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牛和毛驢
紅緋不管他在想什麽，帶著他在集市裏走了一路，臨到街尾，發現一家店前拴著幾頭牛，便問了一下價格。
老板見是個小丫頭，還是窮苦人家，很敷衍地說：“毛驢十三兩銀子一頭，牛要貴一些，成年的公牛十五兩銀子，成年母牛十八兩銀子。”
老板見她眉頭一緊，漫不經心地道出實情，說這些牲畜賣的很公道了。
最近安南那邊在打戰，鬧得他的生意一落千丈，現在他隻希望他能盡快把這些畜生脫手，然後去番邦討生活。
紅緋來之前就問過蘇老頭牲畜的價位，毛驢一般就八兩銀子左右，牛要貴上一些，平日裏十三兩銀子就可以買到的，可現在戰亂，什麽都在漲價。毛驢之類的牲口，平日裏就很少有人買，就算物價再怎麽漲，這也太貴了！
“一頭毛驢九兩銀子，一頭成年公牛十兩銀子。”這是紅緋能接受的價格，她也是生意人，知道還價不能太狠，所以給了一個實價。
店老板見她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興奮。
“姑娘，你這價格壓得太低了，這要是賣給你，我真的虧本了！”他試圖再抬一下價格，不想紅緋卻搖搖頭，“老板，這是我能接受的價格，要是你接受不了，我們不要了！”
她說完就拉著虎子要走，不想才走了三步，身後的老板突然喊了起來，“姑娘，好了，賣給你了！快回來！回來！”
紅緋一聽，笑著拉著虎子轉了回去，在牲口裏轉了一圈，拉出一隻毛色光亮的毛驢和一頭公牛，很痛快地給了銀子。
正要走的時候，發現他們家還有木車賣，殺價買下一個毛驢拉的木車。
“姑娘了，成了，木車賣您一八十文錢，不能再少了！您也別跟我砍價了，小本生意傷不起，我真的傷不起啊！”店老板哀怨的看了她一眼，紅緋嘴角一抽，“我還傷不起，真的傷不起呢！”唱歌啊！你！
她倒也很痛快結清了銀子。給小毛驢套上韁繩，帶木車固定後，叫虎子拉著牛走。
有自己的運輸工具了，兩人一塊來到了之前買米的地方，很痛快地要了兩袋大米，兩袋白麵、一百斤鹽和五十斤糖。
老板娘也沒想到才短短幾日，這丫頭陸續光顧他們家。
特別是今日還這麽大手筆，想必是最近賺到銀錢了。一下買了這麽多，她心情也是一陣大好。
紅緋本來打算多買些米，可看著這毛驢瘦得很，烏溜溜的眼珠子哀怨的看著她，她於心不忍，便不買了。
晃晃悠悠，在悠長的山路上，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飄散開，如同鬼叫一般，叫人聽著有些害怕。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虎子聽著這奇怪的腔調，完全就不成曲，不過看著姐姐這麽有興致，他也沒說什麽，安靜地聽著。
等回到家，蘇老頭瞧見他們買了這麽多東西，傻眼了。
他看了紅緋一眼，本想問什麽，可話到嘴邊又閉上了。
“好了，你們快試試看，這是我煮的糖醋魚！”紅緋說著，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她盛滿飯後坐下，催著他們趕緊吃。祖孫二人這才動手。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虎子本以為前些天的魚湯已經是絕頂美味，不曾想如今這道紅燒魚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他年紀小，隻能用“太好吃”這幾個字來表達心裏的激動。
蘇老頭也很激動，沒說什麽，又夾了一筷子，酸甜的滋味，比那日吃到的果丹皮味道還要好上幾倍。
香，實在是香！口齒之間滿是魚肉的焦香味，簡直太棒了！
做餐飲這一行，最喜歡的就是有人喜歡吃自己做的飯菜。
紅緋也不例外，想著臨國人大多都偏酸嗜甜，想著魚湯不能賣了，那她就去賣喝的吧！
思來想去，現在臨國的水果隻有苦果。
現代這叫山楂汁可是好多人的摯愛，不管冷熱大家估計都喜歡喝。
這才跟蘇老頭提出想要他幫忙去收購苦果的事。
“蘇爺爺，五斤一文錢，你看合適嗎？”不想這話一出，蘇老頭直接搖頭，“紅緋，這苦果本來就不值幾個錢，就而十斤一文錢怕也有人搶著送呢！”
紅緋一聽，心裏大喜。
跟著蘇老頭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便去撈魚。
現在天冷，正是做魚幹的好時機，反正現在她不差鹽！
這魚醃製幾日後，她可以在過年前又賺上一比，想到這兒她心情那叫一個好。
大家都說蘇老頭一家都瘋掉了，都不相信這種沒人要的苦果會換到錢，可還是有人來試，不想一背簍就得了三文錢，見有錢賺。
苦果越來越多，紅緋簡直樂壞了。
最後他們三個人忙不過來，便以五文錢一天的價格，請了六個村裏的嬸嬸幫忙洗苦果，去核。
幾個嬸嬸也有些奇怪，本以為一天五文錢，這活估計會累得半死，可幹的活卻這麽簡單，每天就是洗一下苦果，剔除果核而已。
都說蘇老頭就了一個怪丫頭，現在看來這還真不是傳言。
紅緋才不管她們怎麽想。等他們一走，就煮了一大鍋苦果汁，看到苦果全都煮爛後院，等不及碗還熱著，試喝了一大口，燙！但是好喝到爆了！
等喝夠了之後，她舀了兩碗給蘇老頭和虎子，得到了一致好評！
不過這苦果汁隻能在飯後喝，估計大清早去賣，即便有人買也會覺得味道不夠好。
弄不好引起胃酸，她還要賠銀子。
“有了！早上賣雞蛋餅！下午賣苦果汁！”
實際這雞蛋餅的做法還是極為簡單的，隻是這古代雞蛋可是一點也不便宜。
她為了賺到銀子，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雞蛋餅做大一些，把成本控製起來，薄利多銷。
計劃好後，紅緋正要去廚房。
突然覺得肚子很痛，腹中像是被什麽東西扯著一般。
蘇老在院子裏弄魚幹，聽到紅緋喊痛，便急忙進屋，不想卻發現她疼得大汗都冒出了出來。
“紅緋，你怎麽了？”他問道。
“爺爺，我肚子好痛。”她沒說兩句，就開始吐了起來。
“紅緋！”蘇老頭急忙給她把脈，而後扶著她上床，熬煮了一大鍋草藥，給她喝下後她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