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篝火晚餐
等到司徒悠悠和西門夏樹疲倦的爬上山頂時,山上的情況都讓二人愣住了。
多了一輛紅色的跑車和山地自行車,蟲蟲和拉拉坐一堆,朵朵和一個紅色運動服的女生一堆,仔細看後發現是顧念念 ,小五則和另一個男人坐一堆,正在給對方揉著手。
這是怎麽個情況?
西門夏樹和司徒悠悠對視一眼都傻了。
怎麽兩三個小時裏,顧念念來了,那個誰也來了。
“嘿,是你們啊。”小五正在揉手的對象衝西門夏樹和司徒悠悠打著招呼。
司徒悠悠臉色頓時變的很慘的看了眼西門夏樹,“嘿……”
她有氣無力的衝著那人也打著招呼,正是好巧不巧的許瑞康。
西門夏樹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地坐了下來。他一坐下,司徒悠悠也跟著坐了下來。
“老板,他們怎麽也來了?”司徒悠悠小聲的問向西門夏樹,她記得她可是隻通知了酒吧裏的人,沒有通知過顧念念的, 至於那個許瑞康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
“你不知道?”西門夏樹同樣疑惑的看著司徒悠悠。
司徒悠悠頭搖的像撥浪鼓,她怎麽可能知道。
西門夏樹看著司徒悠悠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臉色就是一沉。許瑞康的情況可能是自己誤打誤撞來的,而顧念念則絕對不是 。不知道誰通知了她,因為就西門夏樹對顧念念的了解,她是一個很少穿運動服的人,除非知道要去運動場所。
是誰這麽無聊?
他陰著臉,不苟言笑。
蟲蟲一見西門夏樹的臉色,心中就樂了,朵朵這家夥真是沒事找事兒。他往前一步朝西門夏樹走去,卻被拉拉拉住了,拉 拉對蟲蟲搖了搖頭。這是樹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解決,在拉拉嚴肅的眼神下,蟲蟲才做了罷,不過還是很不屑的白了 朵朵一眼,他最討厭多事的人了。
朵朵又一次被蟲蟲如此鄙視,心中非常的窩火,她拉上顧念念往西門夏樹走去。
她說過西門夏樹不會介意,現在她就要證明。
“樹。”朵朵走了過去,直接卡在西門夏樹和司徒悠悠中間。
司徒悠悠差點被朵朵一屁股撞翻,她擦了擦汗往旁邊坐了開去。
西門夏樹不吱聲,臉色越來越沉。
“樹。”顧念念笑著和西門夏樹打著招呼,她並不知道這是酒吧集體活動。朵朵隻告訴她要露營,她一個人害怕讓自己 來陪陪。顧念念便來了,誰知卻撞見了西門夏樹酒吧裏的人,才知道這是酒吧的內部活動,但那時她想走就不容易了,畢 竟答應朵朵在先。
西門夏樹不吭聲,自顧自的喝水。
朵朵見此臉上有些掛不住,她笑著解釋道:“隻有我一個女人,晚上又要露營,我害怕,所以找了念念來陪我。樹, 你不會介意哦?”
司徒悠悠臉色一顫,你都這麽說了,老板還能說介意麽?
西門夏樹別有意味的看了眼朵朵,朵朵臉上一僵,心中忐忑。西門夏樹的脾氣向來古怪,她沒有把握西門夏樹會給她這個麵 子。
顧念念握了握朵朵的手,讓她別緊張,樹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的人。
果不出顧念念所料,西門夏樹點了點頭。
朵朵這才放下了心來,感激的看了眼西門夏樹,卻沒有要走開的意思,“樹,帳篷我沒有用過,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用 ?”
西門夏樹喝著的水差點嗆了出來,他慢悠悠的繼續喝著水,朵朵今天這是怎麽回事?
司徒悠悠奇怪的看了眼朵朵,這個家夥的目標不會就是她的大老板吧?
啊哦,真是膽大啊,這個怪胎都敢要。
司徒悠悠好生的佩服了把朵朵。
“朵朵,我教你吧,樹以前教過我。”顧念念瞧見西門夏樹陰沉的臉色了,連忙圓起了場。
朵朵奇怪的看了眼顧念念,以前沒聽她講過啊。
“走吧。”顧念念連忙拉開了朵朵。
西門夏樹看著顧念念長發飄飄的背影,心裏算是舒了口氣,她算是想明白了吧。
司徒悠悠好奇的瞅著他們三人,眼裏滿滿全是胡思亂想。西門夏樹一見司徒悠悠這模樣就知道她在天馬行空了,伸手拍上了 司徒悠悠的腦袋。
司徒悠悠鬱悶的揉著腦袋,“打我幹什麽?”
“找地方紮帳篷。”西門夏樹頭也沒回的背著大背包找起了地方。
一聽要紮帳篷,司徒悠悠就來精神了,她還沒有露營過,好期待。
於是,在西門夏樹不知道多少遍白眼之後,司徒悠悠才精疲力盡的紮好了帳篷,途中她沒少鬧笑話,一會兒地釘不見了, 一會兒支架方向又弄反了。到最後,西門夏樹直接下令讓司徒悠悠坐在一邊不準動彈,沒她幫忙還快些,她隻能是越幫越忙 。
“老板,你這麽厲害啊。”司徒悠悠崇拜的看著西門夏樹。
西門夏樹麵無表情,但眼裏卻是笑意,司徒悠悠的崇拜眼神讓他很受用。
遠處顧念念看著相處融洽的二人,嘴裏也咧上了笑。朵朵看顧念念自己在笑,不免奇怪,“你在笑什麽?”
“沒什麽,隻覺得樹的變化好大。”自沈夏夜婚禮之後,顧念念把自己關起來好久,直到她完全的懂得了西門夏樹的那 些話,想明白了他們之間的事情。才豁然開朗起來,決定要從新開始,做個真正的顧念念。
“有嗎?”朵朵看著遠處帥氣的西門夏樹,覺得他身旁的笑的開朗的司徒悠悠好刺眼。
“嗯,你沒有發現嗎?樹和悠悠相處的很融洽,他幾時對朋友如此過。”顧念念倒是了解西門夏樹的,就算對蟲蟲和拉 拉西門夏樹都不曾和現在一樣過。
朵朵看著司徒悠悠,他笑起來那麽甜,就算是正太也鮮少有這樣的,而且他的皮膚如此細膩,和酒吧裏的其他男人比差 別實在是有些大。
“念念,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麽?”
“你不覺得悠悠很像女孩子嗎?”朵朵還是疑惑,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感覺,就覺得悠悠是女人。
“嗯呢。”顧念念看了看司徒悠悠點頭同意。
“這麽說,你也覺得他是女人,而不是男人?”朵朵突然變得很激動。
顧念念卻是笑著,顯然朵朵誤會了她的意思,“朵朵,你在想些什麽啊。悠悠長相本就陰柔像女孩子很正常啊,但你 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認為他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吧?就算他再像,你也改變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實啊。”
顧念念這番言語,讓朵朵頓時很失望,她還以為遇到和自己有相同感覺的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朵朵也就沒有再和顧念念繼續這個話題了。
許瑞康算是半道加入進來了,他本來是騎著山地自行車來山上看看風景,誰知道,自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後來就遇 到了小五被一腳踩醒,而後就和他們一起了。
紮好了帳篷以後,幾個人在山裏找來了幹柴,燃起了篝火。
篝火很旺,火花攢動,映照在每個人臉上。
司徒悠悠透過火光看著顧念念,此時的她已經坦然的接受了和西門夏樹分開的事情,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了很多。雖然她看 著西門夏樹的眼神還是那麽深情,但感覺上已經變了。她已經將這份感情升華了,她依然愛西門夏樹,但是不會再和從前一 樣強求了。
這樣蛻變的顧念念更多了分沉澱下來的穩重之美,看的司徒悠悠都離不開眼睛,這是個很堅強的女人。
顧念念感受到了司徒悠悠的眼光,透過火光也看著她,並舉杯敬了她一下。
司徒悠悠笑著,舉起了酒瓶。
這份感覺很微妙,隻有司徒悠悠和顧念念能明白。
西門夏樹看兩人互動的挺好,心裏不免擔憂,顧念念不會是看上男裝打扮的司徒悠悠了吧,他不得不再次的提醒司徒悠悠, “你是悠悠。”
司徒悠悠很無語的白了西門夏樹一眼,男人的嫉妒心不比女人弱小,她隻是和他前女友喝杯酒,他就警告自己不能去染指 ,嘖嘖。
顧念念看到了西門夏樹的反應,會心的一笑,樹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關心著自己的,她覺得很窩心。就算以後不能在 一起,但是能擁有過就知足了。她起身往西門夏樹走了過來,“樹,聊一聊吧。”
她目光清澈,讓西門夏樹一驚,好像回到了最初相見的時候。
那個穿著白裙的女孩子也是如此清澈目光的看著自己問自己叫什麽名字。
時光荏苒,一切都好恍惚。
西門夏樹點了點頭,和顧念念漫步在山頂。
西門夏樹前腳剛走,許瑞康後腳就擠到了司徒悠悠身邊。
司徒悠悠皺眉看著許瑞康往旁邊挪了挪,真是,這麽寬往自己身邊擠什麽擠?
許瑞康被司徒悠悠白了一眼,不怒反笑,他神神秘秘的衝司徒悠悠擠眉弄眼。“嘿嘿……我認識你。”
司徒悠悠隻當他又在瘋言瘋語了,她喝了口酒,非常不屑,“認識我的人多,老兄。”
許瑞康心裏知道司徒悠悠是誤會他的意思了,也不著急,碰了碰司徒悠悠的酒瓶,“你陪我喝酒,我就幫你保守秘密。”
這家夥喝醉了。
司徒悠悠毫不在意許瑞康說什麽,他就是個瘋子,要是理他自己也會變成瘋子的。不過,這個瘋子執著夢想的念頭曾經 還是很讓司徒悠悠感動的。看在這個的份兒上,和他喝一杯也不錯。
“行啊。”司徒悠悠的酒瓶碰上了許瑞康的酒瓶,笑了笑。
許瑞康看著這般的司徒悠悠,眼裏盡是讚賞,倒是個坦坦蕩蕩的丫頭。不過,看她這情況怕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知道他 是女人的事兒吧?許瑞康看著司徒悠悠的神態,這丫頭是肯定沒往那方麵想的,如此,倒也不枉他為她守秘密了。
那就祝這個家夥在酒吧裏混的風生水起吧。
許瑞康真誠的舉起了酒瓶,司徒悠悠又和他碰上了。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這一聊才知道,好一個相見恨晚。
“對對,當時我學吉他的時候也是,都恨不得把吉他給摔了。”司徒悠悠拍著大腿十分認同的回應許瑞康的話題。
“你也想過摔吉他?”許瑞康瞅著司徒悠悠。
司徒悠悠喝了口酒,“廢話。”
許瑞康一樂,嘿,這家夥。
“啥也不說了,來喝酒!”
“喝酒!”
司徒悠悠完全是喝開了,她高興的和許瑞康碰了杯。
蟲蟲和拉拉見這兩人玩的挺HIGH,拿著酒瓶也湊了過來。
一時間兩人的閑聊變成了四人的海侃,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天南地北的聊開了。
“嘿,我跟你們說。你們可真別小看我,我吉他彈唱可真不弱於這個家夥。”許瑞康的能力被蟲蟲質疑了,他拍大腿 站了起來,指著司徒悠悠道。
“來一個?”司徒悠悠賊笑著配合蟲蟲。
“來一個就來一個!”許瑞康豪邁了。
蟲蟲和司徒悠悠相視一笑,許瑞康拿來了吉他,蟲蟲搬來了東巴鼓,兩人合奏開始了。
好聽的旋律在山頂響了起來,許瑞康的聲音也在山間漫灑開來。
篝火正旺,一切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