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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不肯相信

  不知何原故,外麵守衛相當森嚴,裏麵卻不見一個保鏢。這讓亨利有了可趁之機,顧越雖身手了得,他也不是弱不禁風的貴公子。


  所幸,下麵的客廳離房間隻有短短的距離。


  趕到門口,看到裏麵的一幕時,他竟呆住了。腳像生了根,一動不動地忤在那。


  柳依諾看不下去赫連玦的自欺欺人,他從未如此的痛苦,他的驚慌過,再這樣下去他會崩潰的。縱然不舍不忍,縱然心如刀割,她還是開口說出了一個眾所周知,卻不願捅破的事實。


  藍眸在射向她的時候,溫柔褪盡,取而代之的濃濃的怒。柳依諾不由得顫了一下,一直以來赫連玦雖對別人嚴酷殘忍,但對她一直是溫柔體貼,嗬護有加。


  尤其在她生病的時候,他更是將她當成了公主。現在想想,那段身體飽受折磨的時間,卻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因為有赫連玦濃濃的愛與關懷相伴。


  自私的感歎一起,立馬被她掐熄。她不能讓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佛說,一切皆是緣。她很感激上蒼給了她與赫連玦這麽一段美好的緣,如今緣已盡,就該瀟灑離開,而不是一味執念,傷人傷己。


  隻是,她的退讓和成全,並沒有達到預期中的效果。反而讓雲朵朵鑽了空子,造成今天無法挽回的悲劇。


  縱然藍眸如塗上毒藥的劍,柳依諾卻沒有絲毫退縮。一步步上前,絕美的臉上布滿哀傷。雲歡顏是她的恩人,是她認定的知己。


  她遭遇了這樣悲慘的變故,她的痛不亞於任何人。


  “玦,你理智一點。歡顏她已經死了,她沒有氣息了。”強忍著痛,說出這句殘忍至極的話。


  赫連玦的反應很奇怪,沒有她想像中的悲痛與狂怒。反而眉頭蹙緊,有些糾結,有些厭惡,思考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諾諾,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也很感激你以前對我的幫助。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甚至是我的命,但你不能咒小顏死。她隻是太累睡了,她會醒來的。”眼神的零亂明顯不正常。


  東方煜看得眉頭鎖成兩座小山,一言不發。隻是,拉了拉柳依諾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


  然,看到一向冷靜的赫連玦竟然如此自欺欺人,她如何能任事態繼續發展下來。“玦,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我已經離開漓城,到維也納去了。你和歡顏能幸福生活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心願。隻是。你認清事實吧,她已經死了,不會醒過來了。”淚洶湧而出,每說一遍,她都心如刀絞。


  腦中全是與雲歡顏相處的一幕幕,盡管她們都是少言寡語的人,但有些人一眼就成知己,有些人相識一生也未必熟悉得起來。


  就在她痛苦垂首落淚之際,赫連玦的巴掌狠狠揮向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去防備。


  他們全是認為赫連玦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柳依諾,她是他捧在掌心裏嗬護備致的公主。


  事情發生得如此快,如此突然,全是呆若木雞,那聲清脆的巴掌響似乎有回音。一遍遍在眾人心頭,響著不可思議。


  直到柳依諾身影不穩,搖搖晃晃向側邊倒去,東方冥才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玦,你居然打了諾諾?你是不是瘋了?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看著那白皙無瑕的臉頰快速紅腫了起來,東方煜心疼難耐,大聲喝斥。


  對柳依諾的感情他一直苦苦壓抑著,隻因她的心容不下其他人。更認為赫連玦即使不愛她,也會對她負責。


  哪知道他既沒有娶一開始視若珍寶的柳依諾,也沒有和經曆過許多風浪波折的雲歡顏在一起,而是要娶一個假麵人。


  感情對於他既熟悉又陌生,一心鑽研醫術的他自認為情商不高,也不願意幹預別人的私事。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好友。


  他不願奪人所愛,不想成為可恥的第三者,破壞了與赫連玦的友誼。既然,他已經放棄,他也不再群子。


  製造了很多機會和柳依諾偶遇,甚至在維也納的一家醫生裏工作。他與她的感情雖沒挑破,但他相信以柳依諾的玲瓏剔透,必然已經看懂了他的感情。


  她沒有明確拒絕,他也僅守本分。他們保持著“朋友有餘,戀人不足”的狀態。


  然,心深處一直克製的感情猛獸已經出閘,他不會沙豬主義將她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卻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哪怕這個人已經理智有些不清的赫連玦,也不可以!

  一心隻有雲歡顏的赫連玦緩緩抬起頭,藍眸掠過一絲愧意隨即堅定了起來:“就算是諾諾也不可以隨便汙蔑小顏!”


  頓了一會兒又說,眸中多了沉痛和惋惜,像是有許多遺憾:“諾諾,你以前的寬容美好和善良哪去了?盡管我們有過一段刻骨銘心,但一切已經結束了。小顏,她不是第三者,我愛她,你明白了嗎?所以,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對她的半句汙蔑。”表情越來越凝重,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


  柳依諾張大雙眸,唇瓣囁嚅了好一會兒終是沒有出口。令她疼痛的不是赫連玦的誤會和尖銳語言,而是他迷亂的神智。


  慌亂而求助地看向一旁的東方煜,眼中的希冀和哀求如山一樣壓向他。


  東方煜俊美的臉龐十分凝重,眸中的憂慮那麽深。一手將柳依諾護在懷裏,以免失去理智的赫連玦再傷害她。


  凝重地開口,一字一頓,咬字十分清晰:“諾諾沒有妒嫉,也沒有誣蔑。雲歡顏她死了,已經死了超過十個小時了。”


  話音剛落,一個精致的花瓶朝他砸來:“滾。你們都給我滾。誰要敢再說小顏已經死了,我就殺了他。”藍眸變綠,是撒旦附身的顏色。


  赫連玦的情況已經那麽明顯,就算是再沒有醫學常識的人也知道他的精神不正常。然,就算這樣,他也還是赫連玦,一身好武功,加上隨手可得的“暗器”,說不定房中還有更加威脅的槍支。


  一時間他成了頭號危險人物,反抗不得,唯有順從。


  東方煜阻止柳依諾開口,用眼神示意此時的赫連玦悲傷過度,神智失常,不能去招惹他。先讓他冷靜一下再說。


  然,正當他們就要退出之際,一個高大俊逸不凡的男子衝了進來。目光緊緊鎖住床上的雲歡顏,趁赫連玦不備衝上前,滿臉不敢置信地悲痛。


  “歡顏……”輕如呢喃的呼喚卻讓撕心裂肺的吼叫更震撼人心,裏麵濃濃的痛撞擊著與他產生共鳴的靈魂。


  一直失常的赫連玦竟沒有阻止他,隻是握成拳頭,額頭青筋暴起,一副恨不能將他大卸八塊又有所顧忌的樣子。


  亨利顫抖的手,緩緩撫上雲歡顏冰冷的臉頰,淚一滴滴滾燙著她柔細的肌膚。“歡顏,你答應過等朵朵的婚禮結束後就跟我到加拿大去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歡顏。”痛苦的沙啞字字如粗沙磨過,在光滑的表麵上,磨出道道傷痕。


  赫連玦仿若夢初醒,快速將亨利拉了起來,用身子擋在他與雲歡顏之間。捍衛自己的所有物,阻止他們的靠近:“誰讓你進來的?”


  不想為難顧越,亨利轉移話題:“我要帶她走。”一字一句,絲毫不懼赫連玦的氣勢。


  “你不能帶她走。”藍眸漸漸呈現出一種嗜血的暗紅色,眸光流動間,絲絲寒氣迸出蝕人心骨。


  “別忘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理直氣壯,氣勢上絲毫不輸赫連玦。


  怔忡隻是一瞬間,冰封的眸子,如刀般淩厲:“小顏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赫連玦,你……”畢竟是人在屋簷下,亨利有了幾分顧忌,不敢硬撞硬。這不是他來的目的,他不想與赫連玦為敵。


  不由得軟化了語調:“不管你們曾有過怎樣的過去,她都已經死了,你還不肯放過她嗎?你還想讓她死不瞑目嗎?”


  這已經是第幾個跟他說雲歡顏已經死了,他不記不清楚。卻是最具震撼力的一次,從男人直覺上,他知道亨利同他一樣愛雲歡顏。


  所以,就算全世界都希望她出事,他也不願意。


  轉頭,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雲歡顏,表情無比溫柔。轉向亨利時倏地綻出凶光:“連你也說她死了!她隻是太累睡著了而已,她不會死,不會死,她怎麽可以死~~!!”吼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小顏。”痛苦不堪的嗚咽出聲,是動物最最無助的悲鳴。他隻是想多一點和她相處的時間,為什麽他們這麽殘忍?非要讓他認清這種現實不可。


  他隻想靜靜和她呆著而已,難道就這麽難嗎?為什麽連這麽一點自欺欺人的權利都不給他?


  手,伸向安靜的雲歡顏,她“睡”得那麽熟,那麽香,無憂無慮,沒有煩惱和憂愁。隻是,他卻痛得連靈魂都在發抖。


  小顏,你對任何人都那麽寬容仁慈,為什麽對我這麽殘忍?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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