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知己
許瑞康的演唱是沒得說的,真的很不錯。
司徒悠悠招呼過來小五和朵朵,大家圍著篝火坐在了一起。喝著酒,吃著肉,聽著歌。
人生啊,好愜意。
司徒悠悠就差沒站起來對著山間這麽喊了。
西門夏樹和顧念念走的遠了,回頭隻能看見眾人圍著篝火歡聲笑語著。
“樹,謝謝你。”顧念念憑欄眺望著墨黑的山間。
西門夏樹看著篝火處玩的很樂的人,司徒悠悠正在一群人裏拍著巴掌,笑意盈盈的看著眾人。聽到顧念念的話時,微微的 愣了一下。他沒有回答,這點小事談不上謝。
顧念念繼續道:“那天真的很失態,我很抱歉。”
西門夏樹低垂的眼眸抬了起來,輕輕拍了拍顧念念的肩膀,“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提起了。他更寧願看到這個樣子的顧念念而不是去回想那個不堪的顧念念。
顧念念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倚著欄杆往回看去,篝火處司徒悠悠他們玩的很高興。她看著司徒悠悠笑的恬靜的笑容,心中 莫名的變得心安,樹若是身邊陪著她,倒是非常不錯的。
“悠悠很會調節氣氛呐。”顧念念打開了話題。
西門夏樹點了點頭,她的確很會調節氣氛。不過,這話要是被司徒悠悠聽見,她肯定不樂意了,因為在西門夏樹麵前她從來 都沒有成功過。
“朵朵問過我。”顧念念看西門夏樹好像不擔心的樣子,提醒著。
西門夏樹看了眼顧念念,她好像是有話要說,“問你什麽?”
“問悠悠是不是女人。”顧念念邊回答邊注意著西門夏樹的臉色。
“無聊的問題。”西門夏樹直接不想理會。
顧念念覺得疑惑,若司徒悠悠真的是女人,西門夏樹不會這麽漫不經心的,多少都會有些動容才是。難道,是她也認為錯 了?顧念念一回來就見過陸悠悠的女人模樣,然後也在酒吧後台那裏撞見過司徒悠悠,其實她也是懷疑的。
畢竟他們兩人的頭發顏色一模一樣,而且神態體貌上也非常的神似,唯一不同的是,酒吧歌手悠悠更時尚酷感一些, 而那日在婚禮見到的則是完全的小女人,雖然也是短發卻隻是平添她的俏麗而已。
這麽仔細想下來,倒還真不會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
顧念念看著遠處的司徒悠悠,有些迷糊了,自己搞錯了?
“嗬嗬……”顧念念笑了笑,希望是自己多慮了,“我也是說說,不過,別怪我多嘴。樹你知道的,要是你酒吧裏出 了女歌手,會被酒吧協會取締營業資格的。你說過,酒吧是你最在乎的東西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事。”
顧念念說的言辭懇切,讓西門夏樹心中倒是暖了暖,倒是謝謝她如此關心自己。不過,酒吧現在已經和某人劃上等號了 ,他要守護的不隻是酒吧。
西門夏樹暗暗注意著顧念念的神情變化,心裏揣測著她說出這話有幾分把握,發現她眼神迷糊時,連忙漫不經心的下了 強心針:“我天天跟他一起睡,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這話一說,顧念念也沒什麽多餘疑慮了,她點了點頭,“這樣最好,等酒吧節過了,我就離開了。”
“哦。”西門夏樹淡淡道,並沒有問顧念念要去哪兒,如今的他們最好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顧念念瞧著西門夏樹漫不經心的反應,心裏也了然了,如此,心中最後的一點希冀徹底沒了,她也坦然了。
兩個人的話題就此結束,往篝火那裏走了去。
司徒悠悠一行人玩的都是興高采烈,許瑞康一曲唱完,舉著酒瓶跟司徒悠悠碰了碰,“怎麽樣?跟你比不差吧?”
司徒悠悠笑著沒有說話,倒是蟲蟲接了句嘴,“你可沒悠悠唱的溫柔,你完全是用嚎的。”
“也?”許瑞康不樂意了,他衝蟲蟲挑了挑眉,“我們曲風不同,懂不懂?”
蟲蟲笑著白了許瑞康一眼,知道他是鬧著玩的。大家都是能玩的人,開開玩笑無傷大雅的。
朵朵好像一直有心事,眼睛一個勁兒的看向司徒悠悠。許瑞康將她的眼神盡收眼底,他俯身到司徒悠悠耳邊,小聲道:“ 兄弟,自己小心了,那女人瞄上你了。”
司徒悠悠被許瑞康這麽一提醒才注意到朵朵的眼神,她看了過去,朵朵連忙收斂了起來。難怪一整晚都覺得好像有人在 盯著自己看,司徒悠悠後知後覺,不過朵朵這麽盯著自己是為何?
難道真的看出自己是女人了?
司徒悠悠有些慌神,要是她是女人的身份傳到了酒吧協會那裏,可是會嚴重的拖累西門夏樹的。
不能傳出去!
但司徒悠悠轉念又一想,朵朵也是酒吧裏的一員,按理說她知道顧念念的事情也就說明她在酒吧呆的時間不短,少說也 有三五年。而且,她還幫著西門夏樹打理著其他公司的財務,該是西門夏樹的自己人才對。那她何故這麽在乎自己是男是女 ?
說不通啊這。
司徒悠悠想不明白了。
西門夏樹回來就看到許瑞康俯身到司徒悠悠耳邊說話的模樣,臉色一沉,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司徒悠悠身邊。
“老板,你們回來了。”司徒悠悠見到西門夏樹停止了自己的猜想,拿過一瓶酒遞給了西門夏樹,“大家都在等你們。”
西門夏樹接過酒,別有意味的看了眼許瑞康警告意味相當嚴重。許瑞康笑了笑對他舉瓶,眼裏全是戲謔。
“來來,我們幹杯。”司徒悠悠夾在他們中間,像是感受到了他們之間那種微妙的感覺,她趕緊跳了出來緩和氣氛。
被她這麽一帶,眾人舉起了酒瓶。
酒過三巡之後,大家都有了些醉意,紛紛回了帳篷睡覺。
毫無疑問的,司徒悠悠和西門夏樹一個帳篷。
司徒悠悠今晚喝的有些多,她暈暈乎乎的進了帳篷,西門夏樹跟著了後麵。
許瑞康一直看著他們,最後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拉住了西門夏樹。
“有事和你說。”許瑞康一本正經的看著西門夏樹。
西門夏樹點了點頭,也好,他也有話要跟許瑞康講。
二人走到了僻靜的地方,西門夏樹麵對著帳篷站立著,注意著司徒悠悠的那頂帳篷,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她有個什麽事兒。
許瑞康看著西門夏樹的樣子,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抬頭看了看透明的好像藍寶石的天空,星月湛亮。他不禁想起了自 己遠在外地的弟弟,也想到了司徒悠悠。這個和自己有太多相似和共同點的朋友,若是可以,許瑞康更願意稱司徒悠悠為自 己的知己。
“我知道她是女的。”
寂靜的山頂,許瑞康一句話打破了和西門夏樹之間的安靜。
西門夏樹眉頭一皺死死盯著許瑞康,知道你還跟她那麽近講話?他生氣的是這個。
許瑞康哪裏知道西門夏樹心裏想著這個,他隻道西門夏樹生氣是因為他得知司徒悠悠是女人的事情,他繼續道:“我當她是 朋友,所以不會把這件事情講出去。倒是你,她每天置身在男人的世界裏,你不怕穿幫?”
“這是我的事。”西門夏樹麵無表情,司徒悠悠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許瑞康看著麵色冷冷的西門夏樹就是一笑,這家夥倒是冷酷的緊,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自己冷酷之後的心。“我當 然知道,隻是,醜話我也說在這裏,要是悠悠因為你受到一絲傷害,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作為朋友,許瑞康不想司徒悠悠有什麽事情。
何況,就現在的情況看來,西門夏樹這家夥好像對悠悠有著不一樣的情結,如今他們又共處一室,難免會讓人擔憂。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西門夏樹很討厭許瑞康跟他講的話,搞得他好像是司徒悠悠什麽人一樣。
許瑞康見西門夏樹如此強硬的態度,心裏也是不爽,冷了冷臉色,他警告味嚴重的告訴西門夏樹,“別動她!”
西門夏樹眯起了眼睛,別動她?他用什麽身份跟自己講這個話?又有什麽資格來講這個話?別忘了,當初差點害死樂悠 悠的人正是他。
“你沒資格跟我說這些。”西門夏樹毫不客氣的對許瑞康說道,對於司徒悠悠他有自己的方法,不需要別人來教。更不想 聽到這類似於威脅的話!
看著如同獅子一樣霸氣的西門夏樹,許瑞康氣勢收了收,看著司徒悠悠的那頂帳篷,司徒悠悠,不知道遇到這樣一個男人, 是你的福還是你的禍?西門夏樹的盛氣淩人並沒有讓許瑞康生氣,他淡淡的道:
“你們酒吧那女的一直注意著她,你看著辦吧。至於我有沒有資格這麽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絕對沒有資格說我 沒資格的。”
許瑞康講完就離開了,剩下西門夏樹還在那裏。
他看著許瑞康的背影,嘴角浮起了冷笑,他是在挑戰自己嗎?
哼!
那就試試看吧,到最後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沒資格!
夜風吹來,有些冷了。
西門夏樹看了眼夜色,星空爛漫,他回到了帳篷裏。
司徒悠悠一聽見動靜,趕緊坐的筆直。
西門夏樹一進去就看到根本沒睡的司徒悠悠,他奇怪道:“你還沒睡?”
司徒悠悠點點頭,“不困。”
其實她是不敢睡。
畢竟男女一室,她真怕有點啥,雖然西門夏樹條件很不錯,有點啥也沒什麽,可司徒悠悠還是說服不了自己放心下來。
西門夏樹見司徒悠悠環抱著自己,心裏明白過來,這丫頭估計是怕他們之間有點啥。不過同時他也鬱悶了,憑他西門夏樹的 外貌,配她司徒悠悠是綽綽有餘啊,就算真有點啥也是他吃虧多一點好不好。真是,她現在這樣防備著實是讓西門夏樹鬱悶 了。
“為什麽不困?”西門夏樹又問道,看司徒悠悠潮紅的臉,不困才有問題,她眼皮都在打架了。
司徒悠悠被說的心虛了,連忙道。“就是不困。”
“哦。”看著司徒悠悠死撐的樣子,西門夏樹就偷笑,“那你坐吧,我要睡了。”
說著,西門夏樹就開始脫衣服。
這一脫可把司徒悠悠急壞了,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老板,我先出去,你好了我再進來。”
悠悠說著就往帳篷外衝去。
西門夏樹一聽反手就往她抓去,她這時候衝出去太明顯了好不好。“你是怕他們不知道你是女人啊?”
司徒悠悠一愣,對哦。
她這麽出去太明顯了。
悠悠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可是她還是覺得很別扭,總不能在這裏看著西門夏樹脫衣服吧?
西門夏樹搖了搖頭,無奈道:“轉過來。”
司徒悠悠使勁兒的搖頭,她不轉,轉過去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