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怎麽可能!
酒吧的氣氛被司徒悠悠營造的非常好,客人們個個若有所思,說明他們都把這首歌聽進去了。
西門夏樹在酒吧角落,那裏沒有燈光,司徒悠悠看不見西門夏樹的表情。若是她能看得清,她會發現西門夏樹正看著她眨也不 眨眼睛。
此刻的司徒悠悠整個人被舞台燈光包圍,酒吧安安靜靜,她的聲音充斥在酒吧的每個地方每個人的耳朵裏。她渾然不覺 的唱著歌,不知道自己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小五崇拜的看著司徒悠悠,他現在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悠悠,敲鼓帶勁兒,彈唱也非常的有味道,讓他這個什麽故事都沒 有的人都被帶入了進去。他對悠悠的崇拜和喜歡快超越西門夏樹了。
西門夏樹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吧台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那裏看起了司徒悠悠的演出。
“怎麽樣?”他隨口問道。
“簡直是太棒了。”小五癡癡的看著舞台,頭也沒回的回答著。
西門夏樹嘴角上翹,很不錯司徒悠悠。他在人群裏發現了正低頭沉思的顧念念,看樣子她正在理解這首歌的意思,希望她 能懂得,能明白他們已經過去了。
顧念念並沒有發現舞台上演出的人是司徒悠悠,但是司徒悠悠唱的歌她卻是聽進去了。
樹告訴自己來酒吧,就是要告訴自己這個嗎?
就是要借這位歌手的來告訴自己,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嗎?
樹,你會不會太殘忍?
顧念念想著想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當年她並沒有不告而別,隻是爸爸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一放學就被直接接到了機場什麽都沒來得及收拾就出了國 。事後她有給西門夏樹寫信,告訴他自己的聯係方式,可是被驚弓之鳥的爸爸全部切斷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大學畢業 後回國,找到樹,親口跟他解釋。
隻是,如今她回來了,一切也都變了。
樹對自己客氣疏離就如同陌生人。
顧念念想起了以往,淚如雨下。她觸景傷情梨花帶雨的哭泣著,身邊的男士卻是皺眉又皺眉,怎麽這麽倒黴,好不容 易找到那個讓自己弟弟私奔的女人結果她卻在這裏哭的這麽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怎麽她了?
顧念念身邊的男士正是那日欺騙了司徒悠悠的許瑞康。
不過,他們兩人現在的情況要說他沒怎麽顧念念倒真的是說不出過去的。
顧念念的右手被許瑞康毫不客氣的跟自己的左手綁在了一起,原因無它,許瑞康要靠顧念念找到許瑞熙,眼見決賽在 即了,那小子再不出現許瑞康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麽事兒了。
“喂,你別哭了。”許瑞康有些發囧的看著顧念念,“好多人在看呢?”
顧念念現在隻剩下傷心了,哪還能顧及別人看不看,她就是傷心了,那又怎麽樣?
許瑞康看顧念念哭的比之前還厲害,很是手足無措。怎麽辦啊?老天,你是故意玩兒我的吧。他鬱悶的好想哭。
司徒悠悠彈奏完最後的旋律,對著若有所思的客人們微微一笑。
她這一笑,光再以襯托,整個人都亮了起來。西門夏樹送到嘴邊的酒頓在了唇邊,這個樣子的司徒悠悠,他形容不出來, 隻感覺心裏怪怪的。
司徒悠悠站了起來,聲音刻意壓低了些,醞釀了下,給了結束語:
“其實呢,曾經走過的那麽多,也都隻是曾經。”
司徒悠悠瀟灑的拿著吉他準備下台,刻意壓低的聲音提醒了酒吧裏的某個人。
那個人就是許瑞康。
許瑞康是被顧念念強行拖進酒吧來的,他隻顧著煩惱怎麽讓顧念念說出許瑞熙的消息絲毫沒有往舞台上看一眼,也就 沒有看見男裝打扮的司徒悠悠。就在剛才,司徒悠悠低沉的聲音響起,他才猛的一震。
是他!
那個和弟弟很像的男人!
許瑞康腦子飛轉,要是顧念念也不知道弟弟的下落的話,他還能抓住司徒悠悠這個最後的救命稻草。
上次自己欺騙他,肯定沒什麽戲,但隻要這次不再欺騙,想必他是會答應的。
想著許瑞康就往司徒悠悠追了過去。
這麽大動作,正要擦眼淚的顧念念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自己的臉就被許瑞康拉著瘋狂的跑了起來。
“喂!你做什麽!放開我啊!”顧念念生氣的大吼,她實在是受夠這個家夥了。
一見麵就跟瘋子一樣拉著她問她要什麽弟弟,解釋不通之後,還蠻不講理的把自己跟他捆綁在一起,死活讓自己找到 他弟弟。他弟弟是誰她都不知道,怎麽找啊?顧念念不知道多少次跟許瑞康這麽解釋,可許瑞康壓根不聽,拖著她就要 走。顧念念怎麽肯,她特意來酒吧找西門夏樹的,就是要借這個機會說清楚。於是,她被許瑞康瘋瘋癲癲的行為弄的非常 生氣,幹脆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也發瘋的什麽不管不顧的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將許瑞康倒拖著進了酒吧。
誰知道,就聽到了西門夏樹特意要讓她聽的歌。
還來不及傷心夠,又被身邊這個癲癇拖著就跑。
顧念念覺得自己真的會被這個癲癇搞瘋的,她現在被許瑞康拖著在酒吧裏左衝右撞的,渾身都好疼啊。
“瘋子!瘋子!瘋子!你這個瘋子!”
顧念念生氣的大罵。
許瑞康追著司徒悠悠的身影,一眨眼間就看不見她了,心中正著急又聽到顧念念這麽唾罵自己,回頭就是一吼。
“別吵了!再吵就真瘋給你看!”
許是許瑞康太過生氣憤怒,以至於他回頭這麽暴吼之後,立馬收到了成效。
顧念念委屈的閉上了嘴,被嚇的不輕。
她是真怕許瑞康瘋,現在的許瑞康已經被她認為癲癇了,要是再瘋點,啊,顧念念不敢想了。
司徒悠悠並沒有注意到許瑞康正在急速的往自己奔來,她還停留在演出的成功中,心情不錯的笑著。經過酒櫃時,她被 一個有力的大掌拉住了。
“啊!”司徒悠悠來不及驚呼,嘴就被捂上了。
“噓!”
原來是西門夏樹發現了瘋狂尋找司徒悠悠的許瑞康,他眼看司徒悠悠就要被發現了,連忙伸出了手。
“怎麽會到這裏就不見?”許瑞康追到酒櫃那裏,自己嘀咕道。
司徒悠悠一聽這聲音,整個人都緊張了。這不是那個騙子嗎?怎麽找到酒吧來了?他想幹什麽啊?
西門夏樹拉著司徒悠悠躲得地方其實是酒櫃的一個暗門,裏麵是儲存酒的地方。除了進來取酒,是沒人會發現的。不過門 後很窄,西門夏樹本來就長的高大,很占地方。在多司徒悠悠一個人,就顯得很擁擠了。
司徒悠悠此刻整個人都在西門夏樹的懷裏,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而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外的動靜。
這個家夥也太胡鬧了,她是女人啊,是不可能幫他去頂替他弟弟的。但是現在在酒吧裏又不能公開自己是女人,這樣 會讓酒吧聲譽和生意都受損的。這個問題是司徒悠悠到現在都還在糾結的,為什麽這裏的客人不喜歡樂隊有女人?
許瑞康在門口頓住前後望了開去,他明明看見司徒悠悠過來了,怎麽會沒人呢?
司徒悠悠從門縫裏看到許瑞康的側臉,緊張的呼吸都急促了。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西門夏樹身上,西門夏樹驀地一顫,心跳 偷偷的加快,說不出的奇奇怪怪。在黑暗的儲存房裏,西門夏樹偷偷的往司徒悠悠看了一眼,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紅了臉。
西門夏樹手心發出了微微的汗,他要是知道自己現在紅了臉,肯定會惱羞成怒的,開玩笑,他二十好幾的男人了,居然 會臉紅!!!
司徒悠悠沒有注意到西門夏樹的些微變化,一門心思的隻想許瑞康趕緊走人,這家夥太嚇人了。
許瑞康在門口前前後後看了好多遍,沒有見到司徒悠悠的人,頹然的歎了口氣,往一邊走去。
他一轉身,被綁在一起的顧念念就出現在了司徒悠悠的眼裏。
她?
司徒悠悠一驚,瞳孔放大,那不是西門夏樹的誰誰誰嗎?怎麽跟那個瘋子搞到了一起,還被捆綁著手?
她著急的扯了扯西門夏樹的衣服,小聲的說道:“快看。”
西門夏樹正忐忑緊張羞澀中,沒有聽清司徒悠悠說什麽,他同樣小聲的問道:“什麽?”
司徒悠悠見顧念念被許瑞康拉著越走越遠,心裏也是一急,湊到西門夏樹耳邊就說道,“你的那個誰誰誰跟騙子綁在一塊 兒呢?”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西門夏樹耳邊,西門夏樹覺得耳朵一熱,他肯定自己一定麵紅耳赤了,好丟人。呆愣在了那裏,西門夏樹 半天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
“什麽哦啊,老板,我們得救人啊。”司徒悠悠自然不知道自己把西門夏樹弄的心猿意馬了,她著急的就要開門出去找那 個騙子。
“等一下。”西門夏樹連忙拉住司徒悠悠,“我先去看看,你先去換上衣服和卸妝,別讓他們認出你是剛才演出的歌手。 ”
“成,分頭行動。”
司徒悠悠直奔更衣室而去,西門夏樹呆在原地,懷裏還能感受司徒悠悠溫熱的體溫,手摸上了耳朵,那裏還能感覺她說話時 的溫熱。西門夏樹有些覺得有些發懵的看著司徒悠悠離去的背影,自己不會是?
他驚訝的問著自己,然後猛的甩了甩頭。
西門夏樹直接告訴自己。
怎麽可能!
一定是自己太久沒有女人,產生了錯覺。
對的,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