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就要削你
紅緋感覺身後有人,正要扭過頭,忽然嗅到一股惡臭,她兩眼一閉,徹底失去意識。
府裏的小廝聽到敲門聲,急忙來門。
可打開門卻空無一物。
他沒多想,還以為是聽錯了,又關上門。
恍惚間,紅緋睜開眼,看到一張模糊的臉,待那人靠近後。
“司遠,是你嘛?你回來看姐姐了,司遠……”
天賜咬下一口雞腿,見這女人微微睜開眼,嚇得急忙起身。
司遠是誰?為什麽這個名字這麽熟悉?
好像在那兒聽過。
兩個時辰後,眼見就要天黑,紅緋還沒回來。
沈玉河有些擔心了。
不知為何他心裏隱隱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
派人去東呂賢別院的人也回來了。
說是兩個時辰前,青釉大人已經親自送她回來。
可人呢!
沈玉河不能再等,他衝出去,騎著馬兒就到別院。
管家也急忙叫人去通知少爺。
東呂賢本想到他回來找自己算賬,畢竟是他告訴紅緋那事兒。
不曾想下人說紅緋到現在還未曾回去,意識到出事了,他來不及換下官服,騎著馬就趕了回去。
沉默,抵死的沉默。
院子裏麵沒有一點聲音,別院裏的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他前腳才落地,一排暗器就飛射過來。
青釉急忙拔出劍,將暗器全都給擋住了。
沈玉河知道這青釉的功夫不錯,不過他的對象是東呂賢!
他沒說一句話,丟給邵偉一個眼神後,提著劍飛身對著他刺來。
正當東呂賢分神的瞬間,手臂劃出一道血痕。
東呂賢感受到他的殺氣,急忙還手。
可哪裏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被他給打落在地。
“沈玉河,你這是在幹什麽!恩公不見了,我也很著急,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
他也真是蠢,居然相信東呂賢。
這才讓人有可乘之機,把紅緋給擄走了。
今兒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叫沈玉河。
青釉知道大人打不過沈玉河,正要抽身去幫忙。
邵偉從腰間抽出鞭子捆住他的手。
“青釉,都說你的功夫遠在所有侍衛 。很不巧我在府排名第三,你要是連我都打不過,你怎麽去挑戰我家少爺。”青釉右手拿劍低著他的大刀,左手被他的鞭子困得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
他之前就聽說過沈玉河身邊人的厲害。
早就想比試一番。
可現在大人明顯打不過沈玉河。
他必須去幫忙。
“沈玉河,你冷靜一點,我們不能亂啊!要是恩公沒被人綁走,回來見到我你打成重傷,她會怎麽想!”東呂賢這話徹底激怒了他。
反正都今兒不見血他是不會收手的。
沈玉河沒打算停手,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下。
“噗——”東呂賢直接噴出一口血。
“大人!”青釉顧不得其他,正要抽身,管家衝入院子。
“少爺,沈公子,你們別打了,我方才在最東邊的牆角下,發現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哥,他滿頭都是血,臉色和難看,少爺你快去救人啊!”沈玉河哪裏肯管別人的死活,他現在就想剝了東呂賢的皮。
“對了,沈公子,剛才那小哥還睜開眼,喊了一聲你的名字。”管家很著急地又補上一句,沈玉河這才忽然想起來。
萬字失蹤了。
東呂賢醫者父母心,聽到有人腦袋流血。
他看了沈玉河一眼,“沈玉河,現在我要去救人,要是你還想打,我之後隨時奉陪。”他說完後示意青釉拿著藥箱跟上。
邵偉本想伸手攔住他們,卻被沈玉河給叫住。
“邵偉,我們也跟過去看看。”
說罷,兩人一前一後跟了出去。
“大人,他怎麽樣子了。”青釉見著他腦袋上全是血,臉色比白布還白,嘴皮也沒了半點血色,他蹲在一邊,也能感受到他氣息微弱。
“青釉,拿一片人參讓他含著,快把銀針拿——”
他話還未說完,沈玉河一眼認出是萬字。
他的功夫比不得他,可也屬於高手,為何還會種了埋伏。
東呂賢見他靠近,明白了他的意圖,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感覺沈玉河要要發力,他連忙說:“沈玉河,你這是要幹什麽!你要是想問話,也等我救醒他,你要是現在把他帶走,我敢保證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他就立馬一命嗚呼!”
站在一邊的邵偉也沒想到他會傷成這樣子。
他相信東呂賢說的話。
他東呂賢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就證明萬字情況不太好。
可如若少爺執意要帶走萬字,他該怎麽辦。
一邊是主子,一邊是兄弟。
總算沈玉河為了紅緋,沒再阻止東呂賢施救。
少傾,東呂賢見他脈搏恢複正常。
整個人才輕鬆不少。
“好了,沈玉河,你們現在可以待他走了,不過不能坐馬車,要是你不介意,我叫府裏人送他回去吧!”
東呂賢話說完,見他白了自己一眼,轉身就要走。隻覺得這人沒救了。
到底要不要他的人去送。
給他個準信啊。
留給他一個背影,這算什麽鬼。
“少爺,你們快看,這小哥手裏拽著一顆鈴鐺!”管家的聲音忽然冒出來。
不等東呂賢轉過身子看,邵偉已經一把搶過交給沈玉河了。
青色的銅鈴鐺上雕刻著一隻雄鷹。
這不是青門部落的圖騰。
據他所知,每個青門部落的人一出生,父母都會給他們掛上一個銅鈴鐺。
“咦,這銅鈴鐺看上去還真是漂亮啊,上麵還有一隻鳥,看不出來是什麽品種。”東呂賢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沈玉河身邊,來了這麽一句。
沈玉河本來還有些生氣,在聽到他說上麵的圖樣是一隻鳥時,嘴角一抽。
像這麽沒常識,隻懂得吃的人是怎麽成為神醫的。
“哎,別走啊!沈玉河,到底要不要我的人送你的人回去啊……”
青釉見他們家大人開始犯糊塗,還貼著沈玉河問個不停,生怕沈玉河抽風又開始打他,急忙跟了上去。
“沈玉河,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報官,不然恩公出事了怎麽辦。”從一炷香前,東呂賢就一直在沈玉河旁邊說個不停。
隻可惜有了線索之後,沈玉河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鈴鐺之上,自動隔離掉他說的話。
可某人依舊不依不饒,拚命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