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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美人是否依舊

  “皇上,皇上,饒命啊,水兒說,水兒是打了她幾下,可是打得更多的是錢美人啊,皇上,水兒也是實在是氣不過,那個月晚竟然見到德妃娘娘,不見禮不問安,這樣沒有禮節,這在宮裏還是第一次,所以,嬪妾一下沒忍住,就動手了,以後,以後,水兒一定改。”接著咚咚咚叩了幾個頭。


  皇上臉色陰寒,不動聲色,隻是看著她叩頭如搗蒜,不說惱怒懲罰,也不說饒恕了她。


  洛水兒心裏沒了底,皇上不發話,她就徹徹底底的感到,心裏好似有一個無底的洞,拔不出來。


  錢眉姬錢美人一聽,可就不樂意了,憎恨的看著洛水兒,什麽好事兒都是你的,我打得最多麽?想起平日裏她在自己麵前,得寵時就趾高氣昂,不得寵時就和自己以姐妹相稱,這樣的人,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和她交好。


  想到這兒,往前爬跪了幾步,磕了幾個頭,連呼冤枉:“皇上,皇上,您不要聽洛美人胡言亂語,是洛美人先動的手,還讓我們大家都一塊兒動手,也是她將月晚的臉給劃傷的,她還說,她還說……”


  錢美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說,生怕惹怒了皇上,殃及到自己。


  “說,說了什麽?”皇上微微前傾了身子,手緊緊捏著,眸子微微眯著,瞪著地上跪著的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兩人。


  “皇上,皇上,她血口噴人,純屬誣陷啊,皇上。”洛水兒一聽,慌忙往前爬了幾下,哭訴著哀求著。


  “不是啊,皇上,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嬪妾的話,句句屬實,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啊,皇上,請您明察。”錢美人也往前爬了幾步,申訴道。


  “說,她還說了什麽?”水寒冰壓抑的怒氣,漸漸凝結成寒露的清冷,眾人一哆嗦,這是皇上發怒前的征兆。


  “皇上,她,她還說……”錢美人顫抖著,舌頭有些打結。


  “再讓朕說一遍麽?她說了什麽?”水寒冰一字一頓,死死盯著錢美人,威逼的意味深重。


  錢美人一哆嗦,趕緊說道:“她說,恨不能將月晚的整個臉給毀了,這樣皇上就不會迷戀了,還說,月晚的模樣有她的影子。”


  一串話嚇得順溜的溜了出來,說完,錢美人匍匐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下。


  “你這個賤女人,枉我平日裏還把你當做好姐妹,卻沒想到,你竟然背後給了我一刀,我撕了你的嘴,讓你胡說八道。”洛水兒氣急敗壞,沒想到錢美人竟然以假亂真,為了討好皇上,竟然汙蔑自己,站起來撲向錢美人,伸手死死的揪著錢美人的頭發,撕扯了起來。


  “住手。”水寒冰再也不願看下去了,看到她如此對待錢美人,就仿佛已經看到了剛剛她是怎麽欺負晚兒的。幾步衝到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的麵前,伸手一把掐住洛水兒的脖子,食指與拇指用力,她頓時感到呼吸一滯,眉間深深鎖著,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聲,隻是雙手拚命的掙紮著。


  “洛水兒,朕念在你曾經陪伴過朕的份上,曾經多次寬容於你,可你竟然不知進退,肆意妄為,像一個潑婦一樣,對宮中人大打出手,哪兒有一點美人的樣子,朕說過,打了多少,都給朕一一受多少。”


  說罷,眸子一緊,手驚怒一抖,洛水兒像是一片破布一樣摔了出去,落在地上,霎時間刺骨的疼痛襲來,顧不得許多,爬了幾步到了皇上的麵前,一把抱著水寒冰的雙腿,抬起姣好的小臉,苦苦的哀求著。


  “皇上,皇上,錢美人確實信口誣賴了嬪妾啊,皇上,不管嬪妾做了什麽,都是因為嬪妾太過想念皇上了啊,求您饒命啊嗎,皇上,念在嬪妾陪伴皇上多日的份上,求求您了……”


  水寒冰絲毫不為所動,寒戾的愣愣喝道:“來人,將洛美人給我拉下去,杖責五十,再打入冷宮。如此攪擾後宮的女子,死不足惜。”雙腳用力,洛水兒就被一腳踹到了幾步之外,單薄的身子此時猶如浮萍一般,失了根係之後,孤苦無依。


  呆呆的看著皇上,難言的疼痛與淒楚,陪伴了這麽多日的男人,竟然如此無情的拋棄了自己,她回頭朝著地上的其餘的女人們看著,看著這些互相詆毀互相鬥爭的女人們,哈哈一笑,指著她們,慘淡說道:“你們,你們,哈哈哈,別以為能夠逃脫,你們以後,也和我一樣的下場……”


  “帶下去。”毫不猶豫的冷喝,侍衛上來,駕著仰天長笑的洛水兒出了太子宮。


  跪著的其餘眾人皆匍匐著,想要縮進地底下去,此時若能夠躲過皇上的目光,不管做什麽,她們都願意。


  “你,是自己承認,還是讓別人揭發你?”收回眸光,水寒冰看向錢美人。


  “我?”錢美人趕緊趴在地上,小聲啜泣著,顫抖著說道:“皇上,臣妾,臣妾是說月晚和洛水兒長得像的,也打了月晚幾下,不過都是洛水兒鼓動的,皇上,嬪妾其實不想打的啊,皇上,請您明鑒啊。”


  錢美人抬起頭,美眸瀲灩著,喊著淚光,可憐巴巴的看著水寒冰,期望得到一絲的憐惜,逃過此劫。


  “哦,既然你不想做什麽,那麽為什麽沒有呆在你的宮裏,反而出現在太子宮裏,難道是月晚將你給拉了來的不成?”水寒冰微微俯下身子,質問著,逼視著。


  “這,這,皇上,是嬪妾無知,嬪妾想要過來看看,不想就遇到了這件事兒。”錢美人竭力爭辯道,希望皇上能夠給自己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剛剛她已經後悔了,也明白了,皇上喜歡的女人,是動不得的。


  “既然你主動承認了,那就不再加倍嗎,杖責二十,禁足宮中一個月。”水寒冰轉身,踏上台階,回過頭來,喝道:“自己去領。”


  錢美人不敢再多說什麽,也不再做過多的解釋,默默的起來,看了眾人一眼,轉身走出了太子宮。


  “你們還不說麽?”水寒冰涼涼的問道。


  “皇上,臣妾先承認。”德妃趕緊接著說道,“臣妾失了禮儀,沒有以宮裏的安定團結為大局,實在是不應該,臣妾甘願受罰。”


  水寒冰看著她,這個女人,一向文靜持重,怎麽今日也有此魯莽之舉,實在是不該,可看著她主動的承認過失,也不由的臉色稍稍緩和,“起來吧,去領杖責十下,以儆效尤。”


  “多謝皇上寬容,臣妾告退。”德妃款款起身,她之所以得到皇上的信任與尊敬,不僅僅在於她平日為人處世的穩重與成熟,更在於她的知進退。


  其餘的人一看德妃主動承認了錯誤,紛紛往前爬了幾步,一一說出自己做了什麽……


  凝兒立在側殿的門口,巴巴的看著皇上如何處理這些可惡的人,如今一看,倒也算是公平,可對於那個洛水兒,實在是便宜了她,沒有讓她立刻死去,就是不解恨。


  狠狠瞪了皇上一眼,轉身挪回了榻前。


  殿內,風雪殤已經重新給月晚包紮完畢,剛要起身離去,水寒冰進來。


  “風,怎麽樣?有沒有妨礙?”水寒冰關切的看了眼月晚頭上的白繃帶,回頭問道。


  “皇上是關心切,擔憂重啊。”風雪殤調笑著說道,“晚兒的傷無礙,隻是要距離愈合要耽擱些時日了,更要皇上您多費心,不要再遭到什麽襲擊了。我這個無關痛癢的男人都,咳咳,都心疼了。”風雪殤故作痛心的開著玩笑。


  水寒冰臉一呆,俊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緩緩的說道:“你心疼了,那好,朕就讓你再嚐嚐心碎的味道。”說罷,往風雪殤的身邊走去。


  風雪殤身子一縮,趕緊從椅子上噌的一聲就跳了下來,“晚兒,再會有期,我先走了。”撒腳往外走去。走到殿門口,又轉身看著月晚,曖昧一笑,衝著月晚搖了搖手,“想我的時候,就讓欣兒去叫我,記住,趁著皇上早朝的時候去叫我。”


  水寒冰星眸頓時火氣,身形一動,就過去了,而風雪殤更快,撒腿跑了出去,一路哈哈大笑著,傳了很遠很遠……


  水寒冰氣悶的轉身,抬頭看看月晚,月晚裝作若無其事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斷的摳著自己的指甲,好像在想著什麽心事。


  “不許你見他。”水寒冰突然冷聲說道。


  “嗯?”月晚一愣,他這算是什麽態度,什麽語氣啊?好像受了偌大的委屈一樣,想說有不想說,有像是堵著氣。不由的哼了一聲,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你沒聽到?看來朕的話,你是當做耳旁風了,朕告訴你,你給朕記著,以後不許理這個男人,更不許和他見麵。”水寒冰焦躁的命令道。


  “是我要見他的麽?他不是你請來的看病的麽?再說了,不讓我和他見麵,憑什麽?”月晚最聽不得的就是他以權勢壓人的態度,好像做一個皇帝就多麽了不起,自己就應該心甘情願的服從他,順從他。


  水寒冰眸子一怒,抽了抽,嘴角微微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俯身就貼近月暗的小臉,低聲碎碎說道:“憑什麽?就憑著你如果不聽朕的話,朕就管不住自己要發怒,而發怒的後果想必你也清楚的很,更深有體會。”


  月晚見他如此邪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往一側縮了縮,咬牙切齒的看和眼前威脅自己的男人,漠然的轉臉,不理他總行了吧。


  “不理我也不行,不理我,我也是會發怒的。”水寒冰伸手,將月晚扭開的小臉扳向自己,嗬著氣息,曖昧說道。


  月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狠狠的瞪著他,目不轉睛,敢怒不敢言,恐怕是此刻最好的寫照了。


  “別生氣啊。嗬嗬”水寒冰颯然一笑,低頭吻上了她的眉,她的眸,她的一切。


  無法反抗的承受著,月晚痛恨自己,痛恨他……


  好不容易才抑製住自己逐漸高漲的欲望,水寒冰鬆開她,迷離的眸光牢牢的盤桓在她的小臉上,捧著她的手,漸漸的抬起,厚厚的指尖,一點一點描畫著她精致的眉,半嗔含怒的眸,小巧而高傲的瑤鼻,花瓣一樣的唇,完美的唇線,微微起開,含著誘惑人心的魔力。


  哀歎一聲,水寒冰閉上眼,提醒著自己,要適可而止,適可而止……


  “皇上,奴婢剛剛去了一趟尚衣局,主子的衣服已經做好,所以,奴婢打擾,請主子更衣。”


  欣兒在殿外低低回道。殿內曖昧迷離的氣氛,讓她有些尷尬,可一會兒皇上發現主子的衣服沾染了汙漬,怪罪下來,自己豈不是自討苦吃?


  水寒星眉頭一動,果斷起身,朗聲道:“欣兒,進來吧,先伺候著更衣,朕也先去禦書房看看。”


  說著,低頭輕輕的啄了一下月晚的唇,逃也似的離開太子宮。


  月晚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快步走出太子宮,好像急匆匆的腳步,頗為不解。凝眉細細思索著,搖了搖頭。


  欣兒帶來的衣物雖比不上身上的這件兒的圍領的奢華與張揚,可合適的剪裁月上麵精致的繡花,使得整件衣服更加的有存在感和精美度。月暗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些重工挑繡的織品,沒來由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欣兒呆了呆,趕緊低下頭去,低低說道:“主子應該多笑笑的,高興起來的主子,欣兒,欣兒看著感動。”


  “嗯?”月晚似乎沒有聽清一般,回頭滿腹狐疑的看著欣兒,這個丫頭,自己雖然和她相處不長,可處世持重可靠,怎麽今日說出如此隨便的話來?

  “主子恕罪,是欣兒情不自禁才說的,沒什麽,欣兒希望主子開心些,快樂些,欣兒也就心滿意足了,主子,欣兒幫您換上吧,然後把這件衣服拿去浣衣局清洗。”


  說著,從月晚的手裏將衣服接了過來,抬手幫著褪去已經髒了的錦襖。


  穿戴完畢之後,欣兒呆呆的看著月晚,半天才發出聲音,“主子,怪不得皇上如此的疼愛主子,像主子這樣的女子,欣兒都忍不住的喜歡著愛著疼著,何況是男人呢?”


  月晚一愣,站立在銅鏡前,伸手撫上已經上了藥膏的側臉,一道粉紅的長長的劃痕,似乎沒有因為它的出現而影響絲毫,反而增加了一下妖媚。


  透過鏡子看著欣兒迷茫而癡迷的小臉,淡淡一笑,一絲溫潤舒心的風從心頭滑過,欣兒心裏蕩漾開陣陣漣漪。


  “欣兒,你以為人擁有了美麗的外貌,是好還是壞?”


  “當然是好啦。主子,這個宮裏,誰最美,得到皇上的寵愛會多一些,那麽在這個宮裏的地位就會高一些,以前那個洛水兒,可是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的厲害,可如今主子來了,她就什麽都不是了。”欣兒興高采烈的說著,說道最後,似乎想起了什麽,低下頭去。


  “欣兒,皇上以前對姐姐怎麽樣?”


  月晚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裏,喃喃問道。


  欣兒一愣,趕緊回道:“皇上對皇後,真是顧忌了所有的情分,在這個宮裏,不管誰有多麽得寵,可是一旦涉及到皇後的事兒,皇上從來沒有指責過皇後什麽,雖然,雖然這個宮裏沒有人敢向著皇後挑釁。”


  “哦,月晚眼前閃過姐姐在自己麵前對皇上的種種,若有所思,默然不語。”


  “不過,主子您不用擔憂,我看皇上對主子,更是用心,今日不是就讓皇後一個人回了鳳儀宮了麽?以前隻要皇後說什麽,皇上都會送她回宮的,然後就會留宿在鳳儀宮裏。”欣兒以為主子內心失落,趕緊解釋道。


  “欣兒,我沒有計較什麽,我隻是在想,這種憑著自己容貌而贏得的寵愛,到底能夠持續多久?還是,根本就是一場場的鏡花水月?”月晚自言自語反問著。


  “這……”看慣了宮中起起落落的欣兒,微微低下頭,這其中的爭奪的痕跡,又有誰能夠感悟到。


  兩人正說著,小歡子快步跑著走了進來,迎麵撞入月晚的眸中,趕緊俯身就要行禮,被月晚給攔住。


  “公公請起吧,還得多謝公公照顧呢。”月晚大禮想讓。


  “是奴才應該做的,皇上喜歡的,奴才就得小心的招呼著,主子,奴才過來,是皇上讓過來告訴您,今日除了皇上,您任何人都不要見,切記,切記。”說完,小歡子施禮告退。


  月晚還在愣怔中,小歡子已經出了太子府,回頭迷惑不解的看著欣兒。


  欣兒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主子,奴婢先將這些衣物送去浣衣局,要著重交代一下怎麽清洗,所以,派小丫頭去,欣兒不放心。”


  月晚點了點頭,思索著,打發她道:“去吧,快去快回,這個宮裏的事兒,很多要你費心。”


  欣兒離開後,月晚就到了側殿裏,看看凝兒,凝兒就將自己看到的那些妃嬪的狼狽,一一講給月晚聽,主仆兩人心情漸漸開心起來。


  “主子,宮門外,輕揚求見。”一名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施禮回稟道。


  “輕揚。”月晚的眼前浮現著那個風一樣的男子,輕揚,好似離自己已經很遠了,嘴角漸漸的浮現出一抹微笑來,“去請。”吩咐一聲,站起來,就要迎出門去。忽然,水寒冰的告誡在耳畔想起,“今日,不要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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