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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耳鬢廝磨是毒藥

  除夕之夜,禮花璀璨迎新春,爆竹炸響祥福門,春意融融滿喜色,禮樂陣陣風成韻……


  掬水殿內。


  依然是玉樹瓊花,橋若飛虹,歌舞漸息……


  大殿正中,水寒冰居中而坐,月晚陪在一側,和他同用一張桌子。一旁的桌旁坐著月錦衣,此時的月錦衣少言寡語,低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膳食,了無興致。時而一手撫著胸口,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


  下首依次是德妃,梅妃,貴嬪林宛心,美人若雪。淑妃無顏出門,自請告假。


  關於座位,月晚請德妃在最下首的位置給自己留了桌位,隻是入席之時,水寒冰牽著她的手,徑直入了正中的席位,旁人隻是微微一笑,皆了然,無異議。一旁的月錦衣看入此景,卻是百感交集,憤憤不平,差點兒離席而去。


  一個沒有任何品級的女子,竟然在宮裏耀武揚威,和皇上同席,這,不僅在本朝無先例,甚至是先皇,也無記錄,可她,憑什麽就成了皇上的心尖尖?


  胸口一陣陣鬱悶難平,腥甜的氣息也跟隨而來,她強自壓抑著不斷翻湧的血動,低頭,低頭,不看,總可以的。


  “姐姐,你怎麽了?我怎麽看著臉色不好?”晚兒一看到她鬱鬱不樂的神情,心裏一樂,故意問道。繼而抬頭,閃著清眸眨了眨,微微一笑,若曇花初綻,水寒冰不禁再度失神,今晚的晚晚是經過精心打扮的。


  依然是妖嬈紅色,點點梅花鏤空圖案使得整個寒紗羽衣,顯出無限的旖旎與魅惑,脫去了錦襖的厚重,更顯得輕盈俏麗,瓷白的小臉泛著淡淡的紅暈,一雙如霧如海的眸子,含煙點翠,靈動而熱情,時而巧笑倩兮的回眸,更是張揚著炫目的光彩,剛剛在煙花初綻之時,他靜靜的注視著她興奮的小臉,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景致其實是她的一顰一笑……


  “寒冰——”月晚歪著腦袋俏皮喊道。


  “嗯?”水寒冰清醒過來,突然意識到,她怎麽今日在眾人麵前如此稱呼自己,不是一向都是眾人麵前,叫皇上的麽?

  下麵的妃嬪也是一驚,不由的抬頭注視著那個奪取了皇上所有目光的女人,此時的她狡黠若狐,不由的一呆,直呼皇上的名諱,可是犯了大忌的。


  “剛剛我叫皇上的,可是皇上您不答應啊,我才叫的寒冰。”月晚嘟著小嘴,眉梢微微含著挑逗的媚笑,嗔怪的撒嬌道。


  水寒冰心生搖曳,俊臉微微一緊,繼而舒展,伸手刮了刮月晚的鼻尖,解釋道:“剛剛,是我走神了。跟你道歉。”


  眾人更是驚詫的忘記了手中的筷子,同時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響,銀筷落地。一陣忙亂,各自撿著自己的筷子,不由的暗暗倒抽了一口口冷氣,何時?見過有人直呼皇上的名諱?何時,皇上自稱為“我”?何時?皇上對誰有著如此親昵的動作?何時?皇上向誰承認過錯誤?

  可剛剛起身,更加讓她們無地自容的事兒接踵而至……


  月晚燦然一笑,伸手扭住了皇上的鼻子,不依不饒的說道:“隻道歉不行,我要懲罰你。”說著就扭著皇上的鼻子一陣陣的摧殘和蹂躪。而皇上竟然哈哈一笑,伸手將那放肆的女子擁進懷裏,求饒道:“晚晚,晚晚,我的鼻子快掉了啊,告饒了,告饒了。”


  身後的宮人忍不住偷偷笑著,凝兒也走過來,稟告道:“皇上,主子,時辰已到,是不是應該開席了啊!”


  月晚這才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已是衣衫淩亂,淡眉略略掃過眾人,眸光掠過月錦衣,見她臉色蒼白如紙,不由的淺淺一笑,羞澀的看了一眼水寒冰,衝著德妃點了點頭。


  “今日除夕,本是家宴,所以德妃梅妃還有皇後美人,你們都不要拘於禮節,各自隨意。開席,動筷子了。”


  言畢,眸光落在一側低頭含羞的晚晚身上,豁達寬慰的看著她,默默說道:“丫丫,隻要是你想要的,我就給你,在眾人麵前,你的地位,我一定要保證。我要告訴所有人,你在我的心中,獨一無二。我可以容忍你千百次的闖禍,可我不能容忍別人一次的過失。丫丫,你能明白嗎?”


  感受到他深情款款的目光,月晚微微側頭,正迎上水寒冰深邃的星眸,似是含著千言萬語,默默傾訴。


  月晚伸手,將自己的小手伸進他寬大的袖中,緊緊握住他此時緊繃的大掌,緊緊握著。


  水寒冰頓覺心頭一暖,她是懂的!


  伸手,將桌上的酒杯端起,淡淡一笑,說道:“晚晚,我今日高興,所以要和你同飲一杯酒,晚晚,你可同意?”低頭,注視著她毫不躲閃的眸光,已是沉迷其中,隻願生生世世,永結同心。


  “同飲一杯酒,同打青絲結,同睡一張榻,同生一顆心。”月晚喃喃低語,驀然,抬眸,握住另一半杯子,款款說道:“寒冰,晚晚不會飲酒,可晚晚今晚要破例飲酒,隻為你的'同飲一杯酒'。”


  水寒冰也激動起來,二人對視一眼,共同飲下。相視一笑,已是情深若潭。


  月錦衣死死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痛的即將要窒息的胸悶也洗劫而來,她讓自己不看的,不看的,可他們聲聲情深的低語,卻從各個角落鑽入耳朵裏,無處不在。他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可要與她同床共枕,生生世世,為什麽?為什麽?難道,我月錦衣,就真的不如那個賤人嗎?那個偷了我的男人的賤人。突然,喉頭一陣翻湧,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慘狀,以錦帕捂嘴,急急出了大殿。


  無人注意到她的離去,隻有林宛心擔憂的看了她一眼,眸中閃著驚恐不安,她總覺得,自己做下的事兒不會就這麽的煙消雲散,也許其中蘊藏著更大的風暴。


  她看了一眼和皇上耳鬢廝磨的女人,此時,德妃正在桌前敬酒,梅妃提著酒壺,四人同樂,樂趣融融。不由的歎了口氣,當初和皇後走在一起,一方麵是因為憤恨月晚,為何一個寡妃就能夠贏得皇上的愛戀,而自己從未侍寢的機會。更想給自己找一個靠山,可沒想到,竟然事情敗露,這個月晚更是飛上枝頭,成為皇上的專寵。


  眼前,德妃和梅妃已經回了自己的桌前,二人說笑著吃著東西,她趕緊站了起來,要敬酒,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獲得她的諒解,更贏的皇上的青睞。


  輕輕移動著步子,提著青白瓷的酒壺就到了皇上的桌前,仰起臉,看向月晚,月晚趕緊從桌子後繞了出來,挽住她的手道:“姐姐,近日妹妹因為太後的事兒和皇後的事兒。沒有及時的與姐姐交流,更疏於去姐姐的宮中探望,姐姐不會怪罪妹妹的慢待吧?”


  林宛心一愣,月晚怎麽對自己如此的親切,好似從來未曾發生過什麽。而此時凝兒也走了過來,說道:“主子,您已經喝了不少酒了,喝多了容易傷身體的,這杯酒就讓凝兒代替您喝吧。”


  林宛心一聽,心裏湧起不悅,這個丫頭也太放肆了,自己還沒倒酒呢,她就阻止了,為什麽個剛剛梅妃和德妃倒酒的時候,她沒有阻止,偏偏自己一過來,她就趕緊過來了?


  想到這兒就對一旁正訓斥著凝兒的月晚說道:“晚兒,姐姐給你倒的這杯酒,是賠罪的酒,如果你能原諒姐姐之前的過失,就飲了這杯酒。如何?”


  “可是,林貴嬪,主子已經不能再喝了。”凝兒著急的強調道。


  月晚伸手推了一下凝兒,斥責道:“這個是林貴嬪的心意,更是姐姐的誠意,如果我不喝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姐姐的一片心了麽?”


  說罷,就接過林宛心遞過來的一杯酒,看了看凝兒點了點頭,一仰臉,一飲而盡。剛剛飲盡,身子一晃,林宛心趕緊扶住了她,凝兒順手接過了酒壺。


  “看來我真的醉了,竟然,竟然躺在了姐姐的懷裏啦。姐姐,就讓我靠著你稍稍歇息一陣兒。”月晚悄悄的抓著林宛心的胸前的衣服,鼻子深深的嗅著她身上的氣味。頓時就感到陣陣的眩暈而來。


  不由的微微閉了閉眸子,支撐著自己站起來,此時凝兒趕緊將酒壺遞給了林宛心,扶著月晚就不停的喚道:“主子,主子,您醒醒啊,您醒醒啊,主子,主子,您,您別嚇我。”


  此時水寒冰聽到了動靜,立刻翻過桌子躍到了月晚的身邊,一把抱起月晚就往一側的寢殿跑去,一邊回頭衝著凝兒喊道:“快,去叫風雪殤。”


  眾人都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兒,就看到皇上抱著月晚飛奔了出去。凝兒也迅疾往禦藥房隔壁的寢殿裏跑去,梅妃小舞一看,一把拉住凝兒,急聲說道:“凝兒,你在這兒阻止所有人不得離去,我看月晚像是中毒,我去叫風雪殤。”說罷,不顧腳下踩著的長裙,伸手挽起,不顧一切的衝出了掬水殿。


  凝兒回身,掃視了一眼殿內的眾人,幾步走到德妃麵前,跪地,懇求道:“德妃娘娘,您主理後宮,如今我們主子突然暈倒昏迷。梅妃娘娘說是中毒的象征,還請德妃娘娘為主子找出凶手。”說罷,咬的銀牙咯吱咯吱響,憤怒不已。


  德妃默默的站著,剛剛的事情她看的很清楚,其實無用查證,林宛心的嫌疑最大,剛剛是她硬逼著晚兒喝酒的,也是喝了她的酒之後,才暈倒的,而今晚,月晚飲下的隻有三四杯酒而已,自己和梅妃是一壺酒,皇上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嫌疑,她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不遠處的林宛心頭上,她曾經是皇後的幫凶,一起謀害月晚,如今……


  厲聲喝道:“來人,檢驗大殿內,所有的酒壺,找貓兒來,試毒。”


  德妃眸色犀利的掃視了所有的宮人一眼,宮人們各自往後縮了縮,不由的暗暗後悔,看那個名冠後宮的月晚也不必到這個地方來啊。求了幾個人才來的,可是沒想到又中了毒,一旦中毒,殿內所有的人都是懷疑對象,弄不好就全體受刑。想想皇上對上次那個做假證的小宮女月香的懲罰。就禁不住的一陣冷戰,竟然生生的將皮給剝了下來,叫來觀看的各宮的管事宮女,一直到現在還噩夢連連。


  很快,幾個管事的宮女就找來的宮裏飼養著的幾隻貓兒來。德妃娘娘親自抓著貓兒,先從自己的酒壺試起。


  在小小的碟子裏,倒了一些酒,彌漫著醇香的清冽的酒,頓時就吸引了貓兒。舔食著,喵嗚做聲。過了半晌。貓兒依舊活蹦亂跳。眾人舒了口氣。德妃回身看向林宛心。


  此時林宛心不由的忐忑起來,她沒有下毒,可會不會有人借著她是手去殺人,然後嫁禍給自己。她想到了皇後,皇後臨走是看了自己一眼的,難道……


  她不敢再想,因為德妃帶著凝兒,抱在手中的貓兒正向著她緩緩走來,她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搖著雙手說道:“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不是啊。”


  “不是你?你怎麽知道是下的毒?你都不打自招了,還想要狡辯嗎?”德妃咄咄逼人,恨不得立刻打死這個小妖精,宮裏此時才太平不久,你們一計不成又要實施第二計了嗎?月錦衣,你還趁此機會離席,是想要洗脫自己的罪名的嗎?可是你想錯了,有我德妃在,你們一個都甭想著逃脫。


  “凝兒,試毒。”


  德妃冷冷吩咐道。


  凝兒如法炮製,貓兒也是舔食得津津有味,可突然,貓兒不動了,繼而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再無了動靜。


  眾人大驚,德妃死死盯著眼前的貓兒,一扭臉,氣氛異常的指著林宛心說道:“還真沒想到,真凶真的是你,你真是狼子野心,晚兒早已不追究你曾經的錯了,可是你如今又再度害人,本宮怎麽會饒了你,來人,將林宛心給拖下去,嚴刑拷打,問出下的什麽毒。”


  立馬就過來幾位太監,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刀剮了,除夕之夜,大家歡聚,你卻要害人,不讓任何人消停,不由的下手就重了。林宛心白嫩的手腕,立刻青紫一片。


  手上一痛的瞬間,她呼叫出聲,“冤枉啊,冤枉啊,德妃娘娘,一定是皇後所為,嫁禍給嬪妾,請德妃娘娘明察。”


  德妃嘴角泛起一陣陣的冷笑,哼,狗咬狗嗎?還是棄卒保車?這些伎倆,還想要害了晚兒,你們倒是忘記了,風雪殤就在宮中候著呢?皇上早就預料到的一切,你們隻是他棋子中的一枚而已。


  回頭,看著凝兒道:“凝兒,想必風神醫已經到了一側的寢殿了,我們趕緊過去瞧瞧月晚去。”


  凝兒趕緊行禮,感激的說道:“多謝德妃娘娘為主子找到凶手,凝兒,凝兒感激不盡。”說著就要跪下來磕頭,被德妃一把拉住,她心裏很清楚,這個丫頭對於月晚的重要,絲毫不敢輕視分毫。


  “凝兒,相信我,我愛護月晚的心,和你一樣。”已經經過了一次次的顛簸的德妃,通過幾日的相處,慢慢知道,月晚是一個值得好好相處的女子,你對她三分好,她能拿出十分的愛來對你,就如現在,小舞,她,還有月晚,各自惦記著彼此,這樣的日子,即使沒有皇上,也過得逍遙自在,有朝一日,等宮裏的那些礙眼的都慢慢的消失了,到時候,她也該好好的想想自己該怎麽走了。


  月晚封後是遲早的事兒,如今皇上對月晚不是單單的寵著,而是愛到骨子裏的寵溺著,她看的出來,皇上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如此的用心,生怕她有絲毫的危險與勞累,有時候看著皇上在月晚耍著小性子的時候,陪著笑臉求饒的神情,她不禁問自己,這個,是當初那個一臉冷峻,從不知道笑為何物的男人嗎?


  可他臉上不斷浮現的笑容,在看到別人時消失殆盡,重又恢複了之前的冷峻,那時,她驀然感悟,他的笑,隻給晚兒一個人,那個得了他真愛的女子。


  因此她不嫉妒不羨慕,緣分實在是很奇妙的東西,皇上和月晚分分合合,糾糾葛葛,這麽多的生生死死的經曆,如今二人卻已是深深銘刻在對方的生命裏,旁人再也無法融入其中,月晚的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輕揚嗎?生死陪伴,仗義相救,可他仍然無法走近晚兒的眸子,和自己一樣,隻是一個觀看著別人愛的人。


  愛,是要靠緣分的,否則,即使是在一起,也會分離。這個道理,自己懂得太晚。


  二人緩緩的往一側的寢殿走去,此時風雪殤已經在殿中把脈,眉頭深鎖,愁容滿麵。


  “風,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是何故引起,你能不能直接的告訴我?”皇上在一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抱著月晚的手微微發抖,恨不得抬手狠狠的敲碎了風雪殤的腦袋,這個瘋子,難道不明白自己此刻的感受嗎?你不是有了小舞這個愛人了嗎?都已經暗通陳曲了。難道就不能體會體會我的心情?


  風雪殤輕輕放下月晚綿軟的手腕,抬頭,看著水寒冰道:“皇上,其實您心裏已經清楚了,隻是讓我確認一下。月晚,中毒了。”


  “真的是中毒?”水寒冰此時憤怒的眸子裏再次翻卷起狂暴的怒濤,咬牙說道:“中的是什麽毒?”


  “皇上,凶手已經抓住。應該很快就能審問出所下的是什麽毒來。”德妃和凝兒踏進寢殿的門,聽到皇上的問話,趕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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