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瘋狂而熱烈

  有一天，我丈夫回來了，醉的一塌糊塗，像個變態似的要我……隻是折磨我的身體，沒有實質性的關係，一如既往。我當時真恨不得拿刀捅了他，結束我後半輩子的悲哀。我沒那個機會，因為他接到一個很嗲的女孩子的電話，出去了。 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卻麻木到不在乎他上誰的床，隻要不折磨我就好。 他走後，我睡不著了，我吸了一支煙。在我每次想起肖野時，我就抽一支煙，然後忘不了，就再抽一支。短短的一個多月，我抽煙已經很嫻熟了。 這晚刮著大風，房間裏淒清的要命。偏偏這時，停電了，房間裏一片漆黑，我忽然很怕，磕磕絆絆的跑到了陽台上。 外麵也是黑的，我還是很怕。我想，我是不是該去敲敲隔壁的門，豁出去了，哪怕他笑我下賤也好，我真是怕了這樣的晚上。 黑暗中，我聽到了呼吸聲，接著，一句沙啞的話鑽入我耳朵。 “別怕，我在呢。” 是他！是肖野！他竟然說，別怕，他在呢。我的淚唰唰的奔流而出，他這個壞蛋，他不是不打擾我嗎？他知不知道，我想了他多少天。他知不知道每一次去陽台，我都想見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嗚咽著質問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想要你。”他說。 我的心就像抽搐一般疼痛，他想要我，想要我，就像我想要他一樣嗎？ 黑暗中，他從柵欄的空隙裏伸出手，準確的抓住了我，把我帶向他。我們隔著柵欄，緊緊的擁抱。 他在我耳畔喃喃地說：“你這個壞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折磨成什麽樣了？我想要你！” 這明明是我要對他說的話。 我的身體不停的顫抖，我們隔著柵欄，唇迫不及待的貼上了唇，像饑渴萬年的人獲得了水一樣，不知疲倦的允吸，甚至是啃咬。 “我可以愛你嗎？”他的聲音沙啞的更厲害。 我不知道答案，我不敢回答，我隻能和他更瘋狂的接吻。 他先停了下來。 “給我開門，我要進去。”他說，簡單利落。 我的心砰砰亂跳，像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一樣。十年了，我從沒有享受過真正的性愛，一次都沒有。我幻想過太多次，隻要再見到他，我會勇敢地跟他說，我也要他，一次就好。我要完完整整的做個女人，事到臨頭，我反而怕了。 “不……對不起……”我結結巴巴地說。 “我不會放過你了！” 我沒想到，他會像瘋子一樣爬柵欄。我們之間的柵欄很高，上麵是尖銳而鋒利的，黑暗中，他根本不可能看得清，萬一紮著了怎麽辦。當我意識到他在做這麽危險的動作時，我想攔他，可已經來不及了。 他跳了下來，精準的落在我身側，一把摟住我，雙手把我用力的按在陽台的牆壁上。 他吻的瘋狂而熱烈，讓我感到強烈的窒息。 我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戰栗，仿佛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喜悅，及空虛。 我要他，哪怕下一秒，會死，會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