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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計中計誰是幕後

  “等等。”月晚從床上掙紮著起來。


  “晚晚……”


  “晚兒……”


  “月晚……”


  三個男人同時喊道。水寒冰惱怒的一把按住月晚的手,你這個丫頭,怎麽就這麽愛操心啊?


  輕揚也往前走了幾步,可看到皇上的動作,鞭長莫及的止住了腳步,擔憂的神色畢現。


  風雪殤正要過來給月晚搭脈,看到如此,一時有些為難。


  “皇上,我也要去。畏罪自殺?誰會畏罪自殺?難道?殺害洛美人的凶手有了下落了?那麽,我是不是就可以洗脫嫌疑了?”月晚一把緊緊抓住水寒冰的手,熱切的乞求著,連番問道。


  水寒冰狠狠的瞪了一眼輕揚,都是你嘴快,好好的又惹出什麽幺蛾子來。輕揚臉一抖,微微寒了寒,轉臉看著外麵,不再說話。


  “晚晚,你在太子宮待著,我過去看看,然後回來告訴你,還不行麽?”水寒冰收回眼神,將月晚重新按進被子裏,然後就要拉上被子。


  “不,皇上,我一定要去,因為這件事兒,是有關晚晚的,更是洗清晚晚罪名的時刻,我怎麽能夠不去呢?皇上——”月晚苦苦乞求著,哀怨的搖著水寒冰的手,水寒冰心裏一軟,唉,無法拒絕。


  “那行。起來吧。”月晚匆忙起來,他早已取了披風過來,穿戴好之後,四人就匆匆的往掬水殿的高台走去。


  掬水殿的高台,曾經,是水寒星和先皇討論太子妃的地方,而今,下麵,卻呆呆的站著幾個宮女太監,裏麵,竟然也有皇後娘娘。


  當月晚跟著水寒冰一起走進掬水殿的時候,抬頭,透過高台上欄杆的缺口,驟然發現,那個高台上,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欣兒。


  看到欣兒的一刹那,月晚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個黑黑的洞立刻就裂開了,黑魆魆的,要吞噬了所有的黑暗,剛剛輕揚說什麽了。說是有罪犯畏罪自盡,難道說的就是欣兒,欣兒為什麽畏罪自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蹊蹺。所以當月晚繞開人群,走近高台之後,就有宮女在竊竊私語著,“看,她就是太子宮的主子,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心毒,連冷宮到裏的女人都不放過,真是一個狠毒的女人,這種心比蛇蠍的女人,皇上怎麽會喜歡?”


  “哎,你別指指戳戳了,如果讓她看見,說不定明日你的小命就沒了,這種女人,憑的不就是自己的容貌麽?誰讓人家長得美麗絕色呢?”


  月晚咬了咬牙,顧不得許多,顫抖的叫了一聲:“欣兒。”扶著欄杆往高台上撲去。


  “小姐。”凝兒此時也看到了月晚,早已經掙紮著,要衝上高台,無奈被幾個奴才給狠狠的按住,才眼睜睜的看著欣兒立在高台上,愛莫能助的緊緊咬著唇。


  此時看著月晚衝了出去,再也顧不得許多,彎腰狠狠的咬得身邊的幾個奴才鬆了手,發瘋了一般的撕扯著,摔打著,瘋子一樣的掙脫了幾個奴才的壓製,撕裂般喊了一聲,跟在月晚的後麵就上了高台。


  水寒冰沒想到月晚能夠有如此強烈而意外的爆發力,一眨眼的功夫,就上了高台。看了輕揚一眼,也隨後跟了過去。


  月晚氣喘籲籲的上了高台,才發現高台上,除了欣兒之外,清兒也在。隻是,清兒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線黑血。早已斷了氣息。


  “欣兒。清兒她……”月晚觸目驚心,低低的呼喚了一聲,不由往前撲去,清兒,清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為什麽清兒突然死去?

  “不,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如果你再走近一步,我,我,我就從這兒跳下去。”欣兒突然轉身,麵對著月晚,悲痛的嘶啞著嗓子,雙目赤紅,悲情哀怨的看著月晚。


  “欣兒,你醒醒,怎麽會這樣?”月晚不由的被她反常的樣貌嚇住,呆立著,不敢妄自往前進一步。隻是喃喃的重複說道:“欣兒,欣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說出來,我會幫助你的,皇上也會幫助你的!”


  “不。”欣兒歇斯底裏的悲切呼喊道。一步一步慢慢的退後著,抬頭,指著月晚,“主子,欣兒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主子,你善良,可是,我沒想到,沒想到,你,你竟然,竟然讓凝兒去下毒,然後指使著清兒,清兒喂給洛美人。枉我對你一向信任,還真的以為,你想要幫助洛美人,可沒想到,原來,你是借著我們姐妹的手,要殺了洛美人,然後將清兒殺人滅口。”


  欣兒回頭,一把將清兒抱在懷裏。嚎啕大哭道:“清兒,清兒,你為什麽這麽傻?為什麽?姐姐的命不值什麽,你為什麽要答應那個賤人的話,要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啊?清兒,清兒——”


  高台上,傳出欣兒淒厲的,響徹整個掬水殿的呼喊,所有人不禁為之動容。


  “欣兒,你說什麽?這些你聽誰說的?我什麽時候要害洛美人了?又是什麽時候逼死了清兒啊?”月晚如墜霧裏,不由的往前走去,她要問清楚,要問清楚,到底這話是誰告訴她的?


  “月晚。你還想要狡辯麽?你以為你做的事兒人不知鬼不覺麽?你可知道,每個人心裏都有一麵鏡子,你做了什麽,你自己知道。怪不得你每晚都做噩夢,原來是你做的虧心事兒太多。你可知道,欣兒,欣兒曾經想要將自己的命給你的,可是,你……”


  欣兒掙紮著,反問著,難以置信的質問著月晚。眸中深深的傷痛使得她迷失了自我。


  “欣兒,我月晚想要告訴你,我不知道你聽了誰的話,隻是欣兒,難道這些日子你還沒有看出我的為人麽?那些挑撥離間的言論,欣兒,你就毫無理由的相信,而不相信我麽?”月晚心疼的看著她,清兒,哦,清兒,還是那麽小的一個丫頭,竟然,竟然,在這個宮裏,因為鬥爭而失去了生命了,而欣兒,這個實誠的丫頭,也要跟著她而去了麽?


  不,不,不,怎麽可能?


  “欣兒,你醒醒!”凝兒一看,欣兒一定是聽了誰的讒言了,如此,這個人的力量在宮裏可是夠大的。忍不住吼道,“欣兒,主子對你怎麽樣?這些天你也是能感受到的,難道你的心讓豬油蒙了心了麽?還是你的魂被勾走了?竟然這麽指著主子說話,想主子對待你我,像是親生姐妹一樣,你這樣輕易的相信別人,讓主子情何以堪?讓我這個每日和你一起的姐妹如何自處?”


  凝兒看著她,恨不得過去抽她一個耳光,將她給喚醒。


  “凝兒,不,不,你們在騙我,都在騙我,如今清兒就在眼前,她已經不在了,已經不在了,她,就是被那個我每日伺候著的女人給害死了,就是她,嗚嗚,清兒啊,清兒啊,你怎麽就那麽傻?怎麽可以,為了姐姐而接受那個女人的威脅?”


  月晚呆呆的凝視著眼前精神狂亂的欣兒,已經漸漸明白了她話裏的大致意思,不禁冷冷的自嘲的笑了笑。


  鎮定問道:“欣兒,我總算明白你話裏的意思了,隻是欣兒,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害死了清兒?還有,清兒是怎麽死的?在哪兒死的?”默默的往前走了一步,希望可以靠近清兒些,看看清兒到底如何了?是否有救?


  “不,你站住!”欣兒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翻身就上了欄杆。站在欄杆上,淒然一笑,猶如骷髏淒慘的笑,聲息皆無。


  “欣兒……”


  “啊……”


  所有的人都在驚呼,有膽小的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驚懼的看著衣衫飄飛在冷風中的欣兒,心裏更是猜測頗多。


  “欣兒,你快下來,那兒危險。”月晚大聲叫著,撲到在地,自從進宮以來,欣兒為了自己能夠在這個宮裏存活下去,步步為營,為自己打算著,想起她為了自己遮擋著棍杖,就不由的潸然淚下。


  猛然抬頭,流著淚哀求道:“欣兒,欣兒,你下來好麽?你下來。你不能出事兒啊,不能,如果你出事兒了,我怎麽辦?失去你這個好姐妹,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月晚撲到在地,水寒冰陰沉著臉,緊繃著身子注視著欣兒,她知道欣兒和凝兒這兩個丫頭在月晚心中的位置,她們兩個,一個都不能有事兒,否則的話,晚晚,也將失去半條生命。


  “主子,主子,當初,你讓清兒為你做事兒的時候,你就該想到,利用清兒,你就失去了我。”欣兒聲淚俱下,痛苦的閉上了眸子,“清兒,清兒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曾經在娘的墓前發誓,要好好照顧清兒的,要好好照顧清兒的,可是,可是現在,現在……”


  欣兒仰臉看著墨色的蒼穹,無望的長歎一聲,朝著茫茫夜空張開雙臂,徹底悲催的呐喊道:“爹,娘,欣兒,欣兒沒有照顧好清兒。欣兒有罪,欣兒有愧!”


  “欣兒……”月晚大驚失色,顫抖著往前爬著,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凝兒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轉眼間就到了欣兒的身旁,往前一撲,頓時就抓住了欣兒的雙腳,遭到突然的撞擊的欣兒,直直的往前撲了過去。


  “啊……”眾人皆閉上了眸子,驚呼出聲。


  凝兒死死的抱著她的雙腿,身子撲出了欄杆外麵。


  輕揚猶如離弦的箭,就到了凝兒的身旁,伸手,扯出欣兒的雙腳。


  水寒冰也趁機一把抱起地上哭得無了力氣的月晚,心疼的拍打著她的背,“晚晚,晚晚,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月晚掙脫了她的懷抱,撲向地上的清兒。顫抖著,手輕輕地撫摸著清兒的小臉,清兒,清兒,那個竭力保護著主子的清兒,怎麽就?怎麽就?

  回頭,淚眼模糊,顫抖著聲音求道:“皇上,你,一定要為清兒報仇,一定啊。”


  水寒冰深深的點了點頭,過來拉過月晚的手,輕輕的擁進懷裏,“晚晚,我答應你,一定查清楚這個幕後的黑手是誰。”


  “皇上,您,您相信晚兒?”月晚抬起淚眸,迷茫的狐疑的瞪著水寒冰的俊臉,搜尋著他臉上所有的神情變化。


  “晚晚,任何時候,你都相信朕能夠救你,是不是?”水寒冰低頭循循善誘。


  月晚懵懂的點了點頭。


  “你相信朕,就像朕相信你一樣。你對朕的信任有多少,朕就給你更多的支持和信任。”水寒冰緊緊的抱住了懷裏的人兒,晚兒啊,朕信任你,你不要辜負了朕,不要辜負了朕……


  輕揚飛身倒掛在欄杆上,懶腰將欣兒拉了上來。可欣兒此時昏迷不醒。


  輕輕的將欣兒平放在地上,凝兒撲了過去,陡然看著滿臉血汙的欣兒,大駭,想要拍打著讓她醒來,可看看,無從下手,隻有不斷的呼叫著,“欣兒,欣兒,你醒醒啊,醒醒啊。”


  月晚此時也撲了過來,一看欣兒如此慘相,頓時六神無主,哭叫著,“欣兒,欣兒,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搖晃著她垂落在身子兩側的胳膊,拉住她的手,貼在臉上,淚濕了衣襟。


  “風,快過去瞧瞧。”水寒冰吩咐一聲,風雪殤幾步就到了欣兒麵前,蹲下一一檢查著,又搭脈靜思了一會兒,才抬眸,看了眼水寒冰,對幾人說道:“無大礙,隻是頭上的上正是要害處,所以才會昏迷不醒,而她的神經受到刺激之後,已經有些錯亂,所以,可能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風,你是什麽意思?難道?難道欣兒以後都會如此麽?”月晚難以置信的盯著風雪殤問道。


  風雪殤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剛剛她摔下去的時候,額頭磕在了欄杆的石頭上,所以才會如此。再說了,她腦海裏,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想法,所以,才會如此……”


  月晚慢慢的低下頭,呆呆的看著欣兒的小臉,抬手,拿起袖子一點一點的擦拭著欣兒臉上的血汙,抽噎著,哽咽著說道:“欣兒,欣兒,我等你醒來,我和凝兒一起等你醒來。”


  又回頭看了看一旁躺著的清兒,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清兒的事兒,皇上已經答應了,一定會查清楚的,也一定會為她報仇的……”話未說完,早已泣不成聲。


  “欣兒,你放心,凝兒就是死,也要找出那個騙了你,害了清兒的人來,我要吃了他的肉喝了她的血,提著她的腦袋來祭奠清兒,到時候,欣兒,你一定要醒過來啊,欣兒,你不在,你不說話,凝兒找誰去?”


  凝兒抱起欣兒的身子,攬進懷裏,緊緊貼著她孩子殷殷往外流血的臉,深深的使勁兒的摩挲著。


  “哼,”繼而一陣鼓掌之聲,眾人一驚,轉臉,皇後月錦衣,在琴心的攙扶下走上了高台。


  “皇上,難道你不覺得今晚真是不同尋常麽?一出好戲接著一出好戲?這個宮裏,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出現過這麽精彩的好戲了?嗯?”月錦衣冷笑著想著水寒冰走了過來。嫵媚的一笑,繼而轉身看著半跪在欣兒身邊的月晚和凝兒說道:“你們兩個賤人,這個後宮裏,所有的人為你們兩個感到恥辱。喪心病狂到連一個小丫頭,你們都不放過,試問,還有什麽事兒是你們做不出來的?”


  月錦衣指著月晚,滿臉的悲憤和氣惱,目光咄咄逼人,好似要將月晚給淩遲了,要為死者伸冤才得以解氣一般。


  “錦兒,不可血口噴人。”水寒冰低低的嗬斥道。


  月晚此時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吧,從剛剛凝兒的殺人滅口,到如今的清兒的死和欣兒的誤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連環的計謀,經過這一場又一場的戲碼,如今自己在宮裏所有人的心中,或者是在皇上的心中,早已是一個無惡不做,壞得流水的毒婦了吧。


  不禁冷笑一聲,放下欣兒的手,慢騰騰的站起來,直直的盯著月錦衣道:“姐姐,這個宮裏,到底誰連番殺了一個又一個人,誰才是這個宮裏真正的食人魔,我想姐姐比任何人都清楚。”


  凝兒也抬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把眸中的淚,霍的一聲站起來,怒目瞪著月錦衣,站到月晚的身邊,指著月錦衣低低吼道:“月錦衣,你嫉妒小姐得寵,就想要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小姐身上,最終置小姐於死地。嗬嗬嗬,真沒想到,一個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咱們水月國的皇後,卻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一個連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的女人。”


  凝兒越說越氣憤,“那個小宮女是誰?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是不是你的鳳儀宮的?”凝兒越說越憤怒,往前衝了過去。月晚一看,趕緊也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凝兒,“凝兒,不可無禮。”


  凝兒,伸到月錦衣胸前的手,慢慢的艱難的收回。


  “你這個丫頭,真是血口噴人。哪個小宮女?你想說什麽?你以為,將所有的罪名都推脫到本宮的頭上,你就可以逍遙法外了麽?告訴你,今晚,本宮就要為了水月國除去你這個妖孽。”


  說著,月錦衣轉臉,看著水寒冰道:“皇上,所有的隱情都已經水落石出,是她,”她指著月晚,繼續說道:“是她,指使著凝兒找人下毒,然後滅口,再指使著清兒將有毒的飯菜給洛水兒吃下,之後又殺人滅口。剛剛的事兒大家都看的很清楚,難道您還要包庇這個賤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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