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他，想給他

  醒來時，我更空虛。 像這樣的煎熬，還要多久？我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等著丈夫偶爾的寵幸，可惜他連進入都困難。第一次，我翻出了他的煙，點燃，抽了一口就嗆的咳嗽起來。我不管，咳嗽我也要抽，我不想再做賢妻良母了，我累了。我又去拿了一瓶茅台，倒滿一杯，強行灌進去一口。這所有的事都沒有讓我麻痹，讓我忘了那個引誘我的小男人。 這該死的混蛋，他為什麽要來撩撥我？沒遇到他，我還不會覺得生活這麽絕望。 我把自己折騰的筋疲力盡，直到沉沉睡著。 第二天，我睡到了黃昏。一個人，不會有人吵著讓你吃飯，可以沒有打擾的睡覺。真夠自由的，是那種死在這裏大概都得在腐爛發臭時才會被人發現的自由。 我習慣在起床後披著睡衣到陽台伸個懶腰，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一整夜，有多少次我想衝動的去敲隔壁的房門，我到底還是戰勝了自己。三十多歲的女人當然明白男人要什麽，他們要你的身體，滿足他們自己的征服欲。等你沉淪了，他會拍拍屁股走人，還要擺出一副厭惡你的樣子。我不做那麽下賤的女人，我為自己戰勝自己感到驕傲。 我又看到他了，他像個朋友一樣問我：你這一整天，吃飯了嗎？ 我不想在夜裏重複折磨自己，我冷著臉，沒理他。 一連半個月，我去陽台時，他大部分都在。難道他不用上班嗎？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他在家工作。我看到他在陽台靠近我家陽台的方向擺了一張很雅致的桌子，不得不說，他挺有品位，但我裝作看不見。 他很少跟我說話，看我的時候，依然露骨，我隔三差五的夢見他，在半夜醒來，空虛的再難入睡。 我真想問他一句，他到底要幹什麽？我問不出口，因為他什麽都沒幹。他是想等著我主動投懷送抱嗎？做夢，那是不可能的。 他總像是能窺透人心，有一天，我去陽台晾衣服，再次避開他的目光，他忽然問我：“我打擾到你了？” 我竟然想說，沒有，你沒打擾我。不等我說，他自嘲的一笑，“我知道了，我不打擾你了。” 隨後，他進去了。從我看到他第一次，每一次都是我逃似的先回房間，他的目光從來都追在我的背後。 我忽然很失落，像個孩子丟了心愛的玩具一樣。明明什麽都還沒發生，我竟這麽投入，這麽心痛。聽到他關陽台門的聲音，我多想大叫一聲：你回來，我……我也很喜歡你。 我什麽都沒做，任失落和絕望將我淹沒。 後來的半個月，一個月，我再沒見到他。他的房間沒有任何聲音，不知道他是不是搬走了。我去陽台的頻率多起來，大概內心深處還想見到他吧。我出門買東西的頻率也多起來，想著會不會跟他偶遇。 肖野，就像人間蒸發了。 也許是我的魅力不夠吧，他說的早晚會讓他進來的話，根本就是隨口說說。沒有得到我，就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我是幸運的，總比被男人占了身體，再殘酷拋棄來的有尊嚴。 我是這麽想的，心裏的寂寞卻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