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幼師出高徒
“你醒了。”一個黑衣男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走向小草,冰冷的語調不帶任何情緒。
小草呆呆地望著兩人,又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直到發紅後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真的回來了,而且還回到了這具身體內,那個老先生真的是神仙呐。
“你們兩位是……”驚喜之餘,她沒有忘記打量自己所處的房間。真是奇怪,按理說她已經死了好幾天了,怎麽還有人敢把她的屍體放在這裏?
“在下白染竹。”灰衣色的男子一張俊臉溫和如水,嘴邊兩個梨渦若隱若現,十分好看。
那個黑衣男子沒有說話,白染竹清楚自己兄弟的脾氣,便幫他回答,“他是在下好友,夜寒清。”
小草微微頷首,細細地觀察那個黑衣服的男子,怎麽她總感覺很熟悉捏?
“那個……夜公子,我們是不是見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無不妥,而後便反應過來,她是不是花癡過頭啦,一看到帥哥就頭昏腦脹,待會人家還以為她是借機搭訕的呢。
這一句話勾起白染竹十足的好奇心,說實話,夜寒清這個家夥雖然時常威脅自己,但從來都還沒因為女人而起過。
夜寒清看著她,點了點頭,小草樂了,還真的見過,這麽說自己真的沒有得花癡病咯。
不過,這麽酷酷的帥哥,在哪見過呢?自己當時收了他多少錢呢?……
某女已經自動將夜寒清歸為以前自己救過的病人之一……
“啊,我想起來了,伶人館的那一位!”小草驚道,好死不死地又憋出一句,“你沒失身吧?”
夜寒清別扭地抽了抽嘴角,寒氣四射。
白染竹不怕死地捂著肚子大笑:“哈哈,伶人館啊,原來那陣子你死活也不告訴我去哪就是被送入……”未完,又毫不客氣地給他噴笑了一回。
小草無辜地眨眼,怎麽?難道這一位帥哥不知道?
夜寒清麵無表情地走到他身邊,伸手一提,白染竹整個身子被甩了出去。
白染竹臉色扭曲,痛苦地直嚷嚷:“她才是罪魁禍首,你怎麽不甩她!”
小草當即鄙視,還以為是翩翩君子呢,關鍵時候倒挺會倒打一耙。
夜寒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笑得最大聲。”
“……”
轉眼間小草已經在這裏白吃白住了幾天了。這一天她突然心血來潮,想去白染竹的醫館幫忙一把。
聽說白染竹是這一帶的神醫,醫術了得,她曾經和他切磋過,說實話,連她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醫生都對他佩服不已,要不是有一些現代的醫學知識作為支撐,她在醫學上的造詣恐怕不及他高。
和她的“哪裏有病哪有我”不同,白染竹在自家附近開了個小醫館,不同於上寫的神醫,他是有病就治,當然一些發燒風寒的小病狀就交給他的徒弟來醫,而那些疑難雜症就由他老人家親自出馬。
但小草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白染竹的小徒弟,竟然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伯!!
白染竹此時正忙裏偷閑躺在自己醫館後麵的小草坪上,看起來愜意得很。不過這裏的百姓倒是十分“有人性”,沒有謊稱自己得了很嚴重的病來求神醫,自動自發地去找白染竹的“小徒弟”。
小草捧著一杯熱乎乎的茶走到他身旁坐下,不說話。
白染竹早就發覺她的到來,隻是她沒有發聲,自己也不用刻意去尋找話題,兩人便這樣一直躺著 ,感受夏風白的呢喃。
半晌,他坐了起來,喚道,“離姑娘。”
她回以禮貌地笑容,“白公子。”
“離姑娘。”
“白公子。”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皆發出清朗的笑聲。
小草揮了一下手,皺了皺鼻子,“這幾天一直聽你喊離姑娘,我這裏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三斤了,你還是叫我小草吧。”
“你還不是一樣喊我公子公子的,叫我的名字不就行了。”
“不行,喊名字太親熱。”
“喊公子很見外。”
“那叫什麽?”
“我姓白,又是大夫。”
“所以?”
他睨了她一眼,“你可以叫我白大夫。”
“噗——!”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在白染竹的逼問之下,小草終於道出了自己“家鄉”的白大夫產品。
白染竹的臉色一下子真的青白交錯了,起身走進了醫館。
從那以後,來求醫的人沒有人敢再叫白染竹為“白大夫。”
小草自從與他們熟絡起來後,毛遂自薦肩擔起廚房的重任,成了古代的“營養師。”
白染竹在親嚐她的廚藝後,立即將廚房裏幾個隻會煮飯和燒水的“大廚”以重金“請”了回去。
夜寒清這個惜字如金的人在凝視著她整整三炷香,在她的極力哀求之下,終於緩緩地吐出三個字,“留下來。”
我留我留,不留的是傻瓜。小草擦擦冷汗,這丫的終於肯不用眼光殺死自己了。
“留下來,我娶你當媳婦。”白染竹賊兮兮地湊了過來,俊臉上滿是“誠懇”。
結果,當天晚上,據說堂堂的神醫大人居然在自家院子中的一棵大樹上,吊了整整一個晚上,原因不明,作案者,不明。
“小草,放我下來。”某人雙手綁在樹杈上哀嚎。
小草九十度仰起頭看了看那“雄壯”的大樹,自認無能為力地攤攤手。
“你不是會武功嗎?”
“誰說我會武功!?”某神醫暴走。
“裏都是這樣寫的啊,白衣飄飄的……額,你是灰衣飄飄的絕代神醫,不僅醫術了得,而且武功高超,性格孤僻,婀娜多姿……啊,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婀娜多姿是形容女的,瞧我這記性,您老也別瞪我了,歇一歇吧……”
“我不會武功,會武功的是我師弟!”
“啊?你不會武功?”
“廢話。”
“那你豈不是一點符合神醫的形象都沒有了?啊啊,白染竹,你怎麽口吐白沫啦,醒醒,這院子是我打掃的耶……”
就這樣,日子在小打小鬧的過程中慢慢地過去了,倒也別有幾分快樂,如果再接悅兒她們過來,那就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