水,抽多久都沒關係,隻需要把抽出來的水排到大山裏麵就成。”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相關的設備就已經調試好了。
我們先是找到一個水泥灰的槽子,將這個梳子設法固定在裏麵,然後不停的往這個槽子裏麵注水。
我們注進去的水,全都在遇到這個梳子的時候蒸發掉了。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加快了注水的速度,抽水泵也是馬力全開,不斷的從水庫之中將水抽出來,然後灌入到水槽之中,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眼看天就要亮堂起來的時候,我們也是觀察到,這個水槽之中,源源不斷冒出來的水蒸氣,也是在這個時候減少了許多。
到了最後,甚至不再有大量的水蒸氣冒出來,這才算是完事兒。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
看著水位不斷的上漲,而且這個時候,也不再有新的水蒸氣冒出來。
胡金讓人停了水泵,走過去將七絕梳子從水中撈了出來。
然後對陳平說;“老陳,給家裏打電話吧,看看媛兒的情況怎樣。”
陳平連忙撥打了妻子的電話。
在詢問之後,也是得知,陳媛真的已經沒事兒了。
陳平一直板著的臉,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了笑容。
我接著又是對陳平說:“宋文呢,給你留在那裏的人打一下問問。”
陳平隻顧著自己的女兒了,倒是將宋文給忘記了。
當即也是撥打了手下的電話。
電話打過去之後,陳平讓那些手下看看宋文的情況。
過了幾分鍾之後,對方告訴我們,宋文現在已經恢複正常,可以正常的與人交流,隻是現在的情緒有些激動,一個勁兒的在質問他們是誰……
宋文現在的記憶,應該還是保留在國外的時候,所以她現在搞不明白眼前的事情,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著這個的時候,又是想了想,讓陳媛過去安慰一下宋文。
現在宋文一個人在國內,的確也是需要有人陪伴。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我知道的則是不甚清楚了,隻是知道,在張珂被抓進監牢之後,宋文的母親於心不忍,又是找人托關係為張珂減刑,隻是張珂在監獄之中的表現不好,總與人打架,所以不但沒有減刑成功,反而還加了幾年,最後張珂因為接受不了如此嚴重的生活打擊,在一次勞動改造之中,拿起剪刀自己了斷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也是陳媛告訴我的,畢竟她與宋文的關係不錯,兩個人也是一直保持聯係,對於張珂的消息,陳媛也是有意無意的會問上幾句,對於張珂這等遭遇,我們聽了之後,也都是唏噓不已。
卻說,當我們將七絕梳的事情搞定了之後。
林木給我打來了電話。
因為他簽署的合同已經到期,可是他並沒有完成合同之中的內容,合作方工資已經對他提起訴訟,讓他按照合同的內容賠償。
搞定了張珂的這件事情,我本來很開心的,可在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由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我一拍自己的腦門兒,我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