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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激烈的衝突

  三十七、激烈的衝突

  在去公司的路上,寒澤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和小海的關係不錯啊,最近他都要成為你的專職司機了。”


  羅海銘剛才在保貝家的樓下被寒澤逮個正著,此時正在開車送寒澤和華言去公司。他思慮了幾秒鍾,然後裝作什麽都沒聽見。


  但是華言說道:“不是你讓他時時刻刻跟著我的嗎?他若是不在我的身邊,那是他的失職。”


  寒澤笑了:“之前怎麽沒發現你竟如此的能言善辯,倒是我眼拙了。”


  華言剛想再開口與寒澤爭論卻看到車鏡裏羅海銘正在對他眨眼睛,示意他別再說多錯多了。好吧,華言決定閉嘴。


  二十分鍾後,羅海銘將車開到一幢商業大廈的正門處。


  寒澤習慣性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準備下車。華言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商業大廈,問道:“這不是我之前工作的地方啊!”


  “自然不是。”寒澤解釋道,“這是寒氏集團的總部,平日裏我集中處理各類文件的地方。”


  “哦。”華言很失望,他還以為自己能在去美國之前再與胡勵、秦石見一麵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不過他若是不抓緊時間把鑰匙偷過來將證件拿在手裏,那就別提美國了,就算去鄰市那也是個問題。


  寒澤突然盯著華言的眼睛,眼神很是銳利:“你在謀劃些什麽?眼珠骨碌骨碌的轉得倒是蠻快。我勸你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小心思,不要惹我不高興。”


  “知道了。”華言答應著,然後在寒澤的背後偷偷吐舌頭:鬼才知道!


  兩人下車後,羅海銘負責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室,華言則跟著寒澤走進公司。


  在走進電梯之前,華言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把當明星的滋味,走到哪兒別人的視線就跟到哪兒,明晃晃都不帶掩飾的,真是夠了。


  好不容易進了電梯,華言終於鬆口氣,問道:“你平時來公司也是這樣享受員工的注目禮嗎?”


  “並不會。他們今天的目光如此熱情隻是因為我的身邊多了一個你而已。畢竟我和一個叫做華言的男人訂婚的消息已是人盡皆知,所以他們在猜測你是不是華言。”


  聽到寒澤的話,華言真的很想再問一次他已經詢問過很多遍的問題,他究竟為什麽必須和自己訂婚。但是剛要開口,華言就覺得還是算了吧,反正寒澤是不會說的,何必再給彼此找不痛快。


  出乎華言的意料,寒澤的辦公室不是很大。裝潢倒也中規中矩的,和他本人一樣很無趣。


  進到辦公室裏,寒澤立即將西裝外套脫掉並將其掛在衣架上,華言的眼睛瞬間亮了,書房鑰匙很有可能就在外套的口袋裏。


  “你過來。”寒澤從資料櫃裏隨便找到一份文件扔給華言,“我記得你在大學時輔修德語,既然你急著要工作,那就幫我把這份文件翻譯成德文。”


  華言接過文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寒澤問道:“還有問題嗎?”


  “沒有。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記得我曾經輔修過德語,畢竟是我都快要忘記的事情了。”


  “我自然記得。那時你說過要學會德語,然後和我一起去德國結婚。”寒澤握住華言的手,“等我忙完這一段時間,我們就去德國。”


  華言眼中帶淚,苦笑著搖頭:“說實話,我現在根本想不起來以前究竟愛你哪一點。也許柯旻說得對,我隻是習慣了和你生活在一起而已。哪怕你幾乎每次出軌都被我看到,我都在想隻要你還在我的身邊,我就什麽都可以接受,現在想想也真是賤得出奇。”


  “愛與不愛的,其實沒那麽重要。”寒澤強勢地將華言抱進懷裏,“既然我們都習慣了與彼此生活在一起,也大可就這樣過一輩子。”


  “可是你不應該剝奪我也許會愛上別人的機會!”華言推開寒澤,“不如我們打個賭好嗎?”


  “什麽賭?”


  “許我一個月的自由,讓我和柯旻一起去美國。一個月後若我依舊沒有愛上柯旻,那我一定會回來乖乖和你去德國結婚。敢賭嗎?”


  寒澤的目光掃過衣架上的西裝外套,了然道:“原來這才是你偷書房鑰匙的目的。”


  “對!”既然把話說開了,華言就壯著膽子再問一遍,“敢賭嗎?!”


  寒澤頓時怒火中燒,一掌拍向書桌:“笑話!你作為我的人生伴侶此時此刻卻問我要一個可以愛上別人的機會,你覺得我能答應嗎?!”


  華言也惱了,將手中的文件砸向寒澤:“你他媽的現在還和那個保貝住在一起,你有問過我的感受嗎!你以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啊!自己擁有後宮佳麗三千,卻要求這三千人個個對你忠誠!我去你大爺!”


  寒澤被文件砸中,嘴角出了血。疼痛讓他驀然冷靜了下來,他居然覺得華言說得有理,真是見鬼了。


  “我同意了,可以嗎。”寒澤突然對已經氣得在大喘氣的華言說道,“賭期一個月,從明天開始。但是你不必跟著柯旻去美國,我這就通知屬下解除對其他公司的施壓,允許他們聘請柯旻。”


  “當真?不後悔?”華言真的不敢相信寒澤會選擇退讓。


  說實話,寒澤已經有些後悔了,但他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華言的怨氣,為了將來兩人生活的和諧,他必須在合適的時間做出必要的退讓。


  寒澤拿出紙筆寫下保證書並且簽名蓋章,然後把它遞給華言:“這總該相信了?”


  “那就信你一次吧。”華言將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紙“權利”折好放進口袋裏。


  晚上吃過飯,華言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他的大部分東西都還在之前的房子裏。


  “就這麽著急嗎?”寒澤難得沒去保貝家,而是下了班就回來盯著華言。


  “當然著急了。我怕你反悔,所以要時時刻刻提醒著你已經答應過的事情。”華言的手故意略過櫃子裏的一套白色西裝,卻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喜歡的話就帶上吧。柯旻怕是沒有能力為你置辦這麽一套西裝。”寒澤沒有瞧不起柯旻,他說的隻是事實。


  可是華言就不愛聽這話:“反正我們這種小人物以後也沒什麽機會參加之前那種宴會,衣服太貴放在家裏說不定還會招賊呢,我和柯旻可沒有錢請保鏢看家護院。”


  “唔……”華言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到櫃子上,然後嘴唇就被人含住了。寒澤這個混蛋!

  寒澤的吻從來都沒有如此激烈過,疾風驟雨般不給華言任何喘息的機會,想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想要留住華言!想大聲訴說其實他很不舍!


  華言的意識已經一片混亂,可是身體卻能敏銳地感應到寒澤的氣息,那種已被習慣了的溫暖沿著血液在體內瘋狂蔓延,長久以來積在胸口的冰似乎也在悄然融化,身體如同被注入了生命最原始的能量,霎時間整個靈魂都在舞蹈,歡呼雀躍,如同沉睡的種子感應到春的溫度、得到水的滋潤便開始蓬勃地生長,像是覺醒,或者是領悟,也許是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對寒澤和華言來說,太多壓抑的感情在此刻迸發出來,撐得心髒如破裂般地疼痛起來。


  寒澤突然感覺到口中鹹鹹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華言竟已淚流滿麵,方才是眼淚的味道。


  “你是混蛋!”華言抱著寒澤痛哭,不停地重複著,“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


  寒澤的心中甚是複雜,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把華言逼迫到如此地步。除了把人緊緊抱住之外,寒澤無言以對。


  幾分鍾後華言終於慢慢地平靜下來,然後推開寒澤,接著將衣服收進行李箱。


  寒澤握住華言的手,阻止他:“從現在開始,我隻有你一個。不要走。”


  華言甩開那人的手,苦笑不已:“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根本不在乎你究竟有幾個。哪怕全世界都是你的人,那是你的本事,與我何幹!我在乎的是你根本不愛我,卻還想拴著我一輩子!寒澤你做夢去吧!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碰我!”


  華言拉上鎖鏈,提著行李箱就要離開。他本來還想著在這裏多住一晚,此刻他卻是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被我親吻就讓你如此生氣嗎!”寒澤奪過華言的行李,吼道,“你隻是生氣你發現自己居然還愛著我!剛才被我親吻的反應你騙得了任何人,可是你騙得了自己嗎!華言!你若是能看著我的眼睛說出不愛我,那我立刻讓你走!”


  華言大笑,笑聲堪比哭音:“對!我還愛你!是我活該可以嗎!”華言也不要行李了,趁寒澤沒有防備打開房門就跑了出去。


  寒澤的反應很快,立即扔掉手中的行李追上去。然而天黑且沒有明月當空,華言衝進黑暗裏就很聰明地躲起來了,寒澤找了很久也沒有將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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