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色誘離煙國君
“哦。”風雪殤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德妃和凝兒一眼,眸光落在地上,不語。
水寒冰寒色未動,沉聲說道:“德妃,凶手是誰?”
“林宛心。”德妃走過來,伸手想要撫摸一下月晚的小臉,被水寒冰一把擋開,冰冷說道:“拉進清宮牢,連夜審問,不招,就死。”
“是,皇上,臣妾這就去。”德妃深深的看了皇上一眼,見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懷裏的月晚,歎了口氣,轉身默默的離開。凝兒一看,悄然跟了上去。
“風,你真的瞧不出中的什麽毒麽?”水寒冰銳利的目光突然直直的逼著風雪殤,眸中所帶起的淩厲之氣,霎時間就逼得風雪殤胸口一悶,可……他咬了咬牙,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你也去清宮牢吧。拷問出來下了什麽毒,趕緊配出解藥來。”水寒冰低頭,默默凝視著懷裏人兒如沉睡一般的小臉,聲音稍稍緩和,說道。
“是,皇上,您不必擔心,臣剛剛看過,月晚所中之毒,臣雖然無法探知,但臣這兒的還魂保命丹,可保她無生命之虞。”風雪殤身後入懷,掏出一粒丹藥來,遞給水寒冰,水寒冰接過,捏著這粒小小的丹藥,注視了許久,才低頭,給月晚推送服下。
“臣這就告退。”說罷,拉了拉小舞,二人趕緊躬身而退。
水寒冰抱著月晚,呆呆地坐著,將事情的經過在頭腦中重新回憶了一遍,似有所覺,低頭,撫摸著麵前嫩白如玉的嬌顏,輕輕的問道。“丫丫,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微微閉目,輕溢出唇,“如果是,我就滿足你的願望。”深邃的寒眸瞬間睜開,淩厲中帶著殺戮的氣勢蓬勃而出,低低哼了一聲:“小歡子,傳旨德妃,不招,往死裏打。致死為止。”
門外候著的小歡子聽聞此言,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禁渾身一個哆嗦,不敢有絲毫怠慢,一溜煙的往清宮牢跑去。後宮,似乎又開始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陰雲。
第二日,清宮牢傳來消息,林宛心終於招供,所下毒為斷心散,可終因受刑太重,死。
風雪殤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裏,就配齊了解藥,送到掬水殿,給月晚衝服而下。
果然,沒過兩個時辰,水寒冰懷裏的人兒就緩緩睜開眸子,不解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張了張嘴,終究沙啞著嗓子什麽也沒說出來,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為何?發不出聲來。
水寒冰震怒,氣惱的瞪著風雪殤,未等他發飆,風雪殤趕緊匍匐跪地,“皇上,請再等等,傍晚,月晚必能發出聲來。如果再無聲息,就砍了臣的腦袋。”
一旁的小舞焦急不已,狠狠的掐了一把風雪殤,瞪了他一眼,蠢蛋,你怎麽就說那麽重的話,難道你就不怕失手嗎?
風雪殤安慰的看了她一眼,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如果我不自信,我還算是什麽神醫,這點兒事兒都搞不透,剛剛我就猜不出事情的真相了。
哼,就你聰明,蠢蛋,那麽聰明怎沒早一點愛上我,幸虧我還執著與你,否則的話,我讓你後悔一輩子。小舞氣悶的回瞪著那個還依然嬉皮笑臉的男人。
你能被別人給勾走的話,你就不是向小舞,而我也不是風雪殤,我風雪殤的魅力,是說被甩就被甩的嗎?風雪殤微微揉了揉跪得有些發麻的膝蓋,眨了眨眼。
哼,你臭美去吧,我祝願你下輩子被甩到明心湖底下去,再也別禍害人間,死狐狸。小舞恨得牙根直癢癢,今天才知道啊,什麽才是厚顏無恥的男人,就是皮厚臉壯,堪比城牆的男人。
哼哼,我被甩到明心湖,你這個謀殺親夫的女人不是要穿過千難萬險的去找我了嗎?不如,我們一塊兒被甩得了。風雪殤一陣得意,就差沒有捏著小舞的耳朵說道,“小舞啊,你幹脆發誓,此生非我莫屬得了。”
小舞剛要繼續腹誹,不料頭上響起水寒冰不耐的吼聲,“要曖昧給朕滾遠點兒,別在這兒影響朕的情緒。”
小舞頓覺心頭一跳,趕緊狠狠瞪了風雪殤一眼,“還臭美吧,腦袋搬家了你就不得瑟了。”起身,躬身退出寢殿。
風雪殤也起身,看著此時一臉怒色的皇上,尷尬的撓了撓頭,解釋著說道,“我,我一夜未合眼,回去,回去休息會兒,皇上,您也睡會兒吧,溫香軟玉在懷,一覺醒來,說不定就能喊著你的名字,和你那個啥了。”
說完,風雪殤抱頭鼠竄,身後,一聲暴喝:“滾!”繼而一隻黑色的龍靴嗖的一聲飛了過來,正砸在他的後腦勺上,抱著頭的手一陣疼痛,不敢做絲毫停留,撈起正晃悠著的女人,撒腿竄出了掬水殿。
殿內,月晚輕輕拉了拉水寒冰的衣袖,指了指身邊,示意他躺下來。
水寒冰猶豫了一下,看看窗外,天色已是大亮,今日新年第一天,不上早朝,可以好好的陪陪晚晚了,就順從的在月晚的身側躺下,伸胳膊,月晚聽話的枕著他的胳膊,縮進他的懷裏,伸手,攬住他的腰身,緊緊的,似是擔心失去一般,再不鬆手。
水寒冰一怔,繼而釋然,反手抱住懷裏輕輕顫抖的人兒,默默歎息,丫丫,你的心思,我心裏明白,既然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不問了,可你,絕對不能背叛我。
一覺醒來,果然如風雪殤所說,月晚已能發聲,隻是有些沙啞,慢慢會恢複如初。
三日後的禦花園裏,月晚和小舞一起走在蕩漾著春光的小道上,月晚回頭,笑著看了看春風滿麵的小舞,再轉臉麵對著前方,說道:“小舞,謝謝你。”
小舞走上前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大踏步往前走去,“幫你就是幫助我自己,所以你不用客氣。”
月晚嘿嘿一笑,戲謔說道:“風雪殤那麽正直的人,都被你給說服,幫我做偽證,可見他已經完全臣服在你的羅裙之下了,告訴我,你用了什麽招數?”月晚伸手嗬了嗬她的咯吱窩,逗笑道。
“嗬嗬,月晚,咱們彼此彼此,小舞我隻是將一個男人收服而已,而你,卻是鬥敗了整個後宮,將那麽一個冷淡睿智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豈不是比我更厲害?”說著,小舞從地上鋪著的鵝卵石上摳出一塊兒來,丟向不遠處的幾隻麻雀,看著麻雀振翅逃竄,她高興地拍著手跳著笑著。
月晚伸手將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嚴肅的說道:“小舞,你給我記著,你,剛剛說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否則的話,我不僅保不了你,也保不住我自己,到時候什麽下場,我想你應該知道,”
小舞嚇得小臉瞬時慘白,趕緊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月晚,我是隨口說的,隨口說的,你不要在意,真的不要在意。”
“隨口說的也不行,讓別人聽到,這個宮裏將翻出天來,你給我記住了,任何時候都要謹言慎行。”月晚黑著臉又死死的叮囑她幾句,才放心的和她繼續往前麵走去。
一晃幾日過去,宮裏似乎看起來鬆散了許多,畢竟還是過年,而德妃與內務府的總管,卻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國宴的日子。
農曆正月初九,大宴各國國君。
所請國君共有兩位,離煙國國君向明軒,花旗國國君花儒生。
宴席在掬水殿舉行,參加宴會的後宮妃嬪有德妃與月晚。
這日的月晚仍舊一身嫣紅,隻是在蠶絲織就的霞衣上,綴著星星點點玉白色是珍珠,幽幽的散發著盈盈的光澤,使得真個衣服少了翻飛的翩躚,多了穩重與華貴。
水寒冰居於上首,下麵分別對應著向明軒與花儒生,接著是德妃及月晚。德妃今日所穿乃是一件藏青色錦瑟長裙,暗色的花紋,顯得成熟嫵媚。
寒暄之後賓主落座,水寒冰首先感謝二位國君的誠摯相邀,光臨水月國,並談了日後三國聯合的美好前景,聽著他侃侃而談,離煙國國君的目光,不時的朝著席間,對麵的月晚那兒飄去。月晚正襟危坐,一雙霧眸卻瀲灩生波,觸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微微一笑,慌忙逃離,垂眸不語。
如此三番,向明軒的心裏被挑逗的癢癢的,一雙虎眸再也離不開那個玉人一樣的女子,心裏不住感歎著,難怪這個女子如此獲得水寒冰的恩寵,原來是這等人間尤物。自己,如果能擁有此女子,寧可舍了天下。
水寒冰注意到他的不軌,心情漸漸的煩躁起來,而月晚意識到水寒冰已經注意到向明軒,就再也不肯抬頭看任何人一眼。
酒過三巡,幾名男子已是熏熏微醉,向明軒提著酒壺就到了皇上這兒,舌頭有些打結,舉著酒壺道:“水寒冰,你,你,你真是好福氣啊,竟然,竟然娶了一個,一個這麽美的,美的女子,為,為,為伴。朕敬你,敬你。”
他伸長了胳膊,將握著的酒壺,朝著水寒冰舉過去,水寒冰站起,警惕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慢悠悠的將壺中的酒喝了個幹淨,一倒,空了,嘿嘿一個冷笑,伸手抓住了向明軒的前胸的衣襟,拉到自己的麵前,凶狠的說道:“朕的女人再美,也是朕的,任何想要打歪主意的男人,都是朕的敵人。”說罷狠狠的將手一抖,向明軒蹬蹬幾步往後退去,月晚大驚,如果出了什麽岔子,這可不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兒,而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兒,趕緊幾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向明軒。
向明軒隻覺得一陣香風撲來,不由得迷醉了雙目,待看清扶著自己的是月晚的時候,緊緊抓住了月晚的手,口中念道著:“美人,美人,你,真是,真是美豔無雙啊。”
月晚趕緊收回了手,放開他,逃了開去。
水寒冰此時也瞧見了這兒的動作,幾步過來揚手就要揮掌,被月晚一把攔住,“寒冰,他是離煙國的國君,今日是結盟的日子,不是挑起戰火的時候,為了兩國的百姓,更為了你心中的宏圖大業,千萬不要衝動。”
水寒冰一把拉開月晚,警告向明軒道:“朕今日要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月晚是朕的女人,任何想要覬覦她的人,都是朕的敵人。如果你不想與朕為敵,就收起你的花花腸子,給朕老老實實的待著。”
說罷,拉著月晚走到自己的桌前。
“皇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月晚以後記住,不和他有什麽正麵接觸就是,還有,我看他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讓他到偏殿裏休息吧,等結束了,再送他回去。”月晚手撫著水寒冰的胸口,生怕他氣出什麽毛病來。
“嗯。小歡子。”水寒冰衝著身後一個眼色,小歡子趕緊麻利的就過去一扶向明軒,低聲勸道:“皇上,您,您醉了,請偏殿稍稍休息,之後再送您出宮。”
“你,你,你滾開,朕,朕沒醉。朕隻是被你們皇上那個……”小歡子不容分說,衝著一旁的小太監們一揮手,架著向明軒,往偏殿而去。
“真是個色欲熏心的男人,朕真的懷疑,這樣的男人怎麽能夠與我水月國結盟。”水寒冰啪的一聲。一拳頭擂在桌子上,震得幾個杯盤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皇上,皇上,您……”月晚趕緊過來勸他,瞟了一眼花旗國的國君花儒生,小聲體醒道:“還有國君在此呢,皇上。”
水寒冰強壓抑住衝動,慢慢僵硬著身子坐下來,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殿內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月晚瞧了一眼德妃,德妃趕緊站起來,笑著對花儒生說道:“花旗國皇上,您,哦,剛剛隻是一點兒小插曲,不如,我們大家共同飲了此杯酒,不知您意下如何?”
月晚此時也給水寒冰滿了麵前的酒杯,附和著說道:“對,對,預祝今後兩國和睦相處,共同發展。”
兩個男人慢慢起身,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各自一飲而盡。月晚這才緩緩坐下,看了一眼水寒冰,呐呐的說道:“皇上,都是我……”
水寒冰右手微微抬起,阻止月晚繼續說下去,低聲悵然說道:“晚晚,不怪你,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向明軒,太不知天高地厚。”說罷,端起麵前的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月晚伸手抓過酒杯,“皇上,不可再喝了。”
那邊,德妃也捧著酒壺對花旗國花儒生頻頻勸酒。
“晚晚,你,你讓我今日就喝個痛快……”水寒冰似是有無限心事,可無從說起,隻是以酒澆愁……
突然,明心闖了進來,撲到跪在水寒冰的身後,低聲啜泣著啟稟道:“皇上,皇上,奴婢求求您,求求您,去看看太後一眼吧。這會兒,這會兒,太後,太後……”明心哭的伏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眾人皆是大驚,水寒冰騰的一下霍然起身,疾風一樣衝出了大殿。月晚看了一眼德妃,德妃看了看已經醉的伏在桌上的花儒生,急忙說道:“晚兒,你在這兒安頓慘局,我去準備後事。”
不等月晚答應,就急匆匆跟著出了殿門。
月晚瞧了瞧殿中的一切,朝著凝兒使了個眼色,吩咐道:“凝兒,你跟著我扶花國君到隔壁偏殿休息,其他人,趕緊收拾了桌盤,各自回宮好好候著。”
眾人皆稱是答應著,月晚走下台階,過來伸手挽住花儒生的胳膊,凝兒趕緊過來從另一側攙著他額,三人艱難的往側殿走去。
掬水殿的側殿裏,往縱深裏,共有五套大寢殿,月晚和凝兒扶著花儒生進去一看,向明軒,正在第一套寢殿裏搖搖晃晃的指手畫腳,說著一些不堪的話,而一旁的幾個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垂首站立,這些話,真不是自己該聽的。
月晚一見,衝著幾個小太監命令道:“你們先出去吧,這兒沒你們什麽事兒了。各回各自的殿裏去。”
幾個小太監如蒙大赦,遛著牆根就出了側殿。
月晚與凝兒看了一眼,兩人繼續扶著花儒生往裏走,第二間臥房裏,是昨日自己剛剛躺過的,猶豫了一下,說:“到裏麵的一間吧,免得那個向明軒吵到了他。”
二人終於把花儒生給安頓好,二人才出來,往外走去。
“哈哈哈,月晚,你就是月晚,朕,朕沒有認錯,你就是月晚。”剛剛走到第一間臥房門口,向明軒突然出來,大手一伸,拉住月晚,月晚猝不及防,身子一個趔趄,倒了過去,向明軒伸臂一抱,哈哈哈戲謔道,“美人,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月晚死命的掙紮著,可無奈向明軒的胳膊死死的箍著她的身子,一點兒都動彈不得,凝兒上前,可他一掌就將凝兒給拍飛出臥房的門,隨後哐當一聲,從裏麵給上了栓了。
凝兒大驚,一骨碌爬了起來,使勁兒拍打著房門,大聲叫著,“你這個淫賊,快開門,你敢動我家主子一根毫毛,凝兒,凝兒跟你拚命。”
房內,傳出月晚的怒斥,凝兒更是焦急不堪,使勁兒的撞了幾下,卻如蜉蝣撼大樹,紋絲不動,團團轉的問道:“小姐,小姐,您,您怎麽樣啊?小姐。”
月晚哭著衝凝兒喊道:“凝兒,快,快去叫皇上。”之後嘴巴就被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