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玉女心經
張耀輝想,自己才提為兵仗局管事太監沒過多久,就驟然提為太監總管,那是何等榮耀之事,所以一時之間還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麽?不願意?”太後笑道,想來這個驚喜實在是太意外了。
“奴才謝太後隆恩!”張耀輝喜得合不攏嘴。
李公公道:“太後,奴才願永遠服侍太後!”
“嗯!你執掌兵仗局,那也是宮中大事。哀家沒有合適人選,所以就隻有你了!”
“謝太後!”不想上位的太監,就不是好太監:“奴才執掌兵仗局亦可,但請太後允小李子能隨侍太後左右!”
“準了!”太後隨即跟二人耳語數句,二人躬身退去。
斜穀郡太守陳一村正在帶著輔軍督促征召的百姓修建通往信德府的驛道。前幾日下雨,這天剛放晴,陳一村就出來了。按照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五月十日,但是工期還差了許多,陳一村心急如焚。為了趕工期,每天都帶著近兩萬人投入進來。擔心有人怠工,便親自帶著人四處督陣。
書吏和一個人騎了馬匆匆趕過來,看見陳一村,書吏老遠便叫道:“太守大人!”
陳一村回過頭來,看見有過一麵之緣的周揚,頓時急匆匆地迎上去:“卑職見過廉大人!不,見過王爺!”
周揚跳下馬,看著褲腳上滿是泥濘的陳一村,笑道:“陳大人親力親為,我很高興!”
“卑職職責所在,乃是本分。王爺肩挑大雅,一心為民,卑職機會難得,所以不親力親為心中不踏實,恐負王爺重托。既然來了,就跟斜穀郡的百姓說一說?”
周揚搖搖頭:“人在做,天在看,人人心中有杆秤,何須我誇誇其談,自吹自擂?”
“王爺境界高遠,心胸廣闊,卑職自歎弗如!”
嗬嗬,周揚笑道:“心若在,夢就在!”
陳一村看著周揚,愣住:“王爺所說的心……”
周揚上了馬:“若進展順利,他日大人便會自知!大人且留步,我還有事要辦!”
“卑職恭送大人!”陳一村雙手緊抱,躬身相送。抬起頭來,竟是淚如雨下。
書吏愣住了:“大人,此是何人?何以讓大人淚流滿麵?”
“廉大人,平信王爺是也!”陳一村望著遠遠消失的周揚。
“他就是廉大人?”書吏感歎:“想一弱冠少年,居然是我大雅國權傾朝野的人,難得啊!”
斜穀郡的君悅客棧,看見周揚過來,李小婉笑道:“少爺來了?”
小酒窩,長睫毛。李小婉一笑,就有一對深深的酒窩,周揚心裏悸動了,十來天的時間,可是未見葷腥的。
“美女在此,我心中念叨甚緊。”
見周揚笑嘻嘻的,李小婉嬌嗔:“少爺不知羞!家長美眷無數,婢子乃山野粗人,少爺乃人中龍鳳,何曾入過少爺法眼?”
沒入過,現在就入也不遲啊!周揚的心悸動起來,進了李小婉的閨房,馨香撲鼻,周揚情不自禁地將李小婉輕輕攬過。
李小婉垂著頭,嬌豔欲滴,嬌聲婉拒。
周揚禦女無數,兼具島國藝術片的教化優勢,要征服一個崇尚“男女授受不親”的女孩子,自然是很有心得。打開李小婉的嬌軀,分開羸弱無力的美腿,就看見一條細密的肉縫被濃密的茅草遮蓋著,若隱若現的。這等貨色的美女,周揚隻在島國藝術片中見到過一次,後來就是他臣服的眾女,也未見其一。
身下的絲巾上多了點點梅瓣,房中傳來的嬌啼若有若無,一對異常臌脹的水袋上下晃動。
周揚硬是龜縮在李小婉的閨房中,直到第二天晚上,兩人才相擁交談。信都府盧芬已經傳來消息,若看見周揚,便讓他急速回信都府。
李小婉作為斜穀郡的情報負責人,還是有點頭腦的:“何須擔心雅安王啊?縱然是他起兵造反,他能夠帶領的反兵又能有多少?”
恍若醍醐灌頂一般,周揚神清目明;又恍若一道閃電,將周揚凝神靜思。是啊,雅安王造反的話,他的兵力頂多也就是三郡數萬禁軍、輔軍,和他執掌的親德軍,充其量不過十多萬人。信都府四支禁軍就是二十萬人,若雅安王造反豈非是裸男坐在石頭上——以卵擊石?
盧芬傳信,說事情重要,那自然就是已經打聽到雅安王謀反的跡象。若雅安王毫無把握,以他那樣的心智和城府,怎麽會輕言起兵?那他的計策來自哪裏?還是哪裏有人跟他遙相呼應?
信都府四支禁軍將軍都是自己提拔上來的,沒有被收買的理由,這四個人他還是信得過的。除了這裏的二十萬禁軍,還有就是義父帶領的東北軍、西北軍十四五萬人,以及常山郡、博望郡、南郡近十萬的禁軍和輔軍。
那麽,雅安王究竟是收買了哪裏的禁軍呢?常山郡?博望郡?還是南郡?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可是就算是這裏的禁軍加起來,也大不過雅懷王和雅親王當時的兵力。至於義父帶領的禁軍,自然就更沒有可能了。
難道那四個高手就是他的依仗?嗯,很有可能了!兩軍對陣,戰爭的勝負全在將領,將領敗,則兵敗。就好像當初自己深入敵營,斬殺了耶律楚和他的三位副將一樣。擒賊先擒王,這就是特種部隊的做法,以最小的代價、最強的尖刃,采取的斬首行動。
他們斬首行動的最終目標一定是自己,還有義父。自己倒不是很擔心的,隻是義父,可能是自己要派人保護的對象了。
周揚跟李小婉分手,李小婉依依不舍地將他送走。周揚在一個山村裏下來,撬開了一家的門。山野人家,一般防盜措施幾乎很差。周揚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睡在廂房裏。周揚手指一點,然後掏出隨身攜帶的竹筒,倒出一些荊樹的液體,做了一張麵膜,一個時辰以後,周揚帶著麵膜上了天翼鳥的背。
突然,周揚想到盡管義父那裏是安全的,但是若義父回到信都府,那裏差不多就是群龍無首了,所以雅安王很可能就是看中了這點。義父不在,難免會有人呼應雅安王。因為雅安王絕沒有隻賄賂朝中大臣而忽視各地禁軍的道理。
飛過平山郡,周揚想起跟自己抵死纏綿的秦夫人,隻是這次事情緊急,也隻好過門不入了。
七星郡郊外的密林裏,周揚放了天翼鳥自動覓食,帶上那張麵具然後步行了一個時辰,才進入城中。
東北軍大營轅門對麵的酒樓裏,很多人津津樂道的就是義父跟卿長公主大婚的消息。很多人豔羨不已。
眾人閑聊,周揚聽得仔細,義父計劃明天回信都府,看來周揚還是有機會跟義父見麵的,自然是要叮囑一番的,避免後院起火。
周揚的心略寬。
七星郡的君悅客棧裏,來了一個相貌普通但很陌生的年輕人。這個人就是帶了麵膜的周揚,周揚來到櫃台:“請問吳掌櫃的,在不在?”
小二抬起頭來:“就你啊,想見我們吳掌櫃的,每天想見她的人多了去了。”
周揚拿出一些碎銀子,店小二態度立即好轉:“這位公子,吳掌櫃的在後院呢!至於她見不見你,可就不關小的的事了!”
周揚來到後院,看見吳詠梅坐在藤架下怔怔地出神。周揚走過去,笑道:“想情郎了?”
吳詠梅抬頭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臉色便不好看的:“你是誰?”
“連少爺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少爺!”吳詠梅驚呼。
周揚笑道:“別那麽大聲好不好?”
吳詠梅終於可以確定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少爺,周揚拿掉麵具,吳詠梅急忙將周揚引進閨房。“你怎麽過來了?”
周揚和吳詠梅在閨房中耳語了許久,吳詠梅連連點頭。周揚還是趁機使勁地嗅了好幾口的,吳詠梅紅著臉出去了。
下午,一行人從君悅客棧出來,門口有好些吹鼓手等著。吳詠梅坐了轎,周揚騎著馬往東北軍大營而去。
一行人吹吹打打地來到轅門外,被禁軍攔住了。
吳詠梅笑道:“軍爺,聽聞廉大將軍明日就要去信都府迎娶卿長公主,這是何等的幸事?想廉大將軍鎮守以來,邊關寧靜,百姓安居樂業,我等深受其恩。如今廉大將軍大婚,我們代表七星郡的百姓感謝廉大將軍,勞煩軍爺通傳一聲。”
送錦旗,得表揚,得名聲,自古以來都是府衙最願意的事情了。想前世,有的單位領導,還要挾送錦旗,寫感謝信的。
吳詠梅寥寥數句,軍士立刻進去通傳了。一會兒,義父就帶著劉吉慶等眾將迎到轅門外。
想起義父迎娶的卿長公主,曾在自己胯下歡樂數次,周揚還是有點慚愧的。好在那都已經是過去了,周揚的心次有點平複。
義父跟吳詠梅相談時,周揚笑道:“若廉大將軍有時間,不妨去君悅客棧坐坐。客棧已略備薄酒,為廉大將軍慶賀!”
聽見熟悉的聲音,廉浩軍對周揚看著,聲音是兒子的,可是麵部不像啊!
“兒子娶了雅淑和雅儀兩位公主,爹爹又要迎娶卿長公主,這在大雅國是何等榮耀的事情,莫非廉大將軍不肯賞臉?”
看著微微上翹的嘴角,廉浩軍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兒子。他之所以易容而來,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